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打今日起才知道,自己的家族竟是如此神秘。可是他却丝毫提不起兴趣,甚至有推翻萧钦所说之话。
“男子汉大丈夫,生来便是以建功立业为己任,怎可……怎可……”面对祖先的遗训,却是让他进退两难,在一个,魏家将永世不用,这是让魏然最绝望一句话,这么多年的苦读,父亲多年的教诲!现在如同南柯一梦。
收起先祖遗留,魏然行尸走肉的回到卧房,自此每日少言寡语,读书成了兴趣,再也没有一日苦读天明的经历。
“神雕王朝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没听说过?”辗转反侧之时,他竟然想起这无关紧要的地方。
一日旭日东升,门口一阵马蹄声始终不散,魏然走出房屋,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开门之后见一人曾赶着马车朝此处张望,见到魏然之后,他面带喜色,上前问道:“这里可是魏家?”
魏然打量他一下,轻轻点头,那人接着笑了笑,“不知魏大哥可曾住在这里?”这人面貌黝黑,满含风尘。
魏然依旧点头,那人见他不会说话,也不露嫌弃模样,“还望通传一声,说他的结拜兄弟来了!”魏然不知道结拜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他是来找父亲的。
上前拉住这人的衣服,后者连续发问,魏然始终不答,将其领进屋内之后,厅上灵位,这人一愣,噗通跪倒在地,“魏大哥……你……你真的……”声音竟然在这短短的几个字之内,瞬间变的沙哑,可见他伤心到了极处!
魏然见他哭得伤心自己也跟着流泪起来,上前将他扶起,这人问道,“魏大哥怎么死的?”说着面上带着愤恨神情。
“爹是生病死的!”魏然声音缓慢的说道,这人听他能说话,又听他称呼自己的大哥为父亲,猛地大喜,忽的看到灵位,一口血吐出。
魏然惊骇,不敢上前,他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情形,浑身战栗不已,这人昏倒好长时间,魏然才上前拽了拽他衣服。
此人大悲大喜,心境变化两个极端,一口气没有转过来,这才昏倒在地。
魏然打了一盆冷水,一点点的散在那人脸上,冷水扑面,这人慢慢醒来,朦胧着眼看着魏然,“你是魏大哥的儿子,太好了,太好了!”
魏然虽然没见过这人,但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亲近感,略带口吃的回答,“你,你是我爹的弟弟?”
“我叫魏铜林是你爹的结拜兄弟,你快叫我一声叔叔!”魏铜林焦急的起身,一把搂住魏然。
魏然小声的叫道,只是他懵懵懂懂的,只是觉得自己有个叔叔好像很好,魏铜林领着他出了屋子,“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魏然!”魏然说道。
魏铜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轻声询问,魏然磕磕巴巴的回答,总算将这几年的事情交待了个大概,魏铜林坐在院子中,长叹一口气。
忽然冲着魏然说道,“孩子!家里没有人了,叔叔带着你,跟着我怎么样?”满上露出关爱,深情的样子。
魏然考虑一会儿,点头算是答应,其实他心里不舍的清儿,虽然不算是什么亲人,只是一直记着她隔三差五的来看自己。
“好!你回去收拾东西,叔叔再给你父亲说一会话!”魏铜林轻轻拍着魏然,说道后面,眼眶一红又要落下泪来。
魏然点了点头,快步跑向自己房间,房间内看了两眼,将自己练字用的纸、笔,小块墨小心的装进衣服里。
找了快就布,将东西包裹,连同在密室中找到的书,再也没有东西收拾,看着空旷的房间,背起包袱,朝魏铜林跑去。
魏铜林抹了把眼泪,领着魏然上了马车,魏然想去给清儿告别,只怕魏铜林不允,也就没敢开口说,马车走动,摇摇晃晃的一点也不平稳。
朝霞郡这座古老的城镇,保留着风霜雨打的苍翠,岁月的痕迹让它看起来分外沉静,城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赶来,前方路人紧走几步给车让路,赶车马夫不住冲着路人道歉,路人摇头自然谦逊回礼。
魏然坐在车内,从小窗口朝外看,但觉青砖楼亭两边临立,偶然见到楼上窗口有人对坐小酌,路旁偶尔几个挑担小商,吆喝叫卖,声音婉转,再看路旁有同龄大的小孩,穿着自是比自己好了十分、百分,手中拿着小玩意,吃着路边买的零食。
魏然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怪异感觉,自己要是也能有好衣服穿、玩玩意儿、吃东西该是多好啊,想法刚出现,胸口突突的狂跳起来。
魏铜林带着魏然左转右转,终于来到一处小巷口,跳下马车,把魏然抱下来,“然儿!跟着我别说话!”其实他就是不嘱咐,魏然也是不会开口的。
“笃笃”敲着门,这漆黑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个脑袋来,见到魏铜林脸上一喜,忽见旁边的魏然,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韩管家,这是我家的侄子,你看可以吗?”魏铜林好似变了个人,谄媚到了极点,说话间蒋魏然朝前对了一把。
这韩管家笑盈盈的说道,“哎呀!魏兄弟到时候可别忘了老哥的好处啊!”拱手表示庆贺。
魏铜林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喜色,笑了笑说道,“这还要多谢韩管家的栽培。”姓韩的管家把门打开,领着二人朝里面走去。
魏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心中却看了个大概,“原来魏叔是让我来这里做事,这样也好,总比让别人养的好。”心中又想,“怎么魏叔不直接告诉我?难道他看我年龄小,不懂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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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暗红药丸
二人来到一处小院外面,韩管家转身说道,“魏兄弟,咱这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不过兄弟放心,我会帮你一把的!”魏铜林闻言,满上露出感激之色,嘴里急忙道谢。
转头嘱咐魏然道,“你一切都听韩大爷的话,千万不能做岔喽,知道吗?”见他说的严肃,魏然心中生出怕意,轻轻点头算是答应。
“魏兄弟对小孩说话好些,咱们这不过是吃饭睡觉的事!”韩管家笑嘻嘻的说道,魏铜林只道他安抚魏然,点了点头也不问其他。
韩管家领着魏然朝着小院走去,身后的魏铜林一副焦急模样,就似科举生怕落榜一样,进到小院,与外面摆设没什么区别,规矩的跟在韩管家身后,在院中花草树木中转了两下,面前出现一坐假山,假山晒得有些发白,上面杂草,残留着去年的枯叶,但见门口有把门的侍卫,身穿便装,目不斜视。
韩管家矮身进入旁边小门,魏然看了看门口的侍卫,见二人面带横肉,微露凶光,心中凛然,赶忙钻进去,快步跟上。
门后一条石头长廊,仅供两人并肩行走,石壁有斧凿痕迹,两边各点三只油灯,走了十来步,转弯有斜向下的石阶,姓韩的管家扭头冲着魏然说道,“跟着我,不要乱走,不要乱说。”见魏然点头答应,这才识阶朝下面走去。
魏然紧了紧瘦宵肩膀上的包裹,忽然想起探寻魏家密室,心中发毛,摸了摸包裹中的书籍,这时面前一亮,紧跟几步,一通宽敞厅堂,两边散坐着男孩,这些人年龄与他相仿,此时有大声呼喊,有紧闭双目,个个面带痛苦,满头是汗,****着上身,稍稍数过,竟然有二十多个。
韩管家看了一眼魏然,领着他走向远处小屋,一路上诸多孩童都朝他看来,有面带不屑,有带有敌意,只有一人冲他微笑点头,魏然也朝他笑了笑,但见对方面突然面露痛苦,身子颤抖。
来到小屋旁,里面伸出一只手,手中拿着两枚药丸,药丸暗红,韩管家一见浑身哆嗦,小声说道,“宋衙役弄错了,这小孩刚来,怎么能直接吃……”
话还没说完,这宋衙役不满的喝道,“韩管家!你不知道今日是最后一天,要是循序渐进,可就要再等五天,要不是你苦求我,今日就是谁来也不顶用,行了赶紧吃吧,熬过去就是荣华富贵,过不去又不是没了性命。”
这韩管家扭头看了魏然,见他身体瘦小,心中暗道,“不要命才怪,他这么瘦小,孩子啊孩子!要怪就怪宋衙役,你韩大爷只是为了几个银子,可没想要你的命哟!”脸上担着笑容,“孩子不要害怕,我看你不知到这里干什么的,你知道这是朝霞郡吧?”
魏然点头,韩管家接着说道,“这就是了,咱们朝霞郡的郡主喜爱结交江湖豪杰,你的叔叔魏铜林就是慕名而来,韩郡主也就是咱家老爷,为了结交可是下了血本,只要前来叩拜的江湖侠客,都按照门客供养。”说道此处双眼放光。
见魏然静静听着,韩管家抿了抿嘴,“一时间江湖侠客闻风而来,时间一长,老爷发觉这些人良莠不齐,混吃混喝的太多,老爷爱才如命,也就不放在心上,发生了一件事情,国中有贼暴乱,贼寇虽然不多,但却是极为强悍,那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经过咱们朝霞郡,老爷接到旨意进行追堵围剿,谁知道这一次立了大功,还别说,江湖侠士平常虽然散漫,却也不含糊,不仅追讨了贼寇,还救了当朝的小王爷,于是小王爷褒奖一番,老爷发话,只要能找到根骨奇佳的人,小王爷赏黄金万两啊!”说道后面他压着嗓子,生怕别人听到。
旁边宋衙役,嘿的一声笑,魏然朝他看去,见他脸上露出窃笑之意,不知为何,他心中生出一股警惕之意。
韩管家笑了笑,把手中的药丸递过去,“孩子这是洗髓易经的丹药,是老爷花大价钱买来的,你吃了之后,洗髓易经可就称为绝顶高手了。”这句话说得这么的干涩,魏然年纪虽小,但也明白他话不尽真实。
“我魏叔就因为这个才让我来的吗?”魏然声音很小。
“错不了,这可是天赐良机,要不然你魏叔怎么找上你了,他尽管上街喊一声,多少人赶着来!”韩管家生怕别人听见,压着嗓音。
魏然接过药丸,朝远处痛苦的小孩看去,“吃了这个丹药也是那么痛苦吗?”
韩管家心中一沉,暗道这小孩如此多的问题,“孩子你害怕了吗?要想出人头地,不受点苦怎么行,岂不是人人都是武林高手了?”
魏然一想他说的也是,而且这段时间自己确实非常胆小,此刻听他无意说起,一股子恼火生出,张口将药丸吞下。
韩管家与那宋衙役不想他突然吃药,一个惊讶,一个大喜,“来来来!先到旁边坐下,按照他们的姿势来。”韩管家指着那些小孩,魏然自顾自的来到那个冲他笑的小孩旁边。
那小孩见他到来,痛苦的脸上仍旧报以微笑,韩管家见他坐下,“你告诉他法门!”说完转头就走。
那小孩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的说道,“要一点点的,千万不能放开!”这一说话他额头顿生豆粒大的汗珠。
魏然刚要询问,忽的腹中一股热气生出,跟着腹中一阵绞痛,竟在一瞬间蔓延到了四肢,他“啊”的一声惨叫,抱着肚子在地上胡乱打滚。
听见这声惨叫,那些孩子露出舒缓的表情,痛苦的脸上露出一抹窃笑,小屋中的宋衙役,更是嗤笑一声,鼻中发出不屑的哼声。
旁边小孩将魏然扶起,“盘膝坐下,要压住这股气,慢慢放开!”魏然听在耳中,却不知道如何压制,这一下身体更是刺痛万分,痛的麻木,一双小手在他肚子上画着圆圈,“想着热气就在这一块!”
闻言魏然使劲的想,忽然一股股的热气慢慢流回到小腹之处,浑身刺痛轻了些许,满脸是汗的冲对面小孩笑了笑,对方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只是跳动的眉角,正说明现在正受着同样的痛苦。
时间分分流逝,魏然的四肢总算是能动了,那团火热慢慢被他压在小腹中,想到要慢慢放开,一丝热气流出,霎时间浑身再次刺痛,身体痉挛,全身冷汗直流,咬牙坚持,此时此刻只想着如何度过难关,一盏茶之后,刺痛消失,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用力太大,感觉牙齿都变得软绵起来。
又放开了更小的一丝,今次虽然刺痛,却没有之前狂暴和身子痉挛,能够挺过来,如此一步一脚印,魏然与在场的小孩一样,都与体内的热气做着抵抗。
宋衙役见魏然只是惨叫了一次就不做声了,还以为他死了,伸头看去,见他端坐在地,满头是汗,与周围其他人无异,暗自惊讶,“这小子倒是个硬骨头,其他人循序渐进,才能抵住这猛烈的疼痛,他竟挺了过来,时间长着呢,还能抵抗多久?”想到疼痛的感觉,猛地打了个寒颤,出了一身白毛汗。
魏然麻木重复着同样事情,重复一遍一遍的刺心般的疼痛,脑子昏沉,眼前出现了父母,以及之前的事情,猛地一阵刺痛将他惊醒,发觉体内的火热失控起来,忍着刺痛赶忙压治,一炷香之后才慢慢的恢复平常,这下再也不敢胡思乱想,聚精会神,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又要遭钻心般的罪。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原本还惨叫连连的大厅,此时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体内的火热也小了十之七八,他却仍旧不敢掉以轻心,慢慢等待,最后一缕火热耗尽之后,睁开眼,见面前那小孩依旧挣扎痛苦,他张口刚要说话,眼前一黑立时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处大炕床上,轻轻转头看了看两边,都是在大厅中与他一样抵抗疼痛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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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死对头
魏然想寻找那指导他的男孩,发现男孩没有在里面,想要起身,却是浑身乏力。
少顷,房间内的小孩都醒了过来,熟悉的议论出声,“王少,咱们是熬过来了吗?”声音带着轻微战栗。
“本少在这里,你说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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