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招式并没有来得及使出来——
星月沧澜只动了动手指,一道强劲的气流便打在他的胸口上,一阵血腥涌上喉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
瞿远不可思议地瞪着星月沧澜。这个男人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竟然只凭一招就击败了他!他到底是……
“二公子!”其余众人见势不妙,一起冲向星月沧澜。
星月沧澜轻蔑地一笑,左臂轻松地搂在不惊的腰上,右臂轻挥衣袖,如行云流水般绕了一圈,又极为自然地放回腰上。
对方数人尚未来得及结印便被一阵劲风吹开,昏厥在地上。
这家伙还真是强得变态。不惊嫉妒地瞪着星月沧澜的右手,又羡又嫉的表情恨不得那只手是自己的。
星月沧澜好笑地看着他撅嘴的模样,眼神神秘而古怪地一暗:小家伙,以后你也会这么强的。
不过,这件事他暂时不打算告诉不惊。
小家伙就这般弱弱的,自己才会有更多的“英雄救美”的机会。他的算盘精着呢。
星月沧澜再次抬手。一股小型龙卷风瞬间拔地而起,卷起瞿远,将他扔在星月沧澜脚边。
“本座倒是很欣赏你的胆识,只可惜,自不量力只会有一种结果。”
瞿远冷笑一声,想要站起,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一直压制着他,只能被动地匍匐在地上。他的眼里充满滔天的愤怒。这是第二次,第二次被同一个人侮辱!
星月沧澜冷笑一声,正要再动手,空中突然弥漫起一阵浓烈而呛人的黑烟。
星月沧澜连忙弹出结界护住不惊和自己。
待到烟雾散去,地上已经不见瞿远的踪影。
“不追?”不惊趴在星月沧澜肩上。
“追什么追?”星月沧澜突然将他打横抱起,邪气而阴险地一笑,“先回去,爹爹要和你好好地探究一下那首‘佳人之作’。”
“呃……”不惊无语。
瞿拓提着瞿远回到深宅大院的正厅,随手将他扔在地上。
“大哥……我,差一点就抓到陆放了……”
瞿拓沉着脸,右手一抬,“啪”的一声在他的左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大哥?”瞿远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他。
“谁准许你私自行动的?差点坏了本尊的大事。”
瞿远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还是为自己辩解道:“大哥!陆沧和陆放两人一直形影不离,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若不是因为陆放和陆沧分开,我也不会贸然出手。”
“哼!闭嘴,本尊做事还需要你教吗?”瞿拓怒气未消,旋即又阴冷地笑起来,“况且,想要他们两人分开容易得很。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瞿远盯着他半晌,突然轻声一笑,神色悲哀。
“对不起,大哥,这次是我太心急了。”
瞿拓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行了,先下去疗伤。此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
瞿远不敢相信地死盯着他,最终还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恭顺地垂下头:“是,大哥。”
瞿拓冷笑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弟弟,你这是在怀疑本尊不是陆沧的对手吗?哼,本尊有宝物在手,还会怕区区一个陆沧?
另外一边,星月沧澜扛着不惊,瞬间便回到客栈四楼的房间,不由分说将他压在床上。
不惊吓得连连大叫:“爹——,停!你给本公子等等!刚才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星月沧澜按住他挣扎的手脚,促狭地一笑:“小家伙想到哪儿去了?爹爹只是要和你好好地探讨一下刚才的诗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以灵活的手指解不惊的腰带。
不惊黑着脸抓住他的手:“那么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嗯?小家伙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裸呈相对’吗?这样我们才能进行心对心的交流……”星月沧澜的指尖如同羽毛般划过不惊心脏的位置,故意在上面印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不惊抽了一口气,用脚推他:“这你也计较?那诗只是借用别人的,我只是为了捧那个花魁才随便说说而已。”
“随便说说?”星月沧澜低声笑笑,略一沉吟,停下准备拉下他的裤子的手,好整以暇地俯视他,“好吧,那小家伙也随便说一首诗来赞美一下爹爹吧。”
不惊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愣愣地瞪着他,半晌,只发出一个“靠”字。这家伙原来不止自负还自恋吗?
“嗯?”星月沧澜眼一眯,虽不知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也能料到这小东西此时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欲继续拉不惊的裤腰。
“等等,等等,让我想想……”不惊在他手上掐了一把,歪着头沉思,一边暗暗腹诽着:这混蛋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杀手吗?哪有杀手舞文弄墨的?他能记得的诗词倒也不少,但大多数都是类似《锄禾》和《鹅鹅鹅》这种三岁小儿都耳熟能详的名诗,自己想想都滴汗。再说了,古代的诗人大都是男人,哪儿有男诗人敢大大方方地作诗赞美男人的!
他忍不住又“靠”了一声,所来,自己凭什么要乖乖地躺在这里赞美他啊?
星月沧澜本来正支颔欣赏着小东西千变万化的脸色,突然又听见一声“靠”,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看来,小家伙是不想说?”
“什么!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语毕,不惊就腰肢一扭,此时被星月沧澜脱的光溜的上身反而成了他的优势。星月沧澜伸手一抓,手中却一滑抓了个空。
不惊发出得意的嘿嘿笑声,以闪电般的速度套上自己的衣服,一溜烟地跑了。
星月沧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慢悠悠地下楼去,小家伙果然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小甲快步迎了上来:“公子,小公子说他晚膳前回来。”
星月沧澜笑着摇摇头,转身上楼。
一楼的柜台,若没有小家伙,他是不会在那里呆的。
此回合,不惊公子险险获胜。
不惊离开客栈之后,直接去往游客联盟。
柳邀几人看见他一个人,夸张的表情就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
“哟,陆放,你家爹爹舍得让你一个人出门了?”柳邀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不惊瞥他一眼,反唇相讥道:“我和我爹分离了十四年,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一年多,黏在一起有什么稀奇的?柳大叔和冷大叔就幸福多了,每日里朝夕相对。”
如隽哈哈地笑起来。
随心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
至于奇优,仍然面无表情。
柳邀的脸一红,暗骂了一句,转移话题道:“陆小老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冷潺无奈地瞥他一眼,问不惊道:“难得来一次,怎么没有和意一起来?”
不惊的脸一红。
柳邀了然,吃吃地笑起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躲他才来的吧?”
如隽连忙也掺一脚:“陆放,之前在万花楼,我发现你和陆沧的举止有些怪异,当时是不是用了结界或者幻术干了什么好事?”
“你管好你的‘金票’就够了。”不惊凉凉地道。
如隽瞪了他一眼。
冷潺暗暗好笑,这两人竟然都压不住一个小鬼。
“本公子来可是有正事的。”不惊投给柳邀和如隽一个“你们很无聊”的眼神。
“是和小公子之前突然消失有关吗?”随心的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第五卷 游客岛行 第295章 调情情调
不惊点了点头,问道:“冷大叔,之前那两个杀手的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冷潺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没有离开游客岛?”
柳邀立即脸色大变,噌地站起身:“他们居然还在游客岛?他们在哪里?”如果那两个杀水还在游客岛的话,那就意味着冷潺还会有危险。而至今,他们还不知道冷潺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柳,先坐下。”冷潺轻声道。
柳邀迎上他温和的眼神,很快平静下来,慢慢地坐下。
不惊道,“万花楼的事可以说是我布的一个局,被人带走也在我和爹爹的意料之中。不过,被那个杀手带走却是意料之外。带走我的人正是个子较矮的那个杀手。他的手下称他‘二公子’。”
“二公子?”冷潺眯着眼,一脸沉思,“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大公子’?对方不止两个人。”
如隽愤声道:“他们倒是藏得很深,我们查得这么严竟然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落脚声。飞腾今天开始我们俩亲自带队搜查。”
飞腾却没有出声。
众人这才发现除了不惊进来时他打过招呼,就再也没有开口,狐疑地看向他,意外地发现他竟然在出神。
“飞腾?”如隽低沉着嗓阏叫了一声。
飞腾犹如梦中惊醒,干咳几声,道:“抱歉,刚才……”
如隽倾身向他靠近了些,眯眼看着他:“你刚才在想什么?”
飞腾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尴尬:“你别多想,我是在想之前的那个小贼到底想偷什么东西……”
不惊的脸抽搐了一下。
皇叔还没有摆脱飞腾吗?
不过,他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飞腾和如隽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对啊?“你别多想”这四个字分明是怕如隽误会什么。
他捧着茶杯却没有喝茶,而是斜眼瞄了瞄飞腾,又瞄了瞄如隽。
飞腾和如隽两人被他诡异的眼神弄得毛骨悚然。
“你在看什么?”如隽警惕地问。
不惊学着星月沧澜阴险地一笑:“如大叔,飞腾大叔,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如隽心里咯噔一下,立即道:“当然有。飞腾是我的直属老大,这还用问吗?”
飞腾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又将头扭开。
如隽低着头看脚尖。不是他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实在是这小恶魔太可怕,如果被他知道他和飞腾的亲密关系,不定怎么折腾呢。
不惊却捕捉到那一瞬间飞腾眼里闪过的不悦,阴沉一笑,主动转移话题道:“冷大叔,信送到就没有我的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冷潺询问地看向他:“一起吃晚膳。”
“不用了,下次我和爹爹一起来。”
不惊说完,转向飞腾:“飞腾大叔,爹爹有事想和你商量,一起走如何?”
飞腾心下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隽立即跳起来:“我也去。”
“如大叔刚才不是说要亲自带队搜查那些杀手?”不惊轻松出招。
如隽哑口无言,这次轮到柳邀笑话他。
不惊头一昂,和飞腾两人离开。
回到客栈,不惊不意外地没有在柜台看到星月沧澜,让阿飞带着飞腾去会议室,自己则上四楼寻他。
“不是说冕膳前回?”
星月沧澜正站在桌案之前不知写些什么,见他进门抬头看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模样极为投入。
不惊暗赞一句“帅”,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假,抬步走近一看才发现星月沧澜是在修身养性──写书法。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借用自曹操《观沧海》)
白纸上的字苍劲有力、龙飞凤舞,不由得赞赏地颌首。
如果这家伙是中国古代的皇帝,这一页书法盖上帝印,得值多少钱啊。
他无意中将心思呢喃出口:“不错,可惜……”
“喔?”星月沧澜上下扫视自己写下的字,自我感觉甚好,挑眉一笑,放下手中毛笔,“爹爹倒不知道小家伙也懂书法,哪里可惜?不如小家伙也写几个字让爹爹欣赏一下?”
不惊心知自家爹爹误会了自己的话,但亦未解释,而是眼眸一转,鬼主意上了心头,大大方方地应下,大言不渐道:“好!我敢保证我写的一定比你写的好,你信是不信?”
星月沧澜轻哼一声,慵懒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宠溺地摇头:“你这小调皮,爹爹的字不敢说天下第一,比你却是绰绰有余。平日见你写的字也没有什么出奇的,今儿个怎么这般向爹爹撒娇来了?嗯?”
不惊眼一瞪,自顾自地执起毛笔:“谁和你撒娇了?”
“喔?”星月沧澜颇为意外地眨了一下眼,饶有兴致地道,“小家伙是认真的?待会儿可别逼着剃爹硬是说你写得好。”
“你,可恶,竟然敢小看我!”不惊愤愤地抽出一张干净的白纸,“你等着,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
星月沧澜的好奇心越发浓了,起身站在他身边:“好。若果真如此,还是那句话,除了反攻,爹爹可以应你任何一件事。”
“……”
不惊瞪着他半响无语。如果这家伙不是他爹,他一定会揍他一顿。
星月沧澜无辜而赖皮地微笑不止:“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偶尔逗逗这小猫可是情趣。
“你先回去坐着,本公子写好了再给你看。”不惊使劲推他。
“好,好,好,爹爹不看。”星月沧澜摇摇头,坐回原处,含笑看着他嘟嘴的模样。
不惊瞥他一眼,狡猾一笑,奋笔疾书,一气呵成。
“好了。”
“这么快?”
星月沧澜起身,不紧不慢地走近,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轻慢的表情立即变了,脸上的笑容如同水中涟漪,层曦荡漾开去,漆黑的墨瞳写满温柔,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
“呵呵……”
不惊单手插腰,得意地摇晃着脑袋,像一只战胜的小公鸡:“如何?你敢说本公子写的没有你写的好?”
星月沧澜两臂将他搂住,用额头顶了顶他的额头:“净会投机取巧。”
“那你到底承认不承认本公子比你写得好?”不惊一副占了便宜的得意样。
星月沧澜唇边笑意更深,凝视他良久,缓缓低首攫住他的小嘴轻柔地吸吮,模糊地发出两个字:“自然承认……”
这一次,他不仅心甘情愿地认输,而且还希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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