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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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手册-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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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呆呆的坐了半晌,才终于说道:“你们出去吧。”

“大*奶”兰儿和莺儿同时出声制止,暖阳却对她们摇头笑道,“我和她早就相识,她若想杀我,早有机会,何必等到今日?再说了,咱们在这府里,就算她真的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儿来,又怎能脱逃?”

“她若劫持您为人质,以此来逼迫大爷……”莺儿仍旧不能放心。

“大爷出身戎马,若是怕这样的小伎俩,当年只怕也不能将我从鲍天手里救出来……你们放心就是,我倒想听听,她想说些什么。”

兰儿和莺儿就算再不放心,见暖阳这样坚持,还有什么话好说?只得对视了一眼,一同退了出去,一边守门一边吩咐小丫头去找大爷等人不提。

“现在能说了吧。”暖阳初时还很是紧张,现下被兰儿和莺儿一打岔,整个人倒平静了不少——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你是谁?从哪儿来?”莫颜衡量了半晌,才问出这么一句出来。

这话若是别人说,不管被谁听去,都会觉得她疯了,竟然对闻名天下的巾帼英雄、海澜公主暖阳问出这样的话来。

暖阳却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扣着额头衡量了半晌,才坦然笑道:“这话,原该我先问你,我瞧着你是不是说实话了,再决定是不是告诉你。”

“你……”莫颜纤细的柳眉都倒立起来,怒道,“……你……你竟然这样无赖?”

“无赖?”暖阳看上去笑得更加轻松,“我只答应跟你单独说话,何时说过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只是问你个问题而已,就算是把你送至京知府,只怕他们也要这样问的。”

“你就不怕我去了京知府,告诉所有人你冒名顶替?到时候,看你是不是还这样得意”莫颜直气得俏脸发白,张口结舌了老半天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也难怪,她活了十几年,何时见过这样与众不同——不对,这样无赖的女子?

暖阳仍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如果你想去,我自然会送你过去,到时候你也可以试试,说出这样的妄语,到底会不会被人当成疯子关押起来。”

莫颜这下真的无言以对了。

她其实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知道她无论对人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否则,她又何必等到今日?

她思忖良久都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应对暖阳,更想起自己一年多来所受的种种委屈和苦楚,忽然掩面痛哭起来。

其实,暖阳方才的无所顾忌也是伪装的,此刻见她哭了,心里更是有些难过。

若是早早的遇上她,她必定会欢天喜地的跟她商量着,怎样把这具身体物归原主,她也可以用穿进莫颜的身子,哪怕暂时做个歌姬,也落得个自由自在。

如今,却不同了。

就算她可以放下真心疼爱她的徐妈妈,不是姐妹更胜姐妹的青儿和兰儿,还有一心只为她着想的墨霖和墨炎,也没办法舍弃灵儿,放弃渐渐爱上的墨铭。

所以,哪怕被人骂她无赖也好,自私也罢,她也要争上一争。

可惜,早在离开抄家流放之前,她就喜欢上了这位心无城府的海澜公主,更同情她的遭遇,自己这一年多来所做的很多事儿,也只是想替她讨回公道如今,自己怎能不负她,又不负自己?

————*——表钱滴字——

太晚啦,小醉没检查错别字,明早再来检查……捂脸遁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60章 两位一体

ps:今天的第一更~~

第二更在大概十一点左右,筒子们可以晚点或明早再过来。

——*——

暖阳终归还是睡不踏实,短暂的沉睡之后便噩梦连连——在梦里,她明明是被墨铭揽在怀里的,两人还浓情蜜意的说着情话,身侧便跳出一对衣着肥大、面目可怕的小鬼,一个长袍乌黑,一个衣着雪白,只说自己是黑白无常,因暖阳的魂魄跑错了地方,是特地前来拘拿他的。

鬼神之事,在这次魂穿之前,暖阳是从来不会相信的,现在却不得不信,还一脸无辜的祈求:“既然已经错了,就请二位神将高抬贵手,让暖阳继续错下去吧……”

“哪有这样的道理?现如今原主回来了,你岂能还占着人家的位置?”黑无常虎着脸高喝道。

那白衣小鬼的语气则和善多了:“我兄弟俩工作繁重,偶有差池在所难免,所以才会有些个穿越事件,只要正主不争,原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计较。可现如今你瞧瞧……”他边说边引着暖阳瞧瞧不远处的神台,奇*|*书^|^网那上面坐着个冷面的美*女,影像虚幻,很像是烟雾凝结而成,影影绰绰,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伸手一抓就会散的影子。

暖阳得了海澜公主的福庇,视力好得很,只微微眯了眼睛瞧了一瞧,便看清那影子果然是身着霓裳舞衣的莫颜。

“……你瞧瞧,”白无常看出暖阳看清了,便笑着点了点暖阳的脑门,嗔怪道,“人家正主可在那儿等着呢。”

暖阳更是害怕,转头就要跑开,却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胸膛上,抬头一见,正是墨铭。

她正想向墨铭求救,墨铭已经面无表情的绕过他,径直走到神台之前,扬手将莫颜接了下来,才回头对暖阳冷笑道:“你这个骗子,只当墨铭是三岁孩童吗?”

“没有”

暖阳大叫一声,竟然把自己都惊醒了,才发现只是个梦境,自己不过坐在自己的床帏里,浑身大汗罢了。

她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才要扭头叫人,就见帷帐被一双素手掀开——竟是莫颜,如今叫做海儿,贴身服侍她的婢女。

“大*奶做恶梦了?”海儿似乎觉得她的惊叫稀松平常,并没有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来,只是亲手伺候暖阳坐起来,并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递给暖阳,让她自己把汗擦干净。

暖阳默默的看着她,擦了汗并把毛巾递回去,苦笑道:“你是金枝玉叶,如今竟做起这样的事儿,不觉得委屈?”

海儿神色如常:“如今的金枝玉叶是你,你又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居然还答应把我留在你身边……你竟不害怕?”

“说实话,我害怕。”暖阳安静了半晌,终归还是苦笑着说了实话。

“既然害怕,以你现在的能力,足可以把我杀了,或者送去京知府了事,又何必费那样大的心思在墨铭面前编造谎话为我推脱?还答应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暖阳还没从刚才那梦里回过神儿来,一点和海儿探讨重大课题的心情都没有,只是随口烦躁的应付:“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非要自讨苦吃。”

“你……”海儿本来还语气淡淡的,现在终于被暖阳气到了,想发飙却发不起来,只是气哼哼的坐在桌子旁边,自顾自的倒茶喝,喝了一杯又一杯。

暖阳仍旧苦笑:“你瞧你,还是改不了的狗脾气——我已经解释过了是不是?你是不信还是怎么的,干嘛非要一遍又一遍的听?”

“我是不信,”海儿终于把茶杯重重的墩在一边,转头看着暖阳,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你说的那些理由,什么同情我,抑或是对我有点喜欢,又或者是想知道墨铭到底喜欢谁,是你还是我……你的脑袋是正常的吗?所有的女人见到情敌,不都是该张牙舞爪的对抗吗?不是该你死我活的争斗吗?不是该勾心斗角的耍心机吗?或者如今我完全不够格,你该趁着我羽翼未丰,干脆我把弄死了事吗?哪有人像你这样缺心眼儿的?还是你根本不喜欢他?”

暖阳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击中,反而苦笑出声来:“这就是你从前的想法是吗?所以才会被人蛊惑,举着多情环冲进人家湘姨娘的产房,想给人家一个一尸两命?”

海儿被她说中的痛处,一张粉脸立刻臊得通红,结巴了老半天才争辩道:“没错,我那时候太急躁,思虑不周,但总好过你吧?我在外流落了一年多,见惯了姐妹们为了情郎与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剑,也听多了嫁做人妇的姐妹们如何在宅门里斗智斗勇,有本事的,把别人踩在脚底下;没本事的,被人踩在脚底下……总没见过你这样的,居然……”

“你喜欢墨铭吗?”暖阳听得烦了,不等她说完便打断她,问道。

海儿眼前闪过一幕幕与墨铭在军营中试探相爱的场景,立刻红了眼睛,咬着牙冷笑:“这还用说?”

“那你为什么这样?女子提到心爱的男人,不是应该含情脉脉,无限温柔的吗?”

“含情脉脉?无限温柔?我当初可是这样过的,后来怎样?还不是被他冷遇,亲眼看着他跟那小贱婢上演恩爱戏码?”海儿双眼酸涩,眼看着眼泪就要涌出来了,连忙微微扬了扬头,把那眼泪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暖阳只是摇头:“我前几日不是把真相告诉你了?他终归还是为了替你报恩。”

海儿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辩解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错,他是为了替我报恩,可是这样的报恩,我宁可早早的死了,或者根本不要嫁过来,也不要接受——就让他跟那个小娼~妇亲亲热热的演戏便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嘴里却说不出来,除了因为暖阳在听,更因为她对墨铭又爱又恨——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浓,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来。

“这么说,你是想让贤喽?”她挣扎了老半天,才酸酸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揶揄暖阳。

“我不,”暖阳终于褪去了苦笑,坚定的说道,“我把你留下,给你机会去跟他说明真相,瞧瞧他最终到底要怎么选——如果他选了你,我便知他这一年来对我的好其实都是给你的,我已经多占了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早就赚到了,只当是租期已至,物归原主;如果他选我,我也再不必担惊受怕,胡思乱想,坦坦然然跟他过一辈子就得了。”

海儿想说什么,还是说不出来,只得倔强的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暖阳把自己的心事摊开晾平了放在海儿面前,心里倒平静了,自己喊了小丫头进来帮伺候她熟悉。

小丫头瞧见海儿大喇喇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心里便觉得诡异,却不敢言语,再加上平日这些贴身伺候的事儿都是兰儿和莺儿两人来做的,她心里本就十分紧张,生怕一个没做好便引来大*奶的不喜,更希望自己能做得极好,从此受到大*奶的重用……心里好好的一番纠结。

暖阳却不理这么多,也不管小丫头伺候的好坏,只觉得能出去见人了,便只身出了屋门,换了笑脸,装作没事人儿一般再次忙碌起墨霖的大婚来。

接下来的几日,海澜居的上下人等都发觉大*奶心情极好,成日里都是笑模笑样的,对大爷温柔,对下人和气,对徐妈妈和齐妈妈等人更是亲近,偶然闲暇的时候,还会抱着徐妈**肩膀,撒娇样的跟徐妈妈腻腻的说话。

徐妈妈见她忽然好了,自然是高兴的,墨铭心里却不踏实,这晚早早的回来,只认真的审视暖阳,见她把目光投过来便笑。

暖阳笑得更加甜蜜,竟破天荒的抛去羞怯与墨铭同浴,又兼几分云~雨,更不像从前那般只知道让墨铭劳作,自己也上下忙碌了一番,让两人都沉醉不已。

直到耕作完毕,两人叠在一起气喘吁吁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墨铭才试探着问道:“暖阳,你这是怎么了?好歹告诉我,让我跟你一同想办法。”

“我怎么了?”

暖阳有了些力气,含住墨铭的耳~垂轻轻咬了几下,让墨铭的心里再次燃了火,却不敢动弹,只是躲避着笑:“你还问?你说你怎么了?咱俩在一起一年,你何时像今日这样勤快过?”回想起方才的情形,竟自红了脸。

暖阳把墨铭抱紧,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脸才无声的流出了眼泪,声音和表情却还是笑的:“怎么了?不劳动者不得食,只许你勤快,倒不许我勤快了?”

“自然不是,你日日都这样勤快才好。”墨铭的脸都烫了,忍不住又抱紧了暖阳,上下忙碌了一番。

那灯虽然熄着,暖阳终归还是怕自己的眼泪被他察觉,让他无故担心,推着他笑道:“累了累了,明日再战。”边说边翻过身,只留给墨铭一个光滑的脊背。

墨铭仍自凑近了她,从背后把暖阳抱住,让自己和她的后背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才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直到暖阳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墨铭忽然说道:“三日之后越柔就要进门了,二弟说,明日想请咱们和三弟去他院子里饮酒,最后痛痛快快的玩儿一场。”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61章 事有凑巧

ps:今天的第二更~

——*——

这正是暖阳所愿的,不论结局如何,曾经同甘苦共患难的四个人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疯玩儿一场。

为了准备当晚的吃食,她颇费了些脑筋——她希望那三兄弟和自己能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吃上一顿特别的饭,然后迎接越柔进门,面对墨铭知道真相后的尴尬境地。

不知为什么,对于墨铭会不会选她这件事儿,她竟然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这几日,她时常会想起湘湘濒死之前那几日说过的那些话,一直刀凿斧刻般印在她的脑子里——湘湘说过的郎心如铁,惟妙惟肖的学说墨铭那一段对海澜公主多情、对湘湘冰冷的话,也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没错,湘湘的那些话给了她太深的印象,深到她不敢承认自己根本不是墨铭深爱的海澜公主。

她以为,自己占着海澜公主的身体,必然像无数穿越女一样,受这具身体该受的罪,也享这身体该享的福,自己就是她,她就是自己。

谁知,她跟着吃了苦,还爱上了身边的人,人家正主却回来了,要求物归原主。

她不想还,真的不想,甚至也像莫颜说的那样,想过趁着自己能够执掌着她生死的时候,灭了她的口,或者想法子让她永远不能说话,再或者永远见不到墨铭可是,那些事儿,她终归做不出来。

即便她做了,她独享了如今的一切,也会夜夜难寐,再甜的日子也没法子过得安稳。

所以,她才会留下莫颜,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自己决定。

也许,这一餐,真的是她和他们三兄弟的最后一餐也说不定,所以,她必须好好准备。

她亲自喊来厨房的管事,把单子瞧了一遍又一遍也觉得不美,索性亲自去了趟厨房,一眼瞧见了忙碌的庖官们正在侍弄的各种各样的午餐食材,突发奇想——从前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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