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呵呵,乔北辰不喜欢动物,特别是让他抱这些动物。
一回到房间,吕侠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呼出一口气,拍拍脸颊,“吕侠,你不能这样,就因为一个梦,就把乔北辰给判了死刑,他可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算了,改天去买本《梦的解析》,这样的梦境实在是太奇怪了。”
吕侠边自言自语边挑衣服,她实在是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个场合该穿什么,想了想,还是选了件大红色的呢大衣,款式还行,颜色也正,换好衣服,又化了个淡妆,一下楼,就对着乔北辰沉着的脸,“小鱿鱼呢?”
“扔了。”
“乔北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的妹妹。”
“妹妹?呵……”那么那头死狗是不是还得叫他姐夫了?呵……
“北辰,小鱿鱼多么可爱啊,哎呀,我给忘了,今天咏髓网上报名,我得去看看……”
乔北辰拉住了匆匆忙忙要跑的人,“这个不急,我们先去领证。”
“很急啊,北辰你听我说,领证什么时候都可以啊,可是咏髓的网上报名——”
“明天民政局的人都放假了。”
“怎么可能,他们难道没有值班的人吗?”
乔北辰怎好意思和她讲,多等一天,他就多担心一天,她绝对想象不到他的患得患失,“我不管,先去领证。”他也有自己的骄傲,总不能把这小心思都说出来吧。
吕侠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反正她都换好衣服了,“领个证应该很快吧,领完证我们就回别墅一趟行吗?小舅一个人在家肯定很难捱……”
她自顾自地说着,乔北辰脸色依旧不好看,本来领结婚证该是多么高兴的事,两人却都心不在焉。
“到了。”
啊?这么快?
乔北辰看她还愣在那儿,自己先下了车,吕侠就是再迟钝也看出他的不高兴了,可是为什么呢?她都没生气,他生气什么?
“北辰,你又怎么了?”
看看,她用了又。乔北辰说不上自己那时的想法,好像他们一直以来,无理取闹的人都是自己一样,“没什么,进去吧。”
他刚要走,吕侠却拽住了他的衣角,“北辰,这是结婚,以后我们过的结婚纪念日都是今天,你确定要这个样子和我领证吗?”板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五百万一样。
“那你想怎样?”他的怒火也不是没由来,虽然这个也不能怪吕侠,可他就是不舒服。
吕侠动了动嘴,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什么意思?”
乔北辰叹了口气,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挣开,“你先说清楚,到底怎么了?”他们在一起后,一直都是乔北辰纵容她,宠着她,可她真正胡闹过几次,不就是她想想看看咏髓的招生吗?她做错了什么?吕侠越想越委屈。
 ;。。。 ; ; “真的不和我讲吗,嗯?”
“真的没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吕侠紧紧握着的手都没松开,她确实做了一个梦,还是关于乔北辰的,可这个梦肯定不可能是真的,但她却忍不住去想,这是不是一个暗示呢?
她梦到了外公去世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正好换好衣服,小舅放下手里的托盘,“你先吃点东西,追悼会暂时……”
“我没胃口。”
“多少吃点,听话。”
吕侠有气无力地摇头,“真的吃不下了,你也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侠侠,什么叫不用管我了?”
吕侠的颤了颤,似乎还没明白他那隐忍的怒气是怎么一回事,就那么迷糊地看着他,吕腾云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放下碗,直接抓住她的手,“侠侠,你究竟想我怎样?”
“我不懂……”
陆小舅揉揉她的头发,“算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我们以后再说。”
到了会场,吕侠的迟到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可是她那副模样,却没有人再说什么。梦境中的吕侠被黑色的风衣包裹着,依旧显得单薄,长长的头发挽起,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和胸前的白菊花差不多。
已经陆续有人进来,小舅就站在她的旁边,第一次看小舅低垂着头,原本是文弱的书生模样,现在看起来比她还要虚弱。
“我和先祖父是至交,那个老顽童什么事都要赢,现在好了,连走都要走在我们这些人前面……”老人擦了一把脸,却依旧中气十足,“就让他一个人在下面,哼,侠侠,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一直把你看成自己的孙女,老顽童你这下放心了吧?”
眼前的老人吕侠自然知道,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徐爷爷。”虽然她极力压制,声音还是带着哽咽。
老人拍拍她的手,“好孩子,节哀。”
后面一个人也跟着上前,“节哀。”吕侠依旧鞠躬,虽然面前的这中年男人曾经是外公的对手,但他脸上的悲戚不似作假,“你先祖父,是个值得敬重的人。”
然后,她在梦里看到了乔北辰,兴奋地叫出他的名字,可他并没看她,难道他听不到自己说话?
她倒是好奇梦里面的吕侠会是什么反应,结果她只看到那个吕侠垂着的手死死地握紧,“乔北辰,不管我们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死者为大,我求你,不要再我外公面前闹事。”
原本乔北辰脸上还带着一点肃穆的神情,听她这么说,突然轻佻地勾起嘴角,“要是我非要闹事呢?”
吕侠用眼神示意要上前的保安,“我们这里有保安和记者,昆先生也不想自己那美丽的羽毛有瑕疵吧?”
“呵呵。”乔北辰动了动嘴角,“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闹事,呵呵,那我现在做的事情,你那敬爱的外公也做过了。”
吕侠的身子颤了颤,“你说什么?”
“吕侠,或许你爷爷根本没有你想得那么光明磊落呢?”
“乔北辰,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外公,是绝对不会和一个逝世的人过不去的。”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原本就寂静的会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却没有人上前帮忙,看着梦境中的两人,真正的吕侠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身后就是乔北辰炽热的胸膛,她敢肯定,她没有失忆过,外公的追悼会上,乔北辰也不是过来闹事的,可是那个场面那么清晰真实,就连在梦里的她都哭了,可醒来,她却不敢和乔北辰说,毕竟,全是无稽之谈,只是她太难过了,看到梦里的他们,那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再到后面,她听到里面的吕侠拿出毕生的诚意和忍耐力说这番的话,“乔北辰,来这里的,都是追悼逝者的,我们两家的事情,过了今天,我们再一一细算。”
乔北辰的目光变了变,原本僵硬上扬的嘴角也收敛了下来,“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乔北辰。”这次说话的依旧是吕腾云,安抚地拍拍身边的女孩,“侠侠,我来处理。”
还未等她拒绝,吕腾云便上前了一步,他和乔北辰差不多高,气势却弱了一些,可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的,“闹开两家都不好看,乔北辰,你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吕腾云的话挑不出丝毫的错处,可乔北辰听了却觉得相当刺耳,脸上的表情未变,绕开陆震东,直接踱步到吕侠的面前,“恨吗?呵呵,可我一直就是这么过来的。”
吕侠死死地攥着自己手,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直直地对着他的目光,原本苍白的额小脸因为气愤,多了几分血色,“乔北辰,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嗯,确实有报应,李芳玉不是遭到了报应吗?她害死我母亲,结果也不是……”
“乔北辰!”吕侠扬手,却给他轻易抓住,“吕侠,没了你外公,你还把自己当成吕家大小姐吗?因为一句话不合你的意思,就要甩人耳光?吕侠,你怎么永远都这么天真
乔北辰的话不可谓不重,若非他提到吕侠逝世的母亲,她还不至于如此失常。可现在,在这么多过来叨念的商业人士面前,他狠狠地羞辱了吕家一番。
后面的事,又像是真的:
吕侠轻咳一声,让自己喑哑的嗓子好受点,“我谨代表吕家所有人,向今天来参加告别仪式的各位表示感谢。”她深深地鞠躬,在起来的时候,身子颤了颤。
“我敬爱的外公于五天前的上午,走完了他坦荡磊落,骄傲刚毅的一生,永远地离开了……”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捂住了嘴,泪水就顺着指缝滑进嘴里,好一会儿,弱弱地吐出一个抱歉。
“先外祖父一生操劳,中年丧子,是先外祖父抚养我长大,回想起先祖父的生前的岁月,恍如昨日一样历历在目……”
“先祖父远行,作为童氏集团指定继承人的我,必将继承先祖父的遗志,勤勉敬业,再振家业,让祖父含笑九泉。最后,让我们最后一次祈祷:愿那个慈眉善目,严于律己的老人,一路走好!”
 ;。。。 ; ; 乔北曜心里有些复杂,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原本以为会成为自己的儿媳,结果兜兜转转还是乔家人,可身份却是自己的弟妹。乔峪是他儿子,他的心思自己又怎么看不出,但这个女孩子……好是好,却不适合。
“祝你们幸福。”
吕侠干了杯里的酒,抿了抿唇,似乎要说什么,乔北曜却抢了先,“乔峪,来敬你二婶一杯。”
吕侠的身子颤了颤,她对乔峪确实没多少感情,但毕竟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可这个身份转变,也太——
“二婶,这杯我敬你。”
她差点握不住酒杯,孩子,你这转变未免也太快了些吧?吕侠不知道乔峪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反正她是很不习惯,脸上那要笑不笑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要不是乔北辰捏了一下她的腰,她才反应过来,“呵呵呵,谢谢……”
一杯酒,抿恩仇吗?吕侠其实挺想问他为什么要对付咏髓的,毕竟咏髓根本威胁不到他,而她家里人对他也不算差吧?可是现在,发现这些都没必要了,就这样吧,乔峪,我青葱岁月里相伴的男孩,就此,了断。
香醇的红酒在齿浃间,他却满嘴苦涩,笑着笑着在湿了眼眶之前找了个借口离开,两个人的爱情原本是不容许第三者置喙的,可是他们之间,包含了太多利益关系,最关键的是,他意志不坚。
如果说是现在,二叔和父亲还让他取消订婚,他或许会争取一番,可三年前的乔峪,实在太弱了,弱到不配站在她身边,又谈什么保护她?
水还在哗哗地流着,抹了把凉水,他也清醒了,还好,刚才没有太失态。二婶……呵……
身后有人拍了拍肩膀,从镜子里看清了来人,“爸。”
乔北曜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这个儿子,和同龄人相比,却是了不起了,可是和只比他大八岁的乔北辰比较,那就不够看了,别说乔峪,就是自己,都得仰人鼻息。
“爸,我懂,您什么都不必说。”再难受再痛也会有个终结的,错过了就错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能懂,乔北曜也放了心,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自己的父亲一走,乔峪再也忍不住,哭了。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乔北辰无力扶额,他真地来的不是时候。
抢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确实不是件光彩的事,更别说侄子还因为自己哭了,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他从来就没后悔过,喜欢就要争取,他是不择手段,但一定会对吕侠好,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地把她推到别人的怀抱。
乔峪没有那么爱她,可她却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他最大的愧疚,只是不该一直瞒着她的。
“怎么了?”去一趟洗手间,乔北辰怎么阴沉着脸出来?
“没事。”他不想把这些糟心事和她讲,反正结果是一样的,他不会放他走,怎么都不会放手。
吕侠也不再多问,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公司的焦点,自然少不了喝几杯,好在两人的酒量都不错,好在也没有人再找吕侠的茬,这个年会,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靠在乔北辰的肩上,睁着水润的双眼偷看他,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有这么好笑么?”
“有啊~”她一说话,还有淡淡的酒气,可谁都没嫌弃谁,这样真好,“北辰,今天开始,你就名草有主咯!”
“呵……嗯。”
“你刚才那笑声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你这是高兴。”
“原来有主是这么一个感觉。”乔北辰揉揉她的头发,她今天的表现很好,有这么漂亮……想到这,自然想到那些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要不是场合特殊,他真不想就这么带着她出席。
吕侠自然不知道他的小九九,点开微博,“北辰,咱们真的火了,国民老公有了金主!为什么我是这头金猪呢?来,你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乔北辰看了眼那张q版漫画,也忍不住弯了弯了嘴角,“还真的挺像你的。”
转发七万,评论十二万,呵呵,现在全国妇女看她,都像看到了飞上枝头的金猪,她哪里有那么差劲,什么长相一般,暴力没修养,还什么学历太低……甚至原本已经淡了的和广告拍摄还有和阿侽的绯闻,都给拔了出来,看来国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只有解决了温饱才这么空。
“别看了。”
吕侠叹了口气,“大家都说我配不上你,可是乔北辰我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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