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斯还有威尔森去处理这个病人，其余的人没什么事情就先休息吧。”想了想，瑞德开口说。今天一晚上的事情太多，而他们需要时刻有人保持最好的状态。虽然瑞德自己决定一会儿还是要去约翰那边的手术室一趟。
“我们也去！”谢尔顿说。晚上出了那么多事情，再有睡意也被打散了。莫里亚蒂更是耸了耸肩，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查理，麻烦你还是和谢尔顿去看一遍刚刚的监控录像吧。”瑞德最终只能说。
……
“格瑞戈？这些东西——”在做术前准备的威尔森疑惑地看向豪斯——这个人的伤口其实根本不用大手术，重新做一下消炎包扎处理就可以了，何必动用这么大的阵仗？
“他们想要一钞重要的手术’”豪斯把消过毒的手术刀放到刀具盒里面，“我们就给他一场。”莫里亚蒂刚刚向他说的就是这件事，而豪斯本来也打算这么做——病人通常都有一种奇怪的心态，当医生很严肃地通知他病情和手术危险性的时候，他们会但有恐慌；但是如果医生一脸轻松，漫不经心地告诉他只是小病小伤，稍微处理一下就好，又会被指认为不尽心。不过常年刀口舔血的人应该都知道什么样的伤需要找医生或者拥有自己的私人医生，这个人如此夸张的举动也不正常，就像在进行一场滑稽的表演。
当然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举动在众人已经全是破绽，他还在那里下着命令：“我的手下至少要有一个人看着我进行手术。”
“这样不行，”豪斯说，“我们不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带来外部细菌感染。”
“那么……那么就不要给我麻药，我需要在手术过程中保证绝对的清醒。”
“只是局部麻醉而已。”威尔森说，“你只是感觉不到疼痛但仍然具有意识。”
“不，不，我要完全醒着。”
“随便你。”豪斯无所谓地说。他的左手已经按上了那人受伤的肩膀，右手接过威尔森递过来的消毒棉球，那人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
“啊——”
“是你自己要求全程保持清醒的。”莫里亚蒂在手术台边幸灾乐祸。
“为什么他就可以在这里呆着！”病人正痛苦地寻找可以转移注意力的机会，一眼就看到了没穿任何防菌服的莫里亚蒂，顿时咆哮道。
“小吉姆是来帮忙的。”莫里亚蒂回答。又走到一边拿起两个类似于电话听筒的东西。
“那是什么？”病人惊恐地叫道。
“心脏除颤器，就是那种biu~一下把人电起来的东西。”
“什么！？”
……
“老大，您怎么样了！”“老大！”刚一出手术室黑衣人们就立刻围了上来。
“这几个医生真他妈的很，”这位老大天啐了一口，“要不是为了……呵，遇上了这事儿也正好是一个契机，你们把这里给我盯好了。”
“没问题，没问题。”手下忙不迭地表忠心，一边尽量平稳的把人推到病房里面。
“嗯？这里怎么还有人。”老大扫了一眼，发现还有一个人睡着里面，“把他给我扔出去！这段时间，我不希望看到别人进入这家诊所！”
“谁敢扔我？”他的手下还没动手，那个人先被声音吵了起来。他不满地抗议，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是谁想这么对他。那架势，如果不是手上还缠着绷带，就要一拳挥出去了。
然后，两位病人的目光终于相遇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25章 躁动的夜晚
比起清醒的有着自我意识进了手术室还在问东问西的人来说，一个注射了镇静剂的病人要好处理的多，尤其是在一些对于枪伤病人”不怎么必要”的处理上。因此，瑞德换好防菌服。走进手术室大门的时候，约翰已经在进行手术的收线工作；夏洛克在一边的瓶瓶罐罐堆里面不知道摆弄什么东西；而汉尼拔却在盯着那个人，他手上并未戴手套，修长的手指翻开对方的眼睑，又抚过脸上那些并不柔滑的皮肤，最终在一边站定，伸手在衣兜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你要干什么？”瑞德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汉尼拔对他所做的那些事，又或是因为对方主动要求来做手术助手，现在，汉尼拔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他产生各种猜想。
”安心，小探员。”汉尼拔抽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把手擦干净，”我不会对他做什么，也不具有催眠他的条件。”他自然不会在这些人的面前轻易的动手脚，而催眠术远没有小说或者电影中的神奇，虽然精神科医生确实有办法激发他们的潜意识，但这需要更加复杂的步骤与精细的引导，比如长期的信任培养与布局。
”那么这个人，他的伤口怎么样了？”大概只是他想多了，瑞德在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转而向约翰询问他们病人的状况。
”手术过程中看不出什么问题。”约翰说，”不过，呃，这是说他的肌肉组织构造。伤口的出现还是有些奇怪。”他把那个部位指给瑞德看，不过伤口已经被洁白的纱布包裹好，只有上边隐隐露出的黑色边缘才让人明白弹孔是在那个黑色十字架纹身的下半部，”流血的时候还不明显，但是，那个伤口的位置不像是被流弹或者是远方的子弹打中的。”
”自己射击的吗？”瑞德轻声自语。这倒与他之前”外星人布局”的设想符合，但他仍然隐隐地感到一种违和感与熟悉感，尤其是那个纹身……黑色十字架的纹通常身是监狱里面犯人们的第一选择。而伤者的面容，瑞德超凡的记忆力让他确信从前没有见过一个那样的人，但又觉得那些骨架似曾相识。这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
”只要问问他就好了”汉尼拔突然说，翻着冰冷光芒的手术刀在他的指间灵巧的翻转，”你想要知道的问题……”
”而在这之前你亲手给他注射了镇静剂，把时间推延，你想干什么？”夏洛克突然发难，让瑞德和约翰都是一愣。然而汉尼拔非常平静地微笑：
”让你有机会去做那些'非常规'检测。”
”不不不，你的目标不是这个，甚至不是那个倒霉的枪伤者。”侦探非常自信地说，一如他在犯罪现场做出的每个推理，”斯奔赛·瑞德，万圣节那天，他出现的时候嘴上有红肿，和你接触的时候身体会明显变得僵硬。而在这之后，他一直在尽量避免与你的接触，我们知道这不可能，啊哈，绅士无比的汉尼拔医生的想要对一个人好有谁能够拒绝呢？比如说今天晚上的沙拉？”
”我承认我对瑞德博士有好感。”汉尼拔说，声音沉稳的仿佛他没有接受到任何指控。
而瑞德只觉得自己全身僵硬，脊背不自觉地挺直，他们发现了，尽管侧写员努力地隐藏所有的痕迹以免影响小组的正常工作。
”又一场满意的捕猎。”侦探的讽刺还在继续。”是在期望早些回去吗？”
”我必须要否认你的所有指控，福尔摩斯先生。”汉尼拔说，”我只是遵循礼仪，进行一场必要的社交。”
夏洛克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约翰用他的枪打赌如果这场对话进行下去一定会是一场”旷世决战”。但瑞德在此刻站了出来：
”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瑞德的眼神异常坚定，透出一种能够似乎能够克服一切的微光，他转向夏洛克，话却是冲着汉尼拔说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他会守好自己的内心，直到这个任务完成，那时候他们就不会有交集了……
……
”谢尔顿！”看到同伴把头伸出诊所天台的围栏，并且有继续前倾身体的趋势的时候，查理终于忍住不在喊出声来。”你在干什么，快回来！”他伸出手去要把对方拽上来。然后在动手的过程中差点被对方拉下去。
”你到底要搞什么！”险境让数学家终于爆发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
”如果你不碰我，我的重心依旧会很好的保持在天台上面。”谢尔顿满不在乎地念叨，仿佛刚刚差点摔成肉饼的不是他自己，”现在的风速大概是……根据气流……”
”好吧，我的错”查理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等对方说完，相处的经验告诉他打断谢尔顿的谈话往往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我看到你手里面的方形盒子了，那到底是什么？”……物理学家已经折腾了它很长时间，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查理都能看到谢尔顿在灯下在调试些什么，不过对方从未向他寻求过帮助，出于对同伴*的尊重，查理也就停止了询问那是什么的东西。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来进行一场尊重的好时候了。
”你在见证一个世界大发明！”谢尔顿说，他举着那个小方盒子，郑重地好像举起了”世界之心。”，”它能够直接吸收空气中的粒子，然后通过伽马射线分析他们的组成。我们可以直接分析那些外星粒子而不是去看那些无聊的录像。”
”这真是……厉害！”查理并不是非常相信那个机器会如同是否谢尔顿所描述的那样工作……那个盒子实在太小，与它复杂的工作原理完全不相符合。但他最终还是支持并且赞扬了对方……因为他内心其实也有这种愤懑感，看监控录像的确是必要的，但是单独把他们两个人拎出来就会让人感到不舒服了……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手术室？因为他们两个是整个队伍中对伤口还有危险接受程度最差的？
这也让他想得更加深远一些……他们几个人，这些小组成员，几位医生在目前的”潜伏活动”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而夏洛克，瑞德，汉尼拔，莫里亚蒂，本身从事的工作就和”危险的犯罪”紧密连接；就算是他自己，拜兄长所赐也经常参与fbi的许多案件，；谢尔顿使这里唯一一个真正对”命案””犯罪”没有直接概念的人，这让他有时候在行动中有时候会显得格格不入。但显然，这并不意味着谢尔顿自己就愿意被”甩开”，这个在日常相处中总是强调自己独特与智慧性的家伙会去证明自己被选择进入小组是必要的。
”那么你想把它安装在哪里？”查理问，他也开始抻着头往下看了，”下面的空调架子上？那里放东西是比较方便的，不过角度……”房屋的建造结构使得楼梯间窗户的凸出部分正好会把仪器挡死。
”不，那个地方太低了。”谢尔顿说，语气里带着一种”果然没有跟的上我的思想”的骄傲，”我们要换个地方。”他指指一边为了方便通讯与接收信息而搭在天台上的巨大的卫星架子顶端。”那个上面。卫星接收器的旋转还可以带动仪器接受不同方向更多的粒子。”说着，他就要往那个架子上爬。
”先下来，你爬上去的话那个架子就会塌下来了。”默默地计算了下钢铁架子的承重之后查理阻止对方说，”我们可以先去找架梯子。”
”好吧，但是事先说明，我会跳下来是因为这个架子的承重能力的确有待加强。而我不胖，我的体重一直很标准，我有着合理而营养均衡的食谱。”
”是的。”查理无奈地点头附和，”它们的设计实在太不合理。不过，梯子，梯子……”为了方便调整维护卫星，本应该又一架梯子留在这里。他又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天台：
”军队的人在撤走的时候大概把它一起拿走了。”他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安排好了这间诊所，出点纰漏也很正常，”我们到楼下的仓库去找找吧。”
”不行！”谢尔顿说，”这样其他人就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而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行动。”
”我们自己？”
”我允许你加入我的行动。”谢尔顿大度地说。”记住这一刻，这将是你一辈子的荣誉。”
”噗，那当然。”查理忍不住笑出来，”那么我们要怎么做，库珀博士。”
”你的最大负重量是多少？”
”负重量？你要我……”
”虽然你矮了一些，身高只有。”
”171。”查理纠正他。
”171，而我有。”谢尔顿骄傲地说，”所以你只要尽力把我举离地面三分之二我们就可以够到那个地方。”
”你在暗示我抱你吗？”
”为了科学的探索我可以接受一些非常规行动。”
……
第26章 贩卖消息
*！怎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病房里的病人并不知道也不关心在他们的手术期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他们一心一意地为着自己的问题互相咒骂着。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马斯克，在你击伤了我的两个手下之后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你以为你还有命逃出去？”黑帮老大这样恶狠狠地诅咒着。
”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安格鲁。”虽然只有一个人，但名为马斯克的男人并没有因此退缩，他的声音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地恐惧，好像刚刚在医生面前惊恐哭号的人从不存在。他脸上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近似调皮地笑容，”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动手？靠这些傻大个？”他的手因为受伤不能移动，但是目光在那些黑衣人之间来回，好像一个上位者不屑地用手指点过他无用的手下的脑袋。
”不要太张狂。”安格鲁说，但他的确没有让手下再做些什么，而是让他们退到一边，用一种刻意压低了的，阴沉沉声音地询问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谁知道了消息？”
”放轻松，安格鲁先生，我一向很有信誉。”马斯克说，”除了你，还没有其他人得到这个消息。而我，我只是不小心受了伤需要一个地方治疗而已。”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安格鲁警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