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师哥,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他干净的衣服上,哽咽道:“师哥,怎么办?我害死人了!”
我的哭声引来了众多人都围着师哥质问:“雨悸她怎么哭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师哥一脸无辜的解释:“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欺负雨悸。她一回来就抱着我哭,浑身湿湿的,还说什么害死人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关心我:“雨悸啊!你在说什么傻话?”
“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师哥替你出气!看看是那个混小子那么不知好歹!”
“还是你看到什么恐怖片啊?如果你怕的话,晚上到师姐房间来,师姐陪你睡觉!”
“呜呜······师哥,师姐!”我热泪盈眶的看着大家。
“怎么这么吵?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师父驾驶着轮椅,疑惑的看着。
所有人回头一看:“师父!”
师父看见了被包在里头的我,淡淡的说:“雨悸,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擦掉遗留在脸上的泪珠,战战兢兢地跟了过去。
春天的阳光轻轻的打在师父脸上,窗台上摆着的常青带着风轻轻摇曳,师父面向窗台对着我说:“雨悸,我知道你还在自责,怎么样?那束花找到了吗?”
我低着头哽咽着说:“被人拿走了。我害死人了。”
师父似乎早已知道这件事,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年之内,你找得出来吗?”
“啊?”我听得有些迷茫。
师父转过身来:“这束花的危害性有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拿到这束花的人情况会不断恶化,超过一年的时间后就会死去。”
我半喜半忧:“我还有一年的机会吗?可一年一旦过去了,那该怎么办?”
师父看出了我的忧愁:“雨悸,师父相信你一定能找出来,虽然是个迷糊的糊涂虫。”
“嗯。”
NO。5
半年过去了,我还待在花棚里找不到头绪,尽管师父他们十分信任我,可时间毕竟过去了半年,越来越焦虑和不安。
现在的我也只能依靠那点稀薄的记忆,那一天留在最后就那一群混混和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大致的长相我不记得,只记得校服袖子上有一圈丝织成的绿色。
于是我每天都在大街上游走,可除了上班族,我就看不到任何穿校服的学生,难道现在的学生都喜欢宅在家?
烈日炎炎的下午,院子里的桑榆树遮挡着大片阳光,稀稀疏疏的桑榆叶子轻轻摇曳,阳光穿过叶片中的缝隙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微风吹过,木门上的风铃传来清脆的响声,被园艺师精心修剪过的草坪分布满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绽放出水晶般的光芒,金光闪闪。
我戴上帽子,开始在街上寻找记忆中的校服。
“啊!热死了。”我无力的倒在公园的长椅上,湖畔上的柳树垂下细长的枝叶倒映在湖中,湖面上泛着金光,像一条金晃晃的带子,折射得让人睁不开眼来。
我懊恼的看着一蓝如洗的天空,只飘着几片轻纱似的浮云:“我该怎么找啊?”
“哈哈!你说的是隔校的女生啊?个个都长得超漂亮的!”
“你能把到几个?”
“就他那蠢样能把到几个?”
几个说着笑的男生从我面前经过,起初我并不在意,但是那一圈耀眼的丝织绿色······
我快步跑到他们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们:“你们······先等一下!”
几个人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你这小子是谁啊?”
我愤怒攥紧拳头:“小子?你叫谁是小子啊?真没礼貌。”
其中一个人摸摸我的头:“当然是说你这个小不点的矮个小子啊?然道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男生吗?”
“我个子是矮了点,长得也偏向男性化,可人家确实是个待字闺中,正值如花年纪的貌美少女!”我话一说完,那几个男生便一阵狂笑,一副相信你是鬼的表情。
我撇了撇嘴,指着一个人问:“你穿的那个校服是哪个学校的?”
“这个?华夏啊!不过半年前就开始不用穿校服了。”
难怪都没有人在穿校服,我若有所思的想到:“那你为什么还穿着校服?”
“这个是因为这几天没洗衣服,没衣服穿所以······”
我额上拉下三条黑线:“等等,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的话,我记得华夏是一个······男校!”
“怎么办!”我抓狂似的抓着头发狂奔回花棚,内心的两个小人开始争吵了起来。
“男校啊!这有点困难还是算了。”
“不行,如果不负责任就会有人失去生命!”
“男校诶!一个女生怎么可以生活在男校!”
“可是犯错了就要承担责任!”
我倒在大床上,毕竟是自己闯出来的祸,所以······男校去定了!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师父的房门前,在房门外来回踱步:“转到男校的事要不要让师父知道?还是算了吧,让他知道一定会找人替我去,这件事我想自己一个人解决。”
下定决心后,拉着黄色的行李箱,一身黑色的休闲t恤,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镶钻骷髅头,简单干练的短发又刻意剪短了些,这可让我好不容易才留长点的头发就这么活生生的牺牲在自己的剪刀手下,那种滋味是无法体会的痛苦。再配上一双休闲运动鞋,如果没人知道我是女生的话······
本来长得就像男生的我,在装扮上没有太多修饰,只需要穿上男装,注意男女之间的差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
华夏的大门打开,眼前出现了一番让我无法眨眼的景象:华夏的中心竖立着西方女神的雕像伫立在水池的正中央上,水池的周围从地面喷射出几束喷泉,时而高,时而低。在通往教学楼的泊油路上,两旁
种满了法国梧桐树。在这法国梧桐的林荫大道上,设有三三两两的铁制工艺椅,微风吹过,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掉落的梧桐叶片片翻飞,最后掉落在泊油路面上铺成一条小路或者落在铁制的工艺椅上又或者落在过往学生的肩头上。教学楼的后面是一个小型的花园,在特殊气温的操纵下,各个季节的花在同一时间开放。一阵清风吹过,带着百花的香味袭来,沐浴在这花香的洗礼中。花园的旁边有一块小小的湖泊,湖中的水干净无杂质透明得像一块镜子。水面上漂浮着各色花瓣,湖泊的中心伫立着一座欧式的亭子,亭子中摆着一架白色的钢琴,钢琴旁的玻璃桌上摆放着水晶式的精致茶具和餐盘,任谁都想过个惬意的午后时光吧!
我四处乱逛,却没注意报到时间:“糟了,要迟到了!”
NO。6
我急匆匆的跑到宿舍,“啊!”与正走过来的人撞个满怀,脚跟没有站稳就要从楼梯上摔下去。我紧闭着眼睛接受疼痛的来临,一个有力的手臂竟把我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我刚抬眼就以为自己到了天堂: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啊!黑色的短发紧贴着耳侧,额前刘海整齐的梳在额头上,如水晶般晶亮的眼眸像是微风中飘荡的柳絮一样柔和,简单干练的休闲装扮,衬着他嘴边一抹甜蜜的微笑,哇!简直太帅了!我犯起了花痴,丝毫没察觉到我还紧贴在他怀中。
他笑着问道:“你没事吧?”
“啊?”我看着自己,急忙从他怀里挣脱:“没事了,没事了!”
他疑惑的打量我:“你是新来的吧?你整整迟到了十分钟哦!按照规定可是要处罚你的。”
“什么?只是十分钟而已,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他眯起俊美的眼眸,目光像野狼般盯着我:“也不是不可以······你的身上好像有着女孩子的香味呢!”
他边说视线边往下移到我的胸部,总觉得浑身被红外线扫描得干干净净——难道被他看透了?
我傻笑的回答:“可能昨晚我用了我姐姐的沐浴乳吧!呵呵,姐姐的沐浴乳挺香的。”
他直起身子,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笑嘻嘻的说:“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是宿舍长宋羽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雨悸!”
宋羽枫笑得更深:“哦!小雨悸,欢迎来到520号宿舍馆,希望你玩得愉快哦!”
“谢谢······”我手心里渗出密密的汗珠,“如果宿舍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看准楼梯快步跑上去,总觉得他已经看穿了我,还是先跑较为安全。
我提着行李,在我住的宿舍门前停下来,心里祈祷:希望舍友别像刚才那个宿舍长一样精明。
我抬手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很快打开了门,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受到天堂落入地狱的感觉,我干笑着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门牌号,确定准确之后,傻笑着打量他:一头凌乱的亚麻色头发像杂草一般生长在他的头上,肥嘟嘟的脸蛋上散发着臭味,极为肥胖的身体占据整个门口,衣服邋遢不堪,让人看着都觉得难受。手中抓住鸡腿,嘴里还啃着一只,嘴边沾满了黄澄澄的油渍,衣服上也沾满星星点点的油垢。唯一吸引我的是他那灿若星辰的眼眸。
他含糊不清的说:“你是我的新舍友吗?欢迎,鸡腿好好吃哦!你吃吗?”他微笑着把手中的鸡腿给我,肥肉堆在他脸上成一团。
我极为恐惧的摆摆手,往里面指了指:“你不让我进去吗?”
“啊!对不起!”他笨重的挪开身体,我紧贴着门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啊!!!”
惊叫声快要冲破房顶,屋里的垃圾,衣服四处乱扔,蟑螂肆掠的到处行走,就像在走自家的厨房。苍蝇成群的在苹果核上伫立着,一阵阵臭味扑鼻而来,我捏紧鼻子,已经触碰到阴间的大门了。
我的舍友还自顾自地啃食鸡腿,谁来救救我啊!
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还要我的师父,我还要我的大好青春,我还要······
我慢慢失去知觉,隐隐约约中有人拉了我一把······
“呼呼,快救我出去,救我出去!”我的双手不停的挣扎,从梦中惊醒了。
“呼!原来是一场梦啊!”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小雨悸······”从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声音,还来不及说完,我就把它打断:“你是谁啊?你想对我做什么?”我揪着被单,躲在床角,可能还未从刚刚的事件中醒过来。
“你别紧张,已经没事了。而且我也不是坏蛋。”说着,他微微打量我。
对了,我现在是女扮男装,这个动作确实不大适合男性。
我作势的咳了两声:“咳!咳!那个······你说吧!”
“我的名字叫做宋羽枫,怕你忘了,我在说一次······”
我激动的大叫道:“你不会是我的舍友吧!”
我暗喜的在心里感谢上苍:谢谢老天你派了个大帅哥给我!我真是感激不尽啊!
我深情款款的望着他,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你误会了,我不是你的室友。”
NO。7
“什么!”我顿时石化:“那我的室友呢!这里是宿舍吗?看起来好像医院哦!”
宋羽枫难以启齿:“这里······不是宿舍,确实······是医院!”
我机械式的扭头看着它,回想我所认为的梦境,忐忑的问:“那在我来这家医院前所发生的事都是真的?”
宋羽枫犹豫了一下,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是吗?呵呵!”我表面坚强,身心却陷入无限的忧伤与黑暗。
不知何时,宋羽枫的双手搭在我的双肩,引诱性的对我说:“小雨悸,既然你不想和他住,要不然,你过来和我住,如何?”
我警惕的盯着他的手:“不用了,收拾下应该就会好了吧。”
“那好吧!”宋羽枫有意无意的拍打两下我的胸。
我捂着胸口,忍着痛,还要对他微笑。
他直起身子,高大俊俏的身影挡住了半边阳光,长得是很帅,但怎么这么高深莫测呢?
他捡起地上的行李,对我说:“走吧!小雨悸,你是要自己下床呢?还是······应该还没虚弱到要我扶你吧?”
我迅速下床:“当然,走吧!”
回到宿舍门口,我跟在宋羽枫,惊恐的盯着那扇门。
“怎么了?你这样很像一个小女生哦!”宋羽枫笑嘻嘻的盯着我。
“我哪有!”我心虚的走到他前面,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传来一丝痛楚。
狠了狠心,把门打开,幸好有心理准备,否则我有可能再次晕厥过去。
宋羽枫一脸笑容的走过去,倾长的身影拉开室内的窗帘,阳光洒在他身下,在地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他走过去摸了摸躲在角落里的人:“允星,你怎么啦?”
那个身材肥胖,满口龅牙的人一脸惊吓,仿佛刚刚受到过刺激,指着我,哆哆嗦嗦的说着:“她,刚刚······晕倒了!羽枫,我有那么可怕吗?”
宋羽枫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说:“呵呵!没事了!允星别怕啊!你先去找银九好吗?”
他乖乖点了点头,从我身边走开,我呆呆的看着。
宋羽枫边收拾着屋子的东西,边对我说:“他叫夏允星,在半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嗯?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吗?”我过去帮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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