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这些传说流传出来的时候,凤氏凌云,不过十岁稚龄!
两年了。
不止将军府的人在找凤凌云,那些被天价黄金诱惑的人都在找凤凌云,可愣是翻遍整个万古大陆,都找不到凤凌云的踪迹。
就连他也一以为,那个独特的小丫头已经死了。没想到,在行山脉居然又让他碰到了。
他已经预料到了,后面的生活定会有趣了。
“万金?”凤凌云眸里结成冰,讥讽道:“凤玄还真肯下血本,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殿下也会缺钱到这种地步了?”
南宫破笑容更甚。
他千青丝玉冠束发,更显得公如玉。嘴角浅浅的笑意,倾国倾城!
。。。
 ;。。。 ; ; “……哦?快醒了啊。”赫连城完全不知道火烈鸟短短时间内心翻涌的复杂脑补。他无聊赖的抛耍着鸟蛋,看着万丈悬崖下漆黑的深渊若有所思。
这两年,凤凌云当真一直为决明试药,那老头也够狠,什么要命的玩意都往凤凌云身上用。要不是他一直守在这个女人身边,只怕这个蠢女人死的骨头架都漏风了。
不过也好,这两年来为了护住这个女人的命拼命修炼也不是没好处,至少每个月能短时间的恢复人形一会儿。
这说明,他受损的魂魄已经开始慢慢复原。
假以时日,他就不用再寄居在九尾狐的身体里了,当然这样也不是没有副作用,他的灵魂开始复苏,每个月就必须要有一个小时的沉睡时间,他沉睡了,九尾狐自身的灵魂就会主宰躯体,每每这只蠢狐狸抱着凤凌云撒欢求爱抚的傻模样,他都恨不得掐死自己算了。
想到这里,赫连城微微皱起眉头。
火烈鸟一见这位大爷貌似心情又不大爽了,它的心一沉,只眼转了转,小心翼翼的凑上前讨好道:“大王不要着急,凤小姐快醒了,我探了探她脉搏,已经恢复了正常。”
……大王?
赫连城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两年前在幽暗森林‘非礼’他的女人说的男狐。顿时,五指猛的收拢。
“啊——大王小心!”火烈鸟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宝贝儿被捏的差点变形,鸟声尖利的都快扭曲了。
好在,妖兽的蛋非同一般,虽然赫连城无意间用力了,但没有捏碎蛋壳。
只是那声大王。
再次崩断了尊上脑袋里的那根弦,金色的眼眸犀利的看着不明所以的火烈鸟,一个巴掌猛的拍在火烈鸟的脑勺上。
鸟头被打得一点。
长长的鸟脖高难的弯成一个问号。
打得火烈鸟恨不得飙泪!
简直欺鸟甚了!
“傻鸟,叫帝尊。”罪魁祸一点都没有欺凌弱小的愧疚感,口气不甚友好的命令道。
……鸟可杀不可辱!就算丢掉性命,也不能丢掉尊严……一瞬间,火烈鸟的脑里闪过无数先辈们的教导。
下一秒,鼓起勇气挤出一个鸟笑,谄媚了:“帝尊大人。”
……
凤凌云浑浑噩噩中只觉得耳边吵个不停。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醒了醒了……帝尊大人,凤小姐快醒了。”
“那你还不快滚!”
凤凌云依稀听出了是狐狸的声音,她拼命的挣脱黑暗,缓缓的睁开眼睛——
只见一只半人高的狐狸凑在她的面前,火红的皮毛漂亮泛光,灿若星辰的金色瞳孔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她眨了眨眼。
伸出手,一把抱住大狐狸的脖,轻轻的蹭了蹭:“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就本尊一人,谁配和本尊说话?”说谎不打草稿。
毛绒绒的毛被呼吸拂动痒痒的,半人高的大狐狸尖尖的耳朵打了个旋儿,却没有推开抱着他的少女。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表示了他对于凤凌云亲密行为的不屑回应。
。。。
 ;。。。 ; ; “我会活下来的。”凤凌云浅浅勾起嘴角,凤眸微闭:“一定会活着回去的,回去……复仇。”
复仇两个字,她说的轻,轻的几乎随风飘逝。
那些人……可千万要等着她,千万要活的好好的等着她,等她从地狱慢慢的爬出来找他们!
戾气。
围绕全身。
肩膀上的红狐狸龇牙咧嘴的咬住上少女白嫩脖,少女蓦然吃痛,仿佛注意到了它,浑身的戾气散尽,冰冷的眉眼勾出一丝暖意,摸了摸他的头:“饿了是吧?小毛球等下,马上就可以吃了。”
“不要叫本尊毛球!”
傲娇的尊上大人抓狂了,火红的绒毛竖起,更像一团红毛球。
“小红?包?”她故意的胡乱取几个名字。
果不其然,抓狂的狐狸更怒了,狠狠的在她脖上留了个牙印,闷闷道:“叫尊上。”
“哪有称呼狐狸尊上的?”
火红的狐狸金眸睥睨:“本尊就是不可以啊。”
凤凌云纵容般的揉了揉好狐狸的背脊,将缩小的狐狸抱在怀中。取下烤好的野鸡,撕下一个鸡腿喂到狐狸口中。
塞住红毛狐狸喋喋不休的念叨的嘴。
“烤好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炸毛的狐狸瞬间被安抚了下来,泄愤般两口啃光鸡腿,两边的腮帮鼓鼓的,随着他的咀嚼不断的上下摆动。
“蠢女人。”
恨不得把整只鸡一口吞下去的狐狸含糊不清的鼓动腮帮,金色的瞳孔舒服的眯起,吃着还不忘嫌弃着。
寒风。
荒芜山脉。
茅草屋。
一人一狐,矛盾又和谐。
*********傲娇狐狸分割线*********
两年后。
行山脉悬崖尽头,一个天然的山洞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荫后,山洞大,几乎掏空了半座山。
在山洞最中央,四四方方的摆放一张石头床。走近一看,那张床冒着森森寒气,竟是半透明的!
不是传说中的千年一遇的寒冰床又是什么?!
寒冰床上,合衣躺着一个少女,少女五官艳若牡丹,一笔一划无不是世间最艳的浓墨重彩。少女一袭红衣,紧闭着眼睛,肌肤白皙,仿佛睡着了一般安宁。
“她怎么还没有醒?”
“凤小姐体内的焰火丹还没有被化解完,不过应该快醒了。”
倒霉悲催的妖兽火烈鸟欲哭无泪的看着占了它大半个鸟窝的红衣男人。男人翘着腿,单手撑在头上,衣袍随着他的动作滑开,露出大片胸前风光,千青丝随意用玉簪挽起,更衬着那张脸美得如同一副山水画。
当然,如果火烈鸟懂得欣赏的话。
但问题是,作为一只纯粹的妖兽,在它眼里,山水画完全变成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长不出毛的家货占领了它的家,抱着个女人睡了它的床,最过分的是,还玩弄着它的娃!
看着被男人抛上抛下的蛋,它就肉疼。
打也打过了,结果是它的漂亮羽毛差点没被‘丑货’扒光!这让它一肯定,这货一定是因为长不出好看的羽毛,嫉妒下暴露的丑恶嘴脸!
。。。
 ;。。。 ; ; “咳咳。”决明状似潇洒的背着手,一副世外高人状,只是……时不时落在凤凌云手腕上的目光彻底把他出卖了。他晃动着乱发,还要硬撑着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这个嘛,我像是那种因为帮人就要好处的人吗?像吗?像吗?”
“像。”
趴在凤凌云肩膀上的狐狸舒展了四肢,高傲的开口,毫不留情。
“哪里像了!我是高人,世外高人好不好!”决明胡炸起,他围着凤凌云团团转,半响跺了跺脚,自我放弃般伸出手:“我要你手腕上的那条蛇。”
“嗤嗤——”
火红的狐狸嘘声。
“前辈可否换一个条件,头巨蟒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我的,我不能用它作为拜师的条件。”
“不换。”决明怒了。
他是隐世高人好么?世间话本的故事里,只有求着高人帮忙的,哪有还和高人谈条件的。又不是菜市场上买菜。
扑通——
出人意料的是,至始至终冷漠傲然的少女忽然跪了下来。
她跪的重,膝盖骨狠狠的咳在泥地上,发出让人悚然的脆响。
然而,她又跪的很直,背脊挺立,没有丝毫弯曲。好似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那倔强的背脊折腰。
“前辈,我还不能死。所以求你,救救我。”
凤凌云叩头,额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她不能死……
她必须要活着。
扣扣扣——
血,慢慢从白皙的额头上渗出,渗入药草田的泥地里,泥土也被染上了红色。血腥味混着药草香在空气中蔓延……
“笨蛋!快起来啊!本来就这么丑了,再嗑下去就毁容了。”狐狸怒用小爪妄图拉起倔强磕头的少女。
可……
凤凌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执拗,仿佛赌上所有的尊严,再一下又一下叩下去。
凤凌云肩膀上的狐狸僵了僵爪,红毛绒绒的一团,金色的眸落在坚定的少女身上,有些复杂。复而又很快移开,掩饰一般的哼哼唧唧。
决明眼珠儿转动了下。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始终站的笔直的少女,终于甩了甩乱发,恶狠狠道:“行了,这样吧。正好前段时间我的试药小童都死光了。帮我试药,你就留下来如何?”
“好。”
不顾身上狐狸捣乱的爪,凤凌云毫不犹豫的答应。
就连决明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怔了怔,片刻指着茅草屋不远处的药田:“这里归你,你自己修一个房。两年,你需要做我的药童两年。我帮你压制你体内的力气,其余时间除了帮我试药外,你自己安排。还有,这本书给你。”
凤凌云单手接住飞来的小册,上面用古朴的字书写——混沌天体。
“对了。”手脚飞快的抓了一只鸡就开跑的怪老头躲过狐狸的爪忽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朝她猥琐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眼睛就是试药失败变成这样的。但愿两年后,你还有命下山。”
。。。
 ;。。。 ; ; 个月不见,茅草屋还是原来的茅草屋,摇摇欲坠的耸立在半山腰上。一阵风吹过,时不时的带起几根茅草,吹得四处飞,看起来格外的萧瑟。
忽然,一股浓烈的食物香味在茅草屋附近飘荡。
啪的一声,决明耸动着鼻打开茅草屋的门,扒拉了几下被风吹得格外‘有型’的乱发。
就看见他心爱的药草田被一只狐狸踩得乱七八糟,在药草田的最中央架起两只烤鸡,一个少女熟练的翻着烤的金光的鸡肉,在少女的旁边堆了一大捆茅草。
他茫然的回过头看了眼他的茅草屋,一阵风吹过,本来就单薄的屋顶最后几根茅草被吹得干干静静。破旧的茅草屋只剩下四面透风的墙迎风坚挺。
“我去,你们居然用我的房烤鸡!”决明抓狂!
凤凌云翻了翻烤的金黄滴油的烤鸡,抬头看了决明一眼:“因为找不到可以做烤鸡的柴火,所以借了前辈的茅草一用。”
借……
那就是不还的意思。
决明的嘴角抽了抽,他盯着烤鸡,目不转睛的吞了吞口水,丝毫没有被人烧了房应该生气的意识,屁颠屁颠的扭到凤凌云身边:“既然这样,烤鸡也要分我一份。”
“好。”凤凌云点点头。
烧了别人的柴火,用了别人的地盘,还采了别人的草药。分享食物是理所应当的。
“不行,这些全是本尊的!”狐狸哪里肯让人抢食物,火红的绒毛竖起。
决明瞪了狐狸一眼。忽然,他惊奇的咦了一声。猫科动物一般的竖瞳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身边的少女,瞳孔一会儿变圆,一会儿变成针尖。
“你身上的戾气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重了?还带着一股煞气?”
他鬼魅般的伸出手,搭在凤凌云的手腕上,乱发在狂风中更是缭乱。凤凌云甩了几次,都没有能把搭在她手腕上的鬼爪扒拉开,微微皱起眉头:“前辈……”
“你在幽暗森林里究竟遇到了什么?”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决明收起盯着凤凌云手腕的目光。笑眯眯的好不猥琐:“魔宗和鬼宗的功法你也敢混着天沛真气一起,小丫头,想死的话,找块石头拍死自己算了,何必这么麻烦。”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继续这样下去,就死定了。”他顿了顿,也没有卖关:“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现在已经进入灵士初期了对吧。你不止进入了灵士初期,还有所奇遇。你手上戴的那个手镯就是幽暗森林的头巨蟒,那条蛇是被人封印了吧?”
他在靠近凤凌云的第一刻,就感觉到了她身上那抹熟悉又陌生的强悍灵力。
那种灵力,就是个月前,一夕治好凤凌云奄奄一息身体的灵力。
“你的根基过薄弱,强行接受这些秘诀只是短暂的提升你的灵级。总有一日,你的身体会负荷不了,到时候,你只有一个下场。”
——飞灰湮灭!
凤凌云侧目,冰冷的眸终于有了波动。她沉默的咬紧下唇,似乎在沉思。半响,她抬起头,直视决明的眼睛,墨色的瞳孔坦诚又了然:“若是前辈帮我,我需要付出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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