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莫名其妙被陌生人抱住,安之若心里腾地烧起一把火,抓着那个男人胳膊就是一扭,毫不客气地将他向地上一推,男人没想到安之若会用这样的方式招待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见安之若满面怒火,眼中露出一种受伤的神色:“a……”
安之若见他似乎毫无恶意,还一副受了伤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正要问他,忽听这男人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叫了一句:“之若……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中文显然比城堡里的佣人们要差很多,但是人对自己的名字通常都很敏感,“之若”那两个字,他发的很清楚。“你认识我?”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迫切地讲了一堆。安之若皱起眉头:“说中文或者英语,我听不懂法语。”
没想到男人中文说的虽然不怎么样,听却是很不错,完全懂了安之若的意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之若,我是啊……”
安之若当然不知道是谁,上下打量他一眼,二十多岁的年纪,又是老外,这里又在法国:“你不是我同学吧?”
“a怎么能不记得我呢?”看上去很伤心,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到安之若手里,“你看,我是啊,我们以前的照片!”
照片是在一处草地上拍的,又是一个不熟悉的自己,自己和面前的男子并肩坐在草地上,姿态亲昵,笑容灿烂。
安之若没想到,这个果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而且还是那红堡的主人,刚才在林子里睡觉,被惊动了才走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你还在外面睡觉?”安之若表示不能理解。
“呵呵,已经习惯了。”帅哥笑起来,那两只碧绿的眼睛好似两颗宝石一般璀璨。
安之若向他解释了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帮她检查了车,却也找不出来毛病在哪里,好在这个地方离的红堡很近,便邀请她去红堡坐一坐,然后他派车送她回去。
安之若想到那张灿烂的照片,这都几年了对方竟还戴在身上,又见目光纯净,便欣然同意。(未完待续,)
77。情敌见面的,下一句是?1
饶是安之若对建筑风格不了解,也看出这座红色古堡与她所住的那幢白色风格相近。而进入古堡之后,发现这城堡里面比外面要古典华贵的多。
红色金边的地毯充满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气息,吊灯,桌椅,窗帘,每一件饰品好像都有些年头,有的用“美轮美奂”来形容毫不过分。墙壁上的油画相框是手工打造的银制品,幽幽发亮,透着神秘的古典气息,画里的男女穿着十八世纪前后的传统服饰,或端庄华美,或高贵优雅,有的描述宴会的举行,有的描述家族野外打猎,看样子大部分的油画都是刻画一家人的生活,有一面墙上全是人物肖像,看穿着也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人了,或许是这座红堡历任主人,亦或是现在红堡主人的祖先。
“你这么年轻就有一座古堡……你一定很有钱吧?”安之若赞叹道,忽然想到霍熠炀也是很年轻就有一座古堡优雅一笑,耸耸肩,“还可以……”示意安之若享用仆人刚刚端上来的现磨咖啡,目光灼灼地问,“之若,这几年你好吗?”应该不会差吧,那家伙把白堡给买下了,他一直很少来这里,竟然不知道。
安之若本来在打量这间超大的古典会客室,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刚好可以看见夕阳西下,这玻璃能够挡住太阳照射时的不适感,眼睛直视阳光也不觉得刺眼,只留一点点温暖在人身上,却丝毫没有改变夕阳的颜色。听到他的问话顿了一下,只是问:“我们曾经很熟悉吗?”
谁知闻言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倏地一笑。脸上尽是释怀,用并不太标准的中文道:“之若,这几年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说的对。我应该像你初见的时候那样潇洒,我会祝福你和你爱的那个家伙,当有一天,或许会有那一天,你再不爱他了,你愿意接受我,我依然会张开双臂等着你。”
这下轮到安之若愣住了:“你……我们……不是同学吗?”碧蓝的眼睛眨了眨,似是没有明白安之若这话是什么意思,安之若也不好逢人便说自己失忆了。只是尴尬地干笑两声。便转开话题问他那辆车能不能修好耸耸肩。表示:“maouche会解决的……怎么,你不愿意跟我呆在一起吗?你来了,霍那个家伙也来了是吧?”
“你也认识霍熠炀?”安之若下意识问。可一想刚才他说的那个“你爱的家伙”,十有**就是指霍熠炀吧奇怪地打量安之若一眼:“之若。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他觉得她有些奇怪,这种奇怪并不是数年未见的陌生,而是一种……一种他好像从未认识过她的感觉。
“没有……就是……唉,没什么……你以前跟我……跟霍熠炀都很熟吗?”安之若忽然想问问他自己大学时候的事情,虽然这些事霍熠炀肯定知道的更清楚,但她就是不愿意问他,甚至有意回避这些话题,但如今面对一个“陌生人”,那些在霍熠炀面前的压力也就没有了确定安之若一定是遇上什么问题了,见她似乎也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便顺着她的话题,故意不满地道:“哦,之若……你竟然忘了我是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半夜里去罗浮宫差点被当成小偷抓起来吗?”
“半夜去罗浮宫?”安之若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去过罗浮宫,“怎么能进去的?你在开玩笑吧?”自己跟他熟到这种地步了?半夜出去玩?
“怎么,你不相信?”眨了眨眼睛,笑道,“我们做过的疯狂事可不少哦!要不是霍在关键时刻总来捣乱,我们还能……”
“r……”外面有个仆人进来,在耳边低语几句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对安之若道:“这家伙总是关键时刻出现!”随后对那仆人吩咐一句,仆人领命而去。
安之若试探着问:“霍熠炀来了?”刚才一面找人帮她修车,一面应安之若要求派了人去白堡那边通知消息,免得别人担心,但安之若没想到,霍熠炀今天这么早回来。
“之若……怎么你现在都不说法文了?”奇怪地问,还有句没说的话是,好像也完全听不懂法文了。
安之若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自己原来竟会说一口流利的法文,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忽然邀功似的道:“可我这几年一直在努力学汉语哦!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很好啊……”安之若话音未落,听到不止一人的脚步声,转过了头,果然看到的仆人领着霍熠炀走了进来。
霍熠炀刚回到家听说之若出去未归,对讲机也失去联络时吓了一跳,幸好有人过来报信说安之若正在他主人的家里作客,这才让骚动的整个城堡安静下来,但一听说她是在那座红堡里,他的心就又立刻提了起来。他买下这栋古堡的三年里,从没见过红堡的主人,甚至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霍熠炀的目光落在那个英俊的外国人身上时,微微有些吃惊,但这吃惊不仅仅是因为见到几年未见的大学同学,更多的还包含了一些别的东西。
“霍,你好……”走上来,给了霍熠炀一个拥抱,在他耳边道,“我竟然不知道是你买下了白堡……你是准备把之若送还给我了吗?”
霍熠炀任由他抱了一下,用法语回敬他:“当初你没有机会,现在就更没有了。”这家伙是他大学时的情敌。高中时期有个维澋灏,大学有个英俊多金的外国帅哥,霍熠炀瞟了安之若一眼,其实她的桃花也不少……
安之若收到霍熠炀“怨毒”的眼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既然他来了,那我就回去。谢谢你的咖啡。”
霍熠炀得意地眉毛一挑,看着一脸失落:“哦,之若……好几年没有见,你对我就如此冷淡吗?不愿意邀我共进晚餐?”
安之若怔了一下,看向霍熠炀。今天算是救了自己,请他吃饭也是礼尚往来,可问题是她都觉得自己在这边是个客人,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去问霍熠炀这个主人。况且她敏锐地觉得跟霍熠炀这主人好像不是太对盘。
霍熠炀虽然不太乐意接近安之若。但他也不是那么没有风度的人。总不能把所有男人都隔离在自己妻子三丈开外吧?况且今天确实是他救了之若,这里虽没什么豺狼野兽,但安之若要真是徒步走回来。半路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可真的经受不起。“为表示我们夫妇的谢意。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就请与我们一起用晚餐吧!”随后又用法文加了一句,“中国有句古话,朋友妻不可欺,你的中文进步这么多,应该听过,我们不是朋友,至少也是同学,道理通用。”
“我们当然是朋友!我还听过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不是?”笑眯眯地用法文回了一句。
“你还没结婚吗?”
“哦,没有,倒是谈过一个中国女朋友,可是这么可爱的姑娘再也遇不到了……”说着看了安之若两眼。
“你……”
“你们在说什么?”安之若插话道,“我都听不懂。”
“我们在讨论今天晚上的晚餐。”霍熠炀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啊,是啊,我在说我很喜欢中国菜……之若,你晚上会做饭给我吃是吗?”
“你想得美。”霍熠炀又甩出一句法文。
“哼……再怎么样,你也不可能把我曾经吃过的之若煮过的菜挖出来,它们永远是我的!”孩子气地道。
“神经病!”霍熠炀没好气地哼了一句。
“喂,你们不许用我听不懂的话交谈,我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了……”安之若抗议。
“喔,抱歉……只是想看看霍的法文有没有退步……之若的法文可是退步地太厉害了,还好我学会了中文……”
一行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出了的红堡,经过一面挂满油画的墙时,霍熠炀装作不不经意地问:“这些油画看上去都很有历史了……”
“哦,当然,最年轻的也已经两百多岁了……”随口回道。霍熠炀点点头,状似欣赏地看了几幅肖像画,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白堡,霍熠炀不管嚷嚷着要吃中餐,只让厨房准备晚餐——当然是法国菜,对安之若解释了一句:“厨师都是法国人。”
安之若见一脸落寞,似乎很想吃中餐一样,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吃什么东西?”
原本“郁郁寡欢”的忽然兴奋起来,眨着眼睛板着指头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安之若一个没听懂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菜,最后一个词跳入耳朵:“宫保鸡丁?”忙不迭地点头,装出一副可怜样子:“之若,我想吃宫保鸡丁。好想吃,太怀念那个味道了……这几年在法国都没有尝过那个味道,那些中国餐馆做的跟你的不一样……”
一个大帅哥,在自己面前就差留哈喇子了,怀念一道自己做的很普通的中国小炒,安之若觉得自己有必要发扬一下中国人的博爱好客精神,为促进中法两国人民的友谊做些什么,“我看到厨房连砂锅都有,宫保鸡丁的配料应该都有吧?”她问霍熠炀。
霍熠炀真想把那张垂涎欲滴地脸按下去,咬牙答道:“我也不清楚。”
“那我去看看!”说完也不待霍熠炀回答便往厨房奔去托着腮看着安之若离去的背影,一脸幸福的模样,忽然转头问霍熠炀:“中国还有句话,情敌见面,下一句是什么?”
十年前 初识2
“昨天下午我在大门口遇到两位乾元的学生,希望这两位在两分钟之内站到我面前来。”当这句话通过操场四周的音箱传到安之若耳朵里的时候,她愣了好几秒才回头问萧柔:“他是在说我们两个吗?”
萧柔也是惊得张了嘴还没合拢,对安之若点点头:“没想到江山的少爷这么记仇。”
两人都非常有默契地把头低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两个在下面,麻烦你们出列。”霍熠炀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太阳,“或者你们想大家都陪着你们晒太阳吗?”
“咳咳……”校长重重咳嗽一声,示意霍熠炀将话筒拿远一点:“熠炀,别在这儿闹。”
霍熠炀脸上挂着笑,一脸的桀骜,显然没有把校长的话放在眼里,对着话筒道:“如果你们今天不站出来,那就麻烦今天上午所有同学的课就在这里上好了……”此话一出,下面学生“轰”的一声,爆发出一阵讨论声。
“熠炀……你要再这么胡闹我就要打给霍……”校长话未说完,便被霍熠炀截断:“打吧,刚好我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本人了……”霍熠炀眯眼笑着,眼里却有一丝不易捕捉的悲伤神色——他是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来的吧,连父母车祸,他都是第二天才赶到医院,他哪会有这个闲工夫来管自己在学校里的事?
霍熠炀原本在国外读书,自从父母前年走了之后,身为江山集团的总裁的爷爷才想把孙子接回国。有把他带在身边培养的意思,但是霍熠炀却因为父母的死以及这些年爷爷对父亲的逼迫而对这个爷爷心存怨恨。
父亲喜欢画画,对经商不感兴趣,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悄悄把主修专业改成了油画,并遇到了同样喜欢画画的母亲,但爷爷一直希望父亲毕业后能够回国继承家族事业,而不是呆在他那个小画室里画什么破油画。父子俩因为这事闹的很僵,据说父母结婚时,爷爷都没有过来,直到他出生后,他们的关系才慢慢缓和。
霍熠炀小时候大多时间都是跟父母在一起,只是每年过年抑或是寒暑假应奶奶要求才回爷爷的家小住几周。他的童年比父亲要快乐很多,父母都是画家,虽然买不起千万豪宅,但家里也从来没有为钱担心过。而最重要的是。父亲从来不会勉强他做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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