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吞噬- 第264部分

　　　　面对这种无法拒绝的“dbuff”顾白自然是很不喜欢的。喃喃道：“真让人头疼。”

　　　　就在这时，阿卡莎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她嘶哑的声音说道：“这是悲伤。他现在的状态已经比我强上太多了。甚至已经有重回化作乐章魔鬼前的巅峰状态的迹象。那种缠绕在心头无法抹去的感觉，就是他赖以成名，无声无息中将一座座城市化作鬼城的【哀眠曲】。“

　　　　“有办法抵抗吗？”

　　　　“有。坚韧的意志，不摧的信念，热烈的希望，对生活的无限向往。这些都有办法对抗哀眠曲。那些鸟人和传教士就是这样对抗哀眠曲的。他们高歌欢乐颂，对人类传播着虚伪的信念和希望。”

　　　　魔鬼。永远都无法理解人类的“善良”。这是偏见！（或许吧。）所有物种都仅仅只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思考。

　　　　“你觉得我是苦修士还是圣女贞德？”顾白反问。阿卡莎荡笑着回答道：“我的主人，你的**若腐朽，你的灵魂必定在地狱的最深处沉沦。直到魔王厌倦了他创造出来的一切黑暗，和延伸出的万种邪恶与**。”

　　　　顾白一声轻笑。没有再言语。

　　　　“好消息，我觉得天上的鸟儿不会下来攻击我们了。”秦越手中的剑灵没有发出震鸣，说明不会有危险袭来。对于危机的警觉，他这把短剑比顾白还要敏感。好像是丛林中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屁颠个不停。

　　　　“那…那是因为他们都沉沦了。那些被囚禁的灵魂都不在哀嚎。他们感受不到痛苦，不会发出怨恨了。所以，它们都停驻了。只能一圈一圈的按照设定好的轨迹飞行。”

　　　　赵菜能看透一切虚妄的掩饰，直视灵魂的本质。在她的眼中，那些机械恶魔已经失去了最核心的动力。那种因为悲伤而眼神出来的扭曲的愤怒和破坏欲。

　　　　要说之前的机械恶魔是犹如已经大半个甚至沉入沼泽，自知无法求生存活，而狂躁暴动、自怨自艾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们就已经是完全被沼泽吞噬——被悲伤吞噬。

　　　　“这是好消息吗？”秦越在这种奇幻机械构成系没什么研究。一旦牵扯到非物质和物质结合的问题的时候，他就是小白一枚。

　　　　“是，也不是。”黑船开走了，他们也走上了海岸，看着天空失去了生命方向的机械恶魔，游蓝说道：“好消息是我们不用再收到这些akuma的骚扰了。坏消息…。”说到这儿，他不自觉的看了顾白一眼。

　　　　“那颗大白兔要更强了。变成我们是我们从来没有正面对抗过可怕怪物。”

　　　　听说，只有触发了世界的所有隐藏条件，才能在最后揭开世界的面纱，得到该世界的真相。

　　　　看着那空白的诡异的晴空，顾白的嘴角反而扬起了一丝弧度。他想起了上半辈子，那个弱小的自己。忐忑，不自信，渴求生存。这辈子走了捷径的自己，好久没有那种面对未知恐怖而感觉发自骨子里的颤抖感了。

　　　　千年伯爵在印象中已经很强了，加上种种条件，已经是一种重来都没有对看过的可怕存在了。

　　　　“呼~呼~”顾白呼哧着，毫不忌畏的说道：“好害怕。”

　　　　其他人听到后都很惊讶的看着他，奥村燐更是脱口而出，问道：“什么？”

　　　　一边走着，一边感受着周围的死寂，顾白回答道：“我说自己好害怕。”一种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寒冷从个人的内心深处喷发出来，奥村雪男说道：“你在乱说什么呢。你这种怪物也会害怕吗？”

　　　　顾白笑笑，点头说道：“当然了。我也会害怕。就好比现在，好害怕。”

　　　　众人没有言语，顾白继续自言自语到：“千年伯爵啊，多么厉害的存在。现在又变得更加厉害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倒他。若不能，自己能逃掉吗？逃不了，自己会怎么样？

　　　　死？亡灵法师都说要将敌人的灵魂折磨上百年，但谁又试过？你们试过被装进那些akuma里面吗？”

　　　　说到这里，顾白竟然是笑了出来，“所以说，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股间一阵难以抑制颤抖传出，鸡皮疙瘩遍布了身体。这种反应连体内的病毒都没有成功制止，好像是顾白身体中最后残留的一点人类基因爆发了。

　　　　“谁都会因为害怕而产生出逃避的念头。但对我们这些贪婪的家伙来说，根本没有后退的路。而且，我们只要踏出后退的第一步，就再也无法制止住后退的脚步了。

　　　　所以即使是害怕，就算是尿裤子了，也必须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往无前！

　　　　最后站在巅峰的说一句：“老子一点都不怕！”。”（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合奏】………

　　　　第五十七章　合奏

　　　　顾白说过，也做到过。那就是会将自己曾经在恐惧之后，让他停留短暂的一刹那后。就把它全部消除。不让这种情绪在身体内扎根，而导致自己死亡。但它是不是就真正消失了呢。现在的他才发现，原来没有。

　　　　没有什么被驱除。只是本来被恐惧占据了的空间，被自认为的坚强＆信念覆盖了而已。它还在那儿。血淋淋的，不曾退却和减少。

　　　　顾白说完后，无风的岛国边界好像挂起了一阵无形的烈风。他的自嘲触动了在场所有人内心的某一角。谁带成长之中都会害怕，在未知面前都会直哆嗦。有人会被这种恐惧吞噬，有人会无视，有人会背着它们往前走，知道被压垮，或者将它们脱下。

　　　　可不管是那种方式，世界上都不会有真正无畏的人。在面对倾覆天下之极权的可怕面前，扛起的不仅仅是压力，还有来自于内心对失败后要面对苦果的可怕。

　　　　左不仁列起嘴角，假声说道：“呵呵，很好笑。”

　　　　他才不管什么可怕呢。在他的生命力，只有牺牲奉献，坚定不移对圣帝的信仰，誓要将恶魔清洗，以自身最恶还天地光明。一切负面情绪都将称为他的力量，而不是负担。

　　　　可他不知道：“体积越大，燃烧的越快；身躯越重，摔得的更疼。”力量就是负担。

　　　　如夜的黑袍下瘦小身躯的脚步永远都不会停驻，在那条海岸线上走着。从踏上这座罪恶的岛国上的那刻起，他就下定决定了要完成那唯一的任务。

　　　　杀死千年伯爵！终结罪恶的滋生！那时候的自己，就能回归神父的脚下，匍匐于威严之下，栖眠于温暖之中。

　　　　“地狱的哲学家，等你下了地狱后才发表这些言论吧。”奥村燐其实很难想象顾白这种绝世大恶魔怎么会害怕，但一直活在本性中的他。能难否认顾白刚才那番话给他的触动。是的，我也害怕。

　　　　那些血雨混杂的潮湿日子，自己瑟瑟发抖的躲在颓桓败瓦之下；深陷危机当中，败军作战求一丝生机的时光。那些都是自己不愿回首的日子，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在心中还是一道无法痊愈的伤疤。时而扯动，痛不欲生。

　　　　就在奥村燐快要陷入负面情绪当中的时候，他的弟弟奥村雪男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奥村雪男用绿色的眸子看着自己永远长不大的哥哥，即使心中也同样的伤痛，但依旧继续担任着已经担任了三十多年的职责——一个哥哥。

　　　　“蠢货。不要乱想啊。你这个笨蛋还能活很久呢。…还有，这些事情在你脑袋里太多的话，会占据你天生就不太足够的脑容量啊，战斗的时候就不够用当机了就糟糕了。”

　　　　看着提醒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弟弟，奥村燐再次感觉到自己的不足。在脑中不断的提醒自己，自己才是哥哥，要将压力承担。而不是永远被照顾。

　　　　或许，这次完结之后。自己和弟弟能安安稳稳的活完下半辈子吧。

　　　　用拳头锤了奥村雪男的胸口一下，奥村燐从些许的抑郁中走了出来。再次散发出那种狂傲的气息。那些许的触动被掩埋在了最深处。

　　　　“害怕和恐惧是一种力量，是无量的大海，是飞流直下的瀑布，是拍打海岸的怒涛。是渗透如每一道缝隙的一点。会侵蚀掉所有的生灵。掌控它，你就是下一个巫！记住，你是岸上舀起每一瓢清水的人，而不是被装载的水。永远不要忘记。永远…”

　　　　游蓝回想着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骂了一句脏话：“去你*妈的舀水。难道还能永远不喝不成？喝了，总有机会就会被呛死的。玩弄、掌控力量的，永远都不可能登上巅峰。所以共工你永远都只是水神。永远不会是蚩尤。没有深陷水中的勇气和面对死亡的无惧。哪儿来的登不周而揽青天。”

　　　　游蓝知道自己站的比公共低，但却自己看的比公共高。他有站在低处仰望高峰的勇气，但共工却只能站在高处俯瞰大地。

　　　　不只是他们几个，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泛起了各自的思考。好消息是，在他们思考的这段时间中，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们。

　　　　三天后。大阪市中，千年古堡外围。

　　　　拥有超人速度的他们用三天时间就来到了大阪，来到了千年伯爵的老巢。路上他们见到了在挣扎的akuma，见到了互相残杀的恶魔，见到了海量被悲伤吞噬了的生灵。但就是没有人类，只有地面堆积出来那厚厚的，带着星形图案痕迹的沙土才能证明这附近曾经有过人类的存在。

　　　　黑色的顾白就好像每一个boss的居所一般，深沉，神秘，无法从外围窥看到内在的一丝一毫。

　　　　静静的，没有风也没有云。他们不在的话，这个画面能静止百年而不曾有变化。

　　　　这些日子，越靠近古堡顾白脑中的声音就越强烈，越变化多端。好像能够在音符中体会到世间中万千种的悲伤。狂躁，厌烦。顾白没有压制这些情绪，而是让他们在身体中滋长。和同样狂躁暴动的黑光病毒互相感染。

　　　　到极致的时候，顾白就会一下将自己的身体轰炸开来。那瞬间的宁静和痛苦带来的舒适让他有了一种吸食毒品的瘾。

　　　　“在痛苦中寻找快乐。看来我已经踏入了你所说的第二阶段了。阿卡莎。”

　　　　阿卡莎嘶哑的回答道：“是的，我的主人。承受，寻找，沉浸。你已经到达了第二阶段，相信你只要往深层探索，绝对会找到属于痛苦的力量的。哀嚎，是释放这种力量的一种方式。”

　　　　“呵呵，希望吧。”顾白不认为自己是个心智无比坚定的家伙，或者说，他认为自己是个天生的胆小懦弱之辈。他不敢保证他沉浸进去之后，会不会成为小说中那种：“堕落了的力量的俘虏”，被主角的：“掌控力量的王者”啪啪啪狠狠打脸的可悲。

　　　　从手臂中抽出一支骨笛，缓缓的吹起了那一曲让恶魔卓越，让生灵痛苦不堪的乐章。

　　　　与无形中的音符契合，成为了一曲合奏。

　　　　这也是这两种旋律在魔王乐章写成之后第一次同时出现。（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开战！】………

　　　　第五十八章　开战！

　　　　稍微资深一点的轮回者都会心灵保护装置或者定魂符之类的道具或者能力，保护自己不会被非物质的攻击从内击破，因为**的强大可无法阻止无形但知名的攻击。

　　　　歪曲小队作为一个建制完善的小队，心灵控制者更是必不可少的。他兼备了生灵探测器、心灵保护网等多种辅助功能，在对付某种敌人的时候更是能有意料之外的奇效。

　　　　可在此时，歪曲小队把所有能用上的手段都释放了，都无法让此刻回荡在心灵深处的合奏停止。感觉就像是两位大乐师站在两座高耸入于的山峰上对奏，声音在天地中回放，倍大了万千倍。

　　　　扰人，令人分神且无比狂躁，犹如堕入了无法自主控制身体与情绪的噩梦当中。强烈的毁灭和自残**在心中膨胀。

　　　　奥村燐手下的一些角色已经开始了无法抑制的狂吼。如魔兽般的他们想要释放心中的嗜血本能，却被自己理智构成的项圈越捆越紧，难以呼吸。尚不能确定到底是项圈先崩断还是被它捆至窒息，但能知道的是，若这合奏在不停止，他们或将癫狂或将死亡。

　　　　“你最好停下！！！”左不仁的魔之道化高高举起直对顾白头颅，如千年坚冰无法被人力催动分毫的手现在竟然是产生了丝毫的颤抖。若他是一名武者这或许是他在蓄力待发，但他是一名执剑的剑客，这透露出来的不仅仅是他身体上的虚弱，更加代表了他心灵上的动摇。

　　　　合奏，大大影响了他身体内的那些万千灵魂，影响了他力量的源泉。被折磨的灵魂竟然在哀嚎乐章下停止的痛苦的知觉，发出无声的哀嚎，开始享受。认命般地堕落在痛苦的源泉中；在悲伤乐章下逐渐消失了人性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性的多样性，应该有的开心、愤怒、妒忌等都变成了悲伤，悲悲戚戚。

　　　　死亡，这些灵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我摧毁着。若他们还有尸体，那么填满整个大阪都够了。

　　　　那绝对是魔鬼的力量！神父啊，又是一头原罪中的野兽吗？与它同行的我，最后还能否得到救赎？回归到您的怀中，感受您施予的威严和仁慈呢？

　　　　力量的消失让左不仁那颗被金刚石包裹的纸片心脏露出了缝隙，被飓风吹袭的开始飒飒动摇起来。这是他除了信仰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失去了之后就连信念都会变得虚无。因为那威严无上仁慈无双是圣帝并不需要无用的废物，一个肮脏的废物。

　　　　是的。左不仁比亚连要强大上太多了，但在心灵上却也弱小的太多。亚连饱经风霜的心灵在一次又一次的斗争中成长壮大，经历天生孤煞，亲人被杀，师傅溅血，自己从生入死，最后变成了能直面千年伯爵的心灵巨人。而左不仁选择了逃避，用自己虚妄的信仰和盲目追求的力量包裹起了自己的脆弱自卑的心灵，在坚实的力量背后躲藏。靠着火柴光芒般的信仰支撑希望。

　　　　他的自信来自于他无时无刻不在壮大的力量，强大的是力量而不是他！为无法被证实的希望而治，信仰未必存在的人而骄傲。可悲又可怜。

　　　　他的矛指向敌人，更刺穿了自己。

　　　　只能吞下苦涩眼泪的人。连流泪的勇气都没有的人，虽然手段残忍无道，但却无法抹去他十分可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