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杭州少女便来到身旁,干净的脸微微泛红。“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
“知道东坡肉的来历吧,说来听听,说的好了,有奖励。”
少女越发娇羞。“先生,我不要奖励的,而且我也不能收。”
“要不要是你的事情,给不给也是我的权利,不是吗?”
“这……”他的态度极为中肯。就是这一句,少女不再存有提防之意,更是觉得这英俊的客人平易近人,性格内向的她也因此勇气大增。“我们当地的人都知道,东坡肉是杭州名菜之一。”
“恩,本店招牌菜的来历,你定能比任何人讲得好。”
任甜甜心中感慨万千。元烈总是如此善于激励别人。
曾经的她何尝不像这个少女稚嫩。
他却可以力排众议,坚决把她推上总导演的位置。
甚至在她未能赶到及时拍戏时,对人说:“我替她拍。”
如此气魄,让人怎能不精神大振,化精神为力量呢?
果然,少女忘记了紧张,兴致勃勃道:“北宋时期,庐山归宗寺的佛印大师与苏东坡、黄庭坚乃莫逆之交,来往频繁,酬唱甚多。苏东坡常游庐山,在佛印之里一住就是半月。有一天,苏东坡正在书房改诗,忽然扑来一陈异香。东坡顺着香味寻去远远地看见佛印端起肉正要进行品尝,猛然一把抓住他,这可把佛印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东坡,才放下心来,并领着东坡进入卧室,痛痛快快地饮酒吃肉。东坡觉得佛印烧的肉特别可口,称赞不已,常找佛印烧肉吃。佛印就干脆把他的烧肉方法传给了东坡。后来东坡又能把这个方法公之于众,于是社会上都仿效起来,从而使得东坡肉成为流传广泛的一道名菜。”
语罢,连别桌的外国客人也纷纷叫好,他们大抵第一次到航走,能听到这样的故事颇为快意。
甜甜在学校时便常见书惠抄写过东坡的诗词,很是喜欢,这次,吃了美味的东坡肉,听了传说故事,更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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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在学校时便常见书惠抄写过东坡的诗词,很是喜欢,这次,吃了美味的东坡肉,听了传说故事,更觉得熟悉。
“太完美了。”当许多掌声送给少女之后,元烈微微一笑,算是给予总结。
之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白玉给少女,少女怎么肯收?坚决地推辞。“先生,不用的,我们老板是不允许的。”
“给钱不要尚能说得过去。这是新加坡的象征,你老板有意见让他直接来找我。”
少女终于笑着接过汊。
惊讶地发现,那的确是上好的白玉经上好的工匠之手雕琢的鱼尾狮。
“总裁总是这样与人高兴。”海里惠望着少女喜悦的背影,忍不住感叹。
“错,烈是与人高兴,与我们自己快乐,东坡肉吃得更美味,是吧甜甜?朕”
“啊……”听了索赛格的话,甜甜一时愣住,只望像元烈。但愿他此时的快乐可以持续到工程结束。
不管怎样,眼下皆大欢喜的局面似乎为今后的一切困难开了个好头。
次日,新加坡皇爵集团发来邮件,说是新电影的宣传费用超支,需要临时申请公司拨款。
款项数目不小,无疑给这边启动工程的元烈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任甜甜四人以及公司几名派到杭州的皇爵高官在一起商议时,元烈特意对着甜甜。“我知你的期待很大,但工程需要向新片做出让步。”
“什么意思?”任甜甜皱眉:“难道阿索没有把我的话传达给你?”她转而望了一眼索赛格,索赛格无辜地眨眨眼。
元烈没有回答,只是说。“有个心理准备吧,影视乐园的项目是我一时脑热,高估了陈宇的信用,该中止时不必拖泥带水。”
“可已经拖了这么久。”甜甜据理力争。“不能和陈宇合作,我们大可以和杭州当地的商人合作,一方面当地人对这边的环境熟悉,另一方面有他们出资,他们定会尽心尽力地经营。”
“我本没打算在影视乐园这个项目上挣钱。”
“为什么不呢?既然它明明可以为公司挣钱。”
到此,甜甜的犀利已让元烈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俨然不是最初他见到的刷碗工。
不,应该说,这个女人从来不就不简单,只是开始他只看到了她低调的表象。
“任小姐提议寻求当地商人合作这个构想很不错。”一位高官说。“关键问题是实力胜过陈宇的商家我还没见到,实力弱的又只会浪费时间和经历,到底要拉谁来合作呢?”
索赛格微微点头。“昨天下午我见了几个商人,就像诸位说的,他们的力量太有限,合作怕不现实。”
这也许便是症结之所在。
该怎么寻找实力强大,足以让他们无任何后顾之忧的合作伙伴呢?
甜甜怔了怔。“一天,各位给我一天的时间。”
“这个……”几名高管看向元烈。
“缺少资金,工程搁置,时间越久公司损失越大。如果还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必须撤资!”元烈语气凌厉,神色浸透威严。
甜甜心中莫名委屈,咬紧了上唇。“我知道。”
出了临时会议室,海里惠叫住任甜甜。“你好像不大高兴?”
“元烈摆明了不信任我!”
海里惠笑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你本是脱离公司的人,现在突然回来插手工程,元总若不把话说得重些,如何平息那些高管们的怨言?他们可巴不得赶紧撤回国内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虽好意插手,但众口难调,难免别人不认为她居心叵测。
元烈刚才的话全是说给高管们听,以维持他身为总裁的威严。
原来如此!
一下午,几个人在外奔走
但这样的奔走在异国他乡收效甚微。
到了晚八点,任甜甜乘计程车回到酒店。
疲惫了一天,她洗了个牛奶浴,躺在床上刚要给外婆拨电话。
电话那边铃音响起。
甜甜拿起听筒。
性感瘖哑的嗓音立即灌入耳畔。“睡了吗?”
原本困顿的任甜甜精神像杭州极具回升的气温。“还没。”
“那正好,陪我出去走走。”
甜甜惊讶了许久,理智战胜了情感。“可是……我正准备睡觉,不方便。”
“想和你商量关于乐园的事宜,确定真地要睡下?”
的确,元烈抓住了她的软肋,当下,还有什么能比影视乐园的筹资更重要。
她一咕噜坐起身。“我这就去找你。”
“不用了,穿好衣服,我到楼下接你。”
甜甜拿出出来杭州时买的藕荷色丝绸镶边连衣裙穿在身,便下了楼。
蓊郁的树木中,欧式的路灯下,立着身形修长的男子。
像暗夜中的王子,偏偏天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把人衬得分外狡黠。
任甜甜大步走出来,元烈的目光已经投来。
那一袭镶着花边的藕荷色连衣裙,穿在任甜甜身上,仿佛找到了最适合的主人,把她娇小玲珑的身体衬托的元烈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靠近。“甜儿总能选出最适合自己的衣服。”
她又开始叫自己“甜儿”,这样的月夜,在东方江南水乡,身边即是小桥流水,多么容易让人沉醉。
忍不住道:“我的衣服不够女人,曾经还喜欢过男人的衣服,这也算最适合吗?”
“甜儿喜欢的就是最好的,连男人的衣服也能穿出味道,不是哪个女人都能做到。何况甜儿这么有才,是文艺女青年,大可以和别的女人不同。”
“呃。”甜甜呆愣。元烈称赞起一个人来,居然可以像现在这般面不改色心不跳,想当初,他对她是多么刻薄。“请叫我任甜甜,而且那么多才女,我真算不上,才女据说到杭州的土地上可以搞批发的。”
“偏不。”岂料元烈语出惊人。“甜儿!甜儿!甜儿!甜儿!”他就这么恶作剧般重复着。
任甜甜羞地红了脸,不住地东张西望。“那个元总,这样的话别人听到不好。让你的高管们听到。他们会想,咦?什么时候总裁变成了复读机?”
元烈忍不住笑了起来。吝啬笑容的他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已属罕见。“真想为甜儿变成复读机。”
“上午元大总裁可不是这个样子!”甜甜突然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今晚又不是月圆之夜,干嘛说变就变?”
元烈这么个反应迅速的情场高手遇到思维天马行空的任甜甜,也只能甘拜下风,感觉在甜甜面前变成了老头子,任她欺负的老头子。忍不住说:“我已经让海里惠向你解释了嘛。”
啊?海里惠说那些话是他的意思?难怪!
想到这个女人仍在为上午自己的态度耿耿于怀,元烈再次好脾气地解释。“在公司员工面前,你得允许我稍稍保留一些权威性和神秘感,那种情况之下,若不对你烙下狠话,他们便会给我施加压力,我绝不能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让他们怕你便好?”
“哪有怕我了?”元烈还狡辩。
“除了能和你说上话的索赛格和海里惠,其他人分明都有。”搞得上午她也跟着紧张。
“员工有所畏惧是好事,否则皇爵的暴风执行力难以实现。”元烈说起公事,便似变了个人,目光骤然犀利。“当然,需适时满足他们的要求,为他们谋取利益,恩威并济方能管理好公司。这样的解释还满意吗?”
也许,这便是元烈暗藏不露的心机,他年纪轻轻便如此老道,再过几年,甜甜不敢想。
只说:“元总不需要对我解释。真要解释,该解释的事情不止上午那一桩,很多很多,都欠我一个解释。”尤其是他和唐夕琳重新在一起,这件事压在她心头,像毒瘤一样挥之不去。
“甜儿何尝不欠我一个解释?”
明知她在意唐夕琳,元烈却这般狡黠地转移话题,好像世界上最委屈的那个永远是他。甜甜索性缴枪投降。“不是要谈影视乐园的筹资吗?怕是我们把话题扯远,赶紧说说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元烈愣了愣。“我几时说有了解决办法?”
“这……”甜甜红了脸。“不是说关于乐园的吗?若非有了解决办法,电话中你何至于那么志在必得?”
“甜儿,说的乐园指的是杭州这片乐园,并非我们的影视乐园。”
“元烈!你耍赖!”任甜甜气结。
长眉轻挑。“我非第一次耍赖,是甜儿笨。”看着小女人黑了脸,他连忙添了一句:“俗话说劳逸结合,影视乐园你已经思虑了两天两夜,难得来杭州,陪我到西湖边上转转。”
“呃╯﹏╰,为什么不说你带我到西湖边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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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为什么不说你带我到西湖边上转?”
“原则,我只带我老婆逛西湖。”说罢,他深邃的目光挑衅地向任甜甜投去一瞥。
“呃。”分明就没有什么区别!他还要成心气她,明知她不可能成为他的老婆!
然而到最后,元烈不知从哪开来一辆外形酷毙的黑色机车载甜甜到西湖。
按照中国的节气已立秋,元烈开车风驰电掣般,元烈宽阔的肩膀为任甜甜遮住迎面灌来的风汊。
甜甜最欣赏元烈之处,便是他经营公司的同时,永远知道哪里最好玩。
爱玩是人的天性,懂得如何尽兴玩则需要天赋。
甜甜这样以写字为生的人,跟着元烈,仿佛不会错过世界任何一种新奇的体验朕。
观赏完三潭印月,伫立在断桥上望见远处的雷峰塔,一轮金黄的明月当空。所有的忧虑瞬间消失,所记得的只有良辰、美景。
不知什么时候,元烈站在身后。甜甜耳边尽是温柔的呼吸。“甜儿,我们还没一起划船吧。”
任甜甜转身,抬起脸看着他:“船?泛舟西湖?现在可以吗?”她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渴望。
“可以呢。”元烈狭长的眸子已睨向远方。看了片刻,忽然牵住任甜甜的手,迈下断桥。
那一高一矮,却也不失协调的背影,映着夜晚的月光,以及灯光,仿佛永远不会放开的手紧紧牵着,看起来真是般配。
一艘船靠岸,船娘走下来迎接。
“老板,包船可以吗?”任甜甜说完,笑着看一眼身旁的元烈。
“二位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一秒钟我就收工啦。不讲价,一百九,这个先说到前面。”这个船娘态度很是坚决。
“好,真是便……”
元烈拉过任甜甜,在她耳边说:“傻甜儿,不是这个价。”
“哎呀。”甜甜惊呼:“人家都说了不可以讲价,你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就没必要讲价,怎么在这个小钱上节省呢?”真不像一掷千金的元大少爷的作风,她倒觉得,这位大姐给的价太便宜,太赚。
“别出声,让我跟她说。”
“大姐,一百一吧。”元烈面色沉着。
任甜甜没见过人降价像他这么理所应当。
船娘脸上不悦。“这位先生,今天好歹是七夕节,你这一降可就给我降了八十,一百一我还不如回家过节呀。”
“您守着西湖,想过节,那还不是天天都是七夕节。我和我女朋友就不一样了。”元烈已经揽过任甜甜的腰肢。“我们远道而来,正遇到七夕节,您可必须开价一百一啊!”
这下船娘又是乐呵又是诧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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