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愣了愣,“我去找上司商量商量。”
“可以,不过我今天先走。”
经理再次可怜兮兮地看着聂远,“等一会儿都不行吗?”
“你的目光虽然和小狗很相似,但是不要有小狗的智商。”说完,聂远拉开门离去。
小狗?经理囧了。
安乔没想到黎若素上去挑战一下聂远就抛出辞职一说。
黎若素抿了一口红酒,摇晃着高脚杯,“其实他也并不怎么样啊。”
安乔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黎若素,“有很多事情并不代表什么。”
黎若素挑了挑细长的眉,笑问:“是、是、是,只是他也太没用了,一挑战连工作都不要。”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有钱人。”没有耳边的音乐,安乔觉得食之无味。
“叱!”
聂远没有搬出去住,因为他觉得在学校里总比外面安全。起码人够多,打不过也能将人压扁。
不过聂远的宿舍有些特别,因为聂远的专业是工商管理,住的是四人套间。这不是问题,而有问题的是聂远所在班级整个班男生占了五分之二,分宿舍的时候明显不能将同一个班的人分到一起。于是,聂远的宿舍就成了混合宿舍。
按年龄排的话,老大叫郭晓,来自东北,数信专业,为人很好说话,一口东北腔闹了不少笑话。老二叫陈泽峰,来自大西北甘肃北部,汉语言文学专业,长得白白嫩嫩,儒雅风味十足,一点都不像来自大西北,很好说话,很爱写书。聂远是老三。而老四叫谢晋明,本地人,一口上海话能让人头晕,专业是德语辅修日语。
宿舍的门被推开,谢晋明抬头看到聂远有些惊讶,“咦?今天怎么那么早?”
聂远将外套扔到床上,“有些麻烦,不干了。”
谢晋明疑惑地回头,趴在椅背上看着聂远,“麻烦?你只是弹琴还能遇到麻烦?”
聂远耸耸肩,坐到床上把鞋换下来。
郭晓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聂远有些吃惊,“小远,今天怎么那么早?”顺手把门关上。
谢晋明搭话,“他啊,把老板给炒了。”
郭晓挑眉,将书放到书桌上,“为什么不干了?之前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没事。”聂远说了一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睡衣,走进洗手间,水声哗啦啦的。
郭晓看向谢晋明,谢晋明立刻回报:“他说麻烦所以就不干了。”
郭晓看了看紧闭的洗手间,若有所思。
聂远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看到郭晓质问的眼神,知道自己如果不老实交代今晚甭想睡觉。
“今天有个人来挑战,我拒绝了。”聂远坐到郭晓旁边。
在玩游戏的谢晋明回头,连游戏也不看了,“挑战?你应了就是呗,难道你怕输?”
聂远停下手,似乎在想什么,郭晓也不催他,谢晋明眼钩钩地看着聂远。
“我不怕输只怕我应了之后她常来找麻烦。”
“那是高手?”谢晋明问。
聂远点头,“魔都音乐学府的高材生。”
谢晋明嘴角抽了抽,回头一看,画面里的人物以及扑街,队里的人刚开始叫他然后催他最后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郭晓作为宿舍的老大,拍拍聂远的肩膀,安慰道:“辞了就算了,你现在还是学生,还是管好学习吧。你现在不差那点钱。”
聂远点点头。
当初发奋读书只是为了躲开那些人,现在他们也跟来了,日后还是少点外出吧。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前面和后面有些接不上,那是因为笑笑从1V1转变成NP的缘故……
☆、chapter 10
卓泽然再次见到聂远是在图书馆,只见聂远手捧一本国际经济法看得眉头直皱。走到他身边,坐下,手撑着下颚静静地看着聂远。靠窗的位置,午后的阳光洒落在聂远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陈泽峰手上一本《红楼梦》,看到聂远旁边的卓泽然又看到专心致志地看书的聂远,眉头不由得挤在一起。
聂远看累了,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卓泽然坐在旁边,一手撑着下巴含笑温柔地看着自己。聂远不由得头皮发麻。
这个场景太相似了!
“学长好。”聂远收回四肢,朝卓泽然点头,小声地打招呼。
卓泽然点点头,小声说道:“你还真专心。”我在旁边坐了有半个小时了现在才发现。
聂远:“……”其实我宁愿没发现你。
陈泽峰走过来,笑着对卓泽然点头,“学长。”
卓泽然看到陈泽峰,有礼又疏远地点点头。
聂远看到陈泽峰如同看到再世祖宗,“小峰峰~~~”
卓泽然惊愕地来回看陈泽峰与聂远,陈泽峰则一脸的便秘相。
“小远远,怎么了?”陈泽峰用比聂远腻一百倍的声线问道。
聂远鸡皮疙瘩从眼睫毛打到毛细血管上了。
过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卓泽然果断在旁继续围观。
“小峰峰又说带我去的……”聂远委屈地看着陈泽峰。
陈泽峰死撑着,“哎呀,我这不是在看书忘了时间吗?来吧~~~~~”说着,朝聂远抛了个媚眼。
周边的同学个个在发抖。
祸害他人啊。
聂远受不了了,举起双手——投降。
陈泽峰一脸得意地看着聂远——想与我比腻,看我不腻死你!
聂远看向卓泽然,“学长,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卓泽然点点头,“好,你们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们一程。”
聂、陈:“宿舍。”
卓泽然:“……”
宿舍就在图书馆后边,为的就是让学生能少点在宿舍,多点在图书馆。【笑笑大学里的图书馆与宿舍位置就是这样的,所以笑笑没胡说╮(╯_╰)╭】
成功摆脱卓泽然的聂远与陈泽峰躺在宿舍床上。
陈泽峰:“你怎么招惹上卓泽然了?”
聂远疑惑地看着陈泽峰。
“我去还书的时候见到他正在旁边看着你,等我还了书再借到书,他还在看着你。”陈泽峰看着聂远,“他不会喜欢上你吧?”
聂远被他说得发毛,“瞎说啥呢?怎么可能,要是他是个女的我也没机会,更别说是个男的。”
陈泽峰眉头微蹙,“你歧视GAY?”
“哈啊?”聂远被他跳跃的思维弄糊涂了,前一会儿还谈着卓泽然这一会就谈GAY的问题。
陈泽峰眼神暗了暗,“没什么。”
聂远本身不是,前辈子被人掰弯的而且他也曾经与男的在一起,而且还是三个。
“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你是?”
陈泽峰没想到聂远一下子就反击,脱口而出:“是有如何?你歧视?”
是的,这不是光彩的事。高中那会儿俩人本是好好的,但是他为了自己把自己供出去,最后弄到家人不待见他,朋友都断绝了联系,同学见到他更是唯恐不已,避之如蛇蝎。
聂远摇头:“不,我只是没看出来。”瞧陈泽峰长得虽然斯文但是完全没有那种味道。
陈泽峰敲了一下聂远脑袋,“要是被人看出来我就不用活了,以前的教训一次就好。”
聂远傻笑两声,“其实呢,我曾经也与男生在过一起。”三个,一共花了十五年时间,只是得到的是无尽的伤害与最后的抛弃。这辈子是捡到的,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父母各有自己的家庭,自己也成年了,无须他们担心,更无须他们安排自己的路。
陈泽峰吃惊地看着聂远,“没想到你这么开放!可是你这样子不想是做过的。”
聂远嘴角抽了抽,“你就被做过?”
陈泽峰抓起枕头就拍过去:“你才被做过!”
聂远笑着躲开,不过陈泽峰的确没说错,前世他真的是被做那个。
郭晓一开门就看到陈泽峰拿着枕头追杀聂远,“你们在干什么呢?瞧,宿舍都快变成受灾区了。”
聂远躲到郭晓身后还不断逗陈泽峰:“来啊,你来打我啊。哎呀,达不到我,达不到我……”
陈泽峰追着聂远,“你让我逮到你!”
聂远边躲边挑衅,“你捉到我再说吧。”
郭晓额头滑下一排黑线,“好了,你们两个消停一会儿,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奶娃娃……”
陈泽峰一个枕头扔过去,正中郭晓的脸,聂远抓了一下郭晓的咯吱窝,郭晓的惨叫响彻宿舍大楼,楼下的大伯从窗里探头出来看了看。
谢晋明回来的时候只见陈泽峰与聂远如同两只犯了错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郭晓。
“怎么了?”带上门,随意地问了一句。
郭晓狠狠地瞪了眼陈泽峰与聂远,“没事!”
刚倒了杯水,听到郭晓这么一句,抬起头:“你们俩说吧,做了什么事让我们一直很大度的郭老大那么生气?”
聂远:“我不小心抓了一下老大的咯吱窝……”
陈泽峰:“枕头不小心扔到老大脸上……”
聂远:“还有,我不小心把老大绊倒……”
陈泽峰:“然后不小心让老大的女友误会了……”
谢晋明越听越抽搐,瞧瞧他们都做了什么?
“不小心让未来嫂子误会什么?”谢晋明边问边喝水。
郭晓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去了阳台。
聂远:“因为我还不小心让小疯子压倒老大……”
谢晋明再喝了一口水。
陈泽峰咬牙切齿:“然后嘴对嘴对上了。”
“噗——”
正好给陈泽峰与聂远洗了把脸。聂远厌恶地用纸巾擦了擦脸。
“结果嫂子刚好推开门,看到陈泽峰压着老大,亲吻。”聂远补充。
谢晋明:“……”
这两个实在太强大了,难怪老大那么火。不过老大的脾气还真好,要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二话不说将两人拆了。
“不久后嫂子打电话来,说要跟老大掰了。”聂远继续补充。
谢晋明惊愕地瞪着两人,陈泽峰厌恶地撇开头,聂远一脸的镇定。
“那老大为什么不去追嫂子?”寝室里的人都知道老大与女朋友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从高中开始,然后考上同一所大学,算是长跑了很久,但没想到上大学没多久就完了……
轮到陈泽峰补充,“因为她与别人在一起了。”
“哈啊!?”谢晋明惊讶地张大嘴巴。这么快?
“我们在阳台看到的。然后老大焉了的回来,再然后一直在生我们的气。”聂远说。
谢晋明:“……”
这次真的无语了。
谢晋明:“你们自求多福,我无能为力。”
陈泽峰:“我们本来就没有靠你的意思。”
聂远点头:“不是我们看小你,你根本不顶用。”
谢晋明:“……”
林清纾得知聂远辞职了没差点跳起来。
“与我无关,是若素招惹聂远,聂远撒手不干的。”安乔喝了口咖啡说道。
穆维馨很淡定,似乎聂远辞职的事他早就知道。林清纾见穆维馨那么淡定,他不淡定了。
“维馨,你怎么看?”
穆维馨看了看安乔,又看了看林清纾,耸耸肩:“不知道。”
林清纾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扔过去。
“穆维馨!”
穆维馨依旧很淡定,“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安乔放下杯子问道。
“我们讨论过的问题。”
安乔:“?”
林清纾:“?”
“聂远很不喜欢我们。”很肯定的说。
安乔与林清纾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是讨论过的老问题。
“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与他都不熟。”
安乔与林清纾再次点头。
“他为何老是躲着着我们呢?我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人家了?”穆维馨歪头想道。
安乔:“……”没有吧?
林清纾:“……”不大可能。
“现在我们先要找出他为何老是躲着我们,找到原因了我们才好找对策。”穆维馨异常认真地说。
安乔:“……”你这是废话!
林清纾:“……”你说了等于没说。
黎若素看着窗外,旁边的朋友不耐烦了。
“你怎么了?从上海回来就变得那么文静,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你啊。”朋友一巴掌拍在黎若素背上。
黎若素非常淡定地回过头,用异常淡定的口吻问,仿佛朋友刚才那一拍压根没出现。
“你说为何一个人变化那么大?”
朋友翻了个白眼,似乎黎若素在问什么白痴问题。
“我说你到底怎么了?回来就神经兮兮的,而且还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朋友受不了地摇头。
黎若素将靠在身后的抱枕拿出来,然后狠狠地朝朋友扔过去,“你才神经兮兮呢!刚才那一下我会记着的!”
朋友点头,“这才像平常的你!”说着,歪头想了一会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别告诉我你只见了你家维馨啊,我可不信!”朋友坏笑。
黎若素脸红了红,略带羞涩地推了一把朋友:“当然不是啦!”
朋友继续坏笑地看着黎若素,压根就不信。
“怎么样?你们俩分隔两地,你不会找小三了吧?”朋友扑过去抱着黎若素的脖子问。
“当然没有,我家维馨才不是那样的人!”黎若素维护心上人,“你这个臭女人,快下来,不知道自己比猪还重吗?”
“你才猪,我不知道多苗条!”朋友回到位置上,但继续调侃:“瞧瞧,瞧瞧,都说‘我家维馨’了。”
再一个抱枕飞过去,“去!”
朋友接住抱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哎,我说若素,你还是看紧点儿好,你们俩相隔两地,几乎跨了半个天朝,很容易出现第三者的。再说,你与穆维馨还没有确立关系,那更危险。”
黎若素也紧张起来。
“但是我在这边读书,不可能时常看着他啊。”
“白痴!”朋友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跟他确立关系啊?”
“表白?”黎若素羞涩了。
“当然,俗语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纱。况且你长得漂亮,要才华有才会要钱有钱,而且你家与他家是世交,无论内在条件还是外在条件都是最适合对方的。再说了,上海是国际大都市,那里的人又多又杂,而且比我们这边更为开放,要是有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