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竹兰再次出现朱由崧也不好问。她正帮着处理穿戴,这原本属于另两位侍女的活儿,如今却被她给占了。
这两位侍女也才十五六岁,是本份人。顾此也就弄些洗漱水,打理床铺的事儿,到也轻松。
来到了外院东正楼,福王早就不见了踪影,恐怕是出门拜访那早早定下的“七十五家百万家产”大族。正妃邹氏和姚氏已然在坐,至于小芊芊则是搓着眼睛迷糊的想要打哈欠。
早餐没什么变化,还是吃糕、红枣米汤,再有一些干肉丝,加上面食。
“福八,昨晚睡得可好?”
正待持筷子,姚氏却是开口问了一句,目光似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一边正坐着的正妃邹氏。
不待朱由崧回话,邹氏却是夹着一块糕点,淡淡的道:“昨晚去看了一眼,福八会踢被子,这可不好,天冷容易冻着,我看不如今后就睡在我那儿吧!”
话音虽淡,却引得朱由崧心里狂跳,眼珠兀自转悠,心道:“嘶,不会吧,昨晚那人是她?我没做出什么事吧?”
饶是如此,不由得心虚,抬眼悄悄瞧了邹氏,却发现一切很自然,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踢被子?”
姚氏自动将邹氏最后面的那一句给忽略了,抬起头目光凛冽地看向两位侍女,道:“温倩、温丽,你们是怎么服侍少爷的,夜间不轮流照看么?”
“王妃,小婢知道罪。”
这两位侍女不用说就是一直服侍朱由崧穿戴的那两人,昨晚由于竹兰在,她们又被自己挥去厢房一侧入睡,恐怕以为竹兰会照看吧,尽管如此,她们也不曾反驳,只是低头认罚。
“母妃,不要怪她们俩,是孩儿喜欢一人睡。”
朱由崧立马解释道,要怪只能怪竹兰,是她顾自离去的。当然,事实上自个又不能把竹兰给说出来,这事儿恐怕姚氏心知肚明,至于姚氏为什么让竹兰离去,自己也不明了。
“这可不行,罚半旬月钱当为谨记,下不为例!”
姚氏表现出“铁面无私”的一面,也没等邹氏发话断然便下了定论。
至始至终,正妃邹氏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竹兰也是和几位侍女默然的立于一侧,小芊芊侧是迷糊着脸让她自个的侍女喂食。
早餐结束后,朱由崧领着温倩、温丽两位双胞胎侍女再次回到了自个的厢房,至于竹兰则被姚氏留了下来问事。
“你们先等在这儿,不要离去,若是有人过来事必叫嚷一声,知道么?”
“是,少爷!”
两位双胞胎姐妹真的很乖巧,据说曾是落脚花楼,是老鸪培养多年的清馆人,多才多艺,一时在京城艳名远播,结果被福王听到了风声,赎了出来。
最后进了王府,福王一看,嫌个子太小,就由朱由崧得了这便宜。
其实温倩、温丽两人长得很是可爱,小萝莉圆嘟嘟的脸儿犹为逗人,身材也是前凸后翘,只是个子有点矮,只有一米五多点。
这对双胞胎侍女实在太诱人了,朱由崧也是无奈啊,若是让她们暖床,自个儿别想入睡。
不过,现在朱由崧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们,害得她们被扣月钱,很想对这两位双胞胎说声抱歉,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以他现在的身份说这些明显不符合,也只能用实际行来说表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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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侍女竹兰
“母妃……”
朱由崧进屋行了礼,便小心翼翼地呆在一旁,他现在对于两位王妃都有心理阴影了,每一次都是战战兢兢的,搞得心神不宁,深怕再搞出点让人措手不及的名堂来。
姚氏美眸定定的看着他,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人心,好一会儿,不曾有回应,朱由崧内心更是不安,不知她又在想些什么。
好在姚氏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一闪,道:“福八,今天母妃将那堵墙给拆了,你嫡母也就不必绕弯子离得便近,恐怕夜里不时会来查房,也有可能乘你睡着抱了去东厢,若是晚间睡了可要将门关好。”
“啊?”
朱由崧以为自己听错了,神色瞬间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呐呐道:“母妃,嫡母怎会乘孩儿睡着抱去东厢?这不可能吧。”
这也太荒唐了,简直就是防贼一样,让人难以置信啊。朱由崧感觉姚氏想太多了,再怎么着,正妃邹氏也没必要这般做吧?再说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咄,你嫡母是个什么样的人,母妃会没有你清楚?”
姚氏嗤笑一声,一脸的不屑,龇着一口白牙道:“别看她每天身着白衣,一脸的圣洁,又懂诗词书画,好似个知理才女。”
“福八,你还小,小心被她那表像给骗了,她想儿子都想疯了,她整天都在琢磨着怎么将母妃给驱开,若是母妃没有些手段,你现在连亲生母亲是谁都不会知道。”
“母妃,没那么严重吧!”
朱由崧小心肝颤憟,越来越觉得姚氏是在危言耸听。经过下午拆墙那事儿,王府内院看似平静了,不过现在想来这矛盾不竟没有淡化反而是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头痛啊,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朱由崧发现两位王妃的矛盾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不可能消除得了了,估计今后自个儿处在她们间也有得受。
“哼,你父王午后刚回来,她就过去窜对说洛阳那边需要主事人,她身为王府正妃,你说谁去好?”
姚氏脸色铁青,岔怒道:“你要是还认自个母妃,今后离她远点才好。”
“从今天开始,母妃让竹兰做你的侍女。”
不由分说,姚氏就定下了竹兰的日后活动。朱由崧不由抬头抬了一眼安静立于姚氏身侧的竹兰。年仅十六岁的她,已然亭亭玉立,身材窈窕,臀部翘起,清丽的脸上有了少女秀美,不过唯一的缺陷到是胸部太过平坦。
直到现在,朱由崧才仔细端详,竹兰太过偏瘦,可能小时候流浪缺了营养,哪怕后来进了王府经过疗养,改善了伙食,那儿也不曾起色。
“母妃,竹兰若是跟了孩儿,那谁来帮着监察王府账策呢?”
本意上朱由崧并不反感这女孩,不过姚氏下的这个决定让自己感觉有些突然,如果说竹兰成为了自己的贴身侍女,这不等于在身边放了一个监视人?经后岂不是没有任何**可言了么?
其实朱由崧也明白姚氏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想时时掌控正妃邹氏与自己间的动向,不过这还是让他有点不爽,要知道自己身边也不是没有侍女,只不过不喜欢她们跟着,平日除了洗漱衣着,大多时候都被自个挥走了。
“这个母妃自有决断,经后一切琐事由竹兰帮衬着,比起你身边那两个护卫要爽利得多,就这么决定了。”
姚氏下了决心,朱由崧也是没办法,自此竹兰变成了贴身侍女,至于早先的李香儿,也不知被姚氏弄到哪里去了,这两天也没见过。当然这事,他是不会过问的,自有姚氏处理。
晚间吃过饭后,没有了趣事,朱由崧准备回自个屋子。
他的住处原本是处于西厢东侧,与东厢临近。不过两厢相交的那堵墙被拆后,这幢屋子也就暴露在王府内院的正中,到是有那么点位同正房的意思。
至于福王睡觉的地方却是没个准儿,除了外院东正楼,一般七八个选侍轮着睡,更多时则是呆在东正楼里和一干侍女胡天海地。
走在内院的徊廊通道,朱由崧身边跟了三位侍女,其中两位就是一直贴身帮着处理生活上的衣物装束,当然也包括暖床,不过朱由崧却从未让她们如此干过。
竹兰板着一张清秀的脸,一声不吭,默然地跟在身侧。
“竹兰姐,母妃让你跟在我身边,你心里愿意?”
朱由崧没话找话,双手背后迈着小八步向前方的拱门行去,这道拱门就是自个屋子的院门。
在内院,每个**的屋子都有一个小院,每一长长徊廊互通,接往各院子,周边便是竹林、假山,池塘。如此建筑风格,是仿自江南林园的手笔。
一入此境,便给人一种清幽,静雅的心境,到也是大明文人墨客最偏爱的一种风格。
不过,朱由崧对此早就习经为常,眼睛他在意的是竹兰这女孩,自个儿经后将如何利用。
“少爷,竹兰一切都是王妃给的,自当听从。”
竹兰脸色没有丝毫变动,公式化的行了一礼,淡淡地回了一声便闭口不言。
朱由崧点了点头,又道:“以前你帮着母妃监察王府帐目,想必数术应该十分精通,《九章算术》习过么?”
“习过一些,却并不能全通。”
竹兰抬起了头,清秀的脸上绽有光彩,双眼少有得迸发出一种从未见过的自信。
朱由崧怔了怔,心道:“恐怕自个的数学也比不上她了吧?”
如此想着,朱由崧到也不气馁,要知道《九章算术》可是古代数理集大家所成,可谓是与前世近代数学接轨,特别是勾股定理的一些公式直到十九世纪末,才由西方数学家提出相关公式。
闲暇时,朱由崧也看过这书,以他高中的数学水平,发现内容几乎和他前世所学的没什么两样,最终得出的结论也只有一点:表达方式过于繁琐。
以点带面,或许说见一斑可知全貌,由此可见自个虽然前世所见所闻,除了高科技(自己也不会造),事实上自己所掌握的实用事物和这个时代的人们并没多大差距。
优势自然不存,朱由崧也从未有过任何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终究术有专攻,没有可比性,而且很多方面还比古人差了许多。
“空闲时做些什么,母妃有教你诗词么?”
朱由崧对她们这样身份的人还是挺好奇的,不知道平时无事时,她们又在做些什么,或许说如何打发时间。
“空闲?”
竹兰双眼露出了迷茫,之后黯然摇头,轻语道:“无事一直呆在王妃身侧,等待吩咐事儿,王妃无事时也教些字。”
彼此说着便已进了厢房,朱由崧的寑间比较大,一张卧床贴于侧墙,除了女子香帐和屏风,也有圆桌小凳,可以说几乎与姚氏房内布置无甚大差别,有的也只是少了一份女子气息。
窗台前落了帷缦,边上布置了一书桌,还有笔墨纸张。
一进来,两位生活侍女便各自铺床、打水,弄了脸盘,接着又拿了瓜果甜食,这些都是她们早已熟透了的行为。
“你们都去厢侧睡吧,这里不需要再麻烦。”
朱由崧挥退了她们,来到了自己的小书桌前,刚一坐下,一袭香儿,竹兰趋步上前,挽起了窄袖便自主的帮铺好了纸张、磨起了墨。
朱由崧并未理会,提起小毛笔自主抒写:
“a、b、c、d、e、f、g、h、y、j、l、m、n、o、p、q、r、s、t、w、v、u、x、y、z!”
在写下这一堆字母时,朱由崧又在边上注释了四字:汉语拼音。
于此又在字母上方空前两位写上了:反切音。
“啊、不、次、的、鹅、夫、哥、喝、衣、机、了、母……”
两行字一挥而就,朱由崧刚轻吐口气,就见竹兰蓦然停下了手中的磨石,怔怔地看着桌几上的纸张。
“少爷,这符号是西域拉丁文么?”
“哦?你认识?”
犹是难得见了竹兰脸上的奇异,朱由崧被拎起了兴趣,道:“莫非你学过,知晓读法?”
“不曾!”
竹兰摇了下头,皱起眉头道:“曾看过一典集,上方有记载,这种文似乎早在西汉便被行商传入,不过士族也只好奇了一阵,并未多理会。”
“竹兰只是感觉,少爷用这种字母切音似乎更巧妙些。”
“那这个呢,你认识吗?”
朱由崧如是说着,又在纸张上写下了一排字母:“0、1、2、3、4、5、6、7、8、9!”
“这到认识,又是一种西域文,不过是属于数理的表形,国朝高层都知道。”
“啊,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传开?”
朱由崧早就知道这类很早就传入中国,但主要什么原因造成没普及,史料上没多大记载。
却也有专人说,因此时的中国也早就普及了巧妙的筹码数字且也是二进制和十进制,彼此没甚差别,且自家数学比他国更发达。对于这种说法,朱由崧也是持认同心理。
“筹码运算!”
果然,竹兰提了笔抒写下了几字:“11,111加数二十三……”
接着她又写了双竖下面加了一横,后面叙述为:七。一横上四竖为九。
如此的表现形式,朱由崧到也是认识,若是早年他定然看不懂,经后偷偷习了也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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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赝品来源
离开了工匠房,朱由崧和秀才王建义走向了王府大院正厅。
“少爷,这青花瓷可能有些来历。”
王建义感觉有些事应该说出来,从刚才的一幕,他发现自家的少主人绝对不是普通孩子可比,那头脑逻辑根本就不可能是六岁孩童应该有的,王府工匠都已对其心悦诚服。
以前他跟在福王身边到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过这次王建义却深深察觉到少主人的不简单,种种迹象看来,自己身边的这孩童根本就不能当作普通人来对待。
“哦?怎么说?”
朱由崧并未多想,抬眼挑眉道:“不妨说出来,要是有用,本少爷定然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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