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见林泽早已经捂着鼻子笑得滚在了榻上,一手还指着自己笑道:“我说你是不是着凉了,连这味道都闻不到?哈哈哈,笑得我肚子疼!”说着,又去拉裴子峻的衣角,只笑道:“裴大哥,你说是不是要人发笑呢!”
闻希白立马跳开那笼子几步之远,只怒道:“谁知道你把这东西带了来,你带来的你自己把它清理干净!否则我就把它扔出去了啊!”
“好啊,你扔罢。”林泽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见闻希白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知道多开心。又见他颤着手指指着笼子,而唧唧还浑然不觉地摇着大尾巴唧唧叫着,便笑道:“我把它送你了,你自己处理罢!”
闻希白被他笑得俊脸都红了一片,听他这样说,正要开口时,冷不丁地就听到有一人冷然道:“我送你的,你就这么送人了?”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已站了一人,俊眉修目,身量提拔!只是瞧脸色,却是面沉如水,很不好看。
林泽先是一愣,只是笑意难止,便捂着肚子把头埋在引枕里。至于是不是因为不想看到水湛,这一点只有林泽知道,他心里还有很多的负面情绪。闻希白和裴子峻在这里,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差劲的一面。何况,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水湛。
林泽把头埋在引枕里,身子便和裴子峻靠得极近。
水湛看着他们两个紧挨在一块儿,心里简直气得不行,恨不能把长榻上的某只拎起来狠狠地训一番。可是见屋内还有别人在,终究是有两个外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在林泽埋头止笑的时候冲着裴子峻和闻希白递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出去。
裴子峻倒没什么疑议,下了长榻拉过闻希白就要带他出去,却听得闻希白低声嘟哝说:“哼,我不出去他能拿我怎么办,林泽还在这儿呢。”就这么一句话,却说得水湛侧目去看他,冷如冰霜的眼神把他看得肩头一缩,忙跟着裴子峻出去了。
闲杂人等被清空,水湛这才腾出手来去拍抚林泽笑得都有些抽搐的肩背,只是才一碰到林泽的后背,就被林泽很不给面子的挥开。
水湛脸上一僵,却还是耐心道:“你怎么了?我们许久不见了,你也不回信,是不是太忙了?”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可是水湛却一厢情愿地用这样微薄的借口来说服自己。他隐隐知道林泽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却又不能这样去想,怕林泽再也不肯理他,如果是那样,他不知道该怎么维持和林泽相处。
林泽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笑,看也不看身旁的水湛,只是找到自己的鞋子下榻往门口走去。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水湛,就那么直白地无视了他。
“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林泽轻轻地笑了,笑声又轻又低,可是却在水湛的心头重重地捶了一记。因为,林泽就这样轻轻地笑着说了一句话,让水湛如坠冰窟。
作者有话要说:重庆10余岁女孩电梯殴打一岁半男童一事让人震惊。
我今天看到这条新文都快被吓哭了好吗?这么一个12岁的小女孩对那个男孩儿做的事儿,简直就像恶魔附身一样!虽然法律不会让未成年人负法律责任,可是那个小男孩真的好可怜。看视频的时候我都哭了!
谢谢【tuqingqing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5 ;09:06:29】嘤嘤嘤,今天被吓到哭,本来都撸不出这么多字的,还是努力地撸了!
第五十一章
林泽的笑意和平时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仍旧是那样温和又清淡,可是他带着笑说出口的话;却让水湛的一颗心都要被冻裂了。
他说:“三殿下,草民不敢高攀。”
自打那日以后,再没见过。到现在算来;已经整整十余日了。
“哥哥;你今天又要去街上吗?”林澜眨巴的眼睛站在桌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桌上的那叠子糕点;瞧着模样都快流口水了。
林泽不免好笑;便要青梅拿了点心给林澜吃着,满脸含笑道:“你到我这里来哪是为的问我上不上街;分明是为的吃这些点心。忒馋嘴了,仔细坏了牙!”又笑道:“这点心连你姐姐也喜欢,你走时带些给你姐姐去。”
林澜便点头应了,又见青梅含笑递给他一块帕子,忙接过擦了擦嘴,笑道:“还是青梅姐姐好呢。”青梅便抿唇笑了,又说:“二爷,天气渐渐地热了,您这衣裳可也别脱得太快了,知道么?”
林泽在一边听他们俩说着话,却恍惚想到那一日在书院里,水湛苍白的面孔,定格在心里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心头隐隐的疼痛,让林泽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大爷,宝二爷来了。”
林泽一愣,才笑道:“请进来罢。”又笑着对白芍和白术道:“你们两个送了澜儿去玉儿那里,这里有外客来,难免冲撞了。”白芍和白术便笑着应了一声,一个牵了林澜的小手,一个拎着一只食盒往黛玉那里去了。
青梅把桌上的茶撤下,重新沏了清淡的花茶,还没端上桌子呢,那贾宝玉就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见林泽坐在桌边含笑看着他,便把脸一红,也笑道:“林表哥,我来看你呢。”
林泽笑着让他坐了,才让青梅把茶端给宝玉,见宝玉一双眼睛含笑看着青梅,便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宝玉的目光。又见宝玉脸上绯红,只笑道:“二表弟,你来这里是有事?”
宝玉先笑道:“林表哥这话也太叫我伤心了,难不成无事便不能来么?”又笑道:“林表哥这里真舒服呀,怪道林表哥都不大往我们那里去了,可不是么,这里佳木葱茏可悦,不必我那处好得多!”
听他这样说,林泽反而但笑不语了。他住的这里是老国公养老之所,自然环境清幽可人。至于贾宝玉说他那里,林泽笑了笑,他怎么接话都不好。一来,当初是他自己拒绝了贾母的意思,二来么,也是因为那里住着的是年高望重的长辈,轮不到他一个晚辈来评论好坏的。
贾宝玉低头吃了一口手中的茶,便又睁圆了眼睛问:“这是什么茶,我竟从没吃过的。”抬头就要去看青梅,可是屋里哪里还有青梅的影子。
林泽见他眉宇间似有疑惑之色,便笑着解释说:“青梅姐姐还有事情,先出去了。”其实是青梅十分不待见贾宝玉,听他说话就觉得脑袋疼,所以他一进来,才坐下和林泽说话,立刻就和林泽示意出去了。
贾宝玉恍然若失道:“青梅姐姐那样好的品貌,也该在我们家才是。”说着,似又觉得不妥,忙抬头对林泽道:“林表哥,我,我口拙,你别生气。”
林泽心道:我要生气,还有生不完的气呢,谁爱搭理你啊!当下却也只轻笑一声,只说:“你家的女孩儿都是钟灵毓秀的,不比我们家的,胡打海摔惯了。”说得宝玉脸上一红,虽想反驳,到底又退缩了,只低头吃茶不语。
林泽倒是乐得清静,谁喜欢和这贾宝玉闲唠嗑呢,又不是没事干的都像他一样。
屋里一时只听得杯盖相碰的声音,林泽虽觉得清静也不错,可是……瞥了一眼吃茶的贾宝玉,林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声。这人在这里,能清静才怪呢!果然,没等林泽的心理活动太久,贾宝玉就坐不住了,只听他笑道:“林表哥,这茶吃着清爽,是什么泡的呢?”
林泽看了一眼那茶碗里的花叶,也只笑道:“这不该来问我呢,原不是我泡的,该问那泡茶的人才是呢。”
宝玉一听,也觉得应该如此,想问青梅,可是青梅却又不在,只好低头又沉默了。
林泽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闪烁,心想:这贾宝玉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的。不过是不好开口,所以才磨磨蹭蹭的还没说。不过,什么事都轮不到他来操心不是?反正贾宝玉不开口,小爷他可不会这么好心地自己往他那枪口上撞。
等到林泽小爷手里的茶快要见底的时候,林泽终于听到贾宝玉发话了。
“林表哥,镇日在屋子里有什么趣儿,不如咱们今日去街上逛逛?”
林泽笑眯眯地说:“虽说是在家里,到底也不是净闲着的。二表弟,你瞧着那桌上多少书我还没看呢。”说着,便指了指书桌上那一摞子厚厚的书。又转头看向贾宝玉笑道:“二表弟难道学里的都学完了?”
贾宝玉脸上一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又见林泽含笑看着自己,更是臊得慌。只是一想到薛大哥说的话,又觉得有趣新奇。便把心里的羞窘都先压住了,只说:“林表哥,书哪有看完的那一日,镇日里待在屋子里看书,倒要把人给憋坏了。”又笑道:“我原求了老太太,答应放我出去玩一回,又想着林表哥整日都在屋里闷着,才来寻你的。”
林泽瞥了他一眼,心说:我谢谢你这么惦记我!出去厮混还不忘捎上我呢!
虽这么想着,脸上却也不显,只是眉头微皱,似是有几分为难道:“唉,你是不知呢,我原也觉得有些烦闷,可出去了却往哪里呢?再有,你不想想那外头多少地方于我们又没多大乐趣的,还不如在家里走走就是了。”
一听这话,可急得宝玉抓耳挠腮,又不好说什么,一心急便脱口而道:“林表哥,原是薛大哥哥治了个席面,请我们去玩呢,你别忙着拒绝呀。”
林泽先是一愣,才又想到那府内上下交口称赞的宝姑娘可不就有着一个呆霸王似的哥哥嘛。听闻那薛蟠如今已有十二三岁了,每日里不求上进只图享乐。想来也是个纨绔子弟,并不用放在心上的。
即使去了也不妨什么,可是林泽对薛宝钗却十分不待见。原因无他,只因这薛宝钗隔三差五地就要让黛玉不痛快那么一下。这薛家有意思要和贾家凑在一块儿,他可不反对,可你凑一块儿能不能别捎带着他妹妹?黛玉一个清贵的女儿家,怎么就要被那薛宝钗整日里挤兑了?
想到这里,林泽脸色自然有些不好。就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薛大呆子也没什么好感,更别提会往他的酒席上凑了。便只笑道:“当真不巧了,我今儿个身子不舒服,二表弟只管自己去罢,我在这里只谢过二表弟凡事记挂着我了。”
说着,也只是含笑谢了谢,却是连屁。股都没抬地就要送人了。
宝玉脸上讪讪的,你说林泽身子不舒服骗谁呢,进来的时候还笑容满面的,就现在瞧着还脸色红润呢。这就身子不舒服了?可是宝玉能说什么呀,只能讪笑着又推说了两句,自讨没趣地走了。
这边才打发了贾宝玉,那边一直在廊下的白果就走了进来,只笑道:“姑娘那里打发人来请了,大爷您过去么?”
林泽挑眉笑道:“怎么不去?”说着,整了整衣服便要出门,可见白果笑意满眼,只觉疑惑,便问:“你这是笑什么呢?又有什么好笑的,只管说来我听。”
白果便笑着掩了唇,只道:“我是怕大爷身上不舒服,就不往姑娘那里去呢。又想着怎么才好回话给姑娘,别叫姑娘生了气,回头又要说大爷一顿。”
说得林泽也笑了,只低声道:“快别笑话我呢,都是和玉儿一处待久了,连你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白果听他这样说,只一径笑着,却不回话。又见林泽并不像生气的样子,才笑道:“原是姑娘把我们教得好,大爷该好生谢谢姑娘才是呢。”又笑着说:“大爷隔三差五地就要出门去,还不是多亏了姑娘呢。”
又笑了两三句,便已经到了黛玉门外。林泽抬头就见雪雁和青鹤在廊下打着络子,黄雀喂着画眉,朱鹭却别了脸在一旁站着,紫鹃正绞着帕子咬住下唇不知道想什么呢。她们几个见林泽和白果来了,忙站起身来行礼,林泽也笑着让她们免了,又见紫鹃眼圈儿泛红,不知何故,只笑道:“这天儿虽渐渐地热了,到底还有些凉气呢,别总坐在廊下。”
雪雁和青鹤便笑着应了,只笑道:“都说大爷心疼人,别人还不信呢。咱们这就不坐在这里了。”又有甘草出来笑着请林泽进去,只说:“姑娘等大爷许久了,大爷只磨蹭着不肯过来呢。”说着,见紫鹃呆呆地站在廊下,便笑着过去拉了紫鹃的手说:“姑娘说厨房里正炖着银耳汤呢,紫鹃姐姐,咱们去取了来罢,别站在这里吹风。”
林泽才一进去,就见黛玉正在长榻上看书,林澜也在小桌上写着字,悬臂握笔的姿势倒十分有架势。林泽唇角一勾,只笑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忙着各自的,偏又要我来,是什么缘故呢?”
黛玉便把书一放,只笑道:“不去叫你,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呢。”说着,眼睛往外看了一眼,见紫鹃不在,便知道是甘草把人带走了。才又道:“又来找你做什么?还嫌他生出的是非不够多呢?”
林泽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贾宝玉了,当下乐道:“他是个富贵闲散公子哥儿,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话音才落,就听到黛玉一声冷哼,便又笑了,“你也别理会他们,都是些和我们不相干的人。”
黛玉便冷笑道:“谁爱理会,我何必理会呢。”又见林泽笑意淡淡的样子,不免抱怨说:“我常想着,咱们在京里又不是没地方住,何必在这里住着,惹来一车子闲话。”
林泽闻言,脸上便是一冷,只问:“谁给你气受了?”
黛玉见他这样,也不想女孩儿们之间的口角惹了他生气,说出去别人倒要说林泽的不是。只避重就轻道:“倒不是为这个,只是如今见着外祖母家又有客住着,我们在这里多有不便的,不如早早地搬了好。”
黛玉所说何尝不是林泽所想,只是……林泽摇了摇头,只道:“若我们要走,外祖母必不同意的。”
黛玉咬了咬下唇。她怎么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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