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骗我!人家哥哥都找上门来了!”
“啊?”贾寐闻听爹这话,一头雾水。
“公子,你进来看看这可是你家妹?”贾不假向门外唤了一声。
贾寐向门口一看,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男子缓步进来。
这这这。。。。。。这不是那个在藏娇阁和自己争要美人的男子么,怎么追到他家来了,贾寐正纳闷,却听那男子望了一眼馥钰儿,拱手道:“正是舍妹。”
“小儿失礼了,老夫替他给您赔不是。”贾不假亦是拱手回礼。
贾寐揉着被揪红的耳朵道“爹不要信这家伙的话,他跟我一起在藏娇阁争抢这女子来着,他分明就是眼红我抢道了,所以。。。。。。”
“啊,贾坊主”方泽禹打断他的话“令堂说的不错,因为舍妹被诱拐到藏娇阁,我本打算出钱赎回,却不想令堂出了极高的价钱,令在下实在无法与之争抢,这才向坊主求助。”
贾寐一听却是生生难以反驳。
贾不假恨铁不成钢的望了他一眼道“就是平时你娘太惯着你花钱!这才让你常去藏娇阁消遣,以后不准你去!门外的听着”
小斯们闻声答道“是”
“以后在陪着你们少爷去藏娇阁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这。。。。。。”贾寐不服气道。
“扣除三个月的零花钱!”
“爹~”贾寐极尽哀求。
“哥~”馥钰儿即刻跑到方泽禹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泪眼婆娑道“你可来救钰儿了。”
“方公子,既然家妹没收到伤害,就快快带走吧,小儿自会有我来惩罚。”
“多谢贾坊主。”
二人告辞,便转身离去。
望着美人离去的身影,贾寐心中叫苦:我的十万两银子啊。。。。。.
出了贾府,方泽禹冷冷道“你可以不用再演了。”
馥钰儿这才十分羞怯的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
“阿灵?”
方泽禹蓦地发现前方头顶斗笠的灵珂。
不会被她看见了吧?方泽禹心中担忧。
却见灵珂缓步走到二人身前,呷酸带醋道“二人冷么?靠这么近?”
馥钰儿知趣的向旁边挪了两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该回宫了”灵珂甩下一句话,转身向上一跃,掠过房顶,片刻不见踪影。
看来她生气了。方泽禹心中思忖。
“你们是皇宫里的人?”馥钰儿不敢相信。
“到那便知道了。”
※※※
“参见宫主。”
灵珂回到地宫,大厅两排女子纷纷单膝下跪施礼。
坐在大厅台上的石鸾椅,灵珂淡淡道“起来吧。”
“宫主,这几日不见,您是不是又没有听老身的话,好好休息?”
只见台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手拄着檀仗,满脸皱纹,嘴角还有一颗毛痣,看不见眼睛瞳孔,声音嘶哑如垂死的鸟雀,听了让人浑身战栗。
周遭的人却早已不以为然。
“鬼婆不必担心,只是稍有疲惫罢了。”
“宫主此次回来,又是带了什么聪慧的人儿?”台下站在鬼婆身后的女子,长得玲珑有致的一张脸,俏皮问道。此人正是追随灵珂三年多的纸鸢,曾是战川亦轩的手下。
“在零那里。”
说话间,方泽禹带着馥钰儿进了地宫大庁。
馥钰儿四周一看,堂内尽是一些美貌不凡的女子,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心中有些害怕,不知这是何地方。
“零大人。”
众女子低头拱手,算是给方泽禹施了礼。方泽禹抬手示意,众人这才收手。
馥钰儿见灵珂端坐在台上,心下便知这女子是头目,却不知这是甚组织,只是安静的察言观色。
“鬼婆。”灵珂轻声道。
“老身在。”婆子一顿檀仗,表示行礼回应。
“以后你就带着她吧。”
“老身领命。”
“馥钰儿。。。。。。”
“在。”馥钰儿倒是机灵,学着他人的样子拱手听命。鬼婆在一旁,见此认可的点点,宫主认同的人,果真不一般。
“以后你便是这月花宫的花前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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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6 章 一朝选为花前蜂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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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选为花前蜂(三)
“什么?她刚来就让她做花前蜂?”
“就是,这宫主和她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偏袒她?”
“宫主也真是的,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
台下女子闻听宫主宣布这叫馥钰儿的女子坐花前蜂之位,心中不免愤愤不平,私下议论纷纷。
“大胆!都给我闭嘴!”纸鸢一喝,四下讪讪不再说话,但神情依旧显示着她们的不满。
“宫主做什么决定何需跟你们商量,平日宫主待你们不错,但你们也别忘了自己的本分”纸鸢厉声批评“馥钰儿做的了这花前蜂,必定是有让宫主欣赏的才能,难道你们是怀疑宫主的眼睛?”
“属下不敢。”众人对纸鸢亦是恭敬万分。
馥钰儿心想这女子必定是宫主身前的红人,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威严。在她面前,我可要谨言慎行了。
“此后在让我听到谁私下嚼舌根,我第一个废了她!”
“是。。。”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灵珂疲惫不堪。言罢起身回到自己的寝居。
众人目送宫主离开,各自散去。三两成群小声嘀咕着。
“你们说这馥钰儿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才能让公主这么赏识。”
“切。不过就是比我们多了几分姿色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早晚有一天我让她在我脚下求饶。哼。。。。。。”
。。。。。.
鬼婆追随宫主而去,方泽禹亦不知何时离开。只剩纸鸢和馥钰儿两个人在大厅内站着,馥钰儿听见众人私下的谈论声,心中有些不快,低头默然。
看来以后在这里生存,恐怕不会那么轻松了。
“你别在意她们说的”纸鸢上前安慰她“你好,我是纸鸢,是这月花宫的花中蝶,比花前蜂职位要高哦,嘿嘿。”
馥钰儿见这大眼翘鼻的可爱女子此时不同方才那般严肃,倒亲和的很,只是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私下里,你不用怕我,若众人面前我这个花中蝶不做出个榜样,以后属下谁还能听从我的命令。”纸鸢笑道。
“你好,我是馥钰儿。。。。。。”馥钰儿回答。
“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喽”纸鸢不拘礼数,抬手环住馥钰儿的脖子道“走。”
“去哪?”
“带你去你的寝居。”
一进石房,馥钰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张全身大的镜子立于门口右手边,挨着镜子往里,便是一个十二尺衣橱,里面一截晶亮的钢棍贴上壁嵌在石孔中,上面用软铁环成钩状挂在其上,软铁身上似人一般穿着衣裳。
馥钰儿震惊的走到衣橱前,一件件摸着五彩缤纷的衣裙。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纸鸢笑道“这可是宫主亲自设计的,叫做衣橱,这穿着衣服的呢,叫衣架。这样挂起来,衣服不会褶皱了,怎么样?衣服你可还中意?”
“好美。。。。。。”馥钰儿不禁赞道“比藏娇阁姑娘们的衣服几个人合起来的衣服都要多,而且美。。。。。。”
“藏娇阁?那个美女如云的妓院?”纸鸢问道。
“啊。。。。。。”纸鸢低头有些难以启齿,不知若让人知道她是妓女出身会做何感想,虽从未接过客,但是出处为妓院委实不太好。。。。.
纸鸢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哎呀,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很多姑娘都是妓院出身的。”
馥钰儿一听,惊讶不已,看向纸鸢。
“宫主虽四处寻人为她做事,只是她从不逼迫好人家的女孩,都是看那些妓院里面可怜的女孩,或者街上乞讨,被坏人追赶奴役的人,宫主是大大的好人。”纸鸢引以为傲的说着。
听纸鸢这么一说,馥钰儿一想似乎自己也算是被宫主救了。想着自己小时候被韩妈妈拐骗道妓院,虽然自己聪慧惹得韩妈妈开心,没有逼迫自己接客,只是此时不逼迫,彼时就不一定了,想着自己早前借机在香阁报复了韩妈妈一下,心中减轻几分恨意。还真亏宫主带自己出来。
“不过被带到这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纸鸢神秘的说着。
“什么共同点?”
“就是有个人特长。比如鬼婆,她会作各种药,毒药解药,养生药,美肤药。。。。。。比如我,最值得宫主信赖,有管理的才能,可以帮宫主协理月花宫。还有的姐妹擅长跳舞啦,女红啦,厨艺啦,武功。。。。。。哎呀太多了。”
“可是跳舞,女红,厨艺。。。。。。这好像一般女子都会做啦。”
“那可不一样,她们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通过这些技能可是杀人于无形。。。。。。不通过考核的话就要被割舌头、挖眼睛、断手足。。。。。。” 纸鸢阴森森的讲着。
“那岂不是有很多人死了?”馥钰儿恐惧的问道。
“没有哦。”
“没有?”
“因为大家都像你一样害怕,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通过。”纸鸢解释道“而且宫主选人不仅看为人聪慧程度,还会观察她的为人品格,都符合了她才会带人回来,不然又贪生怕死的人进来训了两天坚持不下去或者不能通过考核,逃走了,那我们月花宫的机密被泄露,大家还有命活么。”
“哦哦。。。。。。”馥钰儿表示明白了,看来自己是被宫主暗中观察很久才会行动的吧。“那。。。那个男人怎么回事?怎么就他一个男人?”
“你说零大人啊,他不是月花宫的人,三年前他有自己的组织,名叫夜苑,夜苑又分为魑魅魍魉四组,每组分工不同,按强弱划分等级,零是创始人,自然是最列害的那个,只是后来被剿杀了,哎。。。。。。”纸鸢叹息道“他是帮宫主复仇的人。”
“复仇?”
“是啊,哎呀不跟你讲这么多了,好累的。以后慢慢你就会明白了。”纸鸢转移话题“看这里还有男子的衣服,不过是按照女子身段裁缝的,为了日后出行方便。”又跑到很长的梳妆台道“这里又各种饰品,还有假胡须什么的哈哈。。。。。。”
“还有这床”纸鸢噗通一下跳在宣软的床上,一下子又被弹了起来,如此反复,馥钰儿觉得神奇,奔过去用力一坐,也被弹了起来。惊喜的问道“这是什么床,好有趣。”
“这也是宫主亲自设计的弹簧床。下面有无数个螺旋铁,上面压着草垫,再在其上铺了几层被子,很软很舒服吧?”
“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床,没有帐幔,还这么宽大松软。”馥钰儿开心道。
“那是自然,宫主稀奇古怪的点子可多着呢,你会慢慢见识到的。”纸鸢又道“想着躺在皇上都不曾睡到的床上休息,真是享受啊。。。。。。”
“皇上都没睡过这样的床啊”馥钰儿惊叹道“那可真是幸运啊,哈哈哈。。。。。。”
“对了,听零大人叫公主阿灵,宫主叫什么名字?”
“灵月”纸鸢眼珠一转答道。
这月花宫就因此得名。为了躲避杀害,宫主不得不化名隐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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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07 章 梦回三载与卿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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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回三载与卿遇
灵珂回到寝居,慵懒的坐在梳妆台前,不同寻常的却是,房间里,没有任何能够反射人的倒影的东西。
一个女子,房间若是没有镜子,只能说明她害怕看见自己。
她缓缓取下斗笠,手颤抖地抚上曾在剑刃下游走的道道痕迹的脸,是悲伤,抑或是痛苦;是痛恨抑或是其他。
一滴泪从她脸上以起伏蜿蜒的曲线滑落,鬼婆悄悄来到灵珂身后,将皱纹遍布的干枯的手搭在灵珂肩膀,轻轻道“宫主不要悲伤,婆子我马上就能研制出重修容貌之术了。”
“谢谢鬼婆。”灵珂纤长的睫毛轻吻眼底。
明明知道鬼婆是在安慰自己,却仍然抑制不住一颗期待的心,奈何这剑伤已有一年之久,结痂之后的疤痕便已是永久,如何能恢复呢。
“鬼婆,我累了。。。。。。”灵珂声音飘渺无力,看来她真的是太累了。
“宫主好生休息,鬼婆告退。”
待鬼婆离开将石门关上,灵珂慢慢走到床前,褪了鞋子,安静的仰卧其上。
渐渐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梦如此真实,就同三年前所发生的一般,那时她还不是宫主,她的身边也不是方泽禹。。。。。。
※※※
一段故事的结束意味着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一场人生的终结,换来又一次生命的凝聚。
就像百鸟之首,在生命的路上,必须要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当它历经磨难奋力冲破死亡的那一刻,它将获得新生。
灵珂不想从二百多米的高层坠落竟然有那么久,久到再次睁开眼睛已是百年之前。
她不可思议的环顾四周。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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