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什么的,不是你的问题,你没有问题,真的,你很好。问题就是咱们两个相遇的地点不对,如果是在那个世界,我一定会考虑你的,你就别为了我这么一个匆匆过客费心了啊,这是为了你好!”
楚楚一番苦口婆心,却让冷寒修不能理解,冷寒修再次叹了口气,靠在轿椅上闭目养神起来,他的眉头还是皱着的。
“那个……”到了街道交叉口,轿夫依旧是抬着轿向前走,直走是通往芳露殿的,可是楚楚却看着右边的说了一句,她坐的有些不安稳了,但是扭头看看冷寒修,楚楚沉住了气,自言自语说,“算了,回芳露殿吧。”
右边的那条比较安静,没有多少人走动,因为那条所通的地方并不是妃妾的住所,而是灵蛇宫内的牢房。青鸾还在牢里被不明不白的关着,楚楚也有事情想单独问问青鸾,但是看冷寒修那样,提起青鸾,他又该不高兴了。
不过冷寒修却注意到了楚楚那一个扭头,他扬了扬手,让轿夫停住了脚步,“去监牢!”
楚楚看着颇为无奈的冷寒修,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心中对冷寒修生出了许多的愧疚。
“既然事情已经查明,不能让青鸾平白受了冤屈,他师傅是我朝重臣,夫人就陪本尊一起放青鸾出来吧。”冷寒修将楚楚想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这倒省的楚楚开口惹出闲话了,可是楚楚总觉得冷寒修那么委屈。
“还是回芳露殿吧,今天天气不好,况且殿下要放了他,派个人去传话就行了。冷飕飕的,在外面呆久了觉得浑身不舒服,不如回去我给你熬点甜汤吧。”正当轿夫们准备转了方向前往监牢时,楚楚却改变主意。
扭头看着冷寒修,冷寒修淡淡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楚楚心中总算踏实点了,不然总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冷寒修,看他坐在轿上,众人拥护却神色孤单,楚楚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或许在这深宫中,无奈的悲戚的不只是女人们,或许冷寒修也会有很多不得已吧。
楚楚心中一番悸动,有些苦涩,她向冷寒修伸出手,那冰凉的雨点瞬间就打湿了她的衣袖,但是她却还笑着。
“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手收回去!”
楚楚却依旧像冷寒修伸着手,冷寒修只得也伸出手拉住楚楚的手。
“哈哈,你知道在雨天心情不好时,我都会怎么做吗?”楚楚向冷寒修眨了眨眼睛,十分俏皮,把气氛也给煽动起来了。
冷寒修摇了摇头。
“落轿!”楚楚另一只手拍了拍椅扶手,让轿夫们落轿。
等轿放到地上,楚楚拉着冷寒修的手,自己先从轿上下来,怜月的伞也跟着楚楚移动着,可是楚楚却总是不等伞遮到头顶就走开。
她走还一瘸一瘸的,冷寒修也跟着她下了轿。
“你又胡闹,你的脚还没好,快回到轿上去,不准再走动了!”冷寒修从轿上跳了下去,搀扶住楚楚。
“看着雨哗哗的落下来,心情也容易低落,但是玩水就是很愉快的事情了,来啊,雨水可以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带走的!”楚楚推开了怜月撑过来的雨伞,让雨点落到头上、身上,可她却依旧笑得开心。
冷寒修也终于笑了,他无奈的看着楚楚,突然将楚楚背了起来,冲进了雨中,丢给身后众人一句话:“你们都不要跟过来!”
“哈哈!哈哈哈!就是要偶尔的疯一回嘛,你呀整天闷在宫里,身边也都是闷闷的一群人,当然会不开心,这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多好!”楚楚伸出右手,接着雨滴,她的笑声回荡在长街上,回荡在风雨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冷寒修也笑了起来,“你真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不过我喜欢!”
“我就是一个疯丫头,才不要做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所以啊,冷寒修,我永远都不能成为宫里的女人,因为这宫里闷了!哎,冷寒修,咱们商量商量吧,咱们就做好朋友,做知己,不要做情人了,好不好?”
“才不要!”冷寒修干干脆脆的回答了楚楚。
楚楚低头就在冷寒修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你还真是喜欢咬人,但是我就喜欢被你咬,你这辈都别想甩开我。”冷寒修被咬的直咧嘴,但还是那么嘴硬。
“明天我就跟别人私奔,私奔到你找不到的地方,我看你能怎么办!”楚楚的手绕过冷寒修的脖,伸到冷寒修脸上,捏了一下冷寒修的鼻。
“那我今晚就和你把事儿给办了,让你怀上我的孩,让你成为我的妖后,看你还怎样逃走!”冷寒修背着楚楚,腾不出手来“反击”,但是嘴可不闲着,楚楚说一句他顶一句,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只是冷寒修这话还真是一个大玩笑,还是一个不能随便说的大玩笑,不过和楚楚拌起嘴来,冷寒修也幼稚起来,什么话都敢在公众场合说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虽然小吵小闹的,可是却十分愉快,只是不知道被两人忽略的正经过此地的刘铃儿心中作何感想。
看着冷寒修背着楚楚在面前跑过去,刘铃儿眉眼一动,甩手离开,对身旁的小宫女说:“走,去如意殿!”
。。。
 ;。。。 ; ; 听了香儿的话,楚楚也怕再出事,就算灵犀殿有侍卫保护,可那杂役如若真是凶手,都已经杀过人了,又情绪激动,万一对雪兰出手就不好了。
担心着那边出意外,楚楚也顾不得换身干净衣服,只是用衣袖擦了把脸就打算出门了,冷寒修当然也陪着,而明月这次也一同跟着去了,怎么说她也要去看看那名杀了她贴身宫女的凶手是谁才能安心。
于是,这么一大群人就匆匆忙忙的离了芳露殿,去了雪兰的灵犀殿。
刚一进入灵犀殿的大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大门内外负责守卫的侍卫都不在,院里也没有一个人影,只在灵犀殿的主殿门外有两名侍卫在守候。
他们见冷寒修携楚楚、明月两位夫人来到,跪下行礼。
云天带着冷寒修的侍卫守在外面等候,楚楚、明月跟着冷寒修进入主殿,原来其余的侍卫都在殿内,一名身穿暗紫色宫服的杂役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低声哭泣着。
雪兰先是行了礼,然后迎了上来,楚楚从冷寒修身旁让出了位置,雪兰走到冷寒修身侧,禀告道:“殿下,这名杂役是在碧霄殿旁花园内当差的,叫徐海,今天一大早上就在臣妾的宫门外哭着求见,他说喜儿是他杀的。”
冷寒修看了一眼那名杂役,然后走到殿前的椅上坐下,楚楚、明月、雪兰坐在两边,只看冷寒修如何处理。
“抬起头来!”冷寒修威严的命令了一句,然后问道,“你说你杀了喜儿,那你是如何杀了她,又是为何要杀她?”
那小杂役抬起了头,他堂堂七尺男儿,却满脸涕泪,一点也没有男人的担当。
“小人,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小人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和喜儿好好的,不想被她抛弃!”那杂役哭着回答。
楚楚仔细端详着他,他长得黑黢黢的,五官也还端正,只是实在也算不上俊俏,在这宫中,他属于那种放在人堆里绝对不会被人注意到的,不过楚楚感觉他和昨天假山那里逃跑的杂役真的有几分相像,应该就是他了。
只是楚楚有一点不明白,也稍有怀疑。
在这灵蛇宫,尊卑长幼十分明确,即使是下人,也分为六九等,跟着冷寒修的宫女侍卫可以算是下人中的领头羊了,其次就是各位夫人的贴身侍女,这样的宫女就是夫人眼前的红人,最受宠也最能说的上话,并且个个都是宫女中拔尖儿的美人,所以追随在这些宫女身后的侍卫杂役有一大群。
楚楚就经常看到有侍卫杂役给怜月送东西,尤其是怜月受伤后。灵蛇宫并没有禁止宫人交好的规矩,所以只要那些宫人不闹出大乱,主也不会阻止他们私交往来。
只是杂役是这宫中地位较低的宫人,尤其是那些没有明确的主,不在各宫当差的,不比侍卫,侍卫怎么说也是负责宫中安全的,不用做粗活儿,月钱也比杂役要多上一倍。所以很多宫女都是比较愿意和侍卫相好。
楚楚虽然没有和喜儿接触过,但看她平日跟在明月身旁,对宫中杂役侍卫,也是不会正眼瞧的。像她这样的红人,身后怎样俊俏、怎样嘴巧的侍卫没有,怎就偏偏和这样一个长相一般有没有男气概的杂役相好?
所以在听这名杂役说是和喜儿相好,楚楚心中颇有疑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过人不可貌相,或许这徐海真的有哄女人的本事吧,楚楚打算再看看。
“听你这么说,是因为喜儿先与你相好,然后又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你才杀了她?”冷寒修再次问了一句。
那名杂役点了点头,“是,当时小人与她在假山后相见,几句话没说到一块儿去,小人就……就……”
“你就杀了她!大胆奴才,竟敢在宫中随便害人,既然你供认不讳,也没有什么要狡辩的,本尊就赐你斩!”冷寒修已经下了决定。
可是楚楚却惊讶的看着冷寒修,她觉得事情还需要细细的询问。
侍卫们拉着磕头求饶的徐海往外走去,楚楚上前叫住了他们,“等一下,本宫还有话要问他!殿下,他一名小小杂役,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斩也不用急于一时,容我问他几句。”
楚楚在众人面前也不好没规矩,于是也向冷寒修请示了一下。
这倒没什么,反正就是问几句话,冷寒修挥挥手批准了。
“徐海,你说你是和喜儿在假山后相见,是不是那天本宫与青鸾在假山前交谈的时候?那天打断我们谈话,被本宫发现,从假山后跑出称是在那里偷懒的是不是你?”楚楚询问起来。
那徐海抬头看着楚楚,愣了一下,眼珠转了一圈,然后连连点头。
“好,那本宫再问你,你说你和喜儿交谈,但是出了争执,你就一时气急,将喜儿给杀了,是不是这样?”楚楚再次问道。
徐海还是一直点头,这次他还加了几句,说:“小人当时实在是生气,她之前答应和我好的,可是却突然改了口,她是看上别人了!我,我一时气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了,反应过来后,喜儿她就死了,我害怕,就把她顺手推到了水里!”
“既然你们有了争执,可本宫并没有听到你们的争执声啊!”
“这,这……”徐海低下头去,片刻后抬起了头,回答道,“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我们也不敢大声吵闹。对了,当时她还想要回送我的香囊呢,那个香囊也掉在水里了。”
“这么说来,喜儿确实很不地道。徐海,那之前喜儿是怎么答应和你好的?后来又怎么不要你了?”楚楚改了审问的语气,带着同情和徐海聊起了天,也试探一下徐海,让他放松了警惕,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本宫看他是在瞎说,本宫的喜儿机灵乖巧,人长得也俊,本宫还想着为她寻个好人家,宫中的侍卫队长,也有很多长相端正人贵重的,喜儿怎么可能瞧得上你,肯定是你纠缠着喜儿,喜儿不答应,你就杀了她!”一旁的明月指着徐海插了句嘴,她是喜儿的主,当然要保住喜儿的颜面。
不过明月所说的正是楚楚怀疑的,楚楚就没有打断明月。
记得明月之前说过,喜儿是连夜缝了那枚香囊,第二天送给了情郎,既然已经送出去了,如果不是送给了徐海,香囊就不可能出现在喜儿丧命的地方。但是楚楚也和明月一样,认为喜儿从始至终都不会看上徐海,更别说还那么欣喜的去送香囊了。
而喜儿缝香囊的那天应该就是与情郎在一起的第一天,楚楚总觉得按照明月所说,喜儿当时那么高兴,那么急切的送香囊,好像就怕失去这份姻缘似的,那是不是这段姻缘的主动者是喜儿呢?也就是说,楚楚觉得可能是喜儿早就对情郎有请,也是故意接近的。
可是这徐海,真的一点都不想能让喜儿芳心暗许的对象。
“喜儿,喜儿她说我老实,不想别的男人那么油嘴滑舌花言巧语,说我是能过日的男人,所以,所以她才会答应和我好的。之后,一定是哪个有钱男人追求她,她才会不要我的!”徐海低着头回答了楚楚的问话。
“宫中下人相好、分手的事情总会有,也不稀奇,只是因为这个就杀人,真的是害人害己。”雪兰叹息了一句。
是啊,是很不值,为情杀人,最后只是用了自己的命去换了负心人的一死,何苦呢。可是徐海从头到尾,回答问题都有些言语犹豫,似乎在顾虑什么,他既然肯自认罪,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似乎他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隐瞒似的。
不过感情的事情也说不准,楚楚也只是感觉这案还有隐情,也不能分的确定,也是为了不冤枉无辜,还是问清楚了比较好。
“我后悔啊,我是真的很喜欢她的,我真的不想她死啊!现在她已经死了,我也整天担惊受怕,做梦都梦到她回来找我,我不想自己的内心遭受谴责,所以就来自了。夫人,殿下,我自知有罪,不敢请求饶恕,就请殿下赐小人一死吧!”徐海刚刚还在求饶,现在却很有勇气的求死,他给冷寒修磕着头,还一直哭着。
“楚楚夫人也问完了吧,本尊看这件事情也该了解了,省的闹得宫里人心惶惶的。如果各位夫人没有疑虑了,本尊就下令……”
“好,那就把徐海先关押在大牢,明天再斩吧!”楚楚打断了冷寒修的话,接着冷寒修所说的,代替冷寒修下了决策。
冷寒修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