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滚啊!听不懂吗?!”
乔北辰几乎是用的吼的,不只是eric,就连吕侠都给吓了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了?事情很棘手吗?乔北辰这人虽然冷漠,但对认可的人,却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
她从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过,还是对自己的好朋友。
eric咬牙忍了,把手机放他手里一塞:“吕侠的电话,随你接不接!”
桥北车一怔,看到手机还在通话中,心口一滞,刚才他的失态她全都听到了吧?那她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呢?
eric叹了下气,也没在这个时候和他计较,自觉下楼,把空间留给他们。
“侠侠?”
“嗯。”吕侠的声音带点鼻音,她藏的很好,可他还是听出来了。
“我没事。”
他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吕侠一时忍不住,“北辰,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啊,干嘛这么折腾自己?”她声音都是发颤的,好像还哭了。
“我说了没事。”
“eric都和我说了。”
乔北辰垂着手骤然锁紧,骨节分明的大手差点拿不住手机。
“他……和你说了什么?”
吕侠忍不住咬着唇,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了哭声,“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北辰,钱我们可以少挣点,我很好养的。”
乔北辰松了一口气,一惊一乍的,他差点都要交代了,可回忆了一遍她的话,又不舒服了,叫他少挣点,是觉得不需要他养了吗?阿侽又是明星,家族实力又和他差不多,想到这里,胸口就闷胀地厉害。
“北辰,你怎么不说话?说好的,难过的,开心的,都和我说的,我虽然帮不上什么忙……”
“那是不是你以前说过的话都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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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坦白,心结未解
吕侠吸了吸鼻子,突然有种在乔北辰面前无处遁形的感觉,不知道是他在自己身边放了人,还是她想太多了,好多婚姻恋爱结束都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误会。
她怕他多想,更怕自己瞒着他会想得更多。
乔北辰也不催她,只是僵直的身子还是泄露他此时的紧张。
“是,我和说的都算话。好吧,我刚才骗了你,我在医院,和阿侽。”
“所以?”
“他被我打进医院了,我就是……”吕侠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怕自己这样吞吞吐吐更惹得北辰多想,“北辰,我和阿侽之前不会有什么,以后就更不会有什么的。我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要是你觉得膈应,我道歉,但你如果因为这个心情不好生气,我会很心疼的。”
乔北辰点了支烟,来了纽约后,他就抽得厉害,eric开始还会劝几句,到了后面也不说了,乔北辰心里难过,eric比谁都清楚。
“吕侠,我现在不想听这话。”
“那你觉得我该说什么?或者要我怎么做?只要能让你安心,我都可以去做。”
“真的可以?”
“嗯,可以。”
“行,现在回订好的酒店,在我死之前,不要和eric还有许岳晖见面,这个能做到吗?”
吕侠眉心紧皱,“北辰……”
“做不到是吗?”
“我可以做到,但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乔北辰冷笑一声,明知道他们厮守的时间或许不多了,却忍不住用最尖锐的话语把她逼开,他觉得自己这是疯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看到你和他们一起,哪怕你根本不爱他们,这么说行吗?”
“北辰,我是问,为什么要提到死亡?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词了。”
原本在狠狠吸烟的乔北辰因为这话而呛到,大声的咳嗽着,这下吕侠都骗不了自己,乔北辰有事瞒着她,还不是小事。
“怎么咳嗽了,不会感冒了吧?”
“没事,抽了支烟。”
吕侠有些难受,拢了拢外头,“怎么又抽烟了,我给你买的口香糖吃光了吗?”
“心里不舒服,就想抽一支。”原本闷胀的胸口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这几天他差点被逼疯了,所有的冷静淡然都是装给别人看的,她现在又不在身边,刚才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的眼眶瞬间酸涩了。
“北辰……”
“没事,就是想你了。”他没有再提刚才那无理取闹的要求,也放软了声音,“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一回来就结婚吗?”
他们走到这一步,吕侠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接受,唯独一样:乔北辰不再爱她了。
她甚至没敢想如果乔北辰不爱她了,她会怎么办?就像现在,乔北辰再一次避开了结婚的话题,她甚至都忘了接话。
好一会儿,才喃喃开口:“北辰,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是厌烦了吗?”
她也见识过这个圈子里的喜新厌旧,却从未想过她和乔北辰也存在这样的事。
吕侠软软的话,就像一只手,拉扯着他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需要我发誓吗?”
“那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以前追我追得太辛苦,觉得自己很不甘心,没关系的,只要你还爱我,换我再来求婚一次,再来追你也可以,但是北辰,我需要一个准话。”
“爱。”
“什么?”
“乔北辰依然爱着吕侠,也会一直爱下去,直到死。”
吕侠几乎是破涕而笑,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吕侠也爱乔北辰,爱到死。”
“别这样,你一辈子还长……”
“所以要和你慢慢变老啊!”
乔北辰红了眼,要不是顾忌着颜面,或许他也会大哭一场,“吕侠,说不定我会走在你的前面。”
吕侠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话的意思,“可我不允许,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吗?你忍心看我们的宝宝没爸爸,我们的孙子孙女没有爷爷吗?”
他们很可能连孩子都不会有,烟烧到了手,他不慌不忙地扔了烟蒂,似乎没有看到被烫伤的那一块。
“我是说万一,我比你老那么多……”
“我不想一个人活着,那太孤单了。”这是实话,虽然这个时代至死不渝的爱情已经不存在了。
“可你以后也会遇到爱你的人……”乔北辰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吕侠还是没办法理会他话语背后深沉的无奈,“你傻了吗,七老八十的你还要我再嫁给谁?”
一直以来,乔北辰在她心里就是无坚不摧的,她甚至没想过他会有什么意外,顶多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利,但是很快又被他给解决了,就像是盛豪,今天看新闻,竟然抓出了幕后黑手,乔北辰二叔的一个部下,虽然新闻没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乔北辰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早了,你会宾馆休息行吗?如果你觉得对阿侽愧疚,找个护工行吗?就是我生病了,也舍不得你陪床,他又算什么?”
吕侠被他这语气给逗笑,“好啦,我和他说一声就回去,以后也尽量不和他们见面,咏髓的事,我也会靠自己,北辰,别在生气行吗?”
她还记得这事,听她这么说,乔北辰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一想到他剩下的时日……突然很想偏执霸道一回,“好。”
“那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
又是结婚啊……乔北辰无比苦涩地笑着,声音却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好,结婚。”
他一辈子强势霸道,同样又是孤苦无依,还好遇到了他,如果他们真的能顺利结婚的话,那就结吧,虽然这很自私,就让他自私一回,而他将尽其所能地补偿。
吕侠回到病房,看到阿侽紧闭双眼,似乎是睡着了?
她有点为难,毕竟趁着人家睡着的时候不声不响地离开,很不负责任,可一想到北辰的话,还有北辰最近心情真的很不好,还是顺着他点吧,至于阿侽,她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
留了张字条,最后看了眼熟睡的人,带门走了。吕侠特地去值班室和值班护士他们交代声,并让她给找了个陪床,结果那个护士要自己陪。
好吧,可见她刚才的担心:自己走后阿侽一个人没有照顾怎么办?实在是太可笑了,人家根本不缺看护好吗?
回到宾馆,又给阿侽的手机发了条讯息,洗了澡出来,并没看到回信,想了想,又给乔北辰的号码发个条,依然没有回信。
第二天,她是给阿侽的催命电话吵醒的,一看时间,早上五点。
阿侽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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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总有人无怨无悔地对她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你走后,我一夜没睡。”还是那招牌式的楚楚可怜的声音。
吕侠昨天累了一天,回来又比较晚了,“我昨天工作到一点才睡,你现在又把我叫醒,阿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他真的不知道吕侠还要工作的,既然是总裁嘛,大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睡了,困死了,等会儿再来看你,拜。”
“哎……”
电话传来嘟嘟的忙音,阿侽有些难受,关键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昨天吕侠走得时候,他其实醒着,一个原因是伤口疼,第二个是她背着自己接乔北辰的电话,他们是情侣,吕侠做这些没有错,可他就是难受,整颗心好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
她好歹还睡了几个小时,他却一夜未睡。
阿侽不止一次想过,自己这么坚持,究竟是对是错?
“进来。”
“大少爷,老爷的电话。”
“替我接了,就说我过两天回去。”
周一一直跟着阿侽,却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这次自然也猜到老爷找他们的大少爷是为了什么事,却一句话也没劝:“是。”
“等等。”阿侽叫住了要出去的周一,“派人在暗中保护吕侠。”虽然吕侠比平常的弱女子要强太多,但难免那些人会不择手段,“提别是提防着周生沅。”
看到周一面露难色,阿侽蹙了蹙眉,不悦地开口,“又怎了?”
“吕小姐身边似乎有人跟着。”
“什么意思?”
“我按照您的吩咐派人跟着吕小姐,却发现还有两拨人,应该也是想保护吕小姐的,所以,我们还有这个必要吗……”
两拨人,不必想都知道是谁了,“跟着吧,以防万一。”
周一抬头看了阿侽一眼,大少爷对吕小姐用情至此,根本不管吕小姐是否会记得他的好,他跟着少爷这么多年,除了那次意外,还从未见他这么难受过。
“大少爷,纽约那边传来消息,结果似乎不大好。”
“哦?”
周一也不明白这个哦是什么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这事要是用心去查还是瞒不住,乔先生在纽约那儿有不少的产业,还见过律师。”
“是想在他死后,把名下的财产归吕侠对吗?”
“是,不过不是一次性,而是分期的。”这个真的不好打听到,要不是周生家的产业主要在纽约,他还没这个人脉,可能打听到的,也只能到这里,多余的,愣是怎么也问不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阿侽闭眼靠在床栏,乔北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说不上什么感觉,就像你一直暗暗较劲的竞争对手突然有一天离开人世了,你会有点窃喜,但更多的是遗憾。
不过,他把自己的病情告诉许岳晖,难道是想给吕侠安排一个日后照顾她的人?
虽然被阿侽打扰了,吕侠七点还是准时醒了,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短信,拨了他的号码,依旧关机,难道是手机坏了?
吕侠原本想给Eric打个电话的,又怕这样不合适,想着只要乔北辰没事,打不打电话也是一样的。
她让公司总部调来的校长已经来了,两人约在酒店的餐厅见面。
可为什么会是福伯?
“福伯,你这是……”
“我刚交了简历,没想到这么快就给我安排工作了。”
吕侠目光闪了闪,福伯出现在这,应该是小舅和公司里的人打过招呼,“福伯,您能出来我很高兴,只是……”
“小小姐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大了,还是觉得我一个粗人,不能当校长?”
吕侠摇头,“都不是,福伯给我们守了这么多的吕宅,肯定是有感情的,我想知道福伯突然改变的原因,肯定不是为了钱,再说,在C市……”
“小小姐,我儿子孙子都在C市,在这里,遇到的次数也会多点,吕宅那儿小小姐不用担心,大少爷雇了人的。”
现在咏髓正是用人之际,福伯能来,她万分感激,“谢谢你福伯,我想了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才让公司总部派人的,让您重新教咏春,还是强人所难了,谢谢。”
“小小姐说什么,难得您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我原来想着,老爷都不在了,咏春也没必要重拾了,可这几天我想通了,老爷不在了,老爷的心血还在,我这人不大会说话……”
“福伯您谦虚了。”
福伯干干一笑,丝毫没有被调侃地不好意思,“那我就先去学校了。”
“我和您一起去。”吕侠拎了包,“可是福伯你准备住哪儿?”咏髓有提供职工宿舍,但条件很一般,以前是校长都会给安排房子的,但这几年房价太高,咏髓的效益也不大好,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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