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阿侽真的没心思和她斗嘴,朝她走了一步,一手揽住了她的腰,一手拿着那把遮阳伞。深呼了一口气,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是香橙的味道,侵入他的脾肺,原本忐忑的心,在搂着她的那一刻,瞬间熨帖了。
“action!”
两人面带笑容地跳了下去,旁边是一个个热气球,转载着架着摄像机的摄像师,可他们两人的眼中好像就只有彼此,阿侽微微探头,额头正好抵在她的额头上,张嘴似乎说了一句话,可吕侠听不到,只能微笑着,继续扮幸福的模样……心里恨不得抽死这个家伙,还说不怕,勒地她的腰都要断了。
因为绑着透明的安全绳,他们还不至于掉到水里,只是后续那个缓冲,着实震得够呛,吕侠差点连早饭都给颠出来,拍了拍僵硬的脸,由着那些人把他们给拉上去。
“喂,松手吧,我快要断气了。”他们都有自己的保险绳,既然已经卡机了,还不松手是怎么回事,还想着报复自己刚才的嘲笑之仇吗?
“我怕。”说完,还朝她身上靠了靠。
我的老天!
吕侠无力望天,每次遇到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她都喜欢望天,她需要沉淀沉淀自己那颗颠簸又不经吓的小心脏。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的恐高,吕侠绝对会直接把他给往海里拍,突然想到他的怪病,她看还是不要治了,这个无法给人家姑娘丝毫安全的小白脸,还是找个有安全感的男人过一辈子吧!
等他们上了崖底,吕侠看着已经被吓得站不稳坐在,一脸惨白的阿侽,继续望天,她需要有人给她指点迷津,虽然有点同情的,可还是压不下自己那深深地鄙夷,啧啧,这就是传说中娇弱的小百花啊。
“喂,阿侽姐妹,你还能撑得下去吗?”
阿侽睁开他那双极漂亮的丹凤眼,面无表情地扫向她,张了张,最后吐出了“没事。”
吕侠一怔,有点不习惯他这副毫无生机的模样,也收起了脸上的幸灾乐祸,蹲下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不着急的,要是不行就明天再拍。”
阿侽并没有看她,清冷地开口,“你现在一定在心里笑话我吧?”
“天地良心,我像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么,再说,我对你的了解已经够深刻了,也不差这一条。”
什么叫伤口上撒盐,这就是,什么叫小人得志,就这样。
“好了好了,我错了,能走吗,我扶你去休息。”昨天刚下过雨,又是在海边,就是在石头上还是有点潮,阿侽看了她一眼,还是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手里,反正自己在她面前早就没形象可言了。
“导演,要不休息一下,我看阿侽这样……”
“我没事。”
“你给我闭嘴。”刚才就说自己没事,结果呢,还不是烂泥一样靠在自己身上,这所谓的没事,其实就是没死。
阿侽悻悻地摸摸自己的鼻子,“那下午早点开拍好了。”
吕侠懒得理他,直接看向导演,等导演点头答应了,扶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光长个子不长肉的家伙,到了海边的休息处,一把把他给扔到了躺椅上,一脸嫌弃地动着自己酸了的手,“下次你还可以继续逞能,看我会不会把你扛回来。”
“我只是想尊重每个剧本,还有,你就是微微扶了我一下,能叫扛吗?”
吕侠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挑眉看着这个除了脸蛋,一无是处,还如狗皮膏药的男人,“有本事自己走啊,连微微的扶都不需要。”
“我还不是给你提供一个做好事的机会。”
“那我谢谢你噢~”
“客气什么。”
吕侠恨得咬牙切齿,想到他现在是半个伤残,大度地不和他计较,端了两杯水过来,“没有果汁了,你那些橘子我让人去运过来分了。”
阿侽有点不高兴,因为他明明是想讨好佳人的,看着到处在吃橘子的人,有点郁卒地灌下了白开水,“干嘛不把橘子榨汁?”
吕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嘿,你还真的把我当成女佣了吗?想喝找你经纪人去,姐姐我不伺候。”看到阿侽有撒娇卖萌的趋势,连忙伸手打住,“你就是真的哭也没用,这些习惯不能惯着。”
阿侽也知道没办法打动这个铁石心肠的懒女人,找来助理,很快桌上就出现了两大杯橘子汁,“哎,好男不跟女斗,我就大度一点。”
吕侠:呵呵,明明是好女不想斗。
“还是直接开始吧,你不是说想要早点回去吗?”
吕侠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扭头看他,见他有恢复了那副找抽的样子,明明知道他这是好意,却忍不住刺他几句,“怎么,满血复活了?”
“我是不忍心佳人闷闷不乐啊。”
“那佳人谢谢你哦~”说完,端起了果汁,压根不把他的话放心上,阿侽有些无奈地起身,直接朝刘导演走去,两人不知在那说些什么,时不时把目光投向怡然自得的吕侠,弄得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心里的弦。
“好了,我和导演说了,等下就可以开始了。”
吕侠淡淡地扫了一眼邀功的阿侽,语气平静,“谁准你擅自做主的?”
“我就擅自做主了,你打我啊。”
“真是欠抽。”一掌拍开那张笑得妖娆的脸,她自然不会打他,更别提打脸了,只是翻出一条新闻,“你看看,这事怎么办?”
阿侽从头看到尾,没有丝毫的表情,“你在担心我?”
“你想的真多,我担心的就是这支广告的效果,要是真的因为你的绯闻,那我真的会揍得你鼻青脸肿。”
阿侽咧嘴笑笑,没有一点担心,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得吕侠牙痒痒,“喂,我是说认真的,这里这么多人,那天的事情大伙都看到了,到时候传出对你不好的影响,你会不会被封杀了?”她对娱乐圈真的不了解,看看下面的各种评论,就觉得事情已经很大了。
“会,当然会,你说我到时候找不到工作,给人做个小白脸怎么样?”
吕侠怔了怔,随即郑重地点头:“我觉得此注意甚好。”
“那么,小侠愿意包养我吗?”
“你还没有我男友帅咧,还不经打,回去修炼个几年再说。”
 ;。。。 ; ; 阿侽靠在楼梯的墙上许久,久到腿都站麻了,才慢慢挪回自己的房间,既然已经无意进入,现在还想要全身而退,呵呵,那也得看他允许么。
第二天,吕侠果然又恢复那朝气蓬勃的样子,不知道是她的体质好,还是阿侽送来的药效果明显,神清气爽去开门,笑意就在开门那一瞬僵硬在脸上,“你又发什么神经!”
“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顿了顿,掏出一个黄澄澄的橘子递到她的面前,“喜欢么,我可是昨晚叫人连夜大老远运来的,可甜了。”
吕侠扫了一眼整整排满了一条走廊的橘子,估摸着至少有二三十箩筐,要是全吃进去,岂是上火二字可以形容,不过现在,她就是没吃橘子,照样也火冒三丈,勾了勾食指,“来来来,给我个解释,好汉。”
阿侽配合地缩了一下脖子,“不是看你昨天心情不好,想要让你开心一点嘛。”他满脸无辜地开口,吕侠却顿时给气笑了,那个笑容有一句话很好的形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不要这么笑,我真的只是想让你高兴的,你看看,你不是很喜欢吃橘子嘛,再说,这个又不贵……”
“你真的大早上就欠收拾,来,哪里需要我替你拾掇拾掇的,尽管知会一声。”
“为什么,这样你也不开心,那样你又不高兴,你还真的很难伺候。”
吕侠真的懒得大早上和他一起发疯,虽然她已经交代过导演,拍广告发生的一切事情,务必让工作人员都守口如瓶,但是在金钱的诱惑下,她不知道这些警告有没有用,到时候再传出一点自己和阿侽的花边新闻……呼~还真是给他们的渊沐景区的广告添砖加瓦。
“你喜欢就自个儿在这里边剥边吃了,我去吃早饭了。”
阿侽摸摸自己的鼻子,紧紧地跟在她的背后,整条走廊里,都是淡淡的橘香味,她不大喜欢海水的腥味,现在倒是被这个味道给遮盖了,“小侠,你不喜欢没关系,但是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么?”
吕侠脚步顿了顿,“我什么时候说过生你的气了,昨天你买药买饭,我很感激,还没说谢谢呢。”
“可是你昨天——”
“我是认真的,阿侽,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不要走错了,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了。”
阿侽有些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你还真会想,说不定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了。”
“你是认真的?”反正她是不觉得阿侽那个病是大问题,现在心理咨询快速发展,到时候只要改一下心态,凭着他那张桃花脸,真的不愁媳妇儿。
“宁缺毋滥,好了,今天好几场呢,不要迟到了。”
吕侠狐疑地扫了耳垂泛红的他一眼,懒得管他的闲事,即使心里还是佩服他这份执着,毕竟这世上哪里还有这样的人。
“刘导演,怎么了?”吕侠见导演满脸焦急地和副导演商量着什么,迟迟不让他们准备,只好上前询问一句,不管怎样,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负责人。
“我们原本是找了替身演员的,可是他家里出了事,今天回去了。”刘导演看了一眼阿侽,有些为难地开口,“他父母出了车祸,还在医院抢救中,不让他走也说不过去,只是现在找替身也来不及。”
“为什么要替身?”
话本该是问导演的,可是她自然注意到导演时不时看向阿侽的目光,转头询问地看着他,“你有哪里是不能演的吗?要是真的不行,我们把剧本改一下行吗?”
“不用,我演就是了。”
“喂,你最好不要逞强,改一下剧本也不是多难的事情,要是拍到半路突然挂彩,那岂不是更得不偿失。”
阿侽神色未变,“没关系。”
吕侠挺烦他这个样子的,把嘴里的水果糖咬的嘎嘣响,“那到底是什么地方,等下我也好主意一些。”
阿侽原本是不想和她说的,但是一想到等拍到那里,说不定她一下就被她给看出来,自己就更丢脸,“我恐高。”
“噢~恐~高~啊~”吕侠眉角带笑地看着他,啧啧,这也到映衬了这副好皮囊了,反正她是没有一点意外,等下就是爆出他怕蟑螂,有严重的洁癖也不会觉得丝毫的奇怪的。
“你什么意思?”
吕侠弯唇一笑,一脸无害地开口,“什么意思么,其实就是字面意思啦,好了,照顾你的小心脏,不要勉强,那个情景还是改改好了。”
“不用!”阿侽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践踏,虽然吕侠认为自己压根没在他身上看到那玩意儿,吕侠被他这强硬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你要吓死我吗?不要就不要,到时候你就是哭鼻子了,我也不会怜香惜玉的。”
阿侽只感觉到自己的胸腔都要炸了,气得直磨牙,“哭鼻子,你疯了吧!”
吕侠懒得和他计较,反正,他给自己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即便他后续突然改了画风,变得很男子汉,她顶多只会以为,他脑神经受了损伤。
阿侽站在了那次他们坐过的悬崖上,看看吕侠,再瞅瞅下面的海水,一遍遍地吸气吐气,弄得吕侠根本止不住笑,“喂,要是真的不行,就不要勉强了。”吕侠‘善解人意’地开口。
“收起你那看好戏的眼神吧。”阿侽嘴唇有点泛白,却不想在她面前失去气势。
吕侠耸耸肩,由着工作人员给他们固定安全装置,手里还拿着一把夸张的遮阳伞,“你说这个他们会相信吗?”
阿侽虽然紧张,却还不至于说不出话的地步,“就是一个噱头,和相信不相信无关。”
吕侠难得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伸手戳戳他冰凉的手指,“怎么样,你要是等下吓尿了,我可就……好好好,我闭嘴。”这样的话要是给小舅听到,就是一顿哭天抢地,什么对不起她妈妈,没脸去见外公的话都说出来,要是给乔北辰听到,那就更直接了,又是一天的禁闭,哎,自己还是端着点吧。
收到来了导演让他们准备就绪的指令,吕侠把目光又投向了阿侽,“等下要是害怕,搂地紧一点,要是再卡机十二次,我怕这都要是你一辈子的噩梦了。”
 ;。。。 ; ; “在小侠面前还有谁很忙形象可言。”阿侽毫不在意地用湿漉漉的袖子擦了擦湿漉漉的脸,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吕侠如实地点头,这厮确实没什么形象了,“那我先回——”她一抬头正好对着站在大厅的男人,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年轻的面庞似乎有隐隐的怒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早就离开的人,还会出现在这里。
经过昨天的事情,吕侠和乔峪是连面子上的情分都不需要考虑了,看了一眼也有些吃惊的阿侽,“我先上去了。”
在经过乔峪身边的时候,脚步不曾有片刻的停顿,乔峪突然抬手,堪堪抓住了她的胳膊,“我们谈谈。”
吕侠面无表情地转身,“理由?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交谈的必要。”
乔峪原本垂着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怒气,吕侠微微抬起了下巴,直直地注视着他,“乔峪,即使你是好意,我也不需要了。”说完,毫不费力地拂开他的手,往二楼走去。
乔峪微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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