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谢耶夫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想了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王武：“很遗憾不能在拳台上看到诸位如果有合作的机会随时欢迎和我联系。”
王武接过名片看也不看就递给了安德烈：“合作的机会会有的如果莫伊谢耶夫先生到时候还把我们当作朋友。”
对王武这句话莫伊谢耶夫感到有些惊异但是没再说什么礼貌地告辞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尔盖果然找到了王武他们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但对于王武他们住在一家普通旅馆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
王武让维克多和亚历山大跟着谢尔盖去看他的训练基地吩咐他们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并且不允许喝酒两个人都很爽快地答应了。
安德烈这两天仍然在一直设法确定着消息王武干脆就和伊万以及弗拉基米尔在旅馆休息。
下午维克多和亚历山大很早就回来了两人都很兴奋显然做教官的感觉比做测试者的感觉要好得多。谢尔盖没有跟来可能是被维克多两人的训练方法刺激了现在正在热血沸腾准备全身心投入到地下拳市的伟大事业中去。
“嘿老板你真应该去看看谢尔盖那里就像一个舒适的大训练馆设备齐全地方大极了。”兴奋的亚历山大最后说了一句王武随意一笑：“会有的马上属于我们自己的也会有的。”
就在王武以为维克多两人回来得太早的时候安德烈也提前回来了。六个人出来直奔地铁站这回王武才知道莫斯科实在太大了前天的所谓郊区的地下拳场跟今晚要去的南郊比起来根本就是在市中心了。
他们到达预定地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也许应该先想办法解决交通工具的问题王武忽然想到。
先找地方祭了五脏庙六个人来到了交易地点的外围。根据安德烈这两天来的侦察已经事先研究决定了今晚每个人的位置众人最后一次确定计划和位置后王武下达了全歼对手的命令这是他们六人的第一次危险行动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这次行动如果不出意外王武不会亲自动手。所以等安德烈他们各自进入自己的预定位置后王武只是在远处大致观察了一下就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静静地等着整个事情的生。
这里是一大片原始森林这在莫斯科的近郊甚至市区里面都很常见。树林里有一些林间小道但是很窄勉强能通过一辆汽车。
情报说的交易地点在林中的一小块空地上刚过完周末可能有不少人来这里举行过野餐聚会空地上的积雪不多有大量的人为的杂乱痕迹。
连接这块空地的有三条林间小道安德烈他们就分别埋伏在这三条小道附近。考虑到对方可能会在外围安排接应或狙击人员安德烈专门观察研究了四周可能的狙击位并由本身作为狙击手的安德烈和弗拉基米尔特别关照这些位置。其实王武所在的位置附近也会是一个狙击位这也是安德烈要王武守在那里的一个主要原因。
只是安德烈一直有些担心假如那里真的有狙击手的话不知道王武会弄出多大的动静来。
交易按照预定的时间果然出现了但并不像安德烈想象的那么复杂。一方只有一辆车车上有两个人另一方有两辆车车上坐满了八个人。
双方分别从两条小道进入空地车大灯相对在空寂的林间空地上照亮了一片地方。
那八个人似乎很谨慎犹犹豫豫地靠进了车灯的范围外侧便停了下来。另一方却是有些大大咧咧两个人提着一个皮箱径直走到对方的面前经过简单交谈后双方开始验货交钱。
王武远远地看着就在双方开始交谈前安德烈他们已经悄悄从藏身处出来潜行到了交易双方的背后。攻击的时机是交易双方刚刚完成交易精神略有放松彼此告别后准备转身的时候。
王武对安德烈他们五人的配合还是比较满意的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那些人虽然一直手不离枪但最后仍没有一个人能把枪拔出来。
王武慢悠悠地走到现场的时候五个人已经把交易双方的尸体搬到附近密林中用树枝树叶草草掩埋了在深冬的树林深处藏匿尸体恐怕要到很久以后才会被人现了。
看到王武过来亚历山大咧着大嘴把两个开里面满满垒放着大额卢布现钞。安德烈则举了一下另一个小些的手提箱问道：“这些怎么办？”
王武笑道：“我记得我们回去时要路过莫斯科河的。”
安德烈点点头又问道：“这些车要怎么处理？”
王武皱着眉看了看三辆车有些可惜地摇摇头反问安德烈：“你有什么想法？”
安德烈笑道：“我的确有个不错的地方放这些车我们正好还可以开着它们回市区。”
王武并没有问安德烈怎么处理那些车几个人绕了一圈后终于又回到了旅馆。王武只是告诉众人：“明天还有一次行动现在休息。”说完也不管那些现金一个人回房去了。
众人并不知道第二天有什么行动第一次看到完全属于自己的巨额现金几个人兴奋地几乎根本就没睡着。
第二天王武仍然很晚才出来。安德烈五个人已经对今天的行动猜测半天了王武却只说了一句：“今天我们去借钱。”
要不是王武时不时问安德烈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安德烈五个人会以为王武对莫斯科已经非常熟悉了。每问一次方位王武便带着五人走上一段五个人只有纳闷地跟在后面现在他们六个正走在新阿尔巴特大街上。
最后王武终于在一家大型娱乐中心门前停了下来。王武仔细看了看娱乐中心的大门像是在核对了一下门上的招牌然后带着五个人径直走了进去。
问了几次里面的服务人员后王武他们来到了总经理室。当总经理听说了王武的借钱要求后头一个反应就是叫保安来把这几个精神病撵出去。几分钟后总经理看着躺了一地的保安颤抖着手拨通了自己老板的电话。
在这个娱乐中心另外一间极尽奢华的办公室里王武他们见到了娱乐中心的真正老板一个叫彼得洛夫的瘦小的中年人。
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王武以及他身后表情冷酷的五个大汉彼得洛夫似乎很认真地考虑了王武的借钱要求。然后盯着王武的眼睛语气慎重地道：“王先生您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借这些钱要用来做什么？并且如何保证按时归还呢？”
“嗯先我打算购买一套像样些的别墅你知道我总不能在旅馆里招待我的客户的。其次我还需要购买一些高档的轿车。天啊莫斯科的出租车系统简直糟透了可我总不能坐着地铁去谈生意吧。至于借款的归还问题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也许将来邀请彼得洛夫先生用借款入股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我就不用归还借款了。”王武漫不经心地说着随意的表情让人觉得这笔钱如果到了他的手里无论如何是不要想再收回来了。
莫名其妙的安德烈五人看着自己的老板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借钱的。
彼得洛夫却像是根本不觉得王武的话可笑仍然认真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安德烈五个人慢条斯理地道：“王先生你能找到这里应该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那么是什么让你有信心能从我这里得到这笔钱呢？”
………【第十六章 有借无还】………
王武摇摇头道：“莫斯科的地下钱庄应该不只彼得洛夫先生一家吧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人会借钱给我的。”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不借给他钱绝对是彼得洛夫的失误一样。
彼得洛夫身子向前探了一些盯着王武道：“好吧我有最后一个问题假如王先生能告诉我实话也许我会考虑王先生的要求。”
“请问。”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彼得洛夫猛然厉声喝道。
随着他的喝声原本在宽大的办公室四周或站或坐的七八个人几乎同时掏出了手枪分别瞄准了王武他们六人。
安德烈五人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没有一个人去看一眼那些拿枪的人。
王武转头四下看了看装作委屈和气愤地道：“彼得洛夫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把我们当作是骗钱的人了？”
彼得洛夫冷笑道：“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们全是军人。”说着一指安德烈他们。
“当然了这谁都看得出来。这世界上还有比军人更好管理的手下么？”王武翻了个白眼给彼得洛夫似乎他多此一问。
王武的话倒把彼得洛夫噎住了顿了一下才又问道：“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军人给你当手下？”
王武笑道：“我是个到俄罗斯来碰运气的中国人是他们的老板今后还会更多的人叫我老板。他们为什么会跟着我？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他们都比你有眼光知道跟着我才会有好日子过。”王武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扬了一下手示意安德烈他们道：“告诉彼得洛夫先生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安德烈他们依次沉声道：
“安德烈内务部特种作战部队少尉因带领长官被劝退役。”
“伊万内务部特种作战部队上士呃……因同样原因被开除军籍。”
“亚历山大‘勇士’特种部队中士酗酒、猥亵女性军官被开除。”听着亚历山大颇有些得意的语气众人不由都翻了翻白眼。
“维克多‘信号旗’特种部队中士执行侦察任务时故意违抗上级命令被开除。”
“弗拉基米尔‘阿尔法’特种部队下士严重伤害队友被开除。”
听着安德烈他们语气平静的自我介绍四周的人拿枪的手都有些颤抖彼得洛夫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又看了安德烈他们一眼挥手让手下收起枪有些不大自然地笑道：“真不明白王先生是怎么找到这些手下的好吧这些我不再问了但是王先生恕我直言以您刚才的借钱用途以及……怎么说呢？以及您今后的打算我看不到我借出这笔钱后能得到什么好处甚至您都没有打算还钱对不对？”
“差不多吧。不过你说你不会得到好处倒不见得我刚才说了假如你打算入股的话我会算你一份的。”
“那么这一份有多大？”彼得洛夫略带些揶揄地问道。
“那要看你准备投入多少也许是莫斯科的一半也许是俄罗斯的一半假如你想开拓国外市场只要投入合适我也会在将来考虑的。”王武像是手里攥着一本空白支票而且随时都能兑现。
“你是说你的目标是整个莫斯科甚至俄罗斯？那么不和你合作的人呢？”彼得洛夫微微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这个人其实很简单的为什么要替不是朋友的人着想呢？”王武轻松地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前几天你们曾参加过一场地下拳赛而且莫伊谢耶夫曾想和你合作但是你拒绝了？”彼得洛夫抑制着心脏的加尽量不露痕迹地问道。
王武这回想了一会儿才道：“啊你说那个人呀。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拳手为什么还要和他合作？你认为他能够做我的合作伙伴么？”
彼得洛夫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那么我要是与你合作万一将来……我是说万一咱们之间起了冲突或是你认为我也没有合作的价值了你会怎么做？”
“道路都是自己选的如果你问我的话我建议你到那时考虑退休你的所有股份我都会承认。如果你考虑撤资的话……呵呵当然我是不建议你那么做的。”王武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彼得洛夫似乎看到王武眼里倏地有一道光闪了一下。
彼得洛夫这回很慎重地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看着王武摇摇头笑道：“我已经老了不愿意冒险了。对不起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一下而且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现在我会借钱给你但是我需要一个保证毕竟我也有一大帮兄弟需要吃饭我不想坏了规矩。”
王武理解地点点头问道：“你所说的保证是……？”
“他们几个。”彼得洛夫指了指安德烈他们“如果我同意加入这个保证自然不存在。如果我不能劝说我的合伙人加入他们会作为这笔钱的保证。”
“原来你是想得到他们几个。”王武回头看了看安德烈他们“老实说他们是自由的而且我也不愿意用自己的兄弟来当做某种抵押。但是为了表明我的诚心我同意你的建议。”王武微笑着问彼得洛夫：“那么你能借给我们多少？我可不想听到距离我的预期太远的数字。”
对于王武这样明显有些威胁的口吻彼得洛夫咬了咬牙道：“两千五百万卢布我可以现在就开支票。”
“那好吧四千万就这么定了。”王武仍然微笑着。
“三千万。这是我的权力上限了。”彼得洛夫坚定地看着王武。
“哦？我听说的好像你不止这么大的权限吧。”王武皱起眉头。
“我知道你听说的是五千万吧。”彼得洛夫迎着王武的目光感觉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苦笑道：“可那样一来就必须通过正规的财务渠道了。我想这是我们现在都不愿看到的。”
王武盯着彼得洛夫看了足有三分钟这才展颜笑道：“成交。”
彼得洛夫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长出了一口气用微微颤抖着的手签了一份支票交给了王武。然后像卸下一副重担似的重重靠在了椅背里。
王武接过那张支票连一眼都没看随手装进了衣兜然后拍了拍手站起身看样子准备告辞了。
看着满脸懒散笑容的王武彼得洛夫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刚才的那种眼神联系起来但至少这样的王武让彼得洛夫也感到了一阵轻松。看王武要走的样子随口问道：“昨晚南郊生了些事王先生是怎么看的？”
王武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随意欣赏着四周墙上的油画和工艺品漫声应道：“哦？是什么事？我应该知道么？”
“不没什么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了。王先生难道您真的打算只是用这些钱买房子和车么？”彼得洛夫忙岔开话题。
“嗯暂时是这样。你知道现在的东西都很贵的你却只借给我们这么点儿钱还不知道够不够呢。”王武似乎还很有些抱怨的意思。
彼得洛夫除了干笑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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