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下,被一个路过的血族亲王,引见到了长老会。洛克直到这时,才有幸吃到了一次饱饭。
洛克的到来,在长老会立刻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不过最后,长老们还是承认了洛克的身份。直到这时,洛克才明白,那个肖恩竟然是第五代血族,也就是他自称的玛士撒拉。而经过血脉传承的自己,辈分不比长老会里任何一个长老低。
由于血族对强大力量的崇拜,以及对肖恩·冈格罗的尊敬,决定将洛克推举为特别长老,洛克虽然不具有长老会的权力,但他长老的地位毋庸置疑。
最后,洛克终于见到了那个所谓的血池。但结果是庆幸也是失望的,肖恩并没有从这里复活。
长老们告诉洛克,血池的确能够复活血族,尤其是像肖恩·冈格罗这样的纯正血统的血族。但这样纯正血统的血族现在基本已经成了血族中的皇族了,有很多甚至成了血族的传说。想把他们逼得通过血池来复活,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还有就是像洛克这样,通过血脉传承之类的方式,得到了血族的血统,也能在血池中复活,而这样的事例,在近两千年中,也不过只有三五个。
所以,肖恩既然没有通过血池复活,而洛克也活蹦乱跳的活着,那就说明肖恩并没有死亡,那他迟早会来到这里与洛克相会的。
听了长老们的解释,洛克放下心来,决定在这里等肖恩。
在等待的时间里,洛克跟着长老们学习各种血族的礼仪和秘闻,有时也会参与血族和教会的战斗,甚至心情好的时候,还会隐藏身份,到人类社会中生活一段时间。
直到有一天,长老们紧急找到了洛克,告诉了他一件事。
在不久前,位于欧洲大陆北部的一个撒巴特的秘密据点,被一个血族给摧毁了。据事后的调查,以及在撒巴特的内线传回的消息,对方的确只有一个人,而当时在据点聚会的三个亲王和他们的部属,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就被击溃了,三个亲王无一幸免。
随后,长老们分析了从那个据点秘密送来的一些物品残片,上面的魔法能量竟然是古老的血族魔法,所以长老们找来了洛克。洛克见到那些残片后,立刻感觉到了属于冈格罗氏族的特殊魔法能量。
长老们经过讨论,确认这个人即便不是肖恩本人,也一定有很大的联系。
于是心急的洛克,立刻带了几个人,赶到了出事的地方。由于那里是撒巴特的传统势力范围,又刚刚经历过恐怖袭击。所以洛克他们经过了一番波折,才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那人的确就是肖恩·冈格罗。
洛克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却接到了长老会传来的消息:肖恩已经到了长老会了。
洛克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高地,最新的消息却让他哭笑不得,肖恩只在这里呆了一天,便嚷嚷着受不了这里的沉闷,又一个人离开了。
长老会没一个人能够劝说他留下来,临走时,肖恩留给洛克一个口信,说既然洛克已经适应了这里,就留在这里吧。而他自己更喜欢在野外的冒险,尤其是在神秘的东方的冒险,并要洛克不要去找他。
洛克郁郁寡欢地在高地又呆了几年后,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决定去找肖恩。他告别了长老会,独自一人踏上了去东方的路。
这时的洛克,除了容貌像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东方人外,言行举止习惯都和欧洲人毫无二致,他甚至已记不得对东方的印象了,唯一还有记忆的,就是自己的家乡和父母在东方,以及肖恩教会他的那些东方语言。
这时的世界贸易往来已经十分达,洛克混进了一个中东的商队,沿着陆路从欧洲一直来到了东方。
到达中原前,洛克和商队分手,一个人向北走去。他想找一下记忆中家乡的那片土地,但结果令他很失望,他不但找不到记忆中的家乡,就连他从小说的那些匈奴语言,已经在这里毫无痕迹。而且他现,这里和世界的其他地方一样,到处都在打仗,不一样的只是战争的双方。
无奈之下,洛克转而向南,想去看看肖恩所向往的神秘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
为了方便,洛克给自己起了一个东方的名字,叫周洪天。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家乡人都称南方的人为周人,于是把姓定做了周姓。
一路南下,到处所见,仍然是一片战争的痕迹。据说东北的地方,有一个叫清的,正在攻打现在这个叫明的帝国,而在这个帝国内部,还有一个叫闯王的,也在各地不停地和明帝国打仗。
洛克,现在是周洪天了,并不想弄清楚这些事情,他只想早日找到肖恩。
由于有血脉传承,以及在处理撒巴特那件事时总结出的经验,周洪天一进入长城,就感觉到了肖恩遗留下的痕迹。
顺着这些痕迹,周洪天辗转于中原各地,最后在一处偏西北的大山里,却出了事。
那天周洪天正在努力辨别肖恩留下的痕迹,却碰到了一个小女孩在和一只猿猴在打斗。那猿猴显然修炼得已成了气候,对于小女孩的大多数法术都不屑一顾,并把小女孩渐渐引到了一处悬崖边。
这是周洪天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所谓的中原修真者的打斗,竟然被中原法术深深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跟在旁边观看。
直到那个猿精猛然力,把那个女孩打落悬崖,女孩的尖叫声惊醒了周洪天。周洪天叫一声不好,飞身扑下悬崖,抱住了那个下落的女孩,又飞回了崖顶。
这时那个猿精早已跑没了影儿,周洪天落在崖顶,才猛然现怀里的女孩竟是明艳动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周洪天一颗从不跳动的心脏,似乎也跳了几下,他竟然就这么抱着那个女孩看呆了。
那女孩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吓得心胆俱裂,等到惊魂甫定,才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那人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两手紧紧抱着自己,而有一只手正搂在自己的臀上。
女孩惊叫一声,猛地挣开周洪天的怀抱,惊怒羞愤地指着周洪天道:“你……”却猛然想起来,其实是对方救了自己,语气又不由松缓下来:“你是什么人?刚才……刚才多谢相救。”
长年在西方生活,周洪天并没有感觉到把一个大姑娘搂在怀里有什么不妥,见对方问自己,尽显绅士风范地道:“不用谢。我叫周洪天,从很远的西方来。我可以有幸知道小姐的名字么?”
女孩没想到周洪天第一次见面就问自己的名字,羞红了脸,支吾半天,想到毕竟是对方救了自己,终于嗫嚅道:“我,我叫张淑英。”
周洪天问对方的名字原本就是出于礼貌,点头道:“张小姐,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回家吧,需要我送你回家么?”
张淑英忙道:“我家就在这附近,如果周大哥不忙的话,可以到我家来,我的父母会亲自向周大哥道谢的。”
周洪天并不想和人类有过多接触,尤其是这些连肖恩都感到神秘莫测的修真者。摇头道:“多谢。我只是路过这里,就不去打扰了。”说完就要离开。
忽听张淑英高兴地叫道:“爹,我在这里。”
周洪天一回头,见到不远处一个山头上有一道青光,直向这里飞来。看那青光的势头,周洪天心想:刚才如果是这道青光,那猿猴估计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青光到了近前,化作一个老者。张淑英忙跑过去趴在老者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者紧张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等张淑英说完,老者呵呵笑着抱拳对周洪天道:“多谢周老弟救下小女,既然路过敝处,还请移架到寒舍,让老夫略尽地主之谊。”
周洪天很不习惯这样客气的说话方式,而且他也不想多做停留,也一抱拳道:“老先生不用客气,刚才不过是举手之劳,在下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这时那老者已走到近前,正要再和周洪天客气,却猛地现了什么,停下脚步,惊疑地看着周洪天。少顷,猛地大喝道:“你是什么妖孽,竟敢来蒙骗老夫。”说罢须皆张,手一伸,手掌上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斜指着周洪天。
周洪天不明白老者在说什么,但是瞎子也能看出老者的敌意,心里有些不快起来,心想:我原本就没打算留下,怎么能说我要骗你呢。见对方不欢迎自己,周洪天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并没想骗任何人,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老者冷笑道:“被老夫识破,就想一走了之?妖孽,没那么容易。”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执子之手】………
周洪天心头也升起一把无名火来,心想这个老头怎么这么不讲道理。:ap;文字版
可没等他有什么反应,就觉得身边一阵能量波动,然后感到身形一滞,似乎是一个阵法把自己包围了,而那老者已然挺剑劈了过来。
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持续了很长时间,双方都很不适应对方的打斗方式。
周洪天并不想伤害对方,所以一直在想依靠自己的度摆脱这场打斗,离开这里。但是那个老者布设的阵法,犹如一个大棉花包,到处软绵绵的,让周洪天无处使力,度大打折扣,竟然无法摆脱出去。
而那个老者却感觉像是用一张网网住了一条大鱼,网绳虽在自己手里,但大鱼上下翻腾,自己就是腾不出手来收紧网绳。
最着急的却要算张淑英了,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爹和这个救命恩人,说得好好的忽然打了起来。
最后,老者一咬牙,祭出了一面铜镜,铜镜悬在空中,出淡淡的青光,将周洪天罩在了铜镜光芒里。
周洪天一被铜镜光芒罩住,便感到身上的力量迅流失,浑身酥软,暗道不妙,刚要释放自己的血脉能量,强行突破,那老者紧跟着又打出一道法宝,那法宝泛着黄光,样子像是一个铜尺,又像是一个镇纸,度极快。周洪天猝不及防,被正打在胸口,他只觉得一阵胸闷,全身的气息都被阻滞住了,身子一软,委顿在地,只好俯就擒了。
那老者制服了周洪天,顾不上喘上一口气,忙不迭地把铜镜收了回来,一脸牙疼表情地拂拭着铜镜,看来这次捉妖的成本着实不小。
张淑英这才有机会问老者到底怎么回事。
老者告诉她,周洪天不知是个什么妖物,一定是想混到这里来,对他们启灵宗不利。只看他被镇天尺打了一下,竟没受重伤,就可以看出其妖力何等厉害。
张淑英似信非信地看着周洪天,眼光里还有一丝歉疚。浑身瘫软的周洪天听着老者的话,却是哭笑不得,可也实在没有力气去解释了,而且估计解释也不会有什么用。
周洪天原想老者不可能总用需要耗费大量能量的阵法困住自己,只要一有机会,大可凭自己的度脱困,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处境。
怎么处置周洪天,的确让老者大伤脑筋。他很快就现,这个不知是什么妖怪的妖怪,竟然是不能被杀死,也不能被度的怪物。而且身上的功法也十分奇怪,一般的禁制竟然困不住他。
最后,老者将失去行动能力的周洪天捉回门派后山的一个山洞里,竟真的坚持用那个大阵困了他近四天,才在一堆典籍中找到了办法。
这几天中,那个张淑英不断偷偷来看周洪天。因为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处处透着雍容高贵气质,却又憨厚老实得像个农家小子的人,会是十恶不赦的妖孽。
周洪天却只能暗叹运气太差,如果再给他一两天时间,说不定这个阵法就困不住他了。而接下来,周洪天简直要大呼倒霉了,因为老者只是用了几片玉块,和几张黄纸,围在了他的身边。他竟然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山洞里一样,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明明身上什么都没有,却偏偏动弹不得。
当然比那次稍强的是,周洪天能够小幅地晃动身体,能够说话,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虽然这个一切的范围很小很小。
看着那个老者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一边向张淑英说些什么阴啊阳啊,五行啊,生克啊什么的古怪话,周洪天终于理解了当年为什么连肖恩那样的人,对这些修真者都要望风而逃了。
周洪天又回到了枯燥平静的生活中,尽管是完全被迫的。
这样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是那个张淑英来看他的时候。随着一年年过去,两人简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开始几年,是周洪天给张淑英讲自己的经历,以及欧洲大陆的种种奇怪风俗和趣事。接下来的几年,是张淑英给周洪天讲外面的事情,讲自己的烦恼和高兴。再接下来,是周洪天教张淑英各种欧洲的文字、语言,以及贵族礼仪,张淑英则教周洪天学习汉字和诗书。
这样的日子似慢实快地过着,一晃眼已经有二百多年了。这二百多年里,周洪天不断感受着身边能量的变化,现在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引聚到这里的自然之力所禁锢的,以一己之力,当然不能和整个自然的力量抗衡。
但这个阵法,其实就像一大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苹果,看上去严丝合缝,但只要有一个人轻轻从中任意抽出一个苹果,整个的苹果堆就会轰然倒塌,分散成一个个的苹果。可惜的是,这个抽苹果的人只能站在苹果堆外,而不是他这个被苹果堆压在下面的人。
渐渐的两人之间的交谈已经有些不知所云了,但两人的心里却都隐隐感到,在有生的日子里,自己已经离不开对方了,只是双方都不敢说破罢了。
当周洪天和张淑英都感觉到对方的心意时,张淑英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只有在相思噬痛心房的时候,才会来到周洪天跟前,但也只是静静地坐着,两人默然对视一会儿,就又一言不地离开了。
每次周洪天听到张淑英走近的脚步,都想鼓足勇气向她诉说一下自己的心里话,但每次直到张淑英离开后,周洪天都只是在心里暗暗自责后悔。
这天,周洪天又听到了张淑英的脚步声,正当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