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凤引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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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凤引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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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使者有点毛骨惊然,拉开马步沉声唱间道:“你是谁?老夫的事,你最好少管为妙!”
    “你不认识我?我姓荀。”
    “你……”
    “昨天晚上,你的左胸曾经留下一条仅伤了些皮肉的剑痕,好像你在掷剑阻止在下补你一剑……”幽冥使者大骇,突然飞退两丈。
    可是,如影随形的荀文祥,依然保持相同距离。
    “你走不了的,青天白日,在泥泞的路上你绝对没有在下的耐力好。”荀文沉静地说二 “你不是老得快进棺材,愈老愈怕死,愈无耻。
    一出手便用排云油伤人,想保持你的四名吗?现在机会来了,为何不了毒手?出手吧!
    等在下剑出鞘,你便没机会了。”
    幽冥使者已经知道路不了,所以稳下马步全心全意运气行功,双手一张一合,两只袖椿微微抖动。
    “呀!”幽冥使者终于叱唱似沉雷,踏进、出袖。
    行雷霆一击,一招上下交征双袖齐至,阴风劲流发如山洪。
    就在阴风骤起的刹那间,老的魔突然身形反掠,一鹤冲天,飞遁而去。
    荀文样做梦也没想到老凶魔会以退为进,正想追出,八方风雨叫道:“荀兄,兄弟受伤甚重,暂时放过他。”
    夜鹰在游神中剑时便想逃命,可是已来不及了,三名巡铺上前,他再也逃不了。
    荀文样不理会斗场的事,扶起八方风雨苦笑道:“我知道你是被老凶魔第一记重手伤的,我也不止上老凶魔一次当,不要紧吧!”
    “还死不了。你晚到了一天,刚到?”
    “是的,我去拾回行囊陪你。”
    第十九章追查宝物废园闹鬼
    州城仍在大肆搜索凶手,并不因八方风雨的受伤而松懈缉凶的行动。
    眼线的消息,从四面八方陆续传来。
    返回州城,已是申牌初。
    从夜魔和游神的口供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在路上,八方风雨将血案的经过,与所获的线索—一向南文祥说了。
    申牌正未之间,荀文祥失踪了。
    城东北沿黄河南岸东行,全是起伏不定的大丘陵区,间或有些并不著名的小山,直抵四 十里外底柱山,地广人稀,有些地方树林密布,有些地方有草无木,有些地方侧是寸草不生。
    从申牌起,微风细雨又转为倾盆大雨。
    这一带荒僻的小径,连鬼影也不见半个。
    一个黑衣大汉,头戴雨笠挟了一口长布囊,冒雨急走,腰以下几乎湿透了,特制的钉靴在泥水中抓得牢牢的。
    他,就是荀文祥,半个时辰,他足足走了三十里,脚程决得惊人,不是走,他简直是在拼命跑。
    眼看要天黑了,前面出现一条湍急的四五丈定山溪,洪水滚滚向西流,那座木桥在滚滚洪流中震动,险壮横生。
    他急步上了桥,桥格吱吱怪响。
    “要糟!”他心中暗叫,猛地飞奔而走。
    一阵暴露,他身后根中段的桥突然倒塌,两段桥面轰然下坠。
    他奔出桥北岸,整条木桥失踪了。
    “好险!”他盯着滚滚洪流苦笑,摇摇头续奔前程。
    一口气奔了五六里,在大雨中,他听到如雷的水声,前面该是黄河了。
    越过一座高峰,百余文宽的大河出现在眼前,奔腾的洪水令人动魄心惊,河面一片迷蒙,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对岸景物。
    河边小丘上,孤零零地建了一座八角茅事,里面枯坐着几个人影。
    “也许赶不上了。”他自言自语,向亭子行去。
    八双怪眼全向他注目,亭内八只角;每角坐了一人。看来,他必须在亭中间的木桌占一 席之地了。
    夜幕刚张,他还可以看清八个人的面貌。
    五个男的,三个女人。
    八个人似乎彼此不相识,也无意大家攀交情。
    “好大雨!”他冲入亭,除下雨笠说。
    他发现自己是唯一不带行囊的人,八男女都有自己的包裹,更重要的是都有自己的兵刃。
    那位坐在东北角本栏上的清瘦老道,就全神贯注地用油石磨剑,剑磨得锋利无比,那块油布上未沾丝毫锈迹,可知老道保养工夫到家。
    没有人理会他,似乎他的来到并不受欢迎。
    “诸位!”荀文祥友善地看看大家说:“好像船不见了。就算有,天已晚也过不成啦!”
    “大河故在对岸。”南面的大腹贾冷冷地道:“他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他会过来的。
    喂!你怕死吗?河水太凶猛,生与死的机会是各一半。”
    “在下来了,死也要过去。”他笑笑:“大河蛟戴胜水性超绝,船上工夫天下首屈一 指,熟悉附近水情,没什么好怕的。
    在这儿的私渡知者不多,知道的都是道上亡命。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不会将财神送人龙宫坏了他的金字招牌。”
    上游河岸的林子里,钻出一个戴雨笠的人,在三十余步外止步大声道:“你们还在亭子里大眼小眼,准备在亭子过夜吗?
    里处有一座破败的废园子,楼房尚未倒塌,可避风雨,你们去不去?大河蛟是不会过来了。”
    磨剑的老道哼了一声,高声说:“贫道宁可走回头路,到村子里找地方歇歇,弄些酒菜享受一番,谁愿意到废园子去过夜?”
    “回不去了。”荀文祥接口:“两里外那座木桥,已被洪水冲掉了。”
    “看样子,大河蛟是真的不会来了,天黑啦!”北面的一位袍中年人提起包裹说:“能找到地方避避风雨也不错!”
    说完,戴上雨笠走了。
    既然有人抢先应和行动,女人便不甘心后跟上啦!片刻间,走了个干干净净,而行提反对意见的,走得经准都快。
    荀文祥走在最后,他并不急。
    这是一座废园,一座在风雨中显得十分可爱的废园。
    正确地说,园并未真的废了,而是缺乏人手,主人不得不丢置不管,任其自生自灭,所有的林木花草,皆已变得荆刺丛生,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七个男人三个女人,终于在大楼前门廊会合。
    进了厅堂,三个女人各自用剑将木板劈成细枝,升起了火种,转入后堂找地方安顿,名觅居处。
    不一会,人都走散了,大厅中只剩下三个人老道、有致命武器蛇纹杖的人和荀文样。
    老道拆了两块原已半脱的木板,搁在壁角作为打坐的云床,有蛇纹杖的人,把堂上只剩下两脚的长案摆手,成为舒适的床。
    荀文祥的包裹提在手里,还没有决定该在何处安顿,他信步四下走走,到了梯口,抬头向上瞧。
    上面的楼门没有门,里面黑沉沉。
    “上面也许干净些。”他响哺自语。
    梯拦没有了,楼梯只有一半是完好的,一脚踏上去,格吱吱一阵怪响,摇摇欲倒的晃动着。
    登上第五级,老道说话了:“年轻人,整座楼摇摇欲倒,你这一上去,整座楼很可能多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塌下来大家倒霉,楼下若宽的地方,难道你就找不到一处角落安顿下来?”
    他止步转身,淡淡以笑道:“在下只想到处看看。道长,每到一处,先察看四周的形势,这是在下的习惯。”
    “警觉心很高,这是老江湖的行径。唔!你年纪轻轻,一举一动都有强烈老江湖的气概,决非泛泛之流人物,贵姓呀?”
    “我知道。”荀文祥说:“道长裕家姓冉,江湖边上大名鼎鼎的孤独散人。曲句炼气上真阳的师弟。
    在下姓荀,江湖的渺小人物。”
    他不再登楼了,也真怕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引起大楼倒塌,重回地面,在接口一坐,手搁在楼梯上一级。
    厅中火焰熊熊,劈哩啪啪直响。
    荀文祥从怀中掏出一只大荷叶包来,晃了晃,淡淡地道:“一些烧卤,道长有兴趣尝尝吗?”
    “贫道不忌草。”孤独散人说:“但贫道从不吃别人的东西;尤其不吃陌生人的食物。”
    “怕中毒暗算?”荀文祥打开荷叶包:“彼此素不相识,无价无怨,道长岂不顾虑得太多了!”
    “很难说!”孤独散人阴阴一笑:“如果仇人要你的命,决不会找一个熟悉的人来下手。”
    “有道理。”荀文祥吞下一块肉:“仇人并不可怕,因为你认识他,可以小心防范,最可怕的想要你老命的熟悉朋友。
    所以道位的绰号叫孤独,在天下各地作案也独来独往,作案时多一个人,便多一分泄秘的危险,看来,昨晚陕州陈家劫宝血案,与道长无关了,昨晚去了不少人。”
    “你去了?”孤独散人问。
    “道长怎会认为在下去了?”
    “贫道没说。”
    “在下也没承认。”
    “荀施主,如果你承认,麻烦就大啦!”
    “哦!怎么说?”
    “孤独散人阴笑:“那匹胭脂飞马,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人人必欲得之而甘心。荀施主,你能保得住吗?象因齿焚身,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得小心了。”
    “在下用不着小心,因为在下没有胭脂飞马。”
    “今晚走荒路,想找大河故偷渡过河的人,总有一个人拥有这匹马,但谁也不会承认你有这件异宝。
    这件珍玩如果拿到江南脱手,实不到一万银子也有五千八囊,那可是八辈子也赚不到的巨款,谁不想据为已有。
    八方风雨封锁了州境,大河蚊是唯一脱离险境的寄脱,如果他知道这件珍宝在咱们这些人身上,谁敢担保他不在船中玩花样?”
    以包裹作枕,半躺在长条板上,蛇纹枝不离身的人说:“老道,恐怕飞马在你身上,据说先入楼逼陈二老爷开启秘柜的人是用剑的。像我一杖追魂韩世堂,这根威震江湖的精钢蛇纹杖是活招牌,至少在下没嫌疑。”
    东厢的走廊中,突然踱出大马睑黑袍人,挪了挪腰间长剑,嘿嘿怪笑道:“用杖的人同样可以改用剑,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一把剑掩会本来的面目。一枝追魂,你敢保证你没有过剑吗?”
    “胡说八道。”一杖追魂不屑地说。
    “胡不胡说你心里明白。像我绝户剑客王山重,从不讳言我的剑术是如何霸道,从不改用其他兵刃。”
    “那么,胭脂飞马在你身上了?”。杖追魂问:“在下知道你绝户剑名威震江湖,乾坤七星官阴阳七使者,正邪十四高手名宿你也不放在心上,剑术傲世敢作敢当,但依昨晚的传闻看来,阁下有点名不符实。”
    “什么名不符实?”
    “阁下昨晚如果去了,那么,阁下也必定戴头罩或蒙面巾,不像是敢作敢当的人,对不对?”
    “该死的东西!”绝户剑客咒骂,手一动剑芒爆闪:“你是有意向在下挑衅的,在下准教你如愿。”
    “你算什么东西?”一杖追魂跳起来想叫,蛇纹杖向前一抖:“别人怕你绝户剑客,在下却没将你放在眼下,你少臭美!”
    绝户剑客一声怒叱,身剑合一疾冲而上。
    剑走旁门辛辣阴险,本来剑芒射向中富的,突然在将近身移位逝向转攻偏门,没看清的人还以为攻了两把。
    一杖追魂的杖上用功夫确有专横,也有可以应付绝户剑客的自信。
    于是两个人便一来一往,交上了手。
    孤独散人留意两人交手的手眼心法步,突然叫道:“无量寿佛!这家伙不是绝户剑客王山重。
    小辈,你的剑术只学了绝户剑客的皮相,缺乏其中的精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绝户剑客招摇?”
    一杖追魂被孤独敌人的话所吸引;暂时终止敌对的行动。
    内堂口出现一个女人,而且是相当年轻健美的女人。
    青帕包头,墨绿色劲装,火光下,瓜子险与灵秀的五官更显得可爱,本来就明亮的媚目更明亮了。
    “他是陈州的巡检大人钟朗,引号称鬼见愁,是追踪白山黑煞高子期而来的,白山黑煞在孙州做了一票买卖,杀了事主满门七尸人命。”女人一面说一面看:“要不是在茅亭把白山黑煞擒解上路啦!白山黑煞已有点警觉,所以躲在东院把自己隐藏起来了。”
    孤独散人一蹦而起,变色道:“你是鹰爪?好家伙,贫道容不得”话未完,内堂突然传了一声女人特有的惊恐尖叫。
    众人一怔,全都转首向内堂注目。
    脚步声急促,全身黑的另一位女郎发疯股冲了出来,惊恐地尖叫道:“有鬼!有鬼呀……”孤独散人哼了一声,不悦地道:“墨娘子,见你的大头鬼,你疯了吗?”
    人一多,墨娘子镇定下来了。
    因为她穿了一身黑色劲装,而她的脸蛋肌肤晶莹洁白,黑白互映相得益彰。但这时由于惊恐过度,脸上变得灰白,像个死人面孔。
    她不再是可爱动人了,似乎睑上的肌肉也出现了扭曲现象,真像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我发誓……我我真的看到了鬼……披头散发,纸般白的可怕的脸……哎哟……就在那几墨娘子惊恐地指指内堂,曲线玲珑的丰满玉体往一仗追魂身上靠,似乎寻求保护,往男人身边躲;出自本能反应。
    “你这鬼样子,就像你所说的鬼。”一杖追魂嘲弄他说,不客气地乘机吃豆腐,一手挽住了水蛇腰,手掌骨上了酥胸。
    “是真的……那……血盆大口,那一不住伸缩……的滴血鲜红舌……舌头……”“你把舌头伸出来就像了,你那樱桃小日本来就是红艳艳的一哎”大放厥词的一杖追魂狂叫,放开了墨娘子,手捂着嘴,踉跄后退。
    “你怎么啦?”孤独散人讶声问。
    一杖迫魂的手离开了咀巴,手掌又黄又红,红的是血,黄的是泥污,嘴唇破裂,好像上下八颗门牙都松了。
    “哪一个狗娘养的用泥污偷袭?”一杖追魂吼叫着。
    由于火堆无人照料火势渐弱,火舌闪动突然扭曲人的视觉;所以谁也没有看到泥污从何处飞来。
    厅堂内是不可能有污泥的,地面仅有干的松散积尘,已可确定污泥不是厅堂内的人所抛掷。
    “咻……”内堂传来刺耳的充啸。”
    “啪……”火堆一根木柴突然爆裂,火焰倐灭倏明,烟灰四散,火星飞溅,大厅中突然一暗。
    楼门口绿火一闪,一个黑影飞腾而降。
    楼下本来站着荀文祥,他也正被所发生的事弄糊涂了。
    一枚追魂被污泥伤险时,他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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