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指了指手中的矿石,兴奋道:“贤弟贤弟,喷一下你那个火,不怕不怕,我不怕烫的。”说罢,龙渊更是直接把这块矿石用灵力托立了起来,飘浮于空中。
见得老头说自己不怕烫,丁古固也想试一试,自突破“通之境界”中层之后,这“离火错”的威力到底有多厉害。
当下,丁古固默念道决,鼓动腮帮,对着老头的手便来了一招离火错。
只见,一道金焰自丁古固嘴中喷出,落到了龙渊老头手中那块矿石之上,烈烈煅烧着,这一块矿石竟然是渐渐被烧红了起来!
见得这矿石烧红了起来,老头兴奋得两条腿在原地不断踏着步子,忘记了用灵力承托,手掌直接握住了那一块矿石。
“够了够了!好烫好烫!哎呦呦!”红矿石越来越红竟然是有了渐渐融化的趋势,龙渊老头从丁古固的金灿灿的火焰之中避开,一手换一手,轮流捏着手中这一块竟然是发着淡淡红光的矿石,眼睛直直盯着这一块矿石,满脸兴奋。
“贤弟,哥哥要回去了,再见面的时候,送你一件宝贝,怎么样?”见得丁古固只是笑了笑,龙渊老头当下道:“这件宝贝可非同一般,你真的不要?”
丁古固仍是微笑。
龙渊老头当下道:“我不是要你这门道术,我是想练成这宝贝啦!我炼制了多年也没炼制好,气死人了……不过,现在有了贤弟的这把火,肯定能成啦!你这火要是再大一点便更好了,不过现在这火却是刚刚好。贤弟,你到时候与雪影孙女一起来一趟极北之地,我请客,请你喝酒!”
图悲雪阁的两个男弟子,见得龙渊这般说道,当下对望了一眼,满脸震惊,仿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般。不过,这两个男子在龙渊老头面前,却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什么造次的行为。这下,龙渊做出了决定,两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了。
至于澹台雪影,就更不用说了,全然没有感觉一般,仍是冷冰冰的一副脸面。
澹台雪影虽是没有感觉的摸样,当下却又是把丁古固给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想看透这普普通通的少年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澹台雪影看了片刻,却是不再看了,或是没有发现丁古固有什么让她觉得奇特的地方。
诸多事情处理完毕,龙渊寒蝉了一会儿,也不与南玄打一个招呼便走了,临行之前还不断叮嘱丁古固一定要去图悲雪阁。
送走了龙渊老友,图悲雪阁的三个人,却是去看望习田去了。
这时,余七回到了门派之中,身上没有受什么伤,身形却是落寞至极,见得丁古固问起,只摇了摇头,却是没有什么言语,与殿内的南玄,三长老打了一个招呼,便直往大巫峰飞去。
这韦书不是死了,便是逃了,见得余七这般,丁古固虽然是一头雾水,可也隐隐猜测只怕是死了的成分居多了,所以这余七才有这般落寞的神情。
这时,丁古固突然想起了孙妙玉今天是要回天青海阁的,当下便与青柳一同朝回天峰飞去。
回天峰待客厢房一排一排,像极了街道上一道道店铺门面一般。
此时,多多与天青海阁的两个弟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天空中金色光芒洒落,山峰皆是沐浴在一片金灿灿的日光之下,孙妙玉终究是走了,人已去,留下了一地思的念,却是不留下一丝音迹。
回大巫峰的这一路上,丁古固一直回想着这些天与孙妙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竟然突然的喜悦,不知不觉的露出了笑容,直到后面便是皆是开心至极,渐渐露出了笑容。
有些人,会常常思念,思念的时候,有些喜悦;喜悦的时候,有些难过……
或许,是自己年幼,对凡事诸物,缺乏一丝理解,对诸多人情不达通透。
比如,对待小巫峰武姓三人的时候,就没有一概而论,这,也或是对人对物的要求过于苛刻所至了。
丁古固这般回想的时候,竟然是发觉自己许久没有去过小巫峰了,大巫峰虽好,却是人人皆是畏惧自己是余七的外甥,这份真意,小巫峰三人却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也或,纵然世间险恶,小巫峰三人比起外面那些道术绝顶的人,情感却是来得真挚得多,少了一份虚伪。或许换一个角度来想,姜一山当初不让三个弟子修炼道决,除了防止世俗险恶之外,也或是大有深意的……
这样换一个角度。这或许又是姜一山的独特高明之处了。
丁古固这般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却是停在了自己那大巫峰厢房门前,没有上前推门,继而像往常一样,跨越进去,只是凝望着眼前的这一道朱木门。
这一道厚厚的朱木门,红漆剥落,皆是竞相裂开,似一道血口。
这道血口,仿佛在诉说着,这剥落的红漆,便是岁月蹉跎留下的风霜刀痕,纵然你功高绝天,纵然你道宝千万,身世显赫,也不过是一个梦幻泡影罢了;到头来,千年悠悠岁月消耗完毕,你,仍旧是要化作这尘世中的一缕青烟。
是啊,就算那白虎圣兽,不是也要面临“天人五衰”吗?
这茫茫天地之间,有谁能挣脱这冥冥之中的法则,得以不死,谁又能证大道,得以长生不灭?
没有。
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人,这些人,想必,不过是好事者凭空捏造出来的传说罢了,就像那些说书,写书的一般,都是凭空妄想而出的。
若说可贵的,便是你的眼前之人,也或是像魏锦东临走之前所说的那般:与其车尘马足,高官厚禄,不如行扁舟,赏垂柳,笑看人生,一世风流。
后者洒脱备至,难以效仿,而前者却是可以做到。
这般思考的时候,丁古固突然有一丝明悟,继而光芒流转脚下,化作一道流光,往小巫峰赶去。
小巫峰郁郁葱葱,风景别样赏心,那殿前的一尊三足香鼎依旧是散发着袅袅青烟,旧时的景物,一切未变。只是,此刻地上多了几多泥土,殿前显得有些泥泞。
此时,那小巫峰三弟子武山正提着一只木桶,在接那山峰上飞流而下的山泉之水,武山接的这水,显然是要冲刷着殿前的青石地面的泥土,要把这殿前给打扫清洁。
丁古固走过,递给了武山一只木桶。
听得声响,武山也没转头,道:“昨夜一夜风雨,这山上竟然坍塌了这么多泥土下来了。师傅也真是的,明明自己使用一下道术便能清除干净的,还叫我来打扫,弄得这么劳累。”
丁古固微笑道:“师傅可能是一片良苦用心也说不定。”
听得丁古固声音,武山吓了一跳,站立这悬崖边上握着木桶的手抖了一下,木桶掉落了下去,继而身形也是摇摇欲坠,虽是这掉落下去便是十里‘大曲湾’水域,可丁古固先前见识到了武山的认真,当下也是不敢再开这种玩笑了,这要是一个不好,可能会被记一辈子,记到死……
当下急忙伸手拉住了武山。
“怎么是你?”见得丁古固,武山面色有些尴尬。
“丁师弟来啦!”一声爽朗的声音响起。
丁古固转头望去,便见是小巫峰大弟子武亦大步走来,武亦行走之间笑如春风。
………【第七十八章 形势】………
“闲来无事,来看看你们。”
说罢,丁古固看了一眼青石地面上的泥泞,又看了一眼武亦身后,却是没有武鄂的身影,继而道:“大师兄,二师兄呢?怎么没与你一起?”
“他呀,最近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鬼,总是不见人。小巫峰这么大,房子这么多,最近这空中灵力浓郁,我便是在这山的西面开了一个药田,种种花草,忙的时间多了起来,所以也不甚了解他们两个做什么,呵呵。”武亦说完,接过武山的木桶,对着青石地面冲刷了起来。
“大师兄,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你们两个一有时间便不见了踪影。这小巫峰里里外外皆是我作打扫,累死我了。”
武山横起袖子,擦了一把汗,继而道:“大师兄有这闲情雅致,开了个药田,我倒没什么好说的。二师兄倒好,也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真是的,难不成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莫不是,他真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武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低声道。
武山本是一脸埋怨的神情,听得武亦这么讲,当下也是疑惑了起来,暗自思考着。
“丁师弟,你来看我们,也不枉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一般看待……”武亦说出这一句,满是欣慰的神色,此刻,仿佛给人一种历经沧桑之感。
“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二师兄到底在搞什么鬼?”武山兴奋说罢,便是望了望丁古固,征求意见。显然,武山这时候,与丁古固已经消除了些许间隔,没有了之前那般剑拔弩张,见面尴尬的气氛了。
人与人便是这般,若是一味僵持着自己的想法,便是难以交流,朋友也是少之又少。见得武山这般,丁古固当下暗自呼出一口气。
“走吧。”
武亦说罢,拉了拉两人的臂膀,继而轻声道:“他那北厢房可空旷着呢,我们脚步可得轻着点,不若被他发现了,肯定要无功而返了……”
“大师兄。你说,二师兄会不会在偷偷修炼着什么邪魔的功法?”武山当下想到,试探的问了出来。
“不可能的。老二从小便是这般叛逆,不过却是不会违背大理,你若说他偷偷潜入缥缈峰,他还是有胆子的;你若说他修炼邪魔功夫,这是要被师傅逐出师门的,他是断然不会做的,也不敢的,外强中干,便是说他了,呵呵。”武亦当下会心说道。
小小的小巫峰,连守门门童都是没有,加起丁古固也不过四个人,这道观格局却是不会少到哪里去,那一排排的的厢房耸立着,极具豪华,里面皆是空余着,没有人住。这与其他的门派皆是不一样,其他的正道门派都是渐渐扩建开来,这九生派却是有很多的空余房间,这是为何?
难道是以便不时之需?
丁古固望着这些厢房的时候,突然想起大巫峰,回天峰皆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房子空着,一番思量之后,面色凝重了起来。
恐怕这些房子,曾今都是有人住的,只不过经过了三百年前的那一战,这些弟子的魂魄,却是没有逃脱魔族食魂兽的捕杀。
三人轻步缓脚,沿着青草小径转了个弯,便见到了这小巫峰北厢房,也是一排排的耸立着。
一排厢房的最末位置,一间房间朱门门大开,房子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没见着武鄂本人。
不过,当三人缓步接近的时候,却是听到了房子后面传来武鄂那不时低低的笑声。
武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门中的迎客仙鹤都是灵乌峰主峰在豢养着,我们小巫峰多年没有饲养什么仙兽了,奇了怪了,老二在做什么?来,我们都轻声些……”
这一道仙兽庭落颇为小巧,庭落与外界的庭落没有什么差别,三面红墙绿瓦构建成庭落,一道厚厚的朱门上两道铜环上铜绿斑驳,厚厚的朱木门此时隐隐打开了些许。
借着朱门门的缝隙,三人见得武鄂蹲身在地,时而在逗弄着什么。
“二师兄,你在做什么?”武山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武鄂急速转身,双手放在身后,脸上不可掩饰的一片慌张,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呢,我能有什么?”
见得武山推门,武亦痛惜了一声,与丁古固先后而入。
丁古固与武亦相继步入了这间小小的仙兽庭落,武鄂却仍旧蹲着身子,没有起身的意思,也不打招呼,双手仍是放在身后,神情更加慌张了起来。
“老二,你手放在后面做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武亦当下道,带有一丝威严。
“没有啊,你看。”
武鄂神情渐渐淡定了起来,从容的拿出了一只手,继而把那只手放入了背后,又拿出了另一只。
武亦闭眼道:“两只手都拿出来吧。”
“这……”武鄂却是不拿。
“告诉你吧,我什么都知道了。你难道要我去告诉师傅,让师傅来处理这件事情吗?”武亦此时仿若一位得悟高僧,眼光彷如洞彻三千大世界,一切尽在掌握一般,不容武鄂怀疑自己的智慧。
武鄂伸出双手,道:“喏,什么都没有。这下,你们可以走了。”
武鄂伸出双手,其脚跟处,却是相应探出了一个白绒绒的小脑袋,这只脑袋如同老鼠,却是比老鼠脑袋要大得多,却是一只白貂。
这小脑袋探了出来,望了一眼三人,却是又迅速的窜入了进去,躲在了武山身后。
此时,又见武鄂没有起身,武亦当下上前,单手拍在武鄂肩膀用力一推,武鄂当下瘫倒在一旁,面如死灰呆立当场。武鄂瘫倒,这到白色也是化作一道闪电,窜入了武宽大的袖口之中。
仙兽庭落中皆是有一座座相当于“窝”一般的栖息之处,便是一座座坐。台。迎客仙兽消耗灵力过于庞大,所以也是极难恢复,而灵石的灵力却是不能直接汲取,所以便有有心之人发明了这仙兽坐。台。这些坐。台皆是一道道阵法构成,与一般法宝不无二致,只要嵌入灵石,便能渐渐使仙兽恢复灵力恢复。
此时,这武鄂原先的身后坐。台之上,一道古朴复杂的星形阵法隐隐发光,这坐。台之下竟然有一颗灵石。
一般的生灵动物不需要灵力,只有具有灵性的妖兽或是仙兽才需要灵力。
见得此景,武亦与武山当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丁古固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疑惑。
如今,这灵乌峰皆是大阵环绕,又有倾城剑入位,一般妖兽没有手段是决计进不来的,就算那七情法妖的优相使也不一定能进来。
那法阵运行着,说明这白貂需要灵力,不过,这妖兽是怎么来的?
武亦当下满脸震惊,喝道:“师弟,你敢养妖宠?你难道不怕师傅处置你吗?”
“师兄,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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