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辰点点头,伸手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运动外套的拉链给拉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威胁的意味很明显,吕侠是怕了他了,这个家伙做事根本就是凭着自己的性子来,根本没有章法。
“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
乔北辰扫了她一眼,抽出一支烟,吕侠吞了吞口水,只要心情不好,乔北辰都会抽烟,这个习惯,还是她在德国才发现的。“好了,乔北辰,乔总,我真的错了,你等一下打我骂我都可以,现在不要在这里停车行吗?我们到了再说好不?”
乔北辰还是没有回答,已经点了烟,吕侠翻了一个白眼,直接伸手拿过他的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咳咳……以后不要再抽了。”
乔北辰依旧静静地看着她,吕侠也直直地回视着他,其实她根本不明白刚才他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原本就是一点小事,而像乔北辰这样的人,应该很容易收敛自己的真实情绪的。
车子终于只交警赶来之前开动了,乔北辰也把吕侠手里只吸了一口的烟给扔了,后面两人都没有讲话,吕侠怕他再发疯,安分地坐在副驾驶上,连薯片也不吃了。
直到他们到了,乔北辰也只是把行李搬到旅馆里,期间一句话也没有对吕侠,还真是不习惯啊,看着紧闭的房门,吕侠也是愁云惨淡,现在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乔北辰自从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
“乔北辰,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我都赔礼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你说出来好吗?”其实,就是现在,她还是不明白乔北辰为什么生气。
“哗啦”一声,门开了,吕侠被吓了一跳,看着面无表情,却阴沉着脸的乔北辰,吕侠觉得好气又好笑:“问你去不去吃午饭。”
“气饱了。”
吕侠的手撑着门,好不让他摔门离开:“喂,乔北辰,凡事有个度好不,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事心里有数,你犯不着气到现在吧?”不就是把手伸出去试温度吗?
乔北辰突然靠近,两人的鼻尖差一点碰在一起,吕侠想把头往后仰一些,却被他的手给抵着:“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许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你要是出事了,我就对你在乎的东西下手,无论是咏髓,还是你那个小舅。”
等吕侠反应过来,乔北辰已经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吕侠挣扎了一下,根本挣脱不了:“可是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小舅都不说我,你凭什么?”
吕侠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虽然心里有点愧疚,却不喜欢乔北辰这副理所当然唯我独尊的模样。乔北辰突然停下了脚步,吕侠低着头直接转了上去,刚要开口,眼前一黑,嘴巴就被堵上了。
紧闭的牙关被撬开,翻滚着淡淡的薄荷馨香,吕侠睁大着眼,双手都被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直到她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乔北辰才稍微挪开一些:“记住,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是,以后也是,那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她是乔北辰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她自己不知道?
“那个,我好像没答应吧?”
“嗯?”
吕侠咽了咽口水,决定还是宁死不屈,哪怕下巴已经被乔北辰给擒住了:“本来就是嘛……”
“吕侠,我对你的好,替你做的事情,就连石头都捂热了吧,你现在说这个话,是不是太无情了?”
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表情,但绝对不好看,每次她会因为乔北辰而感动的时候,后面就会紧跟着让她气愤的事情,所以一综合,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吧?看着吕侠不知所谓的样子,乔北辰气得牙痒痒:“算了,走吧。”
可是不管吕侠说什么,乔北辰都不愿意松手,两人吃了午饭,就在附近的转转,上千米的海拔,梯田上种植着绿油油的茶叶,空气相当好。
乔北辰依旧不多话,吕侠不知道的是,在她看来的小事,但凡和她安全有关,在乔北辰眼里,就是举重若轻的大事,他甚至无法抗拒这份变态的在意,刚才的失态,也是必然。
“哎,乔北辰,等以后我们退休了,就在这里隐居好不好?”
吕侠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花布头巾,学着那些采茶的姑娘裹在头上,朝乔北辰明媚地笑着,眼底却带着一份戏谑。
“好。”
“哈哈哈,乔北辰,你竟然当真,你们乔氏集团那么多钱,躲在这个山窝窝里,岂不是太可惜了?”
“不可惜,以后留给你的儿子。”
吕侠一怔,随即笑了:“为什么是我的儿子?”
“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这种随时随地耍流氓是怎么回事?
看到吕侠不说话了,乔北辰摸摸自己的鼻子:“其实女儿也可以。”
“……乔总,我能不能自恋地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确实够自恋的。”山间的泥路很窄,两个人并排根本没办法一起走,乔北辰牵着她的手,不长的路,竟然有一种老夫老妻的味道,“你呢,就那么喜欢乔峪?”
 ;。。。 ; ; 电话那头,吕侠咯咯地笑着,因为这个称呼,外公给她去的名字是吕侠,小的时候看了武侠电视剧,她就强烈要求师兄叫自己大侠,结果只有大师兄一个人配合,一直叫到现在,有时候在街上走着,突然来一声,呵呵……
想到以前的事情,吕侠突然觉得心情很好,拿着电话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大有细聊的打算:“大师兄,谢谢你。”
至于谢什么,她猜许岳晖一定听得明白,即使不明白,那也无所谓。外公很早就不再亲自带弟子了,可是他门下的弟子还是不少,但是这么多人中,吕侠也只是叫许岳晖为师兄,不仅是因为他是外公最得意的弟子,而是外公去世后,他对咏春的传承,她很感激。
外公一辈子的心血都在咏春上,而许岳晖无疑是最合格的传播者,就连小舅也只是一个资产家,把外公留下的咏髓武术学校看做企业。
“小丫头应该出落成大姑娘了吧?我这里还有你短发穿迷彩服的照片。”
许岳晖转移话题,吕侠也不在意,打着哈哈:“是个大美女,保证亮瞎大师兄你的眼,记住,要戴上墨镜,到时候也好挡挡。”
“哈哈哈,果然一点儿都没变,这样大师兄也欣慰了,我突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大家在一块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两人又聊了一些以前的事,直到时间不早了,“我现在过来接你,你准备一下。”
没有给吕侠拒绝的机会,许岳晖就挂了电话,对着手机屏保上的那张一脸明媚的笑的照片,心底一片柔软,那是他千呵万护的茉莉花,希望她永远都是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样子。
虽然大师兄不是外人,为了表示尊重,她还是难得地化了妆,换上一条雪纺裙。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许岳晖,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门口还停了一辆车。
她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众所周知应该忙地脚不着地的人,在她看来怎么这么清闲呢?
吕侠不去看乔北辰,直接走向许岳晖,三年未见,他的变化也不是很大,就是更成熟稳重了:“大师兄,怎么样,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吧?”
“都漂亮。”
“啧啧,这个小嘴甜的,不过你不要以为说几句好话,我等一下就会手下留情,咱们去吃刺身。”
许岳晖应了一个好字,给吕侠开了门,然后对着乔北辰颔首,自己才坐到车上。吕侠自然感受到了乔北辰那个要冰冷的目光,虽然自己有求于他,但是他三番两次地到自家门口添堵,简直就不可原谅了,要是给小舅看到,还不直接把她给禁足了?
等许岳晖的车开远之后,乔北辰才回到车里,期间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根本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怎么,已经坐上别的男人的车了,还想着要给我打个电话,是报备一下,还是炫耀自己找到新顾主了。”
吕侠就知道不要想从这个家伙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不过她也懒得计较:“以后不要到我家门口来等,我小舅看到会生气的,有什么事情,电话或者邮件联系。”
“呵呵,你怕什么,难道我们是地下情吗?”乔北辰确实心情不好,不然也不会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却又拉不下脸。
吕侠微怔,深呼了一口气后才不至于破口大骂:“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没事,等一下你们聚餐结束了,我再来接你,我有话对你讲。”
有什么事是电话里不能讲的?吕侠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就把手机放回包里,正好发现许岳晖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尴尬:“大师兄,你给我讲讲你的近况吧,据说你成了中尉了,果然是年少有为,就连外公都会为你骄傲的。”
许岳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已经退役了,现在经营着一家保镖公司。”
“啊?我不知道,抱歉,是因为什么?”
“受了点伤,只好退伍了。”许岳晖不愿意多讲,吕侠也大概明白,肯定是很严重的伤,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还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大师兄你也知道,我平时都挺空的,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大师兄你尽管提,我可以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当然,那个刀要不是太锋利,那个火不要太旺。”
“哈哈哈,小丫头,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我这里已经步入正轨了,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难怪大师兄这么久都没有联系自己,看来他也很忙,好像自己周围的人都很忙,只有她最空闲了。
“听说你准备参加司法干警的考试?”
吕侠马上回神,他们已经到目的地了,拆着安全带点头:“大师兄你也是知道的,我文职什么的,恐怕都不擅长,又没有什么其它的技能,也就是试试看。”
许岳晖没有说什么,把菜单递给她,等她点好之后,又加了几样东西,才问道:“这个事情,你有没有和你小舅商量过?”
“没有,我怕他会不答应。”是肯定不答应的,小舅恨不得掌控她的一举一动,而她找的这个工作危险系数又这么高,家里根本不需要她这么做,小舅说好养她一辈子的,就不会是说说而已。
“要不你来我这里,咏全安保机构。虽然现在保安的社会地位不高,但是你过来,只要帮我管理一下人就好了,或者给我做秘书?”
吕侠真不知道,这年头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爱谦虚了,如果说开始她会以为大师兄过的很辛苦,但是听到咏全安保机构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满满的钦佩了,就连她在德国都听过的安保机构,无论是身居要职领导人,还是一些富豪,都喜欢聘请咏全的保镖,到现在几乎没有出过事,而且,他们还经营一些情报机构,只要不犯法,只要出得了价格,它都能给你办妥。
成立不过是六年的时间,而这三年更是飞速发展,吕侠现在才发现自己身边竟然各个都是人才啊,她这只菜鸟随便抱个大腿,都不会饿死。
“大师兄,我要是混不下去了,一定会来投靠你的,不对,是抱大腿!”
许岳晖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看着她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吕侠也不在意,等菜上来了,两人都开动,时不时会提到几句,听到吕侠在德国弗莱堡大学的丰功伟绩,许岳晖笑得更欢了。
最后,许岳晖去付账,吕侠的手机也响了,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打来的,还未等她开口:“我已经在餐厅门口了,你现在出来吧。”
吕侠朝外看去,果然,乔北辰那辆骚包的车就停在楼下,她都不知道乔北辰是不是有千里眼,他们这里刚吃好饭,他就打电话过来,现在还是不尴不尬的关系,他就管得这么多,要是以后真的……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看什么?”许岳晖探出身子,自然也看到下面的人,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如果他是,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吃饭吧?就是我有事请他帮忙,大师兄,要不我们以后再聚好了。”
许岳晖没有回答:“是什么事,我帮得上忙吗?那个,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多个人多份力。”
吕侠简直要被他着一本正经的憨直模样给逗笑了,不管过了多久,她这老实巴交的大师兄依旧这么可爱,恐怕真的和家庭环境有关,也只有那样的家庭才能教导出这么耿直的人。
“也没什么,要是解决不了,自然麻烦大师兄的。”父母的事情,吕侠不想牵扯进太多了,而许岳晖看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再问,只有有些遗憾地说道:“原本还以为能好好聚聚的,结果佳人有约,看来我下次下手要快准狠了。”
“大师兄,耍流氓真的不适合你。”一本正经的无赖,配上国字脸和一脸正气,别提有多怪异了。
许岳晖笑笑,也只有在她的面前,自己才会不知所措,可无论面对那些商业大佬,还是高干,他都不会这么不伦不类,吕侠,总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她却不自知。
“怎么这么久?”车上乔北辰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脸上贴着“我很不满”四个字。
吕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大师兄你又不是不认识,怎么弄得一幅自己媳妇儿被抢走的样子。”这话一说出来,吕侠就后悔了,忙转头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第一,我还不是你的媳妇,第二,大师兄和大哥哥是一样的,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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