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天到来的时候,新芽一定会再长成茂盛的叶子,只是,如果这棵树如果因为寂寞而枯萎了,那么,她只能一辈子活在记忆里,却怀念往日的热闹。
刚才的一段应该是叙言,接着的便是第一章,以第三人称,记述了那一段曾经被埋没了的往事。
秦朗翻了一下,一共才九个章节,非常的短,但是看了让人很心酸。
第一章叫做:原来你也在这里,以下是正文:
于千万人之中,于时间无涯的荒野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惟有这么一句‘哦,是你吗?’”。如果真的这么有缘的话,我想就可以相守一世了。
张爱玲。
xxxx年的时候,秦朗考上了同是缓州的一所高校,成为了高校扩招第二年后、大学生多如过江之鲫的一名光荣的大学生,要是在以前便被称为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
虽然那时已经是大学生泛滥成灾的时候,但这丝毫不影响秦朗初为大学生这浩浩荡荡的大军中的一员而自豪。
家里为秦朗隆重地举行了升学宴之后,还兴冲冲地去找三叔公拿了秦家的奖学金,然后秦父又马不停蹄地亲自出马把秦朗送到了学校。
毕竟秦朗是他爷爷众多子孙中、自高考恢复后出的第一个正式的大学生,秦父很是为儿子骄傲了一回,虽然他考上的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
在办完了一系列手继后,天色已经不早,一起吃过晚饭后,秦父千叮咛万叮嘱地让秦朗要注意这,要防备那之后,与秦朗的一位远房堂兄龙飞回龙飞在这城中住的地方去了。
看着父亲已经有些佝偻的身影和头上已经花白的头发消失在人群中,秦朗黯然地转身,风中悄悄掉落一滴晶莹的泪珠溅落在风尘里。
在送走秦父和远房堂兄后,回到陌生而空荡荡的宿舍,虽然同室中已经有人来了,但也只见床铺不见人,只剩下秦朗孤单单一人,独自面对这未知的大学生活。
秦朗决定下楼去校园中转一转,不然在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中,独自一人不知怎么打发这无聊而初离家乡后又马上恋家的时间。
校园并不是很大,但初来陌生的秦朗对环境并不熟悉,加上校园并不是很明亮的灯光,好奇心驱使下,走走停停地看看,还是够秦朗看一段时间的了。
走到图书馆楼下公布各系新生分班情况的公布栏里,秦朗也跟许多新生一样凑了前去,想在那些陌生的人名中找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能不能侥幸地找到以前高中的同学。
也许是一行一行的名单密密麻麻的原因,又也许是人多灯光不太明亮的原因,秦朗在公布栏里留恋地搜寻了几个来回,硬是没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无奈地退出拥挤的人群,突然清静下来的耳边,让秦朗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咦?那个人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在秦朗无奈地退出看公布栏的人群,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突然看到图书馆大楼对面的教学楼底下的电话亭里,好像有个似曾相识的人影,正背对着他在打电话。
秦朗强忍住激动的心情想上前去看清楚,可是天生害羞的他走到电话亭附近时又犹豫了,“要是不是熟人,我这样冒然上去叫人家,不是很不好意思?”
秦朗心里这样想着,本来走向那人的脚步便往旁边一拐,转为路过的样子,这样转了两圈,秦朗终于确信那人就是以前同班的同学时,终于下定决定上前去相认。
可是,快走近的时候,秦朗又犹豫了,“等下见了面说什么说呢?恭喜她考上这所大学,可是这间学校并不是名牌大学,好像没什么值得恭喜的,而且这样也太突兀了。”
秦朗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张爱玲书中的一段话:于千万人之中,于时间无涯的荒野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惟有这么一句‘哦,是你吗?’”。如果真的这么有缘的话,我想就可以相守一世了。“那就跟她说,哦,是你吗?好像又太亲热了,自己在高中时虽然座位只相隔一行,她坐第二行的第一排,自己坐第一行的第二排,但好像只说过一句话。”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秦朗在电话亭边来回的徘徊着。
“呀?是你吗?秦朗!”一个试探中带着惊奇的声音打断了秦朗正不断做着内心斗争的思路,把秦朗吓了一大跳。
待镇定下来后,才发现刚才那位女孩已经打完电话走了过来,看到走了走去的秦朗,很是吃惊了一回,脸上却满是欢喜的笑容。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排练舞蹈
看到这里,秦朗以为梅沫雪出现了,再往下一看,却发现他错了。
只见手上写着:“是…是你?阿霞?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秦朗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害羞的他还是不擅长与女孩子交往,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在女孩子面前还会脸红。
“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你,我还以为一毕业就不能再见到你了呢?”女孩的笑容中竟然有种欣喜的羞涩。
以为一毕业就不能再见到我?难道她喜欢我?秦朗心里有种抑制不住的狂喜在颤动,有女孩子暗恋是每个男孩子都乐意接受的事情,这不仅代表自己的长相不至于太寒酸,还可以说明自己有才华有魅力。
何况阿霞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虽然样子有些腼腆,但白皙滑嫩的脸庞秀丽端庄,是个小家碧玉型的乖巧美女。
其实秦朗人也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挺秀气的,而且一米七二的个子在缓州虽然不算高但绝不算矮,整体上看上去整洁清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体形和模样。
两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倒挺般配的,像对郎才女貌的恋人。
两人边走边聊,说了一些毕业后的情形,以及所知道的一些同班同学的情况。
阿霞自高中以来就不喜欢与人接触,文静得不闻外事,所以对同班同学的一些情况一问三不知,聊起来问一句答不上半句。
而秦朗虽然也知道一些同学的情况,但他也是不擅言语的人,在脑中搜刮了一些能想到的问题后,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时之间两人都突然静了下来,尴尬地看向对方,但一碰到对方的眼神,马上又别过头去,一时都觉得心跳有些加快。
秦朗看到阿霞眼中一闪而过的躲闪的高兴之情,心里也觉得甜甜的,没想到高中的时候对她就很有好感的人儿,在当时没能说上两句话,而在今天新的校园,新的环境中,却能够一边漫步在到处充满着爱情的校园里说上这许多的话,一边引来周围羡慕的眼神。
“我送你回去吧。”秦朗对阿霞说道。
“好…吧。”阿霞小声地回答,虽然校园中的灯光不是很亮,但秦朗还是从阿霞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种失落的感觉,同时又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也许腼腆的她,为第一次有男生送回女生宿舍而感到新奇和激动吧。
因为宿舍的电话还没接上话机,所以学校还没有告诉新生宿舍的电话号码,两人在人来人往时而一对一对依依不舍地缠绵分别,或甜蜜出去的女生宿舍相约以后多联系后,也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在送阿霞回女生宿舍回来的路上,秦朗在礼堂门前经过的时候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阵?阵阵缠绵中带着忧伤的调子,同时和着音响的声音传来一阵阵嘻笑的喧哗。
秦朗有些好奇,想想反正现在时间还早,而且回到宿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初来乍到的陌生地方,与其一个人无聊地渡过,还不如进礼堂瞧瞧热闹去。
走进礼堂一看,发现前面灯光闪耀,霓虹飞舞,好像是个舞台,带着阵阵淡淡忧伤的乐曲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只是这舞台前面围满了人,看不到舞台上的情况。
秦朗不愿往陌生的人群里挤,于是选了边上人少的地方往前凑。
终于在没人的地方站稳了脚跟,可以安心地看了。
说是舞台,其实并不高,只有一个砖的长度高低,秦朗此时就站在舞台侧边的正下方。而此时舞台上正有十几个身穿休闲衣服在排舞的女孩子,按辈份来说,秦朗应该叫她们师姐才对吧。
秦朗想起白天报名时,班主任曾当着父亲的面说过,过几天有个迎新晚会,眼前的这些师姐,应该就是为过几天的迎新晚会做排练吧。
那十几个师姐此时正围成一堆,正做着不同的动作,在她们动作的组成和变换下,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形象被她们做了出来。
一时是如清水出芙蓉般的采莲女子,在亭亭玉立的莲叶中穿梭着收获丰富的喜悦;
一时又像撑着油纸伞,走在如画的西湖断桥边,寻找许仙的白素贞,正迈着轻盈高雅的细碎步子,在茫茫人中焦急地寻找着前生的恩人小牧童;
不一会又变成了时而轻吟“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而作醉态蹒跚之步。
时而作捧眉轻叹“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忧思之状。
突然又高吟“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娉婷婉约女子李清照那般集万千忧思忧国忧民的样子……
秦朗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些师姐们,在舞台上展现在各自的妖绕之姿,突然音响里的节奏一变,变成了欢快而充满喜悦的乐曲。
而那些本来正轻移莲步风姿绰约的师姐们也跟着步伐一换,变成了迈着猫步的时尚丽人,看得秦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这曲调为什么要变得这么突兀。
接下来的表演秦朗无心再看,正想离开,那十几位师姐突然作长袖飘舞之势,如彩蝶纷飞般往台的四周散开。
还有一个迈着步子手作长袖飘舞状,竟然来到了秦朗的身边,手势一时收不及,竟然在秦朗脸上碰了一下。
秦朗被温香光滑的小手触到,马上魂都掉了一般呆了,心里却激动地想着书上记载的一些年青男女稀奇古怪的相遇方式,构想着自己是否也一样可以跟刚才那位美女来个一摸定情呢?
秦朗沉寂于自己的内心世界时,音乐突然停下来了,只听一位刚才在跳舞的,身穿白色短袖t恤和米黄色休闲裤长发披肩的师姐苦恼地叫道:“不行,不行,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我们得再改一改。”
长发师姐的话顿时引起那群女生的一阵抱怨:“澜冰,还要改啊,你都折磨我们一个星期了,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等下还有约会呢。”
(看到这里,秦朗心中一凛,在自己的日记里出现了澜冰的名字,看来自己跟她在以前,果然是认识的。)
“不是我想折磨你不让你跟你那位亲热,只是我实在是觉得这舞进行不下去啊!”长发师姐歉意地笑着说道。
“不是挺好的吗,哪里有问题了,我觉得挺顺的啊?”那位说有约会的女孩,一边撒娇般应付着姐妹们的取笑,一边不解地问道。
“思潮,我就是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但就是感觉怪怪的,让我心里很不舒服。”长发师姐皱着眉说道。
(看到这里,秦朗更加确定,这个故事是真实的,现在连宋思潮也出来了。)
“我说董大才女,我看你是酸意又上来了,我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一定是你骨子里的那些酸酸的诗词在作怪,我看我们今晚就这样定了吧,我……我也……。”另一个女孩也附和上来说道。
“你也跟男朋友约好了是吧,那今晚就到这里吧,我一个人再想一想吧,反正就我孤身一个,实在想不出来就先定下来算了,大家散了吧,记得明晚整时来这里啊。”
长发师姐无奈地摇着头苦笑道,声音中竟有一丝的落寞和倦怠,不知是为自己孤身一人而失落还是为了什么。
“你那是自找的,那么多帅哥追你你都不看他们一眼,连学生会长的面子也不给,就那么一句话把人摞倒了,好了我们走了,你自个想吧。”众人得到解放,一窝蜂地马上走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长发师姐一个人呆在台上。
而那些围在台前的观众也慢慢地散了,也有一些贪看长发美女美色的男生,一步三回头地被同学拉着走了的。
耳边免不了受同学的唠叨:“别看了,我们学校的第一才女兼校花是不会看上你的,你就死了心吧。”
“看两眼也不行啊?”那人不甘心地抱怨道。
“你已经看了不止两眼了,你看你,眼珠子都突出来了,痴痴的样子魂儿留在才女校花身上了吧。”
“才没有呢……”一阵哄笑后,最后几个不舍得走的观众也离开了,只剩下秦朗还呆在原地仍旧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回味着刚才的情形而不知外界的情况。
“董澜冰,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我知道你今晚还没吃晚饭,怎么样?赏个脸吧。”一个瘦高帅气的男生,从后台的音响控制室走了出来,鼓起勇气对董澜冰说道。
“啊?”长发女孩董澜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有心想拒绝却又怕伤了对方的心。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看到刚才碰了一下的男孩还呆在原地没有走,本来早就有注意那男孩的她突然有了主意。
微微一顿,歉意地对那个瘦高男生道:“伍师兄不好意思,我约了男朋友了,他还在等我呢,我先走了,舞台的事就交给你了。”说着董澜冰走向秦朗,扔下那个瘦高男生一脸诧异和绝望。
董澜冰走到秦朗的身边,故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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