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青年眉头跳了跳,又望了一眼脚下,那小腿部位上竟然纵横交错着黑白棋子,黑白棋子之间一条条线束缚着自己的脚,把这下身的灰色道袍捆成一个粽子一般,当下大惊失色。
韦书一手握着掌握着控制“如意水烟罗”的玉瓶,一手拿着控制“天地棋子”的棋瓮,漫步走过,眼中尽是浓浓的不屑,继而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道:“哼!你真是愚蠢,把你吹得天花乱坠,建议你讨好尊上获得那第十三使的地位,你还真来夺宝了。罪不可恕的是,竟然当我是奴隶一般使唤,简直是愚蠢之极。今天不把你生吞活剐了,真是难以解我心头之恨!”
韦书来回渡步,继而气愤道:“你说,你把我挡奴隶使唤,在那魔头面前却一口一个‘主上’‘主上’的叫,这大气不敢喘,敬若神明的摸样,真是与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了,真是令人作呕!不!……你,你最令人作呕的地方还不是这些!说你是条狗,还是抬举你了。你竟然,竟然与那七丑之一的忧相使做出那般不堪入目的事情,算了,我不想说了,送你一程,你及早归西吧。”
“韦书,你既然是叛出九生派,归根到底不过一个小人罢了,其实我早知道了,你不安好心,与你一道前来,也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你以为我真是那么好对付的?”
魔族青年狠狠说罢,低沉的头颅微微扬起,也是勾勒出了一抹邪笑,当下又止住了一口要喷涌而出的鲜血。
韦书见这魔族青年这般笑容,仿佛吃定了自己一般,当下脸部抽搐了一下,不过嘴上却道:“你修为也不过如此,那魔头和七个小丑在布阵,你却敢孤身和我来这里夺宝,现在却是被我制止了,愚蠢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魔族青年见得韦书试探自己的底牌,却是不答他,只道:“韦书,我有一事不明。几天的时间,你先是叛出九生,现在叛出魔族,你到底意欲何为?我看你,好说也有一百多岁的年龄,你却如此卑鄙,心横手辣程度不亚于我们魔族中人,在你眼里,可有忠诚二字?”
“忠诚?我当然是有的,不过却不是你们魔族。”韦书定定道。
“哦?难道说,你是九生派派来的内应不成?”魔族青年试探道。
“你问得太多了。”
韦书仰起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望着魔族青年。
青年望了望韦书,见他嚣张到了极点,当下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着身后那不知何时已然坐在地上的习田,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了我,共同对付这眼前的敌人才是,不然,过一会我们两人指不定都要身首异处。”
“你看看,眼前的情况,我还需要你的帮忙吗?”韦书笑道。
青年转头望向习田,此时习田已然是面部发黑,竟是中了毒,却是不知道韦书何时下的毒手。
青年当下面色大骇,道:“你已经中了我的‘天魄六种’,还有那一个‘咒印’。我死了,你的嫌疑最大,你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你那‘天魄六种’,我想决计不是一般人能以解开的,至少也得九生长老级别人物才能解开,你不妨放了我,我帮你解开之后,然后今天之事,我们既往不咎,也不再人前提起,如何?”
“解开这天魄六种又有何难?那‘咒印’不过需要一个五行封印之术罢了,都说你们魔族天赋异禀,是这天地间阴暗之气孕育而生,是上天派来统领这世间的邪魅魍魉的顶端存在,修为进展得迅猛,可我见你的修为怎么如此低下。这一刻,这种情况下还妄想与我谈判,显得你智慧也是低下了。”
韦书迈步走过,这名妖异的魔族青年的头颅滚落,五肢竟然也是被分割开来,这魔族青年却是像是切豆腐一般,却是突然就被杀死了。
这一下,不单单是场外离得远的正道人士,连这站立面前的习田也是没有回过神来。
哗——
当下议论之声纷纷响起,在侧伺机而动的修士当下退后开来,直往后遁去。这些修士连这“如意水烟罗”的法网都攻不破,当下也是不敢与韦书敌对,生怕韦书痛下杀手。
鲜血溅了了习田一脸,可习田却是纹丝不动,似作化了一般。
韦书此时收回了天地棋子,见得习田坐立与地上,两手平摊,身上竟是没有了呼吸,当下讥笑道:“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你怎么耍起了诡计呢?”
韦书见得习田仍是没有起身,当下道:“大师,你这诡计,我一眼就看穿了,对我是没用的。你已经中了毒,只要你与我合作,把般若力珠交由我保管,然后带我去虚妄寺,再把我当做解开谜题的人,引见给那‘听先神僧’,不管我得不得到大师指点,我也一定给你解药,这‘般若力珠’也肯定会还给你。既然要大师合作,那我就告知大师一个秘密,以表我的诚意。”
“实不相瞒,我背后有一个大靠山,就是三百年前堪称与杀生道人齐名的‘乌摩毒神’,我所有的奇遇,道宝都是前辈赐予的。‘乌摩毒神’前辈真正的岁数没有人知晓,前辈非正非邪,行事低调。他若是要毒死一个人,天下间没有人能救得活,就算当时医术无双的‘杀生道人’也是不能,前辈毒术无人能比。现在,正道门派不乏已然被毒神前辈收入囊中的势力,就是那魔族十三使的长老中,也是有内应的。这几百年来,毒神前辈都在暗中计划,现在时机将要成熟。恐怕,这以后,天下都要受得毒神奴役。”
韦书说得兴奋,望向习田,习田却是只坐立与这庙前,却是仿佛真的死透了一般,仍是没有答话。
“大师,你这般拖沓,九生派都要来援手了。”
韦书说罢,见习田仍是一尊石雕一般,不动声响,当下眼中闪过几丝狰狞,点点头,道:“老秃驴,既然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信不信,我挥手一动,你人头就要落地?”韦书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把法剑,法剑一横,继而架立于习田脖颈之处,站立于习田面前,斜眼望着他。
“诶!诶!”
韦书连摆了两下法剑,啪啪两声,拍了拍习田的光头,继而法剑挑起,在空中挽了一个剑花,挑破了习田脖颈的一条血脉。
那习田却仍旧是没有动,怪异至极,那被法剑刮开的血脉,当下也是没有流出鲜血,加之习田的这一刻满脸黑色,当下如同死尸的摸样。
这下,让韦书诧异不已。
韦书的天地棋子玄妙异常,受得灵力驱使。早就布满了习田四周,只要这习田一动,或是要出手反击,这棋子间当下便会丝丝相连,成一个控制木偶的细线一般扣住习田的手脚,限制习田的行动。
“这三尸化骨气,前辈只说使用灵力便会融如肌体,竟然真的这么厉害,把他毒死了?”
韦书说罢,嗅了嗅空中,却是没有发现什么,疑惑的伸手朝习田的鼻翼探去。
“哎呦!”
韦书大叫了一声,他那手伸到半途,却是急忙收了回来,仿佛习田那黑黑的脸面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这一叫却是要吓了一吓习田,看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令人诧异的是,习田仍是不为所动。
韦书当下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遗憾,这下虚妄寺是去不成了。
确定习田已死,韦书朝习田手腕上的“般若力珠”探去。
正当韦书伸手弯腰正探到习田手上的时候,习田却突然睁开了双眼,反手握住韦书的手,圆目大瞪望着韦书。
此时,习田那犹如黑炭的脸上,这一双铜锣般的大眼,如同黑眼中骤然亮起的明灯,把韦书吓了个半死。
………【第七十四章 居心】………
写在章节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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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来了,祝大家新年快乐。以后每天一万字的更新,哥们穷得叮当响。
一个苦逼作者的悲催,便是没有作品保障,也没有工作收入,哥们是冲全勤去的。
好在,有你们一直陪伴。
很早便想说,可否借我八百白袍,助我荡平江山?不过,还是量力而为,不做强求。
朋友如酒,品之一生。
感谢一直陪伴的朋友。
你们,都我的知己,兄弟,若然有缘相见,在下定然先敬上三杯烈酒。
对你们,真的要说声,谢谢。
这句很短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我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得完全。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心想事成。
更新时间修改:早8点3K;晚上19点3K;晚上12点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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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息功?”
韦书见得习田突然发力,当下迟疑了一下,正意图后退,奈何手却在习田手中,一道带着金光的大手印,朝韦书头部拍去,却是被韦书及时提掌挡住。
砰——
两人对了一掌,韦书划过一道弧线倒飞了出去,这一只手却是被打得皮开肉裂,并且不断颤抖着。
般若珠金光闪闪,习田有了这道金光加持,强行提气,面部凝出了冷汗。此时,习田见得韦书被击,毫不犹豫向韦书奔去,正想加上一掌,要把韦书拍死。
韦书手隐隐颤抖提不起力,见得习田上前,当下眼珠子急转,忙把玉瓶往地上一扔,提掌便挥出一道掌风,并大叫道:“老秃驴,吃我一记毒粉!”
习田见韦书还有毒粉使用出来,吓了一跳,这身上的怪毒还没有解开,若是再中了这个毒粉,恐怕今天要葬身在这里了,提起袈裟挡在面前,身形暴退。
控制“如意水烟罗”的玉瓶被韦书扔在了地上,当下空中的宝网回收到了玉瓶之中。
没有了宝网的阻拦,习田毫不迟疑,催动着红葫芦,化作一道流光逃去。
“哈哈哈哈!”
见得习田逃走,韦书当下大笑不止。
如意水烟罗收入了瓶中,韦书瘫在地上,此时空中水雾已然单薄了些许。
在旁窥视的修真人士都是属于名门正派,当然,也不乏打着正道旗帜,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修士,这些人都没有离去,便是信奉了富贵险中求,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机遇伴着风险。
此刻,这些修士见得习田落败,韦书明显受伤,蠢蠢欲动了起来,不过这些修士相隔几百丈之外,终究没有动手。
四道泥土同时翻动,分别横布在韦书前后左右四方,朝韦书急速拱来。
见得此状,韦书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继而却是像没有看到一般,也不去捡那如意水烟罗,仍由他人去取。
“嘿嘿,我拿到了!”
泥土拱动停止,土地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继而伸手一探,握住了装有“如玉水烟罗”的玉瓶。
见得这人拿得玉瓶,当下旁观犹豫的修士当下仿若癫狂,一片哗然。
一个修士当下道:“那是土遁术,这是‘南国四鼠’!”
另一个修士当下接话道:“我们快出手,这如意水烟罗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是天府奇珍,和那‘般若力珠’的没有差别,绝对不能落入邪魔歪道的手中!不然后患无穷啊!”
又有一个弟子答话道:“是啊,我刚刚看那‘黑山老祖’率领门徒去接应那位神僧了。我们就不必去了。不过,这一个九生派叛徒我们必须拿下。交给九生派,宝药,灵石之类的奖励是少不了的。”
说罢这个修士催动法剑,往韦书的方向奔去。
见得有人争了先,要死也是死在前,有人垫底,当下这群修士皆是各自驾驭起了法剑,朝场中飞去,生怕落后。
听得这群修士的议论之声,韦书当下抱着手臂,连连滚落开去,像是受伤严重,怕极了一般,催动着法剑飞形了不愿,身形竟然又是滚落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这南国四鼠,一个照面,相继窜入了土中。
大部份修士都已经上前,直留下非常谨慎,只想坐收渔翁之力的修士在外。
此时,这些观望的修士见得韦书要逃跑,这四鼠要逃窜,场面渐渐不受控制,当下毫不迟疑,直往场中而去。
韦书此时已然逃离了众修士包围四鼠的圈子,这些包围着四鼠的修士,也是各自催动法剑站立于空。
一个细颈玉瓶,晶莹剔透。瓶口之处飘着若有若无的白雾状的袅袅青烟,似一个张开了魔口一般的葬魂鬼窟,这一个玉瓶自韦书身上掉落,滚落在场中。
各修士吵嚷着让四鼠交出玉瓶,每一个脸上都是一脸正气,还有的便是朝韦书这边飞来。
……
天青河上,青柳催动他那柄“冷锋”短刀或做一道流光,追赶着前面的丁古固与余七,可这余七的速度太快,渐渐的便看到不身影。
这时,天青河右边几道流光划过,惊飞起了林中一群栖鸟,青柳疑惑了一下,朝栖鸟惊飞的林子上方飞去。
林子中,一阵飞剑嗡嗡的轻鸣之声不绝于耳。那丛林树叶余阴之下,依稀可见一名全身覆盖着金光的和尚,正催动着一个红葫芦艰难的飞行着,身形摇摇欲坠。
这个和尚,不是习田又是谁?
在习田四周,却是有七八个修士环绕,成一个半圈,这群修士皆是统一一副着装,显然是出自一个门派。
而在这群修士身前,有一名老者脚踏一柄飞剑,保持着均匀的速度,正对习田苦苦诉说着什么,尽管这个老者苦口婆心的诉说着,习田却是没有搭理他。
见得习田不搭理,老者减缓了些许速度,与习田拉开了一些距离,朝身侧的众弟子点了点头。
当下,三四个弟子环绕而过,成一个圆圈包围了习田,却仍是保持一个速度,与习田共同飞行着。
这个情景,像极了一群豺狼围绕着一个猎物一般,伺机而动;更像是一群秃鹰,在守候着一个将死生灵,等待着它死亡的降临,然后,捡取战利品。
青柳见得这一幕,当下皱眉,急忙加快了速度,朝前赶去。
习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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