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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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之纪-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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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力不解,问道:行刺和“天使”有什么关系?

方东树叹道:我派去的都是死士,只有死,没有抓。牟朗宣称刺客被抓,怕是设了圈套等“天使”去救。

“那怎么办,楚放可不能死啊!”牛力焦急问道。

“只怕此刻他已经中招,是我失策,没想到这一层!”方东树失望道。

天末亭,历来是朝廷处决犯人的场所。这本来是一个古老沧桑的小亭,如今它底下的石板已经被经年累月的鲜血染成了褐红色,显得那样妖艳凄凉。

午时不到,它的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人们木然看着,却无一丝言语,更不敢妄加评论。在亭子里,坐着一位军官,亭子下面跪着两个被绑着的黑衣人,两人皆低着头,满脸血迹,狼狈不堪。

在这个秋风萧瑟,战祸连年的时代,还有用这种正规的方式处决犯人,被人们当成了茶余饭后的一种消遣。他们被庭山教剥削压榨,都麻木了,此时还能看到这样刺激的事情,已经是他们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了。

军官似模似样展开一张断案书,读起来:有刺客两名,乃叛军之砥柱,杀我将军两人,伤数十人,实为最大恶极,今开刀问斩,乃告尔等,从叛军者,杀无赦!斩!!!

黑衣人大喝:官逼民反,天子万岁!

午时已到,炽烈的日光直射阔刀,反射过来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两个刽子手喝一口烈酒,喷涂刀面,浓烈的酒味熏得人浑浑噩噩。他们大喝一声,那把不知屠杀过多少百姓的阔刀举国头顶,随着监斩官又一声大喝,奋力向两个黑衣人划落而去。

楚放和成德两人早就混在人群中,此刻将不容发,两道真力射出,直接将那两把阔刀崩碎成了无数片,铿锵洒落一地。两个刽子手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抱着头颤声大喊: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楚放成德哪里有功夫管这两个猪一样的刽子手,几步窜到前面,拎起两个黑衣人就走。

“哪里走,我等你好久了!”武若阳从一侧飞快出来,挡住楚放的去路。楚放将黑衣人交给成德,吩咐他快走,自己则准备挡住武若阳。

“今日一个也别想走!”又两个六步高手从暗中出来,围住楚放成德。楚放眉头紧皱,看来牟朗是下了血本,要将他置之死地。

“哼,就你们三个,还挡不住我。”楚放豪气冲天,此时只想大战一番,掩护成德逃脱。

“那就试试吧。”三人上前一步,紧紧逼着楚放。

楚放真力涌动,直接踏出一步地实步,给三人施加了数十倍的压力,于此同时,成德展开天虚步,迅速撤出了包围圈,向着远方逃去。三人没有去追,而是步步紧逼,更加严密包围了楚放。

武若阳兴奋异常,当先攻杀过来,钢铁般的拳头直接轰到。楚放暗金真力转起,对着轰了一拳,两人皆后退数步站定。于此同时,另外两人真力杀到,楚放不敢停留,侧移开几十丈。但此时,武若阳又横飞来一条罡腿。楚放用手臂格挡,再退出去几十丈,紧接着,又是真力杀到,他不得不再退开。

这样不断攻杀,让他无力反击。他翻出灭龙戟,第一招就是封龙二式,如今他修为大进,这种杀招勉强能够发出。

灭龙戟魔焰滔滔,不断吸收周围的能量,如一条通天之棍,狠狠往三人头上压落而去,将大地斩开数十丈距离的大裂缝。

武若阳三人自然察觉到了此招的厉害,赶忙翻身躲避。大地倾塌,烟尘弥漫,仿佛世界末日一般。三人破开烟尘,追杀下来的时候,楚放早已展开凤凰翼,如一道流光往天际而去。

三人没有追杀,目送楚放远去。

楚放追上成德,将两人松绑,问道:你们是方东树的手下吗?

“我们,嘿嘿!”两人突然奸笑起来,楚放大惊正要躲避,却发现自己变得脚步蹒跚,模模糊糊。

很快,楚放和成德都倒下了,武若阳和另外两人走进来,对两个黑衣人满意点点头。

黑魔煞海不愧为神奇的结界,自动将所有的迷药给分解出来,另行封存。楚放幽幽醒转。

“这两人杀了我教太多人,我们一定要杀了他。”庭山教的人恶狠狠说道。

“不行,这是公主要的人,看你们谁敢动!”这是武若阳的声音。

“你们别吵了,公主早已知会过,抓到人密送盛京,她自有安排,由不得你们胡乱来。”牟朗喝道。

楚放知道牟朗口中的公主就是曲飞卿,这让他觉得很麻烦,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倒想逃走,可是一探查四周的高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六步高手竟然有八个,任他修为再高,也是插翅难飞。再说,还有成德,他可没有黑魔煞海可以解毒,到现在还昏迷着呢。

楚放和成德被牟朗的三个六步高手押送着秘密返回盛京。据说,他们中的是百日无力散,在百日内,会功力尽失,无药可解。他们当日就醒了,牟朗来看了他们一次,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楚放一眼。

工农革命军中飞速流传着“天使”被擒的消息,顿时让军心大动,势气涣散。许多军士都跪在地上嚎啕哭着,恳求众神之帝再赐下一位天使,领导他们的军队。牟朗登楼而望,见革命军城头帅旗歪斜,众人哭天喊地,笑吟吟说道:时机已到!

第六十四章:朝廷暗渡偷袭,义军诱敌围杀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江变得“凶猛”异常,到处翻滚着浑浊的浪涛,狂放地奔流而去。

江南岸的岗哨内,几个卫兵谈笑风生。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这种天气和水势是最让他们放松的,敌军不会冒着被大水冲走的危险渡江过来的。

“这日子好无聊啊,不打仗,又不能离开军营,真的闷死了。”

“你就知足吧,想当年被庭山教压迫,逼的我们活都活不下去。哪里想到还有现在这么美好的一天啊!”

“是啊,当年可真是苦啊,可是明明朝廷和庭山教的混蛋们还在对岸威胁者,元帅怎么不让我们训练了,还非要我们放松放松。”

“是啊,我也搞不明白,就只让我们去后方训练,还要我们在军营里表现得懒散,这是什么原因啊?”

“恩,反正我是信元帅,就凭他带着我们打了这么多胜仗,我死也跟着他!”

“那当然了,在朝廷治下,还生不如死呢,倒不如跟着元帅轰轰烈烈。”

这几个月来,革命军的将军们也纷纷抗议,他们搞不懂元帅为什么要军弄来一堆老弱病残冒充军士,这些人根本没有战斗力,只是白白浪费军队的粮食啊。

“如今的元帅跟以前不同了,他懂得制定军规了,也会抚慰民众,总之跟以前只会打仗的元帅有天壤之别,变得聪明很多了,我想元帅应该有奇谋制敌吧。”

“恩,但愿如此,好日子快要到了,真希望这一天快点来啊!”

夜黑如墨,子时刚过,大雨磅礴,风声雨声大浪声夹杂在一起,鬼哭狼嚎一般,显得极为可怖,仿佛漆黑的夜空躲藏着一个獠牙的恶鬼。

“唉唉唉,看前面江上怎么有这么多黑点啊?”一个执勤的卫兵问另一个。

“哪呢?”另个一个瞪大眼睛看着。只见不远处深雾笼罩下,在微微的探灯光亮中,无数个一排排的小黑点快速移动过来。

“这是,天呐,敌袭!”这名卫兵看清楚前方状况,心中大骇,敌军竟然在这样一个看似最不可能的夜晚发动了袭击。

警报铃响,还处在睡梦中的革命军将士慌乱不堪从床上跳起来。

此时的小黑点已经靠近江岸,可以清晰看到,他们的船是用一条条铁链锁在一起,这样不至于被大风大浪给卷走。朝廷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冲到了岸上,正与岸边防卫部队展开激烈的搏斗。弓弦声起,岗哨连同岸边的江防部队,不需片刻,就被彻底瓦解了。朝廷军陆续登上了南岸,迅速向革命军大本营攻去。

革命军的战士们此时睡眼朦胧,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始一交手,就落了下风。朝廷军后续部队不断赶到,前军不断推进,将革命军逼得节节败退。

“终于来了!”方东树向牛力的营帐而去,众将军全部到齐,牛力正在布置防卫。

等众人走完,方东树进去,牛力立刻问道:军师,下一步该怎么办?

方东树说道:到天色大亮,全军撤退,所有物资都放下,务必装作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模样。

凄冷的雨水中,战火不断,所有人几乎都杀红了眼,雨水血水混成一片,有人刚杀了一名对方的士兵,就被敌人的后续士兵给砍死了。又人被砍断了手臂,却仍然没有感觉到,还一味继续向前冲去。有人被砍断了双脚,坐在地上也不断挥舞长刀。有人身中数刀,仍然悍不畏死。

盛国和庭山教的六步高手出现,十步一杀,将革命军杀得人仰马翻。很快跟随方东树过来的夏国六步高手抵住,两方战的凶狠异常,从战场中打到战场外,将一片树林崩碎成了粉末,又将方圆五十里的大地打得斑驳不堪。

雨水渐渐停息,大江还在翻滚,东方已经出现了一缕光亮,黎明逐渐探出了头。

“报,元帅,左翼剑芒尖刀团挡不住了。”军哨禀报。

方东树看了一眼天际,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凌团长,再坚持一个时辰。

剑芒尖刀团团长凌剑听到这个消息,蛮是血迹的黑脸变得铁青,眼神坚毅,吐了口学唾沫,吼道:告诉元帅,就是单枪匹马,老子也给他挡住,等战争赢了,别忘了给老子洒杯酒,告诉一声。

风萧萧兮易水寒,由于剑芒尖刀团拼死抵抗,左翼成了一块难啃的骨头,朝廷军不得不调集高手过来镇杀。

“两个五步高手,庭山教还真看得起我!”凌剑满身粗犷,此时手下的兵已经不多了,离规定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他也不准备活着回去。

他本是跟随方东略的副将,后来被调派到这里对抗庭山教,是个久经杀场极其强悍的五步高手。他大开大合,迎战两个五步高手,手中长刀耍得虎虎生威。

他边打边退,将三人的战斗引入了士兵的战斗中。如今他的手下所剩无几,这样做,误伤最多的还是朝廷军士兵。

三人大战几百回合,凌剑艰难支撑着,并不攻击,只是不断防御,顺便将身边的朝廷军士兵给宰了。

眼看半个时辰马上就过,凌剑开始发狠了,他全身真力澎湃,不断朝两大高手杀去,长刀如龙,竟然打得两个五步高手跌跌撞撞,不断后退,然后的猛地欺近两人身边,大喝道:兄弟们,老子不会抛下你们的!轰的一声,天空中下起了无数血雨,几似在哀泣这位英勇的将领。两大五步高手随他一同殉葬了。朝廷军士兵受到波及最大,死伤无数,一时间竟然不敢再进攻了。

所剩无几的剑芒尖刀团士兵,见到自己的团长自爆而亡,各个赤红了双眼,拼死杀敌,一时间,竟将朝廷军逼退了数十丈。

方东树始终盯着天际,完全不管前方战事的惨烈。牛力从阵前回来,问道:军师,怎么样?方东树点点头道:传令大军撤退吧!

革命军大军慌乱撤退,所有辎重皆抛弃路旁,他们边打边退,完全没有了完整的队形。

牟朗在后方督战,见到农民军誓死抵抗,然后又溃败奔逃,连队形都不能保持,心中大定,看来叛军是真的享乐久了,连战刀都生锈了。

“元帅,叛军大部向南方退去了,我们趁热打铁,全部将他剿灭了吧。”手下将军在牟朗指挥下打了胜仗,各个喜滋滋的建议。

牟朗摇摇头,说道:俗话说,穷寇莫追,我们不可冒然前进,先派一个先锋部队追上去,探听虚实,然后再做打算。

革命军伤亡惨重,各个愁眉苦脸跟着大军走,到处哀声叹气。牛力大喝道:所有军士听着,我们还没有败,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打败朝廷军。想想你们被杀的亲人,想想你们以前被压迫的苦难吧。

众军士一听,都不由自主想起了以前被压迫的灰暗日子,齐声大喝:打倒朝廷军,天子万岁!一时间,所有的哀哭声皆变成了对庭山教朝廷的愤恨声,士气慢慢开始恢复。

朝廷军的先锋部队轻骑快马,很快就杀到了革命军驻地,两军又展开了激烈交战。这回,革命军士气高昂,且人多,优势明显,很快就战退了朝廷军先锋部。

“属下未能拿下叛军,请元帅降罪!”先锋将军被打得退了回来,特来请罪。

“非将军之过,敌军势重,不敌乃是情理之中。”牟朗安慰道。又问道:那边战场情况如何?

先锋将军道:前方阔野千里,是一处很平坦的平原地带,适合于骑兵作战。

“哦,那他们可有伏兵?”牟朗问道。

“不曾有,若有伏兵,如此平坦地方,一眼皆可识穿。”先锋将军很果断说道。他行军多年,也是深得兵法。

他盘算了一炷香时间,猛然抬头,传出军令:大军分前后两部追击,前部快进,务必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后军拉开五百里,以作策应。

方东树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每天做着伙夫的工作。牛力则是抓耳挠腮,不断问方东树准备好了吗?

方东树淡淡笑道:别急,他们马上就要上钩了!

牟朗的前部大军边追边探,深怕,对方的那位高人会布下什么厉害的后手,不过两天后,他们就放心了,前方是辽阔的平原,根本不可能设下埋伏,而且还有后部大军做策应,所以他们决定尽快追上叛军,打一个措手不及。

“敌袭,敌袭,敌袭!”刚刚休整了三四天的革命军遭到了牟朗前部军的猛烈冲击。

牛力赶紧问方东树,方东树做出的回应是:边打边撤!

牟朗收到前方战报,愈加放心了,看来对手是真的没辙了,这场仗赢定了。

就这样,前部军追着革命军的屁股打,这样又追了五天,打了三次冲锋,眼看就要出这片辽阔的平原了。

前部军这几天作战也极为辛苦,正在休整,岗哨却突然发出敌袭警报。

“靠,怎么回事?难道那帮土包子还敢反攻?”前部的将军们根本不相信革命军会反攻过来。

“报,叛军突然反攻,与前部激烈冲杀。”

牟朗正在后部军中下棋,听到探子禀报,眉头一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这么多天的追杀,叛军应该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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