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三部曲I: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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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三部曲I: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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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刘大爷,想想这世上,也只有他能算出来那逃跑女鬼的下落。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找没找到他。
  于是我和她说:“那你也别叫我啥‘小非非’,这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娘娘腔呢,我将就活呗,现在给人家打工呢,对了,我刘大爷怎么样啊,找到他没?”
  刘雨迪叹了口气对我说:“你说我大爷啊,没有,都快三年了,还没信呢,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我奶奶现在好像也察觉到什么了,整天唉声叹气的说,‘我大儿子上哪儿打工了咋还没回来。’我估计是瞒不了多久了。”
  听她说完后,我竟然也有点儿上火,并不是因为找不到刘大爷就算不出那个逃跑女鬼的下落,而是为刘大爷担心,看来当年刘二叔让我少练这《三清书》还是正确的,想刘大叔的本事已经比当年的醉鬼刘还要高了,可是却依然要遭受着骨肉分离,漂泊异乡的下场。
  想来想去,不禁又触景生情,自打我学会《三清书》后就没遇到过好事儿,总是搞的自己一身伤,真是郁闷。唉。
  又和刘婷婷聊了几句后,餐车就开饭了,标准火车上的套餐,跟学校食堂似的,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推了个小车,挨桌发,一个塑料的餐盒,大半盒饭,四个菜,我一看这四个菜,有点儿傻眼了,酸菜炖粉条,全是酸菜,芹菜拌花生米,全是芹菜,茄子拌香菜,全是香菜,火腿肠炒大辣椒,全是大辣椒。
  就着他大爷的也敢卖二十???有没有王法了??这不明抢呢么?这还没去年我坐这车时吃的好呢,那时候还只是十五块钱。
  我有一种这是黑车的感觉,只见那餐车的服务员就像扔书一样,刷刷刷的发着盒饭,看她的眼神好像是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没人逼你吃一样。
  算了,心中虽然窝火,但是好歹也混了个坐,钱都交了,不吃白不吃,正当我拿起筷子准备开撮时,刘雨迪忽然开口和我说:“崔哥,要不咱俩换换吧,我这盒肉多。”
  我转眼向她那盒望去,果然多了几片火腿肠,看来这小丫头好像是在减肥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于是我就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和她换了。
  我俩边吃边聊,正聊的开心呢,我就觉得这嘴里的芹菜怎么这么面呢,一咬一股水儿竟然,低头一看,竟然把我恶心的快尿了裤子。
  一条菜里的那种肉绿虫子被我咬断了半截,一半被我已经咬烂已经咽下去了,另一半还在饭盒里。
  这个我恶心的,用不着这么新鲜吧,你说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菜虫子呢?我忽然发现,刘雨迪正捂着小嘴强忍着笑。
  看来这小丫头是早有预谋啊,难怪她心那么好主动和我换盒饭呢,可是我一想,不对啊,这虫子是在菜里夹着的,而这菜又是最底下的,我都没发现,她怎么可能发现呢?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不会这么巧吧,但是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她也是刘家的后人,想到这里,我便小心翼翼的对她讲:
  “祖师灵宝所在宫,六丁六甲对其冲。
  勒令之符紫云蔽,吾不遇时龙不惊。”


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过年前的平静
  在我的眼中,老刘家的人大多都是有本事的,而我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如果说她也会《三清书》的话,我还真不怎么吃惊,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一点就是,《三清卜算》不是已经被刘大叔拿走了么?而且刘先生死后的遗愿,就是自己的后人不得再接触卜算之术。
  当我对刘雨迪说出这信物诗的时候,刘雨迪愣了,她对我说:“你说啥?”
  我见她好像没听清,于是便就又小声的对着她说:“祖师灵宝所在宫········”
  她显然很纳闷儿,问我:“什么宫?”
  我有些焦急的对她讲:“不是什么宫···是所在宫,这句话是讲·····唉,算了,你听没听过这句诗?”
  她莫名其妙的对我说:“没听过,这是什么诗啊,又宫又精的。小非非你学坏了啊。”
  老天爷,她想哪儿去了。怎么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早熟,整的我老脸通红。
  不过她既然不知道信物诗,那就证明她不懂《三清书》,想到了这里我的心情庆幸之余竟然还略带点失落,看来要找那逃跑女鬼还是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三清书》不是那么好学的,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由于仅是不同往日,此刻的我终于能明白当年的刘先生为何要立这样的遗愿了。
  毕竟天道不是凡人所能窥觊的,这是一门等价交换的东西,交换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踏上此途,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我见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于是便对她说:“学啥坏啊,我说的是后现代主义伟大诗人尼古拉斯·广坤的经典诗句,现在很流行的,你没听过么”
  刘雨迪摇了摇头,问我:“尼古拉斯·广坤?没听过,他是谁啊?”
  我心里一阵好笑,心想着,就是尼古拉斯·谢广坤呗,随口说一句你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真信了。
  于是我和她讲:“尼古拉斯·广坤啊,是布拉格·永强的父亲,算了,不说这个了,跟我说说,你是咋看出来这饭盒里有虫子的呢,小丫头?”
  她见我问她,便故作神秘的回答说:“不告诉你,你就当成是女人的直觉吧,嘻嘻。”
  得,小饭碗,她还给我端上了,不告诉拉倒,哥们儿我也没那闲工夫知道。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纯净水,刚才那半条虫子真是把我恶心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肚子竟然有一种还没吃饱的感觉,好像还有点儿饿。
  难道那菜虫子还有开胃的功效么?
  但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吃那盒饭里的菜了,那饭还行,还能吃。我便无奈的从座位下的包里拿出了两根‘哈红肠’。
  这个‘哈红肠’,可是哈尔滨的特产额,要说哈尔滨最经典的吃的就是红肠和干肠。红肠的味道是大蒜味的,里面还有许多肥肉丁,下酒极佳,配上啤酒,味道那叫一个销魂。就是太贵了。一百块钱买不到几根儿,我这次回家一咬牙买了三百块钱的,这叫一个肉疼。
  刘雨迪见我拿出了大肉,这小丫头的眼神竟然变了,挣得大大的看着我,我心想她这馋嘴的毛病还真没变,于是我给了她一根,我正想张嘴咬的时候却发现了对面坐着一个带孩子的妇女,她怀里的小孩儿显然也吃不惯这火车上的盒饭,于是我又掰了一半给了那小孩儿。
  刘雨迪笑着对我说:“小非非,想不到你这性格还是没变啊。”
  我嘴里嚼着红肠,问她:“我啥性格?”
  刘雨迪掰了一小块红肠扔进嘴里,然后对我微笑着说:“嘴硬心软。”
  她这四个字儿可真是掏我内心深处去了,唉。
  从小我老爹就教导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做事儿也必须要狠,人不狠就他大爷的站不稳。我一直觉得我老爹和我说这种话简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因为我随他,他心也软,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感情我这么倒霉也是有一定的遗传因素作祟的。
  想想还真挺郁闷的,索性就不想了,我问刘雨迪:“对了,你这回家,带没带点儿啥东西啊?”
  刘雨迪摇了摇头,和我说:“没,这个月钱花的太冲了,没钱了就没买。”
  我心想你这倒霉孩子,一年回一趟家还空手,实在是说不过去,我想了想,就把座位底下的那个包拿了出来,把我买的哈红肠分出了一半儿,递给了她,和她说:“拿去吧,就说是你买的,老太太岁数大了,让她高兴高兴。”
  刘雨迪有点愣住了,想不到这小丫头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她脸有些红的对我说:“你这是干啥呀,多不好意思。”
  我对他说:“给我还讲究啥,从小玩儿到大的,再说了,你们刘家对我们崔家有恩,这就当是我给老太太的一点儿心思吧,等过完年,我家要是去你家串门,我也跟过去看看。”
  她见我此刻如此真诚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脸竟然更红了,也就不好再推辞,便收下了。
  吃完饭后,我俩便又开始聊了起来,但是和这种小女生聊天,不外乎衣食住行中的衣食,好在哥们儿我天生也是嘴贫的主,聊呗,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还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大概四五个小时过后,龙江到了,我起身拿着我的东西对刘雨迪说:“先跟你说声过年好啦,我到了,等过完年再去看你。”
  刘雨迪点了点头,笑着对我说:“恩,小非非再见啊”
  我无奈的苦笑着,走下了火车,心想着看来这小丫头是没法改过来了,算了,小非非就小非非吧。作废变小费,也不错。就是消费挺大的。
  这么多年了,家乡还是没有变,一下车就闻到了浓厚的土地气息,一回到这小破县城,就感到心里特别的踏实。
  看来以后要是漂泊累了,还真得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是我的根,呸呸,我才多大啊,怎么感觉想老头子似的了呢。
  出了站口,发现老爹早已经等着了那里,多少年了,每次回家他都来接我,望着老爹那有些驼背的身影,已经不是小时候我眼里那个魁梧的男子了,我鼻子忽然一酸,想到这一年里发生的事,差一点就没有机会再次的回到龙江。
  因为我确实想到过死亡。当时没觉得恐惧,但是此刻我却忽然真的觉得害怕了,是那种后怕,我才发现,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还有我的家乡,我的家,我的老爹,我的奶奶。
  这份亲情的羁绊是永远都抹不掉的。
  我忙擦掉了那还没流出来的眼泪,笑呵呵的向我老爹抱去,老爹确实老了,记得以前他能很轻松的背我上下学,但是现在我往他身上一扑他都有点儿不稳了。
  他笑着对我说:“臭小子,哈尔滨冷不啊,咋穿的这么少?”
  我嘿嘿一笑,对着他说:“不冷,比咱家这头儿暖和多了。”
  和老爹回到了家里,我奶奶竟然还没睡觉,一直等我回来呢,我看见老太太,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儿。
  老太太每次见我回来后,都会疼惜的摸摸我的脑袋,然后说:“小非又瘦了。”
  老太太都快八十了,还如此的惦记着我,怎能让我不敢到心酸?我慌忙转身不让老太太发现我已经哭了,擦掉眼泪后,我忙拿出了我带回来的东西,哈红肠,和给我奶奶买的许多干果之类的食品,还有给我老爹买的烟。
  老太太见我拿着老些东西回来,用一种埋怨的口气说:“你买这老些这玩意儿干啥啊,我也吃不了多少,钱留着给自己买件衣服多好。”
  我老爹拿着我买的烟,笑呵呵的对老太太说:“给你买你就吃呗,孩子的一份心。”
  其实我能看出来,老太太还是很开心的,她跟我说:“下回可别买了啊,对了,你还有钱没了?”
  我知道,老太太是怕我缺钱,于是我跟她说:“奶,你就别操心啦,我现在自己能照顾自己。”
  老太太见我这次回来确实成熟了不少,就点了点头,和我说:“在外面千万别委屈自己啊,行了,还没吃饭吧,你爸都给你整好了,快去吃点儿,然后睡觉吧,都快十二点了。”
  我点了点头,来到了老爹的房间,老爹照例准备了几样熟食,家乡的啤酒喝着就是爽口,我记得那晚我和老爹谈了不少东西,尽管有些事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但是我依然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不少。
  在家里的日子总是那么销魂,终日不用我自己做饭,和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妖魔鬼怪,整日混吃等死的生活又回来了,我感到特爽。
  眨眼间,就过年了。
  要说一年之中最安全的时间,就是过年了,其实在以前,大年三十儿这天晚上还真不是啥消停的日子,相传这一晚各种妖魔鬼怪都会出现,没家的找家鬼,没替身的找替死鬼。想吃人的刀痨鬼,各种各样的鬼怪都会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想捞点儿油水,可是人民的力量是强大的,也不知道哪位大哥,想出个损招,就是放炮。
  没错,放洋炮,鞭炮,二踢脚,莽雷子。这玩意可邪乎,不管你是什么脏东西都能崩跑。所以这一天又是脏东西们最苦恼的一天,因为在这一天,家家都放炮,吓得它们大多都躲在没人的地方发抖,也就不敢出来害人了。
  本来我是想舒舒服服的过一个年的,可是那时候的我打死都没有想到,我的运气居然这么背,竟然在大过年的时候遇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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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 又是它
  你对新年的记忆是什么?对我来说,新年的记忆不外乎三点,饺子,人多,西游记。
  饺子就不多解释了,这本来是咱们已经吃腻了的东西,其实我以前还是个挺偏食的人,但是经过了在外面几年一个人的漂泊,由于饮食不规律,回到家里基本上看到啥都想吃,现在想想所谓的偏食,还真就是好日子给惯出来的。饿急眼了,看到啥不吃?
  过年我家的人确实多,十多号人,因为我奶奶的关系,之前提到了,她有六个孩子,我老爹是最小的,这六个孩子都已经开枝散叶,有的也当了爷爷了,一到了过年的时候,都聚在了一起,吃年夜饭都要摆三张桌子。饭后,我大爷他们就支起麻将桌开始搓麻,而我大哥他们也张罗了牌局开始打保皇。
  整来整去,就我一个捞单帮的,也没啥事儿干,只好看起了电视。一提电视就有点儿恶心了,不管你播到那个台,都是“悟空!”“大师兄!”“呆~~妖怪!”
  就好像一场翻来覆去十几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看的我这个纠结,我记得打我记事儿起,就看这个了,那时候一过年就乐够呛,抓把瓜子儿能看一小天儿,心中对大师兄的神通无限向往。但是现在再看却有些无奈了,经典归经典,也不能二十多个台一起播吧。
  我嘴里叼着根烟,望着那些没后台的妖怪全被干倒了,而那些有后台的都被接上天以后,心里想着,这哪儿是啥电视剧啊,整个一和谐社会,你还别说,据我观察,这里面还真有俩没后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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