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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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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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只是怕你会要他不要我,所以才……你别走,别下山,别不相信我们……师父等了一辈子,才等到天池宫的人,我不敢了……不敢了,你别生气……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师父吧……我再也不敢求什么,也不敢乱说话了……”
  郝诺一声声极压抑的啜泣声,让醒之的心渐渐的软了下来,她慢慢的平复了呼吸,蹲下身来,抚了抚郝诺披在身后的长发:“别哭了,是我心情不好,迁怒你了。”
  郝诺睁着泪眼抬头看着醒之:“你别生气……是我错,是我错,我笨,我不会说话……我不该乱说话。”
  醒之叹息了一声,坐回原处,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郝诺的乌黑油亮的长发:“我并非是有心责怪你,也并非是怀疑你们小望山,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说谎,可是无恨在小望山丢了如今还不知道人会怎样,又怎么让我心无芥蒂的相信你们?”
  似乎见醒之的态度软化,郝诺的情绪也好转了起来,他脸上泪痕未干,眯着红肿的眼偷偷的将头枕在醒之的腿上,手死死的拽住醒之的衣角,认真的说道:“我和你的命是相连的,师父宁愿我死,也不会让你出事的……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更不敢伤害你在乎的人……”郝诺捏住醒之的衣角,朝醒之怀里靠了靠,有些紧张的说道:“可是,如果你让他做了你的仆士,我们就会很可怜很可怜,他们都可以欺负我们的……你就当可怜可怜师父……要不可怜可怜我也行,你就收我做你的仆士……好不好?”
  醒之摸了摸郝诺哭的红肿的双眼,低声哄道:“你昨日还说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人,今日怎么又改了口?”
  郝诺抬手握住了醒之的手,表情说不出的慎重,煞有其事的说道:“我没有改口,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人,我就是为了而生的,我们是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如果你要我,那么我就会成为这世上最幸运的人,如果你要了别人,我就会很可怜很可怜的,会和师父一样可怜、不,一定比师父还可怜的!“
  醒之点了点郝诺的脑袋:“傻瓜,话都说的颠三倒四的,我怎么明白你的意思?你先告诉我,你连悦师兄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
  郝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我也不知道,每次只要师父想知道什么,总是问连悦师兄,就算当时师兄不知道,第二日也会知道的。”
  醒之微微挑了挑眉头:“是吗?那么说你们有自己的打听消息的渠道了?……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早就打听过无恨的消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无恨的事?”
  郝诺咬着下唇,委屈的说道:“我回房面壁没多久,师父和师兄就一起来了,师父很生气……骂我不争气,还说我不该不听话,连悦师兄告诉了我,那个……你那个弟弟其实不是你弟弟,说你对他很好很好……还说若我一直惹你不开心,你肯定不要我的,还说你心中一定是属意的仆士就是他……是不是啊?”
  醒之想了想,问道:“是吗?无恨的事……你师兄也是早上才知道吗?”
  郝诺气鼓鼓的说道:“你为什么老不相信我,我从来都不会说谎的!这事这么重要,如果连悦师兄早就知道了,师父他们肯定一早就告诉我了!”
  醒之微怒道:“既然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你!你就是怀疑我们!”郝诺气愤的爬起身,理直气壮的大声道:“我从小到大一直戴着面具的,师父不让摘的,说只有见了你才可以摘的!”
  醒之双眸直直的盯着郝诺:“为什么只有见了我才可以摘?若真如此,你一个人戴便是,为何你的师兄们也都戴着?是不是你师父也是戴着面具?”
  郝诺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一张白玉般的脸胀的通红通红的,他抓住醒之的手,咬着下唇争辩道:“你……你怎能把我们想成这样?……我们才没有什么目的呢!我们才不想要什么凰珠呢!我们才没有藏你那个什么弟弟……你你……你好过分!你怎么,怎么能这样的想我们!我们没有骗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的对待别人的真心!……你坏死了!你坏死了!”
  醒之心中说不出的烦乱,抬手就要扯开郝诺攥住自己的手,谁知郝诺是个拗脾气,死死的醒之的手,怎么也不放开,他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脸上说不出的伤心难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眼看着两个人扭成了一团,诸葛宜与连雪、连悦从暗处走了出来,齐齐的跪下身去,诸葛宜垂着眼睑,脸上无喜无悲:“小宫主息怒……小宫主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子秋便是,何苦为难诺儿?”
  醒之拗不过郝诺,唯有让他攥着自己的手,怒气冲冲的转过脸来:“好!我就问你,江南离西域何止千里之遥,你们怎么能一夜之间便查出无恨的生平的!”
  诸葛宜道:“天池宫自创宫以来,历任宫主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祖师怕天池宫宫主终年居住雪山心思过于单纯不谙人事,恐会遭受那些窥探宫中宝物歹人暗算,便将庐舍挪到了最繁华的江南,庐舍内的舍主便是天池宫的仆士,每代的仆士都会有两个士奴——连雪、连悦,分别掌管着情报与暗护。”
  “历代天池宫仆士从是从庐舍选出来的,仆士因为血缘的关系,一生都会自己的宫主忠心不二,若宫主早故,那么由仆士按照宫规,选出下一任宫主,并教养成人,然后陪伴小宫主来江南挑选下一任仆士……因为上一代老仆士的猝死,并未来及给当时的天池宫宫主挑选仆士,故而上任宫主的仆士并非庐舍中人,自此庐舍便与天池宫断了三十多年的音讯……”
  “当时漠北传出凰珠显世的消息,子秋便时刻关注着,连悦曾派出大量的密探去探查此事,可那些见过手持凰珠的人几乎无一生还,几乎没探出什么消息。后来没多久,小宫主便带着公子出现江南,那时候子秋被请去给公子诊脉,手搭上脉搏便探知了公子身上近三甲子的功力,公子年纪最多弱冠,却已经身携三甲子的功力,自然和那凰珠拖不了干系,当时子秋便猜测公子是不是私占了凰珠,所以私下里让连悦去探查了公子的生平,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内,子秋便想借着诊病之故,将公子带回庐舍细细打探宫主的消息。”
  “庐舍自创舍便有规定,不许仆士暗用势力,打探宫主的一切,所以子秋那时并不知道您便是宫主,更不知道你曾遭受了那些……子秋当时是起了心思想打探宫主这些年的近况,可子秋并非要探知宫主隐私……”
  “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公子还未清醒,那些知道公子身份的人便杀上门来,明明的指认了公子……在当时,在子秋看来,为了一个有嫌疑的人,子秋实在不敢让庐舍牺牲太多,毕竟小望山是为了宫主才存在的,为了一个可能是偷盗凰珠的歹人便与全武林为敌,子秋自然不愿,所以才将公子教给了那些人,子秋如何也想不到,宫主会将天池宫和自己的命脉交给一个外人,无论如何,此事都是子秋的错,不管宫主是打是罚,子秋都认了。”
  醒之似是很难消化诸葛宜所说,但是几个有利的字眼还是被捕捉到了:“你口口声声唤我宫主,可为何不说庐舍有如此大的情报网?”
  诸葛宜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子秋本打算宫主回复记忆以后,再将此事禀告宫主,毕竟此时宫主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醒之皱了皱眉头,半信半疑的说道:“那我何时能恢复记忆?”
  诸葛宜精神顿时一阵:“只要宫主全力配合,最多七个昼夜,子秋可保宫主记起全部。”
  醒之侧目沉思:“那你说十日内,救出无恨可还算数?”
  诸葛宜神情说不出的振奋:“待到宫主醒来之日,子秋定将公子,双手奉上。”
  连雪跟着说劝道:“宫主此时无论如何焦急也只有白白的等待,若宫主真信得过庐舍,便请宫主一边治疗一边等待公子,待到宫主一觉睡醒,便能见到公子,也不必日日心焦猜疑,又何乐而不为?”
  醒之垂眸沉思了片刻,身形微动了一下,却发现还有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她转过脸看向泪痕未干的郝诺,用空闲的手抚了抚他眼角的泪,揉了揉他长长的头发,轻声哄道:“你别难过,我并非不喜欢你的长相,郝诺的相貌很好看,比那面具要好看百倍千倍……只是你散下的长发太黑太亮太像无恨了,只要看见这一头长发就莫名的烦躁莫名想发脾气。”醒之笑着捏了捏郝诺的脸,笑了笑:“郝诺很乖,也很听话,我很喜欢的,郝诺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方才都是我的错,不该试探郝诺,不该对郝诺乱发脾气,更不该迁怒郝诺,郝诺原谅我好不好?”当对上郝诺狐疑的目光,醒之又狠狠的揉了一把郝诺的长发“……我给郝诺保证,若我恢复记忆,你真的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人,我一定一定不会抛下你的。”
  郝诺本满是委屈的小脸,霎时变得晴朗起来,嘴角也慢慢的弯了起来,他眯起了圆圆的大眼,侧着脑袋将脸放在醒之的手掌轻轻的磨蹭着:“你说的,可不许骗我……我等着你。”
  醒之点了点头,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侧目看向诸葛宜:“如此,我便再信你们最后一次,醒之有劳各位了,我们马上就开始吧。”
  诸葛宜豁然抬起双眸,眸中掩饰不住的喜悦,激动的回道:“子秋绝不辜负宫主所托!”


  
  梦醒回眸秋风逝(四)

  诸葛宜豁然抬起双眸,眸中掩饰不住的喜悦,激动的回道:“子秋绝不辜负宫主所托!”
  夜深沉,树叶疏密错落,阴沉沉的天空只有几颗暗淡的小星星,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压抑,一阵秋风吹过,枝桠轻动枯叶飘零,似是在诉说着秋风的寒意。
  “唰”的一声,惊醒了园中的虫儿,只见别致的假山下一块厚厚的铁板被打开,一个素衣老者提着一盏宫灯,缓缓的步入了蜿蜒的石牢。
  幽暗阴冷的地牢内,浮动着腐肉的臭味混杂着一种劣质的香粉味,看门的四人看到老者进来,将那一张红木椅子搬到了正中间,并用衣袖擦拭干净,素衣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用衣袖掩住了口鼻,看向一旁的守门人:“可有说话?”
  守门人□了两声:“虽然还不曾开口说话,可现在会躲闪也会疼叫了,比那两天和死鱼一样躺着没任何反应,不知道好了多少。”
  素衣老者斜了一眼石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会躲闪,便是知道怕了。”
  守门人点头哈腰的说道:“是是是,您说的是,现在我们哥几个一靠近,他就抖的厉害,以前那股子硬气,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素衣老者微微挑了挑眉头,看向地牢的衣角,只见四五个女子被拷在角落的,瑟瑟的发着抖,素衣老者微微一笑,故作慈祥的说道:“你们可还想活命?”
  四五个女子头上的发髻早已散乱不堪,身上的衣裙显然是撕扯过的,她们满眸惊恐的看着一脸猥琐□四个守门人,又看了看坐在正中的素衣老者,迟疑的点了点头。
  素衣老者笑道:“你们几个也算是风月场的老手了,想来手段该是不少,你们若是有办法让他开口,莫说是活命这种小事,即便给你们改了户籍,赎身从良也不无不可,当然……若是你们更喜欢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老夫也是给得起的。”
  四五个女子顿时面面相窥,有的人眼中分明已溢出了欢喜之色,有的人却还有几分迟疑,其中一个胆大的开口道:“并非姐妹们不愿,那位公子都被打成了那样儿,如何还能……”
  “各位姑娘大可不必担心。”素衣老者站起身来,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装着满满当当的荷包,抬手递给了身边的其中一个人:“投入火盆里。”
  那人接过荷包,抬手扔进了石牢内唯一的火盘中,一股香腻的甜味顿时飘散开来。
  素衣老者瞥了一眼石床上闭着双眼一直努力压抑着还微微发抖的人,满意的一笑,回头看向角落的几个女子:“各位姑娘也在红尘中厮混了不少年头了,如今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即便以后留在妓馆里,结局如何不必老夫再多说,倒不如趁此机会搏一搏富贵。”
  素衣老者话毕,拿起守门人递过的宫灯,一步步的走出已拉开的铁门。已近秋末,空气已有种冬日的寒冷与萧瑟,花园中的花朵已败落了不少,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一盏琉璃宫灯越显的耀人,老者在石洞门口等了一会,不时便听到了洞内的噪杂的淫声浪语。
  老者抖了抖手,拍了拍衣袖上还残留的香味,不知想到了什么似是满意极了,嘴角的笑意一直延伸的到双眸,他抬眸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长吸了一口气,一边慢悠悠的朝外走,一边轻笑道:“整整一包极品媚春,想那一室的人,今夜如何也不会消停下来了。”语气中难掩的幸灾乐祸。
  待到老者走出院落,一个娇小的身影自假山的死角钻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在厚重的铁门外心着急万分的摸索着,好一会没有察觉丝毫的线索,慢慢的垂下了瘦弱的肩膀,似是懊丧极了也气愤极了,抬手将身侧一块石头捏了个粉碎。
  便在此时,从另个角落飘出了一个快到诡异的身影,停在了那个娇小的身影的后面,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娇小的身影警觉的转过身,却见那个诡异的身影一闪,已朝墙外跳去,那娇小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头,侧目看了看周围,脚尖一点随即跟上了那个身影。
  不知追了多久,那诡异的身影在一片小树林内停下了脚步,漆黑的树林中早有一个人等待多时,那个诡异的身影垂首站在那个人的身后。
  那人一身长袍,背手而立,似是耐心的等待着什么,片刻后那娇小的身影赶了过来,那个一直静静站在原地的身影慢慢的转过身来,低声道:“做笔交易吧。”优雅温润的男低音,让人在这个阴暗到窒息的夜里,感受到了一丝放松与舒适。
  那娇小的身影微微一顿,谨慎的开口道:“什么交易?”却是清脆悦耳的女音。
  男声微微侧目瞟了一眼身后的人,再次开口道:“我们帮你救出你想救出的人。”
  娇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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