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市里两所咏髓的学校,其中一所还是总校,却是这次亏损最厉害的,麻烦刘校长给我说一下原因。”
吕侠原本还在暗暗打量来的人,听到小舅开口,目光朝那四十多岁的发福的男人望去,她不知小舅是怎么想的,但要换做她,绝对不会聘请这么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来担任武术学校的校长的,笑话,门面也很重要好伐?
“主要是生源不足,我们已经尽力,无论是管理还是教学上。”
呵呵,多么冠冕堂皇的话,吕侠朝小舅看去,见他微微蜷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似乎也在隐忍着怒气,吴雅涵微微一笑,“这是整体的原因,确实不能说是你个人的责任。”
吕侠一怔,笑呵呵地站了来,“那么请问刘校长,您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呢?总不会告诉我们,亏了就亏了,你找到了原因,依旧无计可施吧?”
“不知小姐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个,我也是咏髓的股东,如果只是以……”
“自然是以咏髓的大股东兼董事,我手上有咏髓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这个够资格了吗?”她早就看这个肥硕的老头很不顺眼了,以前她偷偷去看过他担任校长的武术学校,就看着他死命地骂学员,真正的本事没有,骂了倒是很拿手,把人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
吕腾云也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吕侠手里还有那么多的股份,难怪那么多小股东不参加年会,可见吕腾云现在真的心无乏力,这种大事都不知道,当然,同为震惊的还有吴雅涵,“没想到侠侠真的长大了,手里有这么多的股份,我们都不知道。”
吕侠就是再傻,也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隐去心里的受伤,“姑姑说笑了,咏髓是外公留给小舅和我的,我手里有股份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原本一直低头思考的吕腾云突然抬头,“每个人回去把自己学校的经营不当和需要改进的地方和改进方法整理一份,下个星期还是这个时候再开开会,不准迟到。”说这话的时候,看了吕侠一眼,“我们咏髓出现这种情况,最大原因是我,你们要退股,我也不拦着,但我们会有一个大整改,包括教师的培训和校长人选的调整。”
吕侠忍不住给小舅竖起大拇指,超霸气有木有?
 ;。。。 ; ; “妈妈。”吕侠突然翻了一个身,往乔北辰的怀里拱了拱,又继续睡了。
乔北辰觉得好笑,刚才的戾气也因为她这个小小的动作,顿时烟消云散了,把怀里的人搂地更紧了一些,“以后,我只有你了。”
吕侠,我只有你了,其他人可以抛弃我,唯独你,我不准。
吕侠也算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昨天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就是等她醒了,发现已经正午了,喉咙疼得要命,干咳两声,看到床头柜上的水,试了试温度,还是暖的,直接喝了个精光,才觉得嗓子好受了一些。
“乔北辰,你给我死过来!”一起来就看不到罪魁祸首,吕侠觉得自己很郁闷,并且相当地气愤。
“睁开眼就想我了,我还真的有点受宠若惊啊!”乔北辰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里面装着一份早餐,粗略扫了一眼,汤汤水水居多。
吕侠拿着自己关了机的手机,“来,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保证不拍死你。”
“我是怕影响你睡眠质量,来,先吃早饭,等会儿我送你过去。”
到底是谁影响了她的睡眠质量啊!以前她晚上十一点,一定睡着了,昨天好歹有一点了吧,吕侠似笑而非地看着他,“我觉得咱们应该约法三章。”
“你不会还要和我签一份协议,规定这事的时长和间隔的时间吧。”
“恭喜你,你猜对了。”说着,懒得再看他一眼,端起粥碗自己吃着,也不要他喂,虽然知道乔北辰这样疯狂一定是有原因的,但她还是很生气,她昨天都哭了,求他停下他就是不停,哄了她一番又继续了,她也由着他胡闹,不过现在看到人都觉得心烦。
“吕侠,我错了。”
吕侠面无表情地放下碗,“你每次都这样说。”她不排斥乔北辰的亲近,可是那也得是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这样死命地折腾着,就是她身体素质再好,也吃不消啊!
“你还是去找别人吧。随便找谁都可以。”吕侠突然抬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她相信,只要乔北辰想找,肯定会有一大堆的女人愿意的,她现在也在气头上,会议肯定错过了,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小舅解释。
乔北辰把手里的托盘往旁边一扔,直接拽着她的手,眼底的怒气是她从未见过的,凄惶讽刺地开口,“吕侠,你这话是出自真心?”
吕侠移开了视线,想要收回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是,我是认真的。”
乔北辰突然笑了,笑得无声无息,笑容苦涩冰冷,似乎看到了无比荒诞的事情,他缓缓在吕侠的身边坐下,这张床,昨天还承载他们的欢爱,今天就要听她这刺人心窝的话,“你再说一遍。”
吕侠被迫直视着他那满是怒气和暴戾的双眼,手被他攥地很疼,却依旧抬着头,连眉毛也不曾皱一下。
乔北辰眼底的半点笑意也无,低头狠狠地噙着她的唇,不让她再开口说那些令他痛彻心扉的话,吕侠紧紧地咬着牙关,乔北辰一手绕到她的身后托住她的后颈,把她压向自己,身体互相摩擦,升腾起不能控制的热,吕侠现在对他的触碰极其反感,抵抗地也厉害,挣扎了一番,乔北辰才稍微挪开了一些,粗噶着嗓音,“这次是我错了,但你也不准说这样的话了。”
她根本想不到,自己听到那样的话,会是多么难受,甚至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什么叫让他找别人,找什么人都可以,她就一点都不在乎吗?自己等了她这么久,等她长大,等她慢慢接受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他甚至舍不得逼她。要是能找别人,他这么久的等待又算什么?
吕侠声音里带着哽咽,“你是你都弄疼我了,我都让你停了……”
她终究还是年轻娇气,乔北辰有些心疼,昨天确实是他不收控制了,低头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渍,“好,我以后轻一点。”
“你骗人!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骗人,我再也不要……唔唔……”
乔北辰被她弄得有些好笑,低头堵住了她的嘴,“这次说话算话,我保证。”
吕侠还是不解气,狠狠地捶了他两下,“小舅那里怎么说?”
“什么都不要说,会议在下午,我陪你一起去,绝对来得及。”
“不要,我自己打车去,或者让小舅来接我。”
“还在生我的气?”他都这么哄了,还要生气,难道要他负荆请罪吗?可她实在太美好,不碰她这样的保证,他就是说说也不愿意。
吕侠吸了吸鼻子,朝他扔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有事要忙,我先请一周的年假好了。”这话也只有在乔北辰愧疚职责的时候她才敢说,平时她还真的不敢提,毕竟她才到公司一个多月,出现在公司的次数两双手都数地过来,现在又要休年假,她要是老板,肯定会让这个员工永远休假的。
“咏髓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解决地了的,花这么多时间特地去处理不值得,你还是继续在乔氏上班,其它时间我们一起想办法,再说,现在咏髓都放假了,你准备怎么做?”
“可是——”
“还有,你现在突然休假,不是承认自己心虚了,那舆论新闻会怎么说你,到时候我还有的忙。”
吕侠叹了一口气,面对乔北辰她向来不是意志力坚定的人,被他这么一说,也就动摇了,“那好吧,你今天放我一天的假,还不准扣我工资。”
“没问题!”
吕侠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扔了一地的早饭,“我换件衣服,现在就让小舅来接我。”
“早饭还有,我们下楼再吃点。”东西倒是不用他们收拾,乔北辰请了钟点工,晚上的时候都会过来打扫。吕侠也不想继续和他置气,反正每次到头来吃亏的都是她,何必呢?
吕侠换好衣服下楼,又看到乔北辰在讲电话,看到她过来,给她拉了一下凳子,吕侠也没心思听他和谁讲话,讲了些什么,快速解决着自己的午饭,乔北辰一回头,就看到自己小女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什么时候她能对做那事也像食物一样,他就能为所欲为了,“吃慢点,有没有人和你抢。”
“我刚才给小舅打了一个电话,人家暴怒。”吕侠塞了半个包子,口齿不清地说道。
乔北辰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要不等下由我来说?”虽然在心里乔北辰是真的懒得和吕腾云解释什么的,他哄自己的女人是应该,哄他女人的小舅又是怎么一回事?
 ;。。。 ; ; “二嫂果然是个大美人,难怪我二哥天天守着人,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吕侠尴尬地笑笑,面对这些不大熟悉人的调侃,她都这么应对,乔北辰看出她的不自在,“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玩,难得回来,多陪陪你爸妈。”
等他们上了车,吕侠还没明白乔斌突然冒出来打个招呼是什么意思,“乔北辰,你不要告诉我,这里还有什么秘辛吧?”她现在已经草木皆兵了,总觉得乔家就是一龙潭虎穴,遍布的危险和陷阱。
“不要多想。”
“那你乔斌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般,好了,这个不用你操心,以后我们尽量少回来就是了。”
这个回答很明显是在逃避话题,吕侠有些不开心,但是一想乔北辰做事总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也就没有再追问,看了一眼小舅打来的电话,吕侠觉得分外地头疼,特别是她得同时哄着这两个大男人,“小舅。”
“快到了吗?”吕腾云的语气有些不好。
吕侠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她觉得自己就是那汉堡里面的肉片,被夹在小舅和乔北辰中间,被压得扁扁的,还无力反抗,“小舅啊,那个我恐怕得晚点回来了。”
吕腾云放下手中的报纸,“晚点?晚点是几点?”
她能说明天早上八点吗?小舅这儿说不通,吕侠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乔北辰,乔北辰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依旧专心致志地开始,无论她怎么回答,都是他开车,而他只要把人给带回家就是了。
量吕腾云也不敢过来抢人。【乔总,您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小舅,真得有点晚了,那个我……”
“不要说了,女大不中留,哎,古人诚不欺我。”
吕侠咽了一下口水,不得不说,小舅说这样的话,她脑子里就浮现他悲秋伤感的画面,实在是——太喜感了。
“小舅,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可惜敌人太狡猾,我又不会开车,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附近又没有出租车,还真是难为你一口气把自己回家的路都给封死了。”
吕侠还是挺想哭的,乔北辰已经停好了车子,还体贴地替她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这殷勤劲,只让她觉得自己这是送羊入虎口。那边小舅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反正他这个外甥女从小就主意大,决定了的事情谁劝也没有用,而且,极其不讲信用,明明说要回家的,现在就敢放自己鸽子。
“算了,你明天记得回来,明天我会在公司召见那些校长,你最好也一起去听听,我也不是说想给你压力,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你也是咏髓的一份子。”
“小舅,我明白的,明天我会按时过来的,乔氏集团那里我请个假就好了。”
“好,不要,玩太晚了。”
那一停顿,让吕侠有些尴尬,难得面红耳赤地挂了手机,对着乔北辰那泛着绿光的眼睛,她真的觉得腿脚发软,“那个北辰,你干嘛这么看我?”
“怎么看?”
吕侠皱着一张脸,她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就是找了,她也说不出口。
“是饥肠辘辘么?我也觉得你很对我的胃口,我今天正好没吃饱,那你做饭后甜点也可以。”
吕侠朝后连退两步,伸长着手碰碰他的脸,“乔北辰,你不要吓我,怎么就剩下一个骷髅,你的脸呢?”
“见到你,我就是这副尊容了,脸皮早就我忘了扔哪去了。”说着,就势把人往怀里拽,门咣当一声响,最后还是合上了。
吕侠很想笑,又觉得自己该哭,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这个幼稚的老男人,“可是我看上的就是你那张脸,你要是没脸了,我也不准备要你了,所以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等下再去找脸皮,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嗯,你懂?”吕侠被他吹得那口热气闹了一个红脸,想要推开身边的人,可惜人家也是各种高手,找的都是她的死穴,“乔北辰,咱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乔北辰贱贱地笑着,“这样就无耻了,等会儿还有更无耻的,好了,我去冲个澡。”
吕侠看着他离开,想了想,也不再忸怩,直接去浴室卸了妆,流水哗哗的响着,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慰藉她今天那疲于奔波的心,正准备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一遍,浴室门突然打开了。
“大哥,您这是闹哪样?”
乔北辰很自然地解着衬衫地扣子,“抱歉,隔壁房间那浴室坏了。”
“乔北辰,你不要告诉我,这么大的一个房子里,就两个浴室吧?”他要是敢说是,她就敢破他一脸洗澡水,这人也太不要脸了,简直是刷新她的三观。
“有啊,可是那些我都用不习惯,以前这个浴缸都是我用的,所以现在……”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水哗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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