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传- 第176部分

　　　　好在这两年魔方也不是什么没留下。电子身份就是最大的遗产了。物联网，互联网，形成一个大网。如此才让世界经济快速复苏。如今虽然没了魔方，运行速度十分慢，确还是发挥着支撑作用。

　　　　不用二维码，条形码，一个电子码就能轻松赋予一个身份。不论是人也好还是物也好。这对于物流，交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就拿交通来说。

　　　　飞机也好汽车也罢火车也好，如今运行在一个平台之上。只要轻轻一点，就可以知道详细情况。飞机起落的效率直线上升，延迟的情况少有发生。汽车上高速不用再一个个路口停下来缴费。电子眼自动获取车辆电子身份，只要车主绑定的电子帐户有钱就可以畅通无阻。火车的客货安排更加合理，运营能力飙升。

　　　　电子身份证的威力在于它的储存性，联网性，回收性。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得到了普及。那一轮换装潮推动了世界经济的增长。魔方的威力也在此后展现出来。第一个量子云中心诞生于上海。如今全世界建成的量子运算中心已经超过了100，这还不算计划建设的。

　　　　魔方的消失这些计划该如何，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毕竟魔方给出了设计图纸。只要按照计划，就没什么大问题。更多的是抱怨，就因为犹豫那一刻，如今魔方就消失了。对于量子计算，人们也是只知道皮毛。

　　　　abc一开始建立的云计算都在二线城市，当初人们不明白。当上海云计算中心成立后，人们惊叹于数据整合效果。不少人就开始怀疑，里边采用的就是量子芯片。不过当时人们对此进行了激烈的争论，一度差点将上海云计算拆了。真实情况abc也不清楚。

　　　　魔方诞生起世界就波谲云诡，在人工智能方面，魔方更是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魔方走到了哪里，达到了什么程度。abc核心人物知道他们的芯片厂根本不是工人在生产芯片。工人做的不过是搬运，组装。公司做的不过是运营而已。这也是魔方消失后人们才知道的。就这样知道的人也不多。

　　　　abc在魔方消失后才进入核心，不料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厂房让人心惊。此时国家力量介入公司也没办法，只得接受调查。不过魔方整顿后的政府早就不是原来的政府了。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走的。调查的人走后就没了下文。

　　　　世界经济再受重击，不过世界局势却没出现大的剧烈波动。魔方的整顿此时也表现出成果。魔方诞生最大的效果也许就是清理了罪犯。360度无死角的清理下，全世界犯罪率几乎逼近0。

　　　　最让人好奇的是那些黑金去了哪里。人们估算过，那些钱最少得有十几万亿美金。这还不算其他收益，魔方到底藏了多少钱，没人能够说的清。秦风死了，魔方消失了，一切的秘密都被埋葬进了过去。

　　　　黑客们以为魔方消失了，这天下就是他们的了。不料现实给了他们迎头一棒，一个个云中心固若金汤。这也是人们猜测魔方后台运行的根据。

　　　　不管外边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学校里还是一片宁静。稀稀拉拉的学生不时走过。暑假快要结束了，不时有背着行囊的学生返校了。

　　　　秦阳一脑袋的毛发就像秋后的杂草四处乱冒，不时显现出枯黄。远远的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保安远远的跟着，要不是秦阳拿出了那一纸证明，保安早就报警了。

　　　　郑清荷看到秦阳吓了一跳。送走了保安，郑清荷给秦阳办了手续。几次问题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秦阳拖着双腿，跟在郑清荷的身后。不是点头就是摇头，要不就是“嗯”。

　　　　安排好秦阳，郑清荷回到家里。刚一坐下，母亲就开始了三字经。男朋友，男朋友，还是男朋友。听着母亲的三字经，郑清荷搬出了自己的一字经，嗯，噢，啊。父亲很晚才回来，郑清荷知道，魔方冷不丁的消失，直接后果就是政府压力山大。

　　　　过去两年，政府精简。那是说得好听，说得难听点就是辞退。魔方整顿之下，公务员成为最不受欢迎的职业之一。不过好的方面是公务员待遇提高了不少。郑清荷也劝过父亲，不过父亲坚持之下就没了下文。看着父亲两鬓的斑白，郑清荷一顿心疼。

　　　　郑清荷看着父亲狼吞虎咽一通，就去了书房。倒了壶茶，走了进去。将茶壶放在桌头，郑清荷走了出去。看到母亲的眼神，她急忙遁走。

　　　　躺在床上，郑清荷想起秦阳。她不知道两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也是难怪，秦阳在郑清荷的映像中不过是一个倔强要强得孩子。白天所见的秦阳怎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上号。再说记忆中的也不过是模糊的帧节而已。

　　　　两年能改变的太多，郑清荷不由得为秦阳担心。时间总是很快，尤其在你觉得他短的时候。学校恢复了往日的熙攘。都已经大四了，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准备。安排着此后的人生道路。

　　　　生活可不管你是不是在迷茫，徘徊。它只会向前，向前。你若是发现你落后了，不要说。迎头追赶吧，不然你再也没有机会。生活是不公平的，生来就不公平。不过一样是公平的，时间。

　　　　两年弹指间就没了。那二十年也在弹指间，回忆过往不过弹指间。可是人们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城市就是一座熔炉不管你有什么棱角，他都有磨石来磨平。其实城市也是一面镜子，聪明的人在其中找到了真正的自我，不聪明的模仿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找到真正自己的人不过是藏起了棱角，模仿的人确是丢掉了棱角。那种更好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当然这之后还有一种人，没看到自己，只看到别人，已经迷失在这个镜子折射来的万花筒中了。

　　　　再次见到秦阳的韩顾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稀稀拉拉掌声中，郑清荷示意秦阳找个座位坐下。秦阳坐在了最后边。这倒好，后边坐着的人往前移了不少。

　　　　韩顾棠忍不住朝后边瞟，一边的杨铁梨发现了韩顾棠的异样。历史系，一支梨花压海棠，说的就是韩顾棠，杨铁梨。杨铁梨是大二转过来的，刚开始和韩顾棠发生了争斗，出人意料的是两人成了闺蜜。

　　　　人们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不过对于韩顾棠来说确实相反。谁能想到岁月这把刀将这朵海棠雕刻的愈发美艳。这还得感谢杨铁梨，要不是杨铁梨过来，谁能想到自己眼皮底下就有如此美艳的花朵。尽管两人和好之后韩顾棠恢复了往昔素颜。不过这反而让人们对她更有好感。

　　　　两年来多少人觊觎这朵海棠，韩顾棠对谁都十分亲切，这反倒让人觉得自己被拒十万八千里。一个词暖冰因此而来。暖冰就是说刚一接触如浴春风，再往深就知道春寒料峭。杨铁梨性格豪爽大方，绝对没辜负那个名字。却辜负了那张脸。得知真相的人们眼泪是止不住地流。

　　　　郑清荷将相关事情讲了一遍。大家都快毕业了，也没什么好讲的，其实就是讲给秦阳的。不过看着秦阳的样子，郑清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再看看人们都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做老师。

　　　　学生有什么事，她比学生还着急。总是担心学生出什么问题。当老师的头一年，她瘦了一圈。好几次她都想辞去工作，不过总是在最后关头留了下来。三年，有冷有暖，有哭有笑。

　　　　合上笔记本，郑清荷走出教室。秋天的北京，少见的蓝天，让她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她哪能想到成熟的曲线在阳光下闪发出多大的魅力。走出教室的学生多少人见到这一幕，尴尬的朝着洗手间快步疾走。

　　　　秦阳飘出了教室消失在轨角。杨铁梨正要问，却看到韩顾棠追了上去。急忙起身，却又停下。看着韩顾棠消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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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光影
　　　　秦阳看着面前的韩顾棠，侧过身绕了过去。韩顾棠一个侧步站在了秦阳面前。秦阳索性坐在了路牙子上。从兜里掏出一壶酒喝了起来。韩顾棠伸手就要夺酒壶。抓住酒壶的手却怎么也拿不过来。韩顾棠放开手，气呼呼的看着秦阳。秦阳站了起来，走了。

　　　　杨铁梨走了下去。韩顾棠看着走过来的杨铁梨摇了摇头。杨铁梨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她不想说。杨铁梨却怎能不知道。秦阳这个休学的人，她已经了解过了。

　　　　秦阳看着面前拦着自己的人，随手灌了口酒。

　　　　“小子，我劝你最好离韩顾棠远点。”

　　　　扔下一句话面前的人就消失了。秦阳继续走着。回到垃圾场一样的家里。酒瓶酒罐不断的相撞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屋里散发出酸腐的味道。不过这都没关系了，秦阳已经倒在了地上。

　　　　宋雅梅看着眼前的一幕叹了口气。沈雁飞不情愿的扛起秦阳跟在后边。宋雅梅一路跟着过来的。宋雅梅不时给秦阳擦着脸。秦阳枕在宋雅梅的腿上，不停的冒着酒嗝。沈雁飞打开车窗，让凉爽的空气进来。

　　　　醒来的秦阳瞬间神经紧绷，扫视着四周。接着放松下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秦阳来到窗前。没人应门，宋雅梅推门而入。那还有秦阳的踪影。宋雅梅摇了摇头。走了下来，看着满桌的菜，示意了沈雁飞一下。两人吃了起来。

　　　　“雁雁，调查一下秦阳过去几年的经历。”

　　　　“嗯。”

　　　　掏遍全身的兜，都找不到一分买酒钱。卖酒的老板也算阅尽人生，看着秦阳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过身继续招呼起别的客人来。如今人们花钱十分谨慎，生意可不比从前好做。

　　　　秦阳不停的刨着，希望能找些买酒钱。一金买笑，一斤醉。无金无酒，万事哀。干净的衣服经过这么一顿折腾又脏了。看着不知何时剩下的半瓶酒，秦阳如获至宝，一饮而尽。不知从哪翻出来的日历，显示着今天又是九月九。半瓶酒入肚的秦阳感觉到了。

　　　　秦阳将门锁了起来。一拳一拳的砸着地板。地板砖很快就开裂了，坚硬锋利的棱角很快就沾满了血。挣扎着爬到浴池，拧开水龙头，将自己拖了进去。不一会屋里就弥漫着水雾。

　　　　郑清荷拿着复学通知却找不到秦阳。想起秦阳的状态怎能不让她担心。打了个车来到秦阳的住处。敲门没人，正要走，看到门缝渗出的水，感觉不妙。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趴在窗户上隐隐听到碎裂声。郑清荷不再犹豫，连忙报警。

　　　　郑清荷看着倒地昏迷的秦阳急忙扶了起来。在警察帮助下，郑清荷将秦阳送到了医院。看着医院醉酒的诊断，郑清荷有些怀疑。不过看到输完液的秦阳醒过来，也就放下心。

　　　　看着杂乱的房间，郑清荷先腾出个床。将秦阳放在床上，郑清荷开始收拾起了房间。把垃圾扔出去，房子顿时宽敞不少。看着碎裂的地板和浴池，郑清荷看了一眼卧室躺着的秦阳。发现秦阳睡着了才舒口气，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看看表，郑清荷正要去买饭，门铃响了起来。

　　　　宋雅梅看着挽着袖子的郑清荷愣了一下，郑清荷叫住了转身欲走的宋雅梅。两人相互介绍一下就明白了各自的身份。交谈中的两人被卧室的响动打断了。

　　　　狰狞的秦阳吓了两人一跳，郑清荷正要打电话，眼前发生的让她惊呆了。宋雅梅的痛呼惊醒了郑清荷，不过一股巨力让她飞到了床上，手机抛出了一个弧线砸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秦阳，秦阳——醒醒，不要，你不能这样——”

　　　　对上秦阳那双快要滴血的眼睛，郑清荷喊声越来越弱。挣扎的身躯也软了下来。时间停止了，就像床上晦暗的血迹慢慢干涸。当清晨的阳光将床上的两人唤醒，身体的剧痛让人不由得痛呼。两人对视一眼，尴尬减轻了疼痛。撕扯着床单的两人，眼里满是惊恐。

　　　　一地的碎布条让她们的神色更加慌张。没有发现秦阳的两人同时舒了口气。宋雅梅挣扎着下了床，四处走了一圈，没见到秦阳。将几件衣服扔给郑清荷，示意她起来。

　　　　郑清荷穿好衣服，跟着宋雅梅来到客厅。看着被撕下的门两人坐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宋雅梅问道。

　　　　郑清荷摇了摇头，她现在乱极了。想到昨天的情况，惊恐又涌上心头。秦阳宛若魔鬼的样子让她浑身颤抖。宋雅梅轻轻的抱住郑清荷。趴在怀里，郑清荷眼泪流了出来。宋雅梅轻轻的拍打着郑清荷的背。

　　　　稳定些的郑清荷想到宋雅梅也是受害者，有些不好意思。宋雅梅把郑清荷送到学校就离开了，她也不确定郑清荷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秦阳。

　　　　秦阳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总觉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回到家里，看着整整齐齐的样子，他知道自己意识没错，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清荷看见秦阳转身就走，秦阳觉得奇怪。不过让昨晚的事困惑的他没太多想。杨铁梨把复学通知给了秦阳。秦阳拿着通知，办了入学手续。杨铁梨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坐在办公室的郑清荷盯着手机出神，秦阳到底怎么了。自己该不该报警。不报警，那自己该怎么办。脑袋乱糟糟的。秦阳却进来了。郑清荷躲闪着秦阳的眼神，秦阳注意到了。拿着郑清荷的签字，秦阳不太确定。感觉让他难以相信。还是自己不太愿意相信。

　　　　见到宋雅梅那种感觉又冒了出来。

　　　　“昨天，我们见过？”

　　　　“你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你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回北京了，过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

　　　　宋雅梅看着秦阳，心里的伤痛难以抑制。逃到车上的她，那种悲伤让她的眼泪怎么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