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想了想,突然觉得贾元春如果当上了皇妃,对林家来说,那可是百害而无一利。不管贾家现在是王夫人说了算还是贾母说了算,只要贾元春当上了皇妃,那很多事情就得由着贾元春说了算了。
林泽有点着急了。林如海这还没回京述职了,黛玉年纪又还小,好多事情他都没忙到呢。要是贾元春真就这么突然上位了,他可怎么阻挡呢。
瞧着突然陷入焦灼状态的林泽,水溶和水湛都一头的雾水。刚才不还说说笑笑好好儿的么,怎么这会儿就好像一下子不愉快起来了呢?
“三哥,你说皇上会喜欢贾元春那样的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水湛惊了一下,侧头就见林泽蔫着脑袋趴在桌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水湛勾唇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林泽的脑袋,说:“皇上对这些,嗯……不是很看重。”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林泽哀怨地又看了水湛一眼。
水溶见他们唧唧歪歪的最烦了,便蹦跶过来推了林泽一把,只笑道:“哎,皇上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他哪能瞧上你大表姐这样的姿色啊。要挑也得挑个好下口的呀。”
林泽瞥了水溶一眼,又继续趴回桌上闷闷地说:“不都说男人可专情了么。不管多大岁数,喜欢的女人可都是一个岁数的。”
被林泽的说辞给囧了囧,水湛揉着林泽脑袋的手也顿住了。看林泽是真的在苦恼而不是无病呻吟,水湛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说:“别担心,她不会成为父皇的人的。”
这还是水湛第一次在林泽面前用了“父皇”这个称呼,也就间接地在林泽面前展现出了他皇子身份的一面。林泽怔了怔,才说:“可是贾元春年纪不小了。”
“啊呀,你操什么心呀。她年纪不小了,如果有什么显眼的地方,说不准过些日子能提拔她当个女官什么的吧。啧,她又不是你正经的表姐,你少操心了。”说着,不忘拍一下林泽的脑袋瓜子。
水溶这话没说错,正经的林泽的表姐可不是贾元春这种身份的人能配得上的。就现在的局面来说,还没出嫁的那些个公主里,能称之为是林泽表姐的人也就寥寥可数的那么几个。身份又高贵,不过可惜呀,林泽可能是无缘相认了。
这些都不是林泽关心的。在听到水溶和水湛的话之后,林泽嘴角的笑真是不要表现得太开心。这大概是水湛和水溶第二次表示满头雾水的时刻了。直到被林泽送出门的时候,这两人还没弄明白林泽的苦恼和欢欣到底是源于哪里呢。
不过,谁在乎呢!
得到了半准确消息的林泽立刻写了一封信,然后在贾琏回府的时候交给了贾琏,让他务必亲手交到贾赦的手上。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林泽可是很少用的。至少在贾琏的记忆里,几乎没出现过。所以,这也是贾琏对待这封信十分重视的一个原因了。
他总觉得林表弟和大老爷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而当贾赦拆开信看了又看之后,也不得不笑骂了一句:“好个小子,连这么个招数都想得出。”一边笑着,一边已经让人请来了贾琏夫妇。
凤姐还不大明白怎么大老爷这个时间请自己过来为什么呢,可贾琏一瞧见那封信心里就有了底。反正是林表弟的信,想来不是什么坏事。
在问了凤姐还有多少下剩的银子后,贾赦笑眯眯地对凤姐道:“明日你去公帐上支出三十万来,留下十五万两咱们留着。另外十五万两让琏儿带着去找宫里的夏太监。”
凤姐有些纳闷儿,便问道:“从公帐上拿银子,可要和二太太说一声么?”虽然她直接拿了也无不可,可如今管着家的既是二太太,她若一声不吭地拿了钱,二太太要是闹出来,那可不大好看呢。
贾赦只摇了摇头,他就怕二太太不张这个嘴呢。便只笑道:“你只管去拿银子,别的不用理会。”又对贾琏笑道:“宫里的夏太监你是认识的,就说请他帮个忙,好歹让咱们家的大姑娘位子抬高些。”
贾琏便应了一声,贾赦又交代说:“虽有十五万两银子供你使着,可别一次就给了,要吊着些那夏太监的胃口才好办事。”
贾琏和凤姐二人听明白了,便都点头应下。第二日各自去办理,也不再提。
不消三日,夏太监那里传了话来说,元春的事儿已经办妥了,只等着收信儿罢。贾赦听了这话,笑得眼睛都眯了。可另一边,王夫人却是一状把凤姐连着大房都告到了贾母的跟前。
挪用公帐,大老爷,您这可是自打嘴巴呢!王夫人冷冷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果然是到了北方人得瑟,南方人哆嗦的时候了吗?
嘤,千万不要和这种天“嗖”一下就起床的人做朋友,这种人太可怕了!
我每天早晨起床都很艰难,因为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说话,一个说:“再睡一会儿吧”,另一个就说:“好啊好啊。”
……
怎么办,我觉得我真是作的一手的好死。
天气好冷啊,冷笑话会温暖这种季节吗?
嘛~不管肿摸说,日更一万神马的,在我看来应该还是蛮治愈的对不对?
……
狠狠地甩一下王夫人的脸,上次砍了王夫人的左膀——凤姐,这次来削了王夫人的右臂——周瑞家的。
果然窝里斗神马的最喜欢看了好吗?
元春要升官位了,这姑娘可比她老子争气多了,是吧?
不过照样干掉,坚持把二房全部打倒,就留环哥儿奋斗吧~哈哈哈!
……
我发现今天我废话略多啊……唔,大家别介意,我是最爱你们的o(*≧▽≦)ツ求留言啊小妖精们!
第六十三章
贾琏办事还是很让贾赦放心的,虽然对于花出去的银子也有些心疼;可是怎么办呢;总不能空手套白狼吧。况且这银子就算不花在这当口儿;那以后也只会落在王夫人的私库里头。贾赦可没那么傻啦吧唧的,与其让王夫人中饱私囊,还不如把这钱给花出去呢。
林泽的信当真不要来得太巧,这风声和夏太监那里探来的口气让贾赦高兴坏了。所以对于王夫人即将要发作的脾气那是一点儿都不介意。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事儿成了,他大老爷在这个家里那就起来了!
所以当贾琏前脚把夏太监的意思带到,后脚贾母那里就有人来请他喝茶的时候,贾赦那是心情倍儿棒。尤其一进门就瞧见王夫人脸色铁青;可是眼中又隐隐带了那么点幸灾乐祸的神色时;贾赦的心里别提多美了!
看来这二太太是还没清醒呢;就等着他再甩她一脸巴掌了。
贾赦恭恭敬敬地给贾母行了个礼,贾母冷笑着也不搭理,可贾赦那是谁啊。这么多年的孝子都当下来了,哪里还计较现在这么点子事儿呢。也就不管贾母怎么想呢,反正老娘看着他的脸色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好看。等贾赦大老爷惬意地往椅子上一坐,特闲适地吃了两口茶之后,他就瞧着自己那个向来最得老子娘欢心的二弟来了。
哟,这满头大汗的,打哪儿来的呀?
贾赦咂了咂嘴巴,心里那可是好奇极了。瞧着贾政衣领上的一块脂红,贾赦笑得很内涵。这显然是从小老婆那里赶来的呀!再一瞅王夫人,贾赦乐了。哟,看来二太太的眼神儿还不错呢,一眼就瞅见这块痕迹啦!
王夫人瞪着贾赦衣领上的那一块脂红,气得狠狠地扯了扯手里的帕子,恨得牙都痒了。赵姨娘那个贱。人,这才多早晚的就勾着老爷干那等勾当,只当她是个死的不成!又见贾政一脸的冷淡,王夫人心里又气又苦,她和贾政夫妻这么多年,早看透了贾政的为人。平日里装出一副君子的样子来,私下里还不是照样是日日睡在赵姨娘那贱。货的房里吗!
目光在贾政的衣领上一瞥而过,王夫人紧紧地捏住手上的佛珠。不急,等她在这里扳倒了大房,回去有的让那贱。货领受着!
贾母见大房的夫妻两个和二房的夫妻两个都到了,便咳了咳说:“老二家的,你给大老爷说说什么事儿。”
王夫人便站起身福了福身子,转身就对贾赦道:“大老爷,您之前抄了那起子奴才的家,我不敢过问。公帐上统共就填了四十两银子,这些大家伙儿有眼睛的都是能瞧见的。可您不声不响地从上面儿就拿了三十两走,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王夫人说着,便冷笑了起来。凤姐拿钱的事儿,她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就知道,可知道的时候却也不晚,若要把钱要回来也不是不能够。但是王夫人偏偏就没有这么干,原因不为别的,只为了还大老爷当初当着众人的面儿撂下来的话!
贾赦却也不恼,只悠哉悠哉地笑了笑,说:“怎么?我什么时候拿了钱了?二太太可把话给说明白了好,我何时何地在何处拿了三十万两了。”
一听贾赦这话,连贾母的脸上都有些不好了,王夫人更是咬牙切齿地怒道:“大老爷莫要在这里说笑了,琏儿媳妇不声不响地从公帐上支走了三十万两的银子,这钱难道不是给大房花用去了吗?”
贾赦一听,便大笑了数声,只说:“二太太这话好计算,怎么说到底变成我们大房的花用了。琏儿媳妇拿这笔银子是我的意思,可未必是给咱们大房的花用呢!二太太,您可慎言些,别到时候又自打了嘴巴。”
王夫人被贾赦这说话的语气一哽,满肚子的火气都发不出,又见坐在贾赦身旁的邢夫人一脸的幸灾乐祸,更是气得不行。
贾母眼瞧着二媳妇儿是说不过大儿子了,便插话说:“大老爷,那你倒说说,琏儿媳妇拿了这笔银子做什么用去了?”
贾赦“嘿嘿”一笑,只笑道:“这事儿可不能说,别到时候知道了反而没意思了。总之也不独为我们大房的考量,是为咱们整个贾府的好处。”
贾母听他这样说,心里就是一惊。再仔细瞧着贾赦的神态,更是起疑。她从前只觉得这大儿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整日里花天酒地声色犬马,荣国府里的大小事务一概不问。可现在瞧着,反而是她小看了他!
贾母这样想着,便不说话了。贾赦乐得清静,也倚在椅子上继续吃茶。只有王夫人气不过,听着贾赦这样不像样的借口,心里恼火得很,只觉得大老爷这赖皮的劲头谁也比不上。
可能拿贾赦怎么办呢?现在就算让他把这三十两银子吐出来,那也没可能了。只好把一口气都憋在心里,梗得胸口都生疼。又在贾母这里略坐了坐,贾母因烦了这事儿,便要打发他们回去,谁想就这么巧,那夏太监正巧就在这时候报信进来了。
贾母一接到夏太监的消息,当真是喜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的元春可算是熬出了头,如今好歹也能在后宫里说得上话了!贾母一边擦着微红的眼圈儿,一边反复地看着夏太监送来的信。一抬头,就见贾赦笑眯眯的瞧着,心里猛然一咯噔,难道?
贾赦一看贾母这神色就知道贾母在想什么了,他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便笑着说:“老太太,这夏太监可是传了好信儿来呢?”
贾母把信一合,神色也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只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贾赦瞥了一眼老太太膝上的信,撇了撇嘴,心道:哟,还瞒我呢,啧!可脸上却一径笑着说:“我原想着,花三十万两银子给大姑娘在宫里提一提地位的,也好过让大姑娘在宫里熬油似的过日子呢。”
贾赦此话一处,贾母听着犹可,王夫人却惊讶万分,不觉便站起身来看向贾母问道:“老太太,大姑娘传喜讯出来了吗?”
贾母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圈儿已经红了,便把手里的信让鸳鸯接给王夫人和贾政看了。看罢,就见他们夫妻二人眼眶都红了一圈儿,王夫人更是拿着帕子捂住眼睛哭道:“我的儿终于要熬出头了。”
贾赦见她们这般作态,心里只冷笑数声。这才哪儿跟哪儿呀就熬出头了,皇上说看上元春了吗?哎呦呦,瞧这一个个的,才当上个女官,怎么弄得跟当上了个贵妃娘娘似的。
贾母见他们夫妻二人这样,心里也十分牵挂宫中的元春,只是见贾赦神色淡淡地往那里一坐,又想着他说的那番话,便和颜悦色地问道:“怎么,这三十万两竟是都给了夏太监去打点?”
不等贾赦说话,邢夫人便先笑道:“这可怎么说的呢,花了三十万两给大姑娘买个好前程,谁还有这心疼的时候呢。要我说呀,这钱本来就是从那些个刁奴身上刮下来的,如今给大姑娘用了,可不正好么!”
王夫人听着听着便又不快起来。这倒好像所以的功劳都变成了大老爷的一样,怎么合着他们其他人还都不识好人心了还是怎样?
贾赦可不会像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一样有助人为乐的精神,他分出银子来给元春打通前路那都是有目的的。眼瞧着老太太神色愉悦了,贾赦便笑眯眯地说:“我原说呢,大姑娘进宫的时候,那也是用的咱们一等将军府的名头。这熬油似的熬了这几年,好歹也该让大姑娘的前程有些个光来罢。”
贾母便也笑道:“这话说得很是。不拘着是哪一房的,若要说起这些来岂不是生疏了彼此。你们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哪里有这些话说出来呢。”说着,便暗含威胁地看了一眼王夫人,看得王夫人把头一低,才继续道:“二太太,这有的事情呢,总该是打量好了再说呢。”
贾赦笑眯眯地看着王夫人吃瘪,又见贾政脸上半点波动都没有,心里乐得看戏。还添油加醋似的添了一句说:“二太太,我瞧着呢,这琏儿媳妇可受了委屈啦,你好歹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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