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盯着前方不小的一段距离,钢丝网是否结实?任甜甜心跳加速,终于从导演的位置上起身,闭上了双眼,闪向一旁。“刘导,还是换你吧。”
刘玉川红了脸,狠狠地横了她一眼。“好端端当什么导演?哪有这么蠢的导演!”
任甜甜张大嘴巴,却终于垂下头没有开口。
看着翠儿纵身跳过去,任甜甜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她没敢看下去,只是焦躁地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没事的!以翠儿瘦削的身材,根本就是天生的运动员,这算不了什么。
事故
看着翠儿纵身跳过去,任甜甜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她没敢看下去,只是焦躁地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没事的!以翠儿瘦削的身材,根本就是天生的运动员,这算不了什么。
“当心!”她正安慰着自己,对面传来一个惨厉的叫声。
“碰!”任甜甜手里的可乐摔落在地。“怎么了?”她向对面望去,只见一众工作人员围在一团。
这边刘玉川早已青了脸,丢下头上的棒球帽。“不好!出事了!”
任甜甜心一寒,冷汗直流。
元宅,晚八点。
元烈守在露台上,刚装好一架高倍望远镜,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从来没有女人敢给他迟到,更别说放他鸽子,可她任甜甜偏偏这么轻而易举这么做了。
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正准备打给她,手机铃声响起。
“阿烈啊——”
“许老,我说过有事过不去!”元烈再次听到许景宗的声音,已是万分不耐。
“什么事儿能比见夕琳更重要?她百年不回来一趟;做长辈的难得请你一次,想一起见见你们,怎么你们两个都在推脱?还是现在皇爵有成绩了,元少看不起我这开赌场的老头了?”许景宗不依不饶,势必要把他请了去。“这样,我的司机正好在那边,让他亲自接你……”
“等等,还有个电话要打。”元烈哪里管他那么多!当即挂了电话快速按动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的刹那,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心跳加速。
“你好,哪位?”电话里任甜甜的声音无辜而温和。
“十分钟!立刻给我滚回来!”元烈变得前所未有地暴躁。
医院,浓重的药水味刺鼻。
听到手机里的声音任甜甜吓了一跳,许久,没有意识到这是元烈。
抬起手腕,目光匆匆落在手表表面上,时针和分针早已走到了九点的位置。
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擦掉额上的汗滴,强作镇定,好声好气说:“烈,今天回去会晚点,翠儿在拍戏现场出了点事!流星雨就算了!”
“是吗?”与刚才带有关怀以为的暴躁不同,这一刻元烈的声音冰冷地彻底,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任甜甜不甚明白。“一场意外,我们都吓坏了!”
上午,翠儿在成功地从这座高楼跨越到对面矮楼时,因用力过猛,韧带撕裂,小腿骨折,痛苦地倒在楼面上,几名工作人员终究是吓坏了,立即将他送往医院。一方面担心他的伤势,另一方面担心今后的戏可否顺利拍下去。
任甜甜也跟着去了医院,一整天陪伴在翠儿身边,直到晚上九点,还在等待骨科医生为翠儿接骨,等待最后的手术结果,几乎忘记她和元烈昨晚一起看流星雨的约定。
不经意抬眼,在医院的高层,任甜甜透过窗户,依稀看到深蓝的天空划过一道流星,在坠落天际的刹那,幻化出最美的色彩。
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元烈言语中的冷淡,她握紧了手机,语气一转。“还好医院也能看到流星,这是第一次看到流星,许了个翠儿会好的愿望……”
嘟——
任甜甜正讲到兴起,对方突然挂断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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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章弄得有点乱,已经改过,亲们谅解,身体原因更晚,再请谅解。
挂断手机
嘟——
任甜甜正讲到兴起,对方突然挂断手机。
是的!他这样的男子绝不可能迁就诸如任甜甜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更不允许这幼稚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许愿,如果许愿有用的话?世界上怎么还会有任甜甜这样的笨蛋女人?
思及此,元烈赌气般走出大门,驱车赶往市内最大的赌场,似乎对她最后的一丝眷恋也消逝不见。
车镜中映出他俊美、轮廓分明男人气息十足的侧脸。
元烈啊元烈!你对任甜甜只是一时兴起,只是贪图一时新鲜!没错!现在你终于清醒,任甜甜不过是夕琳的替代品,是你失去夕琳后的慰藉!赌场那个你以前混迹的花花世界,才更适合你!
甜甜的心骤然一凉,合上手机。元烈这是怎么?
她的第六感素来灵验,莫名的,只觉得这次他似乎真的不想再理会她!
思及此立即回拨他的手机。“嘟——”一声。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很明显对方有意挂断手机。她满心不甘,再次按动快捷键拨打他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什么人,态度这么恶劣?”书静依稀察觉到了异样,倒了杯水给任甜甜。
“大概因为我失约了!”任甜甜心有余悸,眸光暗淡。
“哦?就这样?这不是因为剧组临时发生了事故才放了他鸽子嘛!真正关心你的人该立即赶到医院安慰,哪里会在得知情况之后挂断电话?这种人!以后不要和他交往了!”
任甜甜忽然抬起眸子,很认真地看向书静。“真的?他真的就不在乎我?”
“旁观者清呢,他是谁?朋友还是男朋友?如果是男朋友,甜甜,连你的工作都满不在乎,无法理解的男人,还是算了!不要自欺欺人,咱再找一个!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新加坡都是!”当然,书静若得知那人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开此口。
手术灯灭,医生走出来。
“周大夫,他怎么样了?”书静和任甜甜不约而同地迎上去。
大夫是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再晚一点,怕是要失去一条腿!”
任甜甜这才松了口气,擦掉脸上未干的泪痕,傻傻地握住医生的手。“谢谢你!谢谢!真谢谢!周大夫!”
中年医生白了她一眼。“怎么做导演的?事前就没有考虑一下后果?万一摔断了演员的腿,责任你付得起吗?何况还是个国外人,人家家属会怎么看你?”
“情况复杂,不能完全怪甜甜啊周大夫。”书静帮任甜甜说话,刘玉川打电话给她,说是翠儿受伤,起初也不大相信,匆匆赶到医院,才知道拍戏出了事。
“发生这种事情,导演该负起主要责任!”周大夫语气和缓了些,却仍然不肯正视任甜甜。
书静知道真正的始作俑者是vicky。“甜甜,vicky呢?得好好和她谈谈!公司让她来监工不是来制造事端!”
刘玉川心虚。“vicky小姐累了,先回下榻的酒店休息了。”他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要知道,翠儿会受伤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什么?她还有心思休息?”书静怒不可遏,看不出这女人的心肠还真能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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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
弟弟
“什么?她还有心思休息?”书静怒不可遏,看不出这女人的心肠还真能狠下心来。
“算了,我一个做导演连说服投资人的能力也没有!有什么资格埋怨别人!”一面回应,任甜甜一面随着护士将翠儿推离手术室,推向普通病房。
书静见她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莫名的,心中有一丝感动,想起了当初她离开大学的一幕。
“甜甜,以前副校长诽谤你,你就不做解释结果被开除,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长记性?”
“事情都已经发生,解释也难以避免。”她淡淡道,根本不愿意再提起。
大夫一愣,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年轻导演,大多数人会在事故出来后千方百计推卸责任,她却恰恰相反。
原来,世界上就是存在这种与众不同的人!
病房里,任甜甜削着苹果皮。
洁白的病床上,翠儿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体藏在蚕丝被中,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锃亮的桃花眼就那么陶醉地盯着任甜甜。
“姐姐——”
听到微弱的声音,任甜甜连忙抬起双眼。“翠儿醒了,渴不渴?”
“不渴。”他猛地摇头,波光潋滟的眸子却始终盯着任甜甜不肯放过。“姐姐真漂亮。”
“呃,都什么时候了,哪只眼睛看到我漂亮了?”任甜甜继续削苹果皮,根本不看她。
“不管!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美女。”翠儿倔强道。
任甜甜抿嘴一笑。“早知道让刘玉川来削这个苹果。”
“算了吧!一醒来就见到一张半兽人的脸,心脏还不激动地厥过去!”
“呸呸真是乌鸦嘴巴!医生都说好了的!”说着,任甜甜放下削到一半的苹果起身,看医生包扎的伤口。他穿着病号服的裤腿卷起,小腿被石膏固定好高高挂起,甜甜轻轻抚上那石膏。“腿感觉怎样?”
“不舒服。”翠儿嘟嘴。“要么姐姐给揉揉?”
“呃。”甜甜无奈之下,看一眼挂钟。“有点晚,还要回家。”
桃花眼闪过失望,忽而攫住她游离的目光。“我要等多久呢?”
何尝不理解他这话一语双关,任甜甜眨了眨眼睛,把削好的苹果轻轻放入他手中。“当然不让你等了!姐姐和书静轮流在医院,她夜班,我早班,保证你身边不离人手,好吧。”就这样把翠儿的话题绕过去,她跨上背包离开医院。
好一个“姐姐”!
两个字把关系撇地干干净净!
病床上,翠儿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下一秒,枕头已被紧紧地抓在手中,软绵绵的布料远远高出修长手指的缝隙。
“任甜甜,难道我只能做你的弟弟?”
金沙大赌场,元烈赶到时,中央的vip贵宾位,一个骨架纤细高挑的女人手里夹着雪茄翘腿而坐,那姿态优雅简直成了所有上流社会男男女女中最为绚烂的一道风景线。赌桌前,几位老板身旁怀抱着衣着露骨的美女,而中心人物许景宗索性大腿上坐了一个妙龄少女,紧挨着她而坐。一抬眼,正看到了这边元烈迈大步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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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昨天出门没更新,今日三更~~~
夜总会1
的确,这样的男子在任何地方不想引起注意实属困难,当他摘掉茶色飞行墨镜,眯起眼睛扫向vicky,其他女人早已丢了三魂六魄。就只要vicky冷冷一笑,抽了一口雪茄,将手中的筹码一起推出去。“大!全压!”
元烈已经坐过来,许景宗阴测测地斜了一眼身旁的vicky。“果然元少一来,我宝贝女儿胆子就变大了!”
vicky侧目,眨了眼睛望了望身旁面无表情的元烈。“干爹乱说!你女儿不知吃了人家多少次闭门羹!丢尽脸面!哪敢奢望人家再像以前那样帮着还赌债!这钱呀,要么算我借你,回洛杉矶后全额打给赌场!要么,您老自认倒霉,谁让我一直输一直输!”
许景宗面色微动,眼角余光瞥过元烈。“丫头!看你说的!我们阿烈可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对你!”
vicky眼巴巴望着依然沉默的元烈,为自己倒一杯红酒饮下,那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透漏出万种风情。螓首扬起,剔透的红色液体入胃,眼神迷醉而又故作可怜地落在元烈身上,索性转向一旁的张老板。“人家装聋作哑呢!要么张总借点小钱?”
“没问题没问题!”张老板色迷迷地硬着,就差没变成一只对vicky摇尾巴的小狗了。
“vicky——vicky——”只是刹那,张老板已从输钱的阴影彻底走出,呼喊美女的嗓音涩情、猥琐而卑微。
“vicky呀!给你支……”“票”字还未出口,肥硕的身体骤然僵住。
张老板身体僵硬如僵尸,脸也变成绿色。
他整个人一动不敢动,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却不由得越来越急促。
“张总,支票呢?”vicky醉眼朦胧。
“支支支支……”因为一只又圆又冷的硬物已凭空抵住张老板的背脊,毫不客气地向内刺去。
什么?枪?可不是枪嘛!铁青的脸变得一片惨白。
若不是隔着厚重的西服,枪口早已陷入脂肪肥厚的皮肉。张老板支了许久,硬是支吾不出半字,只是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一看,大吃一惊。
掏枪的男人一袭黑色劲装。
那正是元烈手下出了名的笑面虎——皇爵金牌秘书索赛格!
“张老板忘记带支票了!”元烈深邃的目光终于分了一丝给独自表演悲剧般的vicky。“算我的账。”接过许景宗女伴递过来的一杯香槟,轻抿一口。
因为那别有用意的一瞥,vicky冷嘲热讽的脸顿时变了颜色,绯红一片。果然,还是元烈够狠够酷!
“看看……元少出手真是阔绰,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啊。”张老板一脸难堪,却不得不奉承地赔笑。
这边,侍者翻牌。
“呀!小!居然是小!”一个女人的声音格外高亢,转而忘了忘目光盯着底牌的vicky。“这一输就是五百万呢!”
元烈的目光依然平静,依然淡淡地品着香槟。
vicky暗自望着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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