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然瞪了俞睿一眼,道:“你怎么总是不长点脑子,这么费劲是为了啥,为了给你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你师祖、师叔祖、我和你师伯师叔们不可能帮你们解决一辈子麻烦,不锻炼你们是不行的。”
俞睿道:“那也不能找个这么厉害的蝙蝠妖锻炼呀!于拓师叔不就锻炼坏了他徒儿的一个手臂吗,万一再撘一条人命就不值了。”
陶立然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和你们于拓师叔会想办法保住你们的命,幸亏时下妖怪不多,要不然你肯定是第一个被妖怪抓去的!让你平时不好好修行,就会耍个嘴皮子!”
俞睿听师父这般说,也没法再反驳。只好沉默了……
吃过饭后,许潄真对陶立然道:“师父,我有话对你说。”
陶立然示意其他弟子退下。等秦七、韩林、俞睿、陶思莲走开后,许潄真道:“师父,五师弟的情况现在不错。他武力没减多少,法力应该也有,但就是忘了施法的招数。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他快点儿恢复施法能力?”
陶立然一边想,一边捋着胡子,轻声道:“忘了施法的招数,忘了施法的招数,忘了……”他一连说了好几遍“忘了施法的招数”;道:“不可能啊,还魂以后怎么还有失忆一说,就算失忆,也应该是头部受伤才是。我检查过他的头,没有一点伤痕,这怎么可能呢?”他又踱了几步,道:“难道,难道他被人施了什么法门,丧失了记忆,可我也没听说过谁可以有此法门。我得问问师父才行,可又不便打扰他老人家,唉……,要不我再去问问师兄师弟他们吧。”
许潄真道:“师父,五师弟他失忆后,性情也变了,以前他少年老成。现在他完全像个小孩儿,总是问这问那。”
陶立然道:“失忆了就是失忆了,当然有很多东西不明白,你要多担待点儿。多问怎么就像小孩了。”
许潄真暗暗心喜,脸上却委屈着,道:“他现在一点儿也没领导的样子,以前的他见多识广;性格刚毅、果敢还很聪明,我们几个很多事儿都听他的,他总是能帮助我们,现在,他看起来笨笨的,只能我们帮他。”
陶立然道:“不是说了吗,他失忆了,你们几个今后当然要多帮他。你怎么还委屈起来了,他恢复后自然还是他。你先去吧。”
许潄真说了声是,然后就离开了。她整理好碗筷后,立马去找谭天去了。
谭天在树林里面练得正起劲儿,由于天气太热,他就把上衣脱了,他发觉他梦寐以求的六块腹肌就长在自己身上。他乐坏了;没想到这个“谭天”的身材这么好,自己连续做了两个月的俯卧撑也没练出来半块腹肌,如今自己不用练就有了六块,可惜我们两个人在一具肉身上,要不然可以结交这个少年英雄。
许潄真非常高兴地奔向树林,她刚到谭天修炼的空地,就看到了上身的谭天,马上背过身去,用命令的口吻道:“谭天,你快穿上衣服。”谭天愣了一下,赶紧穿衣服,道:“不好意思师姐,在我们那个年代这很正常的。”
许潄真道:“在我们这个年代也很正常,但在这儿不正常,在这个小树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万一被人看到,就解释不清了。”
谭天一边系衣服带子一边说“对啊,这我倒是忘了,这里没有别人,师姐教训的是。”
谭天穿好上衣后,道:“好了,师姐,我穿好衣服了。”
许潄真转过身来,道:“你是不是一点也不饿?”
谭天道:“也不是,但就不饿,不想吃东西。我现在还很有劲儿呢,不信你看”。说罢,他抓起身边的石凳,举过头顶。那石凳可有百十来斤,要知道他可是用蛮力举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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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易风天书第二卷
许潄真知道谭天只是为了不让自己责怪他不回去吃饭,心下一软,道:“你赶紧放下来吧。我知道你有力气,行了吧。”
谭天这才把石凳放下来,许潄真道:“师父昨天给你吃了一粒生命丹药,你可以七天不吃东西却能保持体力。”
谭天道:“还有这种药?怪不得呢,这种药一定很珍贵吧?”
许潄真把师父说的话说给了谭天,谭天听到后心下对师父一阵感激:“师父对我太好了,我该怎么谢谢师父呢。”
许潄真道:“师父对你好是出名的,因为你是易风教罕有的人才。也不尽然,师父对我们几个也很好。”她停了一下,小声道:“我午饭后试探过师父,他老人家暂时不知道你已不是五师弟,他以为你性格变了是因为失忆,很正常。”
谭天高兴地道:“这样就好,可不能让他知道,我一来就在这里,这里有你们几个照顾我,我可不想回到一个人也不认识的家里去。”
许潄真道:“你怎么知道师父知道后就一定把你送回家里?”
谭天道:“肯定会的,我一点儿也不聪明,你五师弟那么聪明,师父他看到我就会想起你五师弟。时间长了,他肯定不想见到我,你五师弟老家是最好的去处。”
许潄真道:“没相到你会想那么远。”心想;这傢伙也不是那么傻。
谭天道:“肯定了,好歹我也二十二了,也吃了那么多盐!”
许潄真道:“五师弟他才二十岁,所以你也就二十岁。”
谭天道:“不,他二十岁,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许潄真也不与他狡辩,道:“二十二就二十二吧,你几月的?”
谭天道:“我是十一月生的,你呢?”
许潄真道:“我比你大,我五月的。”
谭天道:“这个年代的人喜欢过生日吗?”
许潄真道:“生日?不喜欢,一般有钱人家才过生日,而且也不请客吃饭。只是添些鸡蛋、荤菜之类。很多人到了老年才开始做寿。”
谭天想了一下,也是,古人对生辰八字都很保密,一般不与人说。只在谈婚论嫁需合八字时才由双方父母去告知相士,年轻男女都不悦提起八字。如此以来,也就不方便问师姐生日了。猛然间他想起来了修行的事儿,道:“师姐,差点忘了,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想请教你。”
说着就拿出天书,指着上面不明白的地方。许潄真让谭天演示一遍,以便找出错误之处。谭天照做,许潄真很快就找出错在什么地方,原来是谭天对穴位不太熟悉,只识得简单的几个穴位,运气时出了错误,好歹没有出现其他身体不适,要知道练功时,真气走错穴位是很危险的。
许潄真道:“这天书上的穴位图并不好,回头我给你一张比较全的穴位经脉图,这样,你就不会让真气走错位了,幸好你没有发生危险。”她给谭天指出错误后,相应的任务谭天就能完成了。她又问道:“你修到哪儿了?”
谭天道:“我把武力基础部分练完了,该后面的法术部分了。可是我没有法术概念,你能不能教我入门。”
许潄真道:“法术部分全靠心性虔诚和记忆力,首先你要相信你会法术,相信有神灵,因为世间法术全部都是召唤。你只有相信你能够召唤神灵,进入到召唤状态,再配合一些简单的肢体动作或施法宝物,有的也不用什么肢体动作或宝物,就有可能召唤到神灵,你只需在心中默念法术口诀就行了。”
谭天似懂非懂,以前他不信神,现在,不得不信,道:“神灵,什么神灵?”
许潄真道:“神灵只是一种称呼罢了,你也可以理解为自然界的未知力量。你若能随意召唤自然界的未知力量,就称之为会法术了。自然界的力量是很大的!”说罢,她右手扶在刚才谭天举起的石凳上,说了声“起”,那石凳慢慢地随着许潄真的手移动,许潄真慢慢把它“举”过头顶,道:“看到没有,用法术可以轻而易举地完成你刚才用蛮力完成的事。”
谭天看到后暗暗叫好,道:“太棒了,我若会些法术,就省去不少蛮力。”
许潄真道:“是啊,是省不少蛮力,可是法力也是有限的,不是无穷尽的,法力也就是你短时间内能召唤的最大力量。但很多法力的效用是有期限的,比如你想害一个人,对某个人施法,让他丧失天魂,如果你不持续施法,那人的天魂还是会回到他肉身的。而且法术还有一致命缺陷,就是施法需要的时间长,因为你要默念口诀,有时也要肢体动作,有的也要宝物相配合,口诀越长,肢体动作越多,施法时间也就越长,天书上的口诀和肢体动作就是最简的了,要不就不能施法了,因而那些口诀很难记,很拗口,你也可以按它的意思说得长一点,但这样就会加长施法时间,在战斗中是不利的。”
谭天听后,点了点头,问道:“是不是所有人会了口诀和肢体动作,或者有宝物配合就能够施法?”
许潄真道:“不是,法力是要修炼的。当然也与天分有关,有人很快就可掌控施法诀窍,有人一辈了也学不会。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能够心无杂念、胸怀虔诚之心,崇敬未知力量,这样才能容易的召唤到自然界的未知力量。你先把天书后面施法的口诀记住,我再教你怎么施法。”
谭天道:“好,我先去背口诀。师姐,你先回去吧!我背得比较慢。”
许潄真道:“好吧,等你背会了找我,口诀是要首先掌握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谭天独自看起了天书,他认真的背起了天书上面的口诀。他在上大学的时候是很怕背书的,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是需要很多遍才能记住,长大了,记忆力远不及儿童时期。大学期间,英语单词他每天都坚持背,可就是记不住,英语四级证书到了大三才拿到。英语单词相较这易风天书上的口诀还算容易的,自己怎么也得个把月才能记住这天书上的施法口诀。
南云山有三座山峰,东、南、西各有一座,自然分别称为东峰、南峰和西峰。北面是敞开的出口,也是一片草原开阔地带。东、南、西三峰连在了一块儿,东峰最高,山顶有一塔,曰东峰塔。东峰塔只有三层,为掌教居住的地方。
塔内一苍老的声音:“是老四吧,怎么又来了?”
陶立然道:“师父,总是打扰您清修,是弟子的罪过!可是弟子心中有疑问,与三师兄、十师弟相互商量后也没有结果,不得已才来打扰您。”
那苍老的声音自然是贺兰慕的,贺兰慕一头白发,脸上皱纹颇多,满脸倦容,他连眼睛也没睁开,背对着陶立然,看他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能撒手人间,他咳了一声,道:“又是为了谭天的事儿吧?不是给了你一粒生命丹药了吗?”
陶立然解释道:“是,师父,的确是为了谭天的事儿。不过这次可不是为了生命丹药。”
“说”,贺兰慕有些生气地只说了一个字。
陶立然道:“师父,弟子帮谭天还魂成功,可是他醒来后丧失记忆,他头部又没受伤,弟子怀疑是有人给他下了什么咒。可是,可是弟子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法门,三师兄、十师弟他们也没有听说过。所以特来问您。”
“丧失记忆……”贺兰慕陷入冥想之中……“是不是还成另外一个谭天的魂了?”
陶立然道:“师父,没有,弟子已算过了,方圆几百里没有哪个叫谭天的丢了地魂。”
贺兰慕道:“我也没有听说过,等你师叔回来了问他吧。他常年在外,见得要比我多。”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先把这事放在一边,你是知道我们易风教的情况。我已时日无多,可这易风教总得传下去吧,你师叔生性好动,否则他做掌教是甚能服众,我也能放心。可是……”说完就咳嗽了两声,接着道:“我亲传二十位弟子,现在只剩你、老三和老十还在山上,你们能力有限,我也不怪你们。”
陶立然赶紧道:“是弟子努力不足,让师父痛心了。”
贺兰慕道:“不只你们三个能力不行,就是师伯、师叔们的弟子也不行,大多还不如你们三个。这叫我如何是好?”
陶立然道:“师父,您还康健,先不着急传位一事。”
贺兰慕道:“康健个屁,唉,年轻弟子一代也不怎么样,前两次峰会只有老三弟子魏本明和吴敏门下弟子吴秋霜才能挤进前十名,还是最后两名……唉,一代不如一代。”他叹了口气,接着道:“谭天他的确是难得的人才,前几次峰会我不让他参加是为了让他在今年一战成名,为我们易风教争一口气。没想到他却在蒙山遇劫,唉,师门不幸。”
听师父这么说,陶立然也很痛心,道:“师父莫再伤心,就算谭天今年不能参加峰会,明年他一定可以夺得头名!”
贺兰慕道:“我知道他若是好端端的拿头名是很有希望的,可就怕我看不到那天了。”
陶立然道:“师父肯定能看到的,您莫要伤心。”
贺兰慕道:“振兴师门需要新人,你才六个徒弟,有空就下山收徒,说不定再遇上一个你谭天这样的人才,看得出你收徒眼光还行。纵是你们这一代无法振兴师门,也好让他们去光宗耀祖。”
陶立然道:“是,师父,弟子谨遵师命。”
……
……
许潄真还没走出树林,就听见谭天在喊:“师姐!师姐!等等。”谭天哈哈大笑着跃过来。许潄真转身看到谭天飘过来,很奇怪的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儿?”
谭天平静了一下,道:“师姐,我已经背会了!”
许潄真一脸惊讶地道:“真的?怎么这么快,这才一小会儿。”
谭天兴奋地道:“真的,不信你拿着,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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