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耀凯、沈妮两个离开后,季云朵也跟着司徒珂两个打点季云深住院的事去了。
偌大的VIP病房,思尔一个人陪在季云深床前。
时光静谧,岁月安好。
她舍不得把眼睛从他身上移开,想把他的这张脸深深的刻进自己骨血里龊。
季云深的头上缠了纱布,曾毫无瑕疵的俊颜上更是新添了几道伤疤。
思尔弯唇,对着那还在昏迷中的人说笑道:“喂!季云深,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几乎看不出是你来了。简直都要丑死了!你不是一向自己容貌姣好吗?所以我劝你还是现在还是不要醒来的好,醒来了就一定会大发脾气。”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连睫毛都不曾扇动过一下。
想到主刀医生说过的话,季云深的脑补受了重创,很有可能要昏迷很长一段时间才会醒来,也有可能醒来以后就忘了之前的所有的事,还有可能他很快就康复了。
思尔自然希望是第三种。
自言自语的思尔,忙改口道:“哎!我刚说笑的,你可不能不醒来哦!你的宝贝女儿都说想听他爸爸的声音了呢……”思尔顿了一顿,舔了下干涩的下唇,“还有我,季云深……我还有好多话没和你说过呢。我还没和你说那三个字呢。”
思尔起身,俯到季云深耳边轻声低喃:“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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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贩卖机前,站着的是司徒珂和季云朵一高一低两个。
季云朵将贩卖机里的饮料都看了个遍,对站在身后的高大身影说道:“你说我给思尔姐买一瓶温的巧克力牛奶怎么样?牛奶喝了对孕妇好,巧克力刚好也可以缓解一下她现在的紧张的心情。”
司徒珂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巧克力牛奶孕妇不能喝的。”
季云朵站起身来:“是这样吗?”她没怀过孕,还真不知道。
“就买个温牛奶给她好了。”司徒珂提议道。
“好。那我就喝芒果汁好了。”季云朵在贩卖机里投了钱,按了一下温牛奶和芒果汁的的选项,又司徒珂,“那你呢?你喝什么?”
“我不喝,饮料对牙齿不好。”
“……”
司徒珂蓦地来了这么一句,把季云朵给雷到了。
怎么?他们两个之间的这个思想上的差异这就是所谓代沟吗?
季云朵和司徒珂买好饮料,走在回季云深病房的路上。
“喂,司徒珂。”
“叫哥哥。”
季云朵忍:“司徒哥。”
“什么事?”
“那个……你看啊,今天晚上我二哥这里离不开人,我就只能留在这里照顾他了。所以——”
司徒珂微低着头,看了一眼季云朵,她心里盘算的那些事,他还不知道吗?
“所以什么?”
“所以,今天晚上真可惜,又没有办法让你给我补课了。”
司徒珂面色如故:“嗯,云朵,我知道你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今天晚上不能学习,你一定心里很难过吧?”
季云朵连连点头,以示自己真的有一颗上进的心。
“为了不让你难过,也同时不要打扰到你哥和尤小姐休息,所以我决定就在医院走廊里给你补课。”
医!院!走!廊!里!
补课?
“哎呀,司徒哥,你看这样不好吧?这走廊里光线暗,对你的视力不好。”季云朵试图劝说司徒珂收回成命。
司徒珂促起狭长的眼看她:“云朵,你不是想逃避学习吧?你知道凿壁偷光、萤囊映雪、悬梁刺股、焚膏继晷这些故事吗?凿壁偷光就是讲——”
碰到司徒珂,季云朵自认为自己这小魔女也弃械投降了。
她学,学还不成吗?
真不知道要考上Q大的人,是她还是司徒珂!
……
天色才一黑,司徒珂和季云朵两个便主动退出VIP病房,告诉思尔他们就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情就喊他们就好了。
司徒珂拉着季云朵就在门口的长椅上坐下。
当看到司徒珂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季云朵的辅导资料和练习本,季云朵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腹诽着,司徒珂什么时候回家过一趟?不会啊,他们两个是一起来医院的,从打来到这儿,司徒珂也没有离开过医院啊。难道……他一直把她的作业本随身带在身上?
真是变
态!
“你傻愣着做什么呢?先把这十道题做完我看!”司徒珂训斥着,便把作业本和笔塞到了季云朵的怀里。
也不知道是今天这一天跑前跑后太累了,还是医院走廊里的光线实在太暗,又或者是她季云朵压根不是块学习的料。
季云朵弓着身子,在膝盖上才写了两道题的时候,困意便席卷了她。
等做到第四道题的时候,她读了二十几遍,也没能理解题意,最后还是没能战胜困意,眼前一黑,直接昏睡了过去。
正在读着辅导资料的司徒珂,忽感自己的右肩被轻轻地撞了一下,那身上带着特殊奶香的小人儿便靠在了他肩膀上。
司徒珂勾唇,看着季云朵安静的睡颜香甜如同婴孩。
照这样下去,季云朵就是在他这里补上十年,恐怕也考不上Q大。
他轻轻将她的头扶好,打横抱起她走进病房,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又改了一层薄毯。
从小到大,季云朵几乎没怎么在沙发上睡过,这一夜,她身体极度疲倦,却睡得很不舒服,一早六点多便醒来了。
醒来时,VIP病房里静谧无声,有的只是机器的运转声。
她一看自己身上盖的毯子,再一找思尔和司徒珂的身影,发现他们俩一个趴在病床前握着季云深的手睡着了,一个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偏偏她这没什么功劳的人,还没心没肺的霸占了这病房里唯一可供休息的沙发。
她小心翼翼地起床,把自己身上的那条毯子先盖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司徒珂身上,后又取了一条毯子盖到思尔身上。
思尔睡得极轻,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搭上来的时候,她便醒了。
眼睛还没睁开的时候,便喊季云深的名字。
“云深……云深……”
她这一叫不要紧,连这两天神经格外敏感的司徒珂也跟着醒了过来,直呼:“怎么了?怎么了?”
季云朵看不下去了:“你们两个不要神经那么敏感。我哥他没事的……”
思尔和司徒珂两个一看季云深安然无恙地躺在病床上,顿觉松了口气。
却是季云深的食指跳动了下,一下子将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接近着,那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羽睫,看向天花板上的白色吊灯。
思尔直怀疑自己是花了眼,她拉过季云朵:“朵朵,你看到了吗?你哥他,是不是醒了?”
季云朵也愣了,没想到季云深的恢复能力竟这样快,主刀大夫还推断说他这个样子可能至少要昏迷上一个星期左右。
“我去叫医生过来。”司徒珂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跑出去。
季云朵忙走到病床前,将季云深的病床摇得高了些。
思尔一见季云深睁着那双明眸凝视自己的时候,她内心的感受是难以名状的。明明是该高兴的事,她却想哭:“季云深,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季云深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思尔,问道:“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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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尔一怔:“云深,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小废物啊。”
季云深拧眉看她:“嗯,长得是挺像废物的。”
“哥,那你看看我,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季云朵指着自己问季云深。
季云深一翻白眼:“你是蠢货季云朵。龊”
听到季云深这般叫自己,季云朵就知道他二哥的脑袋还没坏掉,和昏迷不醒之前一模一样的毒舌。
正巧这时,司徒珂跟着医生两个疾步走了进来。
季云朵把司徒珂拉到病床前:“他呢?你知道他是谁不?”
季云深明显有些不耐烦:“司徒珂。季云朵把你那小孩子游戏趁早收起来,喜欢玩把季宝贝那臭小子拉来和你玩!”
季云朵偏头看季云深,怎么她二哥连季宝贝都记得,却不记得了尤思尔?
她挽过傻站着的思尔:“二哥,你再看一看,一定能想起来她是谁的……嗯?”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记得就是记得,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季云深没来由地发上了一顿脾气。
思尔傻在原地,脑袋里整理不出什么思绪来。
五味陈杂。她到底该要悲还是喜?
喜的是季云深终于醒了过来,悲的是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自己。
季云深的主治医生走到他跟前,将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司徒珂问。
“可能是头部撞伤导致的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季云朵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玩意儿不是只有恶俗的电视剧情节里才出现的吗?怎么真有这么一回事啊?还让她二哥给遇上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想起来?”思尔急于知道答案。
“这个就说不好了。可能等一下就想起来了,可能一个星期、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年或者一辈子。”
一辈子……
思尔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她咽喉,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先出去透透气。”
季云朵正向追思尔出去的时候,却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季云深似乎比她更不淡定,关切的目光直追随了思尔出去。
显然某人已经不自觉地露出了狐狸尾巴。
司徒珂送主治医生出去,季云朵便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好生惬意:“啧啧,二哥,你说忘了谁不好?偏偏把给你怀孕生孩子的人给忘了……”
一听季云朵的语调,季云深便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馅儿。她冷着脸道:“臭丫头,要你管!”
“你的事,我当然是管不着了,但是吧,我劝你还是差不多就好了,别装得太久了,再把思尔姐给伤着,她现在可是怀孕的人。”
……
司徒珂和季云朵两个准备回去休息,换季家别的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折回的思尔。
看见思尔没精打采的样子,季云朵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思尔姐,我教你一招,能让我哥尽快恢复有你的记忆……”
黯淡的眸子一下子闪过光亮。
“什么?”
“他不是脑袋被撞坏了才忘记你的吗?那你就以毒攻毒啊!”
“以毒攻毒?”
“对,你就使劲儿打他,使劲儿敲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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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深躺在病床上,看着满眼耀眼的白。
满脑子想的都是究竟是要对他下这个毒手。
按说他季云深说话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在S市看不惯他嚣张气焰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想要他性命的人,却没有几个。就连一直与他作对的孟景炀,季云深保证都没有动过要他死的念头。
这样推敲的话,事情是谁做的,就很明显了。
思尔推门走了进来,季云深收回思绪,好整以暇。
“季云深,你是真的
不记得我了吗?”季云深扬眉:“我原来认识你吗?”
“不记得我,是吗?”思尔缓步走近,站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吊儿郎当的人,“我刚回来的时候,路上碰到一个你的病友还有他的家属。他和你有一样的症状,也是选择性地把自己妻子给忘了。不过他现在好了……”
“怎么好的?”季云深隐隐觉得思尔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是啊,我当时也好奇怪他是怎么好的。所以就特意问了他妻子,他妻子有告诉我一个方法,包你一试就会想起我来了,你要试一试吗?”
季云深看见思尔勾起唇角,下意识地拖着打了石膏的左腿,往病床里面挪了挪。
思尔眯眼一笑,俯身,双手一拍一合,便在季云深的脸上一左一右落下了两个红红的手印。
季云深在心里冷哼,小废物打得还挺狠!
他直觉两颊一阵火辣辣的疼。
“云深,你想起来我是谁了没有?”思尔无辜地眨巴双眼。
季云深摇头,看这小废物还能想出什么别的招来不。
思尔佯作心痛的样子:“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云深,你说是不是刚我打的太轻了?我听那个病友的妻子说,打你的时候力道要用得和你当初撞到脑袋的力道差不多?要不,我们再试一下吧!”
季云深还没开口呢,思尔的两个巴掌就又打了过来,打得季云深连牙床都在痛。
“你干什么你?”季云深腾地坐起,捂着自己两颊,他觉得尤思尔就是故意的。
“怎么了?打疼你了啊?”思尔一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