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然后你又让第14机步师沿途破坏了所有铁路线,无论有没有援军,补给都会成为第二大问题。有这两大问题,占领摩尔曼斯克根本就是笑话。”
凯尔的话让任海济裂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他一边无声大笑着一边用手指不停点着凯尔。结果他的手指被站在前方的法密尔一把握住。
“我的元首,你这样用手指点人的动作很不礼貌。请你注意。”
虽然嘴上用着敬语,可那几乎拧在一起的双眉让任海济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孩生气了。
“好了,好了。法密尔,我会注意的。”任海济说着从法密尔手中抽回手指,结果还引来女孩一个白眼。
咳嗽两声,任海济看着凯尔道:“好吧,凯尔。你很优秀。既然你已经全部看穿了,我就和你详细说一下……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指望着光靠一场战斗,一场战役就能击败苏联。”
“……”
“苏联国土面积广袤无边。想像对待波兰、丹麦、挪威那样依靠武力完全摧毁对方是不现实的事。唯一获胜的可能就是和法国一样,在军事上摧毁他们的抵抗意识,然后迫使他们主动投降。这是击败苏联的唯一可能xìng。而想要迫使苏联人投降,也不是件容易的。无论是兵员数量,武器装备还是工业产能,战争齿轮全力开动后的苏联所爆发出的战斗力恐怕需要半个西欧联合起来才能对抗。所以面对这样的巨人,我们能做的只有同过一场又一场看似微不足道的胜利,在最后一举压垮对方。”
“齐格飞……这和我们现在的行动有什么关系……”
“你啊,看得还是太近……”任海济叹了口气,将嘴中的烟蒂一把扔出车厢。他紧接着又为自己点上一支,“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啊,没错。位于克拉半岛的摩尔曼斯克与莫斯科的距离远得让这座巴伦支海旁的城市看上去更像个海外孤岛。从地理位置上看,与莫斯科相比,它更接近芬兰。除去终年不冻的优势外,这座城市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齐格飞,我有些糊涂了……”凯尔用手轻轻挤压着两眼间的鼻梁,“终年不冻是摩尔曼斯克的最大特点。所以英国人即便在冬季也能将物资运到苏联。这恐怕也是你将摩尔曼斯克作为目标的原因。可你之前又说这座城市就像个海外孤岛,芬兰人比我们更接近这座城市。那么为什么不将摩尔曼斯克交给芬兰人处理?另外……摩尔曼斯克是苏联人北方舰队的基地。等我们这里跑过去,那里的苏联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凯尔摇了摇头,“很抱歉,我实在看不出你这个计划有什么好处……”
微微扬起头向着天空吐出一长串白烟,任海济笑着道:“还是只前那句话。占领摩尔曼斯克虽然不能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但足以影响到这场战争的走势。它能为德意志赢得最重要的东西——时间。之后只要我的计划能顺利进行,在44年……不,在43年下半年,战局发展就会产生变化……”
盯着任海济看了半天,凯尔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明白。不过算了,如果我能猜到你在想什么,我找就进陆军总参谋部了。”
凯尔自嘲似的回答让任海济再次裂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那么说近点的。齐格飞,靠着我们现有的兵力,你准备怎么占领摩尔曼斯克?”
“占领摩尔曼斯克?”在凯尔的注视下,任海济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谁说我要占领摩尔曼斯克了?”
凯尔与法密尔两人同时用手一把捂住脸……
摩尔曼斯克在整个苏德战争中,对于苏联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尽管在战后的冷战时期,苏联zhèng fǔ发布公告说盟军通过这座城市对苏联的物质援助仅占苏联战时总产值的3%,对于苏德战场上的支援无足轻重。但这座城市是冬季盟军向苏联运输物资的唯一港口是不争的事实。
先不论苏联发布的信息是否准确,至少在42年8月之前苏联肯定急需那些通过摩尔曼斯克运来的盟军物资。历史上的德军也曾针对这条运输线发动过特种战,只为迟滞盟军为苏联提供军事物资援助的行动。不过在任海济看来,他们的特种战仅仅只是小打小闹。被炸毁的铁路很快就能修复,你炸得再多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如果芬兰人不愿行动,光靠德军想要占领摩尔曼斯克就是天方夜谭。但如果想要彻底摧毁这座城市,可能xìng还是存在的——只不过需要一些与芬兰人的私下协议而已。只要能瘫痪摩尔曼斯克的功能,任海济就有足够的时间抽出手来解决苏联人在42年8月开始逐渐恢复的工业问题。
1942年7月,随着任海济的新政策,即便是德国首都柏林的街道也显得冷冷清清。国会大厦前著名的夏洛滕伯格大街上只有身穿各种军装的人在来回走动,原本熙熙攘攘的车道上只有各种军用车辆偶尔驶过。
一辆黑sè轿车由东向西快速穿过,一个急转弯后在总理府前停了下来。总理府门口两个执勤的士兵甚至还清楚得听见刺耳的刹车声。没等门卫上前,轿车的车门便被一把推开。随后拎着公文包的牛赖特便一脚跨出车门,也不等身后的里宾特洛甫便向着总理府快步疾行。
还在车内的里宾特洛甫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上司,他很难想象这个已经70多岁的老上司居然像个年轻人般健步如飞,动作快得将他一把甩在身后。匆匆将军帽扣上头顶,里宾特洛甫急忙下车。他看见两侧的国防军士兵跑上前,想要搀扶这个老人,结果却变成跟着对方小跑。
牛赖特的脚步在距离总理府大门仅两个台阶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一群如小鸡仔一般跟在老人身后的国防军士兵们也停下了脚步。
“HeilVon·Schwein!”国防军士兵们高举右手向着出现在大门口的人大声叫喊道。
“HeilVon·Schwein!”回应他们的话语少了一份庄严,多处一份甜美。收回右手艾瑞卡微笑着向面前众人微微点头致意。
在任海济将国防军的地位定在党卫军之前后,一般而言在总理府门口执勤的国防军士兵有权力选择是行军礼还是纳粹礼。即便是纳粹礼除元首外他们也有权力选择是否高呼口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艾瑞卡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们都喜欢选择纳粹礼并高呼口号。结果每当他们高呼口号时,艾瑞卡都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应他们。然后这群小伙子们的目的恐怕就达到了……
“代理元首阁下……”
“你好,牛赖特叔叔。”在牛赖特跨步走上台阶之前,艾瑞卡便快步走了下去,“很抱歉,我现在正要出去。如果不是很着急的话,牛赖特叔叔你可以在总理府内等我一会儿吗?嗯……”女孩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秘书施罗德。
克里斯塔·施罗德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希特勒小姐,你这次出行预定为两小时。结束后你还需要去见犹太人劳工部长,计划表中没有记录具体时间。不过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你还要去宣传部会见戈培尔阁下与施塔尔女士,因为新的宣传用短片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了。戈培尔阁下希望你能腾出时间来。”
“那个……后面两个预约能去掉吗?”
“当然,希特勒小姐。作为代理元首你有权决定一切……你确定吗?”
见艾瑞卡双眉紧锁,一脸为难的模样,牛赖特笑了起来。他出言道:“不用为了我这个老头子为难,希特勒小姐。我只是例行报告而已,您不用为我这个老头子刻意挤出时间来。”说着牛赖特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一份文件交到艾瑞卡手中。
“元首离开前交代的任务外交部已经完成。与芬兰人的交易取得意想之外的成功。接下来的物资运输等事就不属于我们外交部的工作范围了。”
从牛赖特手中接过文件,艾瑞卡立刻转交给身后的克里斯塔·施罗德。她依然微笑着向牛赖特说道:“谢谢。我会尽快处理的。牛赖特叔叔,还有什么事吗?”
“……嗯……还有件私事……”牛赖特的话语停了停轻声道,“感谢元首对我的信赖,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已经老了,jīng力也大不如前了。所以我想辞去外交部长的职务……”
牛赖特的话一出口,站在他身后的里宾特洛甫立刻两眼发光。这个小香槟贩子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艾瑞卡没有说话,她依然双眉紧锁。
见艾瑞卡依然一副为难的表情,牛赖特呵呵两声:“抱歉,又让希特勒小姐你为难了。”
“不!不!”艾瑞卡连忙摇头,后脑短短的小马尾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微微晃动着,“我只是代理元首。当哥哥不在时负责维持zhèng fǔ正常运转。在人事安排上我没有权利做出安排。所以……请等哥哥回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如你所愿。代理元首阁下。”
………【第一百五十三章 英雄之城,死亡之城(28】………
罗瓦涅米位于芬兰狭长国土的zhōng yāng。这座城市最大的特点是它横穿北极圈。在冬季你能在这座城市内见到漂亮的极光以及感受那足以将人冻成冰棍的零下40度气温。这座原本以旅游业而闻名的城市现在却处于半jǐng戒状态。任何想要进入这座城市的外来者都必须接受严格盘查。而当地居民出行都必须至相关当局备案。就连城区外半径50公里的区域都被划进jǐng戒圈内。
芬兰zhèng fǔ对于罗瓦涅米这种高度jǐng戒行为的解释是:为了提防边境线另一边苏联间谍对这座美丽城市的破坏行动。
听起来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罗瓦涅米在芬兰的地位就像芬兰的第二首都,是木材输送和皮革贸易中心。同时也是芬兰北部的政治、经济、文化和旅游中心。它承担着连接芬兰首都赫尔辛基与欧洲大陆路上联系的重任。
不过对知情者来说,这种解释根本就站不住脚。
因为罗瓦涅米距离芬兰东部边境线至少有150公里。
150公里,如果苏联人的飞机真想要依靠空袭摧毁这座城市,你想躲也躲不了。
150公里,如果没有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只有吃饱饭没事做的人,才会派出小股部队如此深入敌后,去对一座大城市造成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害。
罗瓦涅米东北面,距离凯米湖大约40公里的林地中有一片芬兰军队营地。穿着棕灰sè制服的芬兰士兵在空地上例行cāo练。带着配有金边宝石红sè,中间有戴着王冠,一只爪子挥舞一把弯刀的,一只爪子踩着一把弯刀的咆哮的芬兰狮形象帽徽军帽的军官们时而匆匆而过。
这片忙碌的营地偏北处一座营房内,一名穿着芬兰军官制服,佩戴着银灰sè双层领章的芬兰校官正坐在办公桌旁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他那顶边缘可折叠的野战帽被随意扔在书桌一角。
“舍尔纳将军,亚德里安·冯·费尔克萨姆向你报到。你找我?行动的时候到了吗?”
穿着芬兰校级军装的舍尔纳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这个出现在门口,同样身穿芬兰士官军装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文件后他走向一旁的咖啡机。
“请随便坐,费尔克萨姆。喝点什么?咖啡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谢谢。将军阁下。”费尔克萨姆将头上的军帽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军,行动的时候到了吗?”
舍尔纳笑了笑,没有说话。端着两杯咖啡走回到办公桌旁后,他将一杯咖啡放到费尔克萨姆面前,自己同时也举起杯子浅尝一口。
见舍尔纳一直没说话,费尔克萨姆也不顾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第三次问道:“将军,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吗?”
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舍尔纳示意对方不要急。再次浅尝一口手中的咖啡后,他在费尔克萨姆对面坐了下来。
“费尔克萨姆,在说正事前我有些话要告诉你……”见对方正认真地听着自己的话后,舍尔纳接着道,“我很抱歉,我必须和你说实话。其实最初在这次行动的指挥官的选择上,我最初向迪特尔将军推荐的是斯科尔兹尼,而不是你。毕竟在‘巴巴罗萨’行动初期,斯科尔兹尼的敌后破坏行动非常成功。但是迪特尔否决了这个人事任命。因为元首有别的任务更需要他。所以我才选择了你。”
费尔克萨姆没有说话,只是他那握着咖啡杯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着。舍尔纳的话在他听来,更像是一种侮辱。毕竟身为一名军人,一名德意志荣耀的军官,没有人愿意屈居他人之下,更没有人在听到自己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后还能无动于衷。
费尔克萨姆微微颤抖的右手丝毫不差落入舍尔纳眼中。这个穿着芬兰士官制服的德国将军在心中暗暗点点头。他对于费尔克萨姆的反应很满意。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起费尔克萨姆的自傲。
“很抱歉,现在告诉你这些事。但是请你相信,在我眼中你与斯科尔兹尼一样优秀。”舍尔纳说着拿起桌上先前还在查看的文件递给对方,“为了这次行动,我们已经准备了6个月。所有能考虑到的地方都已经考虑到了。但是这次行动的风险依然无法预计。其实如果可能我想将行动推迟到冬季,不过元首已经等不下去了。A组已经开始行动了。”
费尔克萨姆翻阅着手中的文件,下意识问道:“除了我们,还有别的行动组?”
“那是元首考虑的问题。我们的任务从最初就没有变过。”舍尔纳搁在桌面的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费尔克萨姆阁下。机会只有一次,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德意志来说都不允许失败。那么,费尔克萨姆阁下。你和你的第二营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费尔克萨姆从椅子上一把站起,向着舍尔纳行礼后他大声道:“是的,将军。勃兰登堡团第2营已做好准备,随时等候您的命令。”
“机会只有一次。”舍尔纳也一把站起,“我现在下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