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女人已经不能喘气了,“龙哥,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他可以招来风,将风变得很有力量!”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龙哥放开那只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身,背对着女人,“你这种女人,我看了只觉得恶心。”
“龙哥,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和他商量,让他全心全意为您效劳。”尽管龙哥看不到她,女人还是笑得一脸谄媚地看向前面。
“再商量?”龙哥轻笑,向门口走去,声音逐渐变小,“他都已经逃跑了,你认为他还还会回来吗?他恐怕早就看清楚你了吧。”
龙哥出了门口,两旁的小弟关上门。
“元良大人,劳勇已经跑了。”龙哥低下头。
背上一双翅膀的男人看向屋顶透出的一隙光亮,“这不怪你。但是,我给你钱可不是让你去角斗场输的。”元良转过身,低头伏到双腿已在颤抖的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属下知道了,多谢大人再次信任!属下这就告退。”
“慢着,”元良叫住他,“里面那个女人,心机太重,他扔给龙哥一个箱子,“盖子很松,你把它扔到地下室。然后他又缓慢摸摸那个箱子,“宝贝儿,要记住,留她一口气,但是,只能是一口气啊。”
元良把箱子扔进地下室,关上门的瞬间往里面偷看了一眼,然后又慌忙把门关上。箱子里面爬出一只兽,长着九个人头!
女人在墙壁上瑟瑟发抖,她认得这种兽,它名叫开明兽。但却是劳勇以前念《山海经》给她听的时候知道的。她闭上眼睛,劳勇磁性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昆山南渊深三百仞。开明兽身大类虎而九首,皆人面,东向立昆山上。”
一边是劳勇的声音,一边是开明兽九头“咯咯”的笑声,女人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她想起她和劳勇见面的第一天,她和家里人吵架出来。劳勇带她去放风筝。没有风,劳勇便唤来风,牵着她的手在风下奔跑。她那时真的想把自己的一辈子,交给他。
可是,交给他了又能怎样呢?家里人的不同意,从此断了经济来源。男人只靠帮人洗车为生,那点微薄的收入甚至不够她买个名牌包包去和她那些上流社会的朋友炫耀。
爱情遭遇现实,那风下的奔跑又怎能抵过灯红酒绿和觥筹交错?
女人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眼里盛满悲哀。
…
圣保罗广场。
助理斗牛士用红色斗篷引逗公牛,公牛眼里似乎已经升起熊熊火焰,向着那红色斗篷冲去。
然后长矛手骑着披着铠甲的马手持长矛上场,用长矛在公牛的背上刺两个口子,公牛此时已是勃然大怒,发出了喘粗气的声音。
这时花镖手上场,在公牛背上刺六只花镖,公牛抬起前蹄,不顾一切地奔向花镖手。
待公牛要接近花镖手时,主斗牛士手持红布上场,引逗公牛,于是公牛调转方向,引逗结束后主斗牛士手用长剑刺穿公牛的背刺向公牛的心脏想要杀死公牛。不知是不是他这一剑刺偏了,公牛非但没有倒地,反而更有力度地向前冲去。
不知为何,公牛的冲击力再也无人能够阻挡,于是它穿过包围圈,几乎是跃向着周围的人们。
人们四处奔散。
一个小孩子惊恐地睁大眼睛,他本不知道何为斗牛。但看见那公牛时害怕之情从心底升起。
似乎……那已经不再是一头牛!
那公牛正要扑向小孩子,只听见空中响起一声“星河,电之殇!”一道电光击中公牛,公牛不再动弹,随即侧卧在地。
益景卓从空中降临,踩到公牛的身上。
“天蛾人,你还是出来吧,”此时,伊顿手持金色寒刀刚刚赶到,他扭头看向益景卓,“嘿,你速度挺快的。你们中国可是有句老话叫做‘笨鸟先飞’噢。”
他这时居然还能开玩笑,但是益景卓没有去看他,他眉头紧皱,四处张望,寻找天蛾人。
却不见天蛾人的踪影。
伊顿只感觉自己手中的刀微微一动,随即一滴血滴在刀刃上。
天蛾人竟爬到了他的头上!以刀刃为支点腾空旋转,这是野兽的做法!这野兽的双手已化为利爪,插进伊顿的脖子。他是要将伊顿的整颗头颅拔下!
一道被蓝色火光包裹的鞭缠住那利爪,随着蓝光闪现,利爪飞离。
“星河,焰咏闪!”楠楠手握蓝鞭,一跃而起,“你们男生跑得快了不起啊,要不要等一下女生啊?”她白了那两个人一眼。
天蛾人已经撞倒了斗牛场仅存的几道栏杆滚落在地,却还没等楠楠的星河发出来,已经再度飞空,将直逼他而来的蓝光用翅膀发出的丝线拦腰斩断。
此时,那丝线已经不仅仅是丝线,仿佛化作一把利刃!
天空投下一道黑影,几片羽毛纷洒下来,伊顿寒刀作舞,羽毛随即消失。
这下,又来了一个天蛾人!
但却还好像不仅如此。
三只野兽向着楠楠一帮人靠近,它们形状像雕一样,但却有角,发出婴儿一般的声音。
沈向飞这才赶到,他的声音简直在颤抖,“那是蛊雕啊,会吃人的!”这可是《山海经》里面才出现的神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山海经中鹿吴山篇记载“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音,是食人。”
这时,益景卓已经听不见话似的,他的眼里燃着火焰,向着天蛾人逼近。
“益景卓你他妈疯了!”沈向飞咆哮。
益景卓释放星河电之殇,同时,伊顿释放星河水之殇,电在水的辅助下变得更为强大。一时间只看见整个斗牛场一片白昼。
而在释放星河的时候其他生物理应难以靠近,但那三只蛊雕像没有灵魂一样,眼神空洞,只知道向他们靠近。楠楠挥舞蓝鞭,但已有一只蛊雕扑向益景卓。
“小心!”沈向飞扑了上去,于是那只蛊雕咬住了沈向飞的胳膊,鲜血直流,沈向飞一头倒在地上。
我该死了吧,沈向飞心想,我可不是那么伟大的人物啊,牺牲自己去救别人这种事情与我无关的,我只是觉得你的宋静还在等你啊,我就无所谓了,反正不会有什么人在乎我啊。
只是脑中划过一张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沈向飞躺在地上,侧头看向那头倒地的公牛。突然感到一种陷入深渊的孤独,脑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能像公牛一样战斗一场,哪怕是死,也是无所谓了吧。
他一定是要死了。他的志向只是在有阳光的午后,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懒洋洋地喝一杯奶茶,看看对面的美女啊。
这种奇怪念头真是不该出现。
他闭上眼的那一刻,看见天蛾人趁机跃向空中,停在他们的头顶,许多羽毛纷纷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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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神降临
“星河,风之殇!”劳勇手拿一把蒲扇,从半空中降下,随着蒲扇的舞动,空中形成一个龙卷风,将所有羽毛卷进漩涡。
“嘿!兄弟,好样的,要不是你到来,我可真没有把握将这些羽毛用我的寒刀全部消除啊。”伊顿大笑。
四人正准备同时发动星河,两个天蛾人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扑腾翅膀急急飞走。
那蛊雕也尾随而去。
…
draw。
“诶,沈向飞,你不是真的死了吧。”楠楠拍打着沈向飞的脸。
“放心吧,他不会死的。那蛊雕的牙齿并无毒,他现在最多是痛晕过去了。”许久不见的阿飞伸了个懒腰,从沈向飞的衣服口袋里面钻出来,“我可是好久没睡得这么香啦!”
楠楠满头黑线,“所以他在蛊雕嘴下的时候你是在睡觉的么?真是个好人啊。”
“我可不是人。”阿飞把头扭一边去,懒懒地说,“你们就不要围在这里打扰他休息了,他的伤口我自会治疗。”
“既然如此就听这个小东西的吧。”劳勇举起酒杯,“我本是郝龙手下一条微贱的走狗,却不曾想遇见伊顿老弟,救我于苦海。今天这杯酒,就当是庆祝大家相识一场!”
众人一饮而尽。
“劳勇老兄,你也是个中好手,只是为什么会屈尊为那种地头蛇办事?”伊顿疑惑道。
劳勇叹了口气,“我原本只是个为人洗车的,那点微薄薪水又怎够补贴家用?”
他竟径自忽略了被背叛的这一环。
这时,虚掩着的门伴随着一句“劳勇,你的女人还要不要了?”被打开了。
来人正是郝龙。
伊顿正想上前一步,腿脚却不听使唤地停在原地,他这才觉得自己全身都是软的。
伊顿回头看了看楠楠,才发现楠楠脸上也是痛苦的表情。
伊顿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但又苦于没有力气,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诶?益景卓怎么都不在这里?”两人终于无力支撑,倒在房间中心的圆木桌子桌子上面。
劳勇看向郝龙,“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他们现在都倒在桌上了,那么现在你可以放了她吧?”
郝龙大笑,他想起在地下室,他说,“这个女人已经背叛过他一次,他又怎么会再去救她?”而元良只是轻笑着说了一句,“那么我们就赌一把!”
“她把自己押在我这里,换得一笔钱和你的不得不为我工作,而你竟然还想要救她?”郝龙轻蔑地看了劳勇一眼,“真是一个坏女人和一个傻男人啊!”
劳勇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毕竟那些回忆是真实的啊,毕竟那个人曾经在我的生命真真切切存在,我又怎能割舍?”
郝龙一摆手,他身后的手下便推进来一个女人,女人脸色苍白,气游若丝,跌落入劳勇怀中。
“你都对她做了什么?”劳勇青筋暴起,眼珠似要夺眶而出。
“你先不要急着找我报仇,她现在生死难定,你还是带她去找一找医生比较保险。”郝龙两手交叉抱在胸前。
劳勇疯了一般飞速冲出去。
这是元良的计谋,如果劳勇出去,而这里其他人又喝了软骨散,那么把他们抓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郝龙对照三张画,上面分别写着俞楠松,伊顿,益景卓。这叫做益景卓的却不在这房间里。倒是那床上的少年不在画内,想必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
益景卓仍在圣保罗广场漫无目的地游荡。
那股气息,他在斗牛场闻到了。
很多人都说他就是个闷葫芦,不明白他为何会选择和活泼可爱的宋静走到一起。他的确成绩优异,玉树临风,引来无数女生追求,但人们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一个闷葫芦,就应该配另外一个闷葫芦才对啊。
就像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打领带的绅士,手里却拿着一个拨浪鼓。
但是也只有宋静知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益景卓摩挲着胸前的玉佩,仿佛回到十岁以前。
大人摸摸他的头夸道,“诶,这个小孩真的好可爱啊,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帅哥!”而到了姐姐那里却变成了,“唉,明明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孩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他走过去抱住姐姐,“姐姐在景卓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右半张脸是黑色胎记的姐姐苦笑,“没关系的,景卓你不用安慰我的。大不了姐姐就不嫁了呗!”她刮了刮景卓的小鼻子。
“那姐姐带我去吃巧克力好吗?”小小益景卓从姐姐身上弹开,满眼渴望。
“喂,吃多了巧克力可是会长蛀牙的哦。”姐姐蹲下身来。
“那我不管,先吃了再说嘛。”小益景卓说着便“吧唧”一下亲在姐姐脸上。
姐姐无奈地摇摇头,“牵起他的手,那就去喽!”
曾经的记忆越是美好,就越显出如今的悲凉。
益景卓眉头紧锁,从先前在斗牛场时到现在,他的表情就没有放松过。尽管后来回到了draw他又借口去卫生间偷偷溜了出来。
尽管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见到的却是两个陌生的天蛾人。
“现在为什么一点气息都闻不到!”益景卓紧握的拳头砸在圣保罗公园的一块硕大的岩石上。
奇怪,如果是岩石那应该是厚实的声音才对,可为什么这声音清脆响亮?益景卓在长方体的边缘摸索,终于在最不显眼的接近地面处碰到一个按钮。
那个按钮被做成泥土的颜色,看起来很像是泥土粘在了岩石上,怪不得难以发现。
益景卓轻轻按下开关,岩石表面打开,里面竟然是无底的黑洞!
终于又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益景卓没有半点犹豫,纵身跃下。
竟然停在一个黑色箱子上面,这黑色箱子还在移动。
“什么人?”抬箱子的小厮惊叫。
一束手电光照在他的脸上,郝龙翻开画卷,“是益景卓啊,真是自投罗网!”
郝龙一吹口哨,远处爬来三只蛊雕。
“星河,电之殇!”益景卓发动星河,轻而易举地打趴三只蛊雕。“上次是我没注意,这次怎会让你得逞?”
而此时前方,涌来数不清的蛊雕,益景卓向后看,仍是看不到边的蛊雕!
电的范围并不是无限的,就算弄死几只,也不能保证没有其他蛊雕扑上来啊。
益景卓的脑袋飞速运转,思考对策。
原本黑漆漆的地方突然亮得好像是在太阳下面,益景卓觉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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