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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气和怒气在体内相遇，会怎么样？”艾云依然不肯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若是一方远强与另一方，则弱者被吞噬，实力并无太大损害。若是两者旗鼓相当，相互排斥，产生碰撞。轻则实力大减，从此不能修炼。重则全身爆裂而死。”金成子凝声说道。
艾云深深地皱起眉头，这两种结果都不是艾云想要的。“那有没有办法不然他们两者相互接触。我现在能用灵魂之力将他们隔开，但是等真气再强一些，我的灵魂隔墙便起不到作用了。”
金成子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艾云很难做出选择，但是这确实是无可改变的事情。除非……
“除非，让一者离开体内。”金成子看着墨血剑，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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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艾云的选择
微风轻轻吹过，夹带着冰雪的冷气，猎猎作响。大树枝叶上栖息的雪花，被微风带落，林间又‘下起了小雪’。
一片顽皮的雪花脱离队伍，落在一片棕黄色的皮肤上。顷刻间，皮肤的温度便将雪花熔化成一颗小水珠。
艾云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片雪花献身一吻，依旧保持着已经一个时辰不变的姿势。全身倒立朝下，单手撑地。上身赤裸，露出精悍匀称的肌肉线条。背后背负着一柄墨血神剑，紧紧地压在他身上。
得知四阶异兽火焰犀冬眠之后，艾云仿佛成了这个巨大的山谷的主人，山谷的各处都是艾云训啦的场地。爬树，攀壁，雪地锻炼，一刻也不敢放松。
在这个静谧的山谷中，艾云的魔魂曲锻炼的非常快。仅仅用了一个星期，就将《天涯》完全掌握了。如今艾云控制灵魂之力，形成一股股气流是手到擒来。自从修炼寒冰真气后，艾云对灵魂之力的掌控更加熟练。
如今感觉灵魂之力于自己心灵相通，心思所到之处，灵魂之力便能随心所欲。艾云甚至还能单手扶曲，他完全可以用灵魂之力形成一个灵魂之手，来代替自己。从而可以腾出一只手来战斗。
艾云的这以成绩让金成子欣慰不已，这完全是靠艾云自己领悟出来的。一个初学者就有如此成绩，金成子仿佛看见了艾云将来不可限量的成就。只是有一点让金成子忧心，便是艾云至今还没有做出决定，在寒冰真气和真龙怒气中选一个。
金成子虽然是一名怒师，他能看得出艾云在怒气方面的天赋远胜常人。只要有好的怒气内法辅助，将来定然会成为一名伟大的怒师。只是叫艾云放弃真龙怒气去学习别的怒气，却是不可能。
所以金成子从内心希望艾云能选择寒冰真气。在没有任何人的指导下，不到一个月就达到练气四重，这种天赋也是极其恐怖。所以在真气的修为，艾云绝对不会比怒气低。
关键是艾云有极高的领悟力，这才是金成子最看好的一面。
艾云单手倒立，另一只手摸出玉笛放在嘴边，一曲相思天涯曲，如天际流云，缓缓飘过。
“呼~”
一曲毕，艾云单手用力一撑地，接着力量在空中一个翻腾，轻轻地落在地上。如今对于自身的重力以及加载在身上的墨血剑的重量，艾云控制起来轻盈许多，就是踩在松软的积雪上，也没有全部着地。
回到洞内，艾云架起火堆，从乾坤戒指中抓出一只雪鸡烤了起来。这段时间，艾云收集了不少食物，将他们全部放在乾坤戒指中。乾坤戒指有一个优点便是放进去的食物不会坏，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出来就还是什么样。而且艾云现在有两枚乾坤戒指，也不愁空间不够用。
雪山来客的那枚幽蓝色的乾坤戒指艾云没打算掩藏，也带在手上。三千多年前的东西，如今又还有几个人知道呢，所以艾云并不担心它会被人认出来。
“小子，今天是敬天节，你打算就这样过敬天节啊。”金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了出来，看着艾云手中的烤鸡，在一旁戏谑道。
艾云看了看金成子，才想起来今天是敬天节，一个家人团聚的节日。可是自己的家人在哪呢，唯一的亲人艾巽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想到这些，艾云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望着火苗静静发呆，金成子尴尬地咧了咧嘴，不再说话。
“金成子爷爷，您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真的不想放弃两者任何一种。”艾云打破两人的尴尬氛围，恳切地问道。‘金成子爷爷’，这是艾云第一次这么叫金成子，但是在艾云心里，早就这么叫了。
金成子却被艾云叫蒙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艾云。对上艾云诚恳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激动地看着艾云，问道；“你刚叫我什么？”
“金成子爷爷。”艾云偏了偏头，对这种称呼也有些不习惯。
“哎。云儿。”金成子这次听得真真切切，立即应道。兴奋地看着艾云，全身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叫他。尤其是他对艾云，早已当成亲孙子一般看待，这种亲切之情，不言而喻。五千年的沉寂，只为爷孙相遇。金成子心中的仇恨，心底的思念，一下子全部看开了。
五千年了，还有什么仇恨不能化解，还有什么感情不能忘记。况且，如今她还在不在世，也未可知，金成子也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您真的没有办法帮助我吗？”艾云再次问道。
金成子渐渐平复内心的激动，沉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云儿，怒气和真气同时修炼也并不是不可能，但是要想有很高的成就，就十分苦难了。”金成子是十分不愿意看着艾云走这条路。即使再好的内法，两者兼修也不会有太高的成就的。
金成子所知，历史上成就最高的双修者是一位真气和罡气同修的人，他一直停留在练气十二重和散罡十二重，至此之后，修为再无精进。他是大陆公认的第一天才，也只能做到如此，金成子不希望艾云走他的老路。
“有什么办法！”艾云激动地看着金成子，连手中的烤肉都顾不得，丢到了火里。
“云儿，这种方法便是像你所用的，用极为强大的灵魂之力将丹田隔开，筑建一道隔墙。而使用这种办法，一个人天赋再好，也只能修炼到含怒十二重。”金成子无奈地说道，从艾云渴望的眼神里，他已经看出了艾云的选择了。
艾云没有犹豫，他认定的事情，很少会改变。他能感觉到真气和怒气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不然不可能一见面就相互排斥。如果没有联系，应该不会有这种反应。
这就好比两个人，两个脾气很坏的人，他们之前如果不认识的话，不可能一见面就吵架。相反，两个脾气很好的人之前有深仇大恨，一见面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艾云相信，他能找到这种联系。而且他隐隐能感觉到，一旦真气和怒气可以共存，那么威力绝对不是叠加那么简单。所以他更加期待，也更加不愿意放弃的原因。
“金成子爷爷，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一事无成的。我相信，我一定行。”艾云目光坚定地看着金成子，最近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金成子无奈地点点头，既然艾云做出了选择，他也只能全力支持了。“如果最后艾云失败的话，那么只能用那招了。”金成子暗想。
金成子的灵魂之力比艾云要强大许多，而切他们之间本身就存在着灵魂联系，所以金成子的灵魂之力进入艾云身体，并没有遭到任何排斥。
艾云将所有的怒气先移出丹田，只留下真气。金成子的灵魂之力进入艾云的丹田，将丹田一分为二，然后在中间布置灵魂之墙。金成子的布置要比艾云单纯的灵魂之力堆积要复杂很多，一条条灵魂之力形成的线条纵横交错，就如雪山来客的法杖上的线条一般，神秘。
花了近半个时辰，金成子才完成了这一道灵魂之墙。
“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点灵魂之力，这么坚固牢靠？”艾云查看到金成子所布的灵魂之墙，若用的灵魂之力并不是很多。只是许许多多的线条纵横交错在一起，形成的一堵空隙百出的墙体而已。但就是这到处都是空隙的墙体，真气却怎么也冲不破。
艾云将怒气引回丹田，真气根本感觉不到怒气的存在，两者相安无事。
“这是一种阵法，许多卷轴就是用这种方法创造出来的。”金成子微微一笑。他只是一个灵魂体，能为艾云做一些事，他也很高兴。
做完这一切，艾云心中欣喜不已。在掏出一只雪鸡，烤了起来。不一会，石洞内便飘出了浓郁的香味。
一只雪鸡肉，一壶村浊酒。有金成子的陪伴，这个敬天节也别有一番滋味。
有了金成子的灵魂阵法隔离，艾云修炼期真气更加毫无顾忌。内法的修炼是四重一个跨越，艾云虽然是练气四重，但是他的精神力已经到了练气五重，所以没过多久，他便再度晋升，达到练气五重境界。
不到十六岁的年龄，便已经是练气五重的境界，艾云的天赋是一部分，金成子的魔魂曲也有不可忽视的功劳。
自己学会魔魂曲后，艾云的灵魂之力增加的很快。他这种锻炼方式，比别人冥想锻炼灵魂之力更加简洁有效。
“去——”
山谷之内，艾云双指并拢，指尖寒气一挥，一条胳膊粗的冰蛇迎风而出。冰蛇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数丈之外的树干。强力的撞击加上极低的温度，那大腿粗的树干被冰蛇撞成冰粉，四散开去。
“恩，不错。”金成子微微赞叹道，一个月前，艾云还只能召唤手指粗的冰蛇，现在已经可以召唤胳膊粗的了，进步神速。“云儿，你现在已经到了五重巅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太大的进步，不如出去走走吧。”金成子淡淡的说道。
艾云听后，大喜，他早就想出去了。在这个寂静的山谷，艾云觉得枯燥无比，他喜欢热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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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雪山熊怪
黑龙王国境内最大的山脉祭剑山脉，高峰耸立。其中最高的要数神剑门的三座主峰——祭剑峰，赤月峰和望天峰。其中望天峰虽不是最高峰，却是三峰中最险。
望天崖峭壁万丈，直插云霄，仅一条路可通峰顶。故有‘万丈峭壁立不倒，一剑天堑耸云霄’之称。
望天崖上有一个思过洞，是专门惩罚门人子弟的地方，闲时少有人来。
“喝！”
一道冷喝声从洞内传出，却是有人在洞内练剑。
艾巽一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在思过洞内度过，一个人偷偷地在这里练剑。平常时间，他在神剑门的弟子面前从不表露自己习有怒气，也不打算练习怒气。神剑门的普通弟子知他身世可怜，也都十分同情。
“好，好。”
艾巽正练到精彩之处，洞口突然传来喝彩声，这着实将艾巽吓了一跳。他心中谨记艾禹爷爷的话，不到释怒境界，不表露真龙怒气。不过听到这好听的声音，艾巽便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了。
循声望去，只见只比他大一两个月的杨思依坐在洞口的石阶上，鼓掌喝彩。面对杨思依，艾巽有些尴尬，隐瞒这个一直关心自己的师姐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不知道师姐会怎么想？”艾巽忐忑的停下手中的木棍（他为了不表露自己学习怒气的意愿，连一把剑都没）；上前走去。
“师姐，你，怎么来了。”艾巽不好意思地问道，尴尬的双手不知该放哪里，一直动个不停。
“嘻嘻，你练功这么认真，连吃饭的时间都忘记了。”杨思依站起身，走到艾巽跟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艾巽，轱辘碌转动。
“啊，到吃饭时间了？”被杨思依盯着，艾云更加觉得脸上似火烧般。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她。
“干嘛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练功，不和大家在一起，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神剑门？”杨思依责问道，双手背在身后，颇有师姐向师弟兴师问罪之意。
艾巽以为自己这小师姐真的生气了，急忙辩解道：“不是的师姐，我，我……”艾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真龙怒气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透露的。
“嘻嘻。”见到艾巽窘迫的样子，杨思依狡黠一笑，上前在他肩膀上怕了一巴掌，道：“你已经修了怒气内法的事情爹爹早就知道了，他特意叫我来指导你练剑呢。”杨思依下巴微微翘起，自豪地说道。
听到师姐并无责怪之意，艾巽才微微放心下来，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思依，被她美丽迷人深深地吸引住，一时间竟忘记了道谢。
“哼，哼。”杨思依发现艾巽的一样，故意咳嗽两声。不过粉嫩的俏脸上却带着微微喜意。
艾巽自知失态，更加尴尬的无地自容，急忙道谢：“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了，多谢师傅，多谢师姐。”
自此，杨思依每天都会将自己所学剑技，全部传授与艾巽。艾巽天赋异禀，加之又喜欢杨思依教他，学起来进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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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王国千里之外的逐鹿山脉深处，艾云右手紧紧地握着墨血剑，全身真气凝聚，形成一个寒冰真气罩，将自己包围起来。在他的周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四只雪白色的毛熊张牙舞爪，直立起来居然有两米多高。
艾云十分无奈，他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会惹上这种烦人的怪物。若是在逐鹿山脉外围，遇到四只雪山熊怪，艾云必然欣喜。因为这些二阶异兽刚好可以用来尝试自己新学的真术。但这里是逐鹿山脉深处，高阶异兽随处可见，战斗一旦引来别的高阶异兽，岂不呜呼哀哉。
“云儿，尽量不要和他们纠缠，找准机会便从西北方向突围。”金成子传音道。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帮助艾云太多，能探探路已经很不错了。
“好。”艾云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这些熊怪对自己根本没有威胁。若不是忌惮别的高阶异兽，岂能容这些低级的二阶异兽如此嚣张。
出谷这段时间，有魔魂曲的辅助，艾云很快就突破了练气六重，如今已经是六重真师的实力了。加上六级肉体的实力，无论从速度，攻击力，还是反应速度，都比同级别高出许多。所以面对低阶的二级异兽，艾云才不会放在眼里。
雪山熊怪是擅长冰属性的异兽，而艾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