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属下做错了什么吗?”西风揉了揉被揍的地方,站起身,望向陈栩生的眼神带着控诉,不管咋样,总得让他死个明白呀。
发泄完心里那口火气的陈栩生,整个人可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哪里有一丝病态,又哪里像是传闻中活不过今年的病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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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洞房花烛3
陈栩生挑了挑眉,凉凉地扫了眼迷茫的西风,身子倚着院中的一棵枝叶茂盛的合欢树,闭目嗅着花香慵懒说道:“给我解释下纵欲过度是什么意思。如何?”
“如何”这两个字的语气明显带着威胁,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是还要受罚的。
西风听到“纵欲过度”时眼睛就一直在跳,刚刚委屈的表情立马没了,眨眼间就呈现出局促不安的神态。他心里为自己默哀了一会,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那什么,少爷您不是吩咐我去散布一些让人觉得您不好的谣言吗?具体您也没说怎么个不好法,我去找月雅姑娘商量,她说这个法子比较能立竿见影。属下觉得挺不错的,反正您也经常去万花楼,这么一来,传言也正好更能达到效果,让人分不出少爷的真实情况,也不敢贸然让姑娘嫁过来。”说话间西风身子慢慢地往院门退去,马上就要逃离此处,一道冷冽的声音打传来,打破了他的美梦。
“去派人查一下韩府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韩秋汐从小到大的事情,明天傍晚前来向我报告。”陈栩生皱了皱眉,月雅怎么也跟着凑起热闹,两人居然联合起来坑他,有空一定得好好修理一下那丫头。不过现在他没空理这些,先去查查她的小娘子才是重点。林月雅是万花楼的老板,也是他的同门师妹。
“是,少爷!属下马上就去。”西风转身就准备开溜。
“办事不力,推卸责任!罪加一等,办完事回来自己去万花楼领罚,若是此事没有办妥的话,那就加倍处罚。”
“可是你刚刚不是罚过我了吗?怎么还要去领罚?”西风苦着脸望着他,难道刚刚那顿揍不算处罚吗,还有明明那个法子是两个人想出来的,为什么现在只罚他一个人,不公平呀。
“刚刚那只是我跟你过过招而已,处罚当然得去有人见证才行”,陈栩生脸色不变,随口扯个谎来掩盖自己公报私仇的事迹。
“过招有不让人还手的吗?”西风小声嘀咕。
他对西风的抱怨,充耳不闻,吩咐道:“去让厨房准备些吃的送到新房去。”突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要太油腻,准备些清淡爽口的粥和小菜就可以了。”
说完,陈栩生不再理会西风,直接向新房走去,路上琢磨得让西风和月雅两个分开些日子才好,免得西风被月雅那丫头给带坏了。
有错在身的西风,看着已经走远的主子,只能认命地去厨房准备食物。
新房里,红烛摇曳,下人已经全部退去,只有新娘子一个人留下,陈栩生走近看到新娘子倒在床塌上呼呼大睡。他摇了摇头,嘴角挂了一丝笑意。坐到床塌,把曾经让他出丑的喜帕给掀开,露出了她被闷得红彤彤又有些疲倦的小脸。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伸手帮她从头上取下凤冠,心疼得抚摸着她秀美的脸。昨天闹腾那么晚,想来她应该没能休息好吧。嫁过来的路上又颠簸了那么久,也真是辛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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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洞房花烛4
西风提着食盒在新房门口立定,举手敲门,“少爷,吃的准备好了。”
担心吵醒睡着了的韩秋汐,陈栩生压低声音说道:“动作轻些,把东西放到桌上,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别忘记我吩咐的事情。”
“属下告退”!西风放下食盒,轻轻关上房门,准备立刻出去打探消息。
摇曳的烛光下,陈栩生静静地看着韩秋汐。昨夜见她闺房中摆放着府中送的聘礼,便以为她就是与他有婚约的韩静瑶。初见时她那么可爱迷人,他还以为关于她那些不好的传言也是假的,让两人的婚事从他的厌恶到有所期待。可青岩山上她却说她是韩秋汐,还口口声声说一定要嫁给他。大手在她小脸上摩娑,低声问:“为什么愿意嫁给他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并且还是一个活不久的病殃子?”
良久,回答他的只有她轻轻的呼吸声,“汐儿,我虽只见你两次,可我确信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不论你嫁我有什么目的,以后都不能背叛我,知道吗?。”依旧只能均匀的呼吸声作为回答。他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帮她调整一个舒服的睡姿,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起身走到桌边,将食盒中的食物拿出,一一放在桌子上摆好。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满满斟上一杯,举着酒杯自言自语,“既然秀色可餐的姑娘在睡觉,那眼下的食物只有他独自享用了。”说完,仰头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睡梦中的韩秋汐,迷迷糊糊中闻到一阵阵食物的香味,饿了很久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唱起了空城计,硬是把她从周公那给喊了回来。用力眨了眨还想补眠的眼睛,循着食物的香味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慰劳她那抗议很久的肚子。根本没有留意到对面还坐着一个人,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陈栩生很忧桑,他一大活人坐她对面,居然直接当成空气把他无视掉了,太打击人了。
韩秋汐津津有味的吃着眼前的美食,口中自言自语念叨着:“还是小帘靠谱,知道送些清淡的食物过来,要是真等着自己那个风流成性的相公陈栩生送吃的来,估计就成送终了。青荷不是说他已经到院里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走到新房,难道路上迷了方向,还是不舍不得背叛他万花楼的美娇娘。亏得她还为了那句凡事有他在的话感动,想要和他好好过下去,现在他既然已经心有所属,那自己就安心等待他的离逝,那时应该就可以回到爹爹身旁了”。一番从感叹到疑惑,再到落漠的话语说完,觉得有些口渴,眼前适时地出现了一个盛着茶水的杯子,她没多想端起杯子就喝下一大半,低头品尝着口中的茶水,眯起眼睛舒服的享受此时吃饱喝足的幸福。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那不知道跑哪风流的相公,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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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洞房花烛5
“菜的口味如何?要不要再吃点?”身旁有声音关切的问。
“清淡爽口,色味俱佳”,她揉了下饱饱的肚子,表示食物很合她的味口,已经吃得很饱了。
“那要不要再喝杯水,润润喉”。陈栩生好心的提醒,骂了他这么久,总是需要补充水份的吧。
“不用了,刚刚水……呃……”已经喝得挺得多了。呃了一声,猛得抬起头向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对面坐着的男子说的。环顾房间四周已经点起了蜡烛,再看眼前含笑的男子,一身红色的喜服,又这么晚出现在新房里,不用问也知道此人就是刚被她骂过的风流相公了。完了,这下惨了,小手纠在一起,思考着怎么应对他,怎么面对一会的洞房。额,还有刚刚她好像有骂过他吧?怎么办?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房间里的,也不晓得她说的话他听到几句,要是全听到的话那她可就悲催了。
此时陈栩生对她促狭一笑,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不言语,摆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总要跟他解释下吧。
她努力压下心头麻乱的思绪,面上不动声色,强装淡定的说道:“陈栩……,陈公子!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有喊醒我呢?”刚开口突然发觉称呼不对,直接喊他全名是不对的,按照习俗她该唤他一声相公的,只是一时之间她还不习惯突然的转变,实在是喊不出那两个字。
“陈公子”,陈栩生听得狠狠地皱了下眉,一丝不悦目光地紧紧地盯着她,“娘子,你我已是拜过堂的夫妻,我想以后不必如此生熟客气吧。”撇得这么干净,难不成还想等他死了再改嫁别人,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我来时你睡的正香,想你今日应该没有吃什么东西,就带了些吃的放着。本不打算吵醒你,没想到娘子倒是聪明,知道自个嗅着香味醒来觅食了。”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悲,却让她有种被嘲弄的感觉。“嗅着香味醒来觅食”,不是摆明了说她是小狗吗!
韩秋汐被那微怒的眼神盯得心里本就有些发虚,又被他如此羞辱了一番,初嫁过来的委屈一涌而来,心里难过得想落泪,低头忍着眼泪只能喏喏地说了句,“我困了,想先睡觉了。”就落败而逃,再没心思去纠结他究竟有没有听到那些话。
起身刚要走向床塌,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挡住了去路。她仰头望去,模糊的视线使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没容她有任何反应,陈栩生弯腰就把她抱在怀中,随又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小妻子,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她声音里的难过,刚刚的话他说的是有些重了,可是他舍不得也绝不允许她逃离。现在只能说些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伤心。
“娘子,刚吃完东西就睡觉对身体不好,不如坐下我们好好聊会天,讨论下以后你该怎么称呼我这个相公吧。”他装做没有发现她的眼泪,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上自顾自地说着:“娘子觉得叫什么好呢?是相公,夫君,栩生,生哥,栩哥这些好呢?还是叫小情郎,爱郎好呢?要不就叫小宝贝,小心肝……?”
一番肉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顾不得心底的伤心,她伸手捂住他还要说下去的嘴巴,天知道下面还会有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出来。
“以后就喊相公,不许想其它的称呼”。气呼呼地决定对他的尊称,紧紧地捂着他的口鼻,有些红肿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大有你要是不服,我就闷死你的气势。
他非常狗腿地连忙点头表示认同,面上却是一幅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韩秋汐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能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陈栩生见她不再伤心,便放下心来,戏谑笑道:“娘子好像对万花楼挺有兴趣的,若是有空我还是可以带你去了解下的。”
果然是被听到了,再听到他后面那句戏谑的调笑,羞得她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坏话,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若不被他困在怀里,估计她真就这么干了,所以此时的她只能当鸵鸟,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
陈栩生把要闷死自己的媳妇从怀里给拉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好气又好笑地说:“娘子,你这是把我当成老鼠洞了还是把我当成棉被了?还是我怀里太舒服让娘子流连忘返。”这话听着就有点欠揍的感觉,典型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果然再次被取笑的韩秋汐终于羞恼成怒,抓着他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听到他闷哼了一下,她才松口低头去看她制造的战果。只见他素白的手背上变得彤红,一排整齐的齿印下是深深地伤痕,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伤口,“都快咬出血了,你不疼吗?”拉过被她咬伤的手,放在唇边吹又吹伤口,想帮他减轻疼痛。忍不住眼泪一滴滴地落下,从来没有人让她这么任性,从来没有人这么宠她。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也落在了他的心上。
陈栩生帮她擦去泪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汐儿乖,不哭,我不疼的。”古人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都不假。他也相信这一点,只是以前看别人流泪他是极讨厌的,现在刚帮她擦了泪水,新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却是没有一丝厌烦,只有心中满满的心疼。
俯身一点点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在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一一吻过,最后停留在他渴望已久的唇上。覆上那两片柔润的红唇,细细地亲吮,像是品尝美味佳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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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洞房花烛6
慢慢地他不在满足两人现下的亲吻,而是想要的更多,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索取她的甜蜜芳香。
轰地一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霎那间一片空白,眼前的这是梦吗?可是唇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那么真实,以及眼前他浓重且温热的男子气息,都在提醒着她这一切不是个梦,而是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茫然的不知所措,身子软软地瘫在他怀中,任由他攻城掠地,品尝她的无限美好。
良久,他才不舍得从她红润的唇上移开,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贪婪地闻着她秀发的清香,平息着自己内心的狂热,以及身体里突如其来的一股陌生气流。已经有一个纵欲过度的名声在外了,千万别在因为他一时的**吓到她了,让她对自己产生厌恶。陈栩生如此想时,心里不由得再次暗骂西风和月雅两人太无耻了。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来坑他,害他情不自禁亲吻下媳妇都担心,万一被媳妇当成好色之徒怎么办?。
实际情况只能说是陈栩生想得太多了,因为此时的韩秋汐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轻喘着气,终于她可以好好的呼吸了,刚才那一吻仿佛把身旁的空气都抽空了,让她喘不过气的同时,被动的接受他口中渡过来的的气息。
一颗心狂乱的跳动,一个手捂在心口上,仿佛在担心它会从身体里跳出来。韩秋汐对自己的反应感觉很想不通,自己居然不讨厌的他的亲近,甚至觉得刚刚一切是理所当然了。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其他的男人,没有例子拿来作比较,但是可以确信自己对他有些说不来的奇怪感觉。
韩秋汐歪着脑袋去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因为气不过才咬他的,本来是闹着玩以为疼了他会反抗,哪知道这人那么傻,好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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