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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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之痕-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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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家雪媚儿,你敢开我就敢去。”

    张雪生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冲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厮喊了句:“小哥儿,开个房,上等!”

    雪媚儿只是习惯xìng的挑逗着,没想到眼前之人还真的够爽快的,难道是雏儿都这么急sè?她的脸更红了,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厮听到这边招呼,立马一阵小跑上前来,边跑还便喊:“好嘞,小爷稍等。”

    小厮跑近了张雪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雪媚儿,就领着两人向二楼走去。

    ……

    一分价钱一分货,相比大厅,雅间果然更有情调。雅间是一个套间,外间有一张圆木桌,里间摆放着古琴等些许乐器。当然,还有一张铺着大红绸子缎面的木床。

    吵杂纷乱的声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瑟瑟琴声。

    张雪生坐在木桌前,桌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温酒。雪媚儿坐在不远处的里间,正在抚琴而弹。

    一曲终了,张雪生双手拍了拍,鼓了掌,然后伸出一只手点了点身旁的椅子,示意雪媚儿过来坐。

    雪媚儿坐定,她竟然心中“突突”的直跳,以往的那种放荡之术今rì竟然都没法施展,只好坐了下来,低下了头。

    忽的,一只手握住了雪媚儿的手,雪媚儿抬起了头,只见张雪生笑盈盈的望着她。

    “一年有多少营生?”张雪生突然问了句,这句话在此时大煞风景。

    雪媚儿十分诧异,但她还是想了想,开口说道:“好的话,五两银子。”

    张雪生缩回了手,在胸前摸了摸,拿出了个银块,放在了桌上。

    “拿去吧。”

    雪媚儿看了看,这个银块至少有五十两之多,她更加的疑惑了,难道眼前之人是一个挥金如土的世家子弟。

    雪媚儿收下了银子,然后站起,身上白裙轻纱飘落,她捂住了前胸,望着张雪生。

    张雪生也站起,先是弯下了腰拾起了白裙轻纱,然后递给了雪媚儿。雪媚儿被他搞得不知所措。

    “不急,先聊聊风月。”

    雪媚儿只好又穿起坐在了椅子上。

    “这里有没有修仙者来过?”张雪生先是问了句。

    雪媚儿摇了摇头。

    “我在这里三年了,从来没见过,应该没有来过吧。”

    随后她想了想,又道:“对了,两年前有次来了个,不过也不是来寻欢的,东家还专门给他了很多钱财。”

    张雪生点了点头。

    “那这段儿有没有什么百姓服劳役的消息?”

    “服劳役?”雪媚儿重复着这个词,然后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军人来过这里?”

    雪媚儿点头。

    “常有军官来的,不知你想要知道什么?”

    “随便说说吧,别害怕,我就是想找个一个朋友。”

    雪媚儿就开始讲述着,张雪生倒了杯酒,边听边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馨西坊”倒是经常有军官光顾,他们多来听听曲,顺便也来歇歇火。军中生活的单调乏味导致军人没有其他途径泻火,只好每次忍不住了就跑到青楼里发泄一番。当然,能来“馨西坊”的,大多是一些有实权、有地位的中高层军官,但他们也如同其他军人一样,不温柔、动作大、没有情趣,所以“馨西坊”中的姑娘们都不愿主动接触他们,接触过的,也都发着牢sāo。久而久之,雪媚儿倒也知道了这些军官何时来,喜欢找谁,在军中的地位等等信息。

    雪媚儿把这些情况都给讲给了张雪生,想到哪讲到哪,讲的是毫无逻辑。

    张雪生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的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他在梳理着雪媚儿的话,找出其中的有用点。

    “你是说有个军官现在就在这附近的雅间里?”张雪生问道。

    “应该还在,刚刚上楼的时候看到了,就在我的姐妹茹晴房间。”

    “我去看看。”

    雪媚儿想要阻止张雪生这个冒失的举动,但是没有用,无奈之下只好告诉了他房间具体的位置。

    张雪生让雪媚儿等着,自己走了出去。

    很快,张雪生就找到了那个房间,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正在抱着一位姑娘喝着花酒,此时突然有人推开门,吓了他一跳,随即他就破口大骂。

    张雪生推开了门,眯起了眼,把大汉的容貌完完全全的记在了心里,他没有理会大汉的咒骂,装作喝醉的样子,道了声谦,就合上了门走了出来。

    回到了房间的张雪生,向雪媚儿抱了抱拳,道了句:“姑娘对不住,今天有点体力不支。”

    雪媚儿笑了笑,随即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张雪生又开腔了:“请叫于白来一下。”

    雪媚儿听了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复杂的离开了。



………【第十三章 黑暗中的刺客】………

    于白是“馨西坊”的打手,听到有客人招呼,他很奇怪,但还是动作很迅速的来到了张雪生呆着的这个房间。

    张雪生同样拿出了一个银块,交给了于白,然后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于白很干脆,收了钱就开始回答问题。于白和雪媚儿的回答并没有什么出入,内容上差不多。张雪生随意问了问刚才去的那个房间的情况,于白也告知确实是一军人。

    “有劳了!如果他离开,请来通知一声。”张雪生又掏出了个银块,抛给了于白。

    于白点了点头,推门走了出去。

    张雪生掏出了一个黑布,然后又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剔骨刀放在了桌上,并倒了杯酒,开始小酌起来。

    ……

    夜幕降临。

    乔罗罗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馨西坊”,他这一天过得十分的满足。难得的假期加上存了很久的银子,他点了一个“馨西坊”里有名的姑娘。他多次泻出了自己憋了许久的怒火,换来的是双腿发软和腰间酸痛,回想起刚才姑娘在自己胯下的挣扎,他开心地笑了。

    晚上必须回到军营,是上官定下的死规矩,所以他不能不离开了“馨西坊”,恋恋不舍的向军营走去。

    乔罗罗晃着脑袋,沿着一条胡同走着,过量的酒水让他的脑子有点发晕。

    忽然,他注意到胡同的前方有一人挡着道儿,清冷的月光并不明亮,加上醉意朦胧,他看不清前者的面容。

    乔罗罗扶着墙,骂了句:“好狗不挡道!”

    让他没想到的是,前者迅速的向自己跑了过来,速度极快,一刹那就来到了自己身前,他终于看清了,来者戴着一个黑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露出了不屑。

    随即,一个冰凉之物架到了乔罗罗的脖子上,醉意瞬间消褪,冷汗布满了背脊,乔罗罗能感受到对方散发的那种铁血气息,那是一种杀过人的气息,他在战场上才体会过这种感觉。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杀意,所以他的腿开始颤抖。

    乔罗罗刚一出房门,于白就通知了张雪生。张雪生随即跟随着乔罗罗走出了“馨西坊”,他一路观察着,甚至还向乔罗罗弹了几粒石子,然而乔罗罗均没有什么反应。

    “不是修仙者。”张雪生笑了,然后戴上了黑sè的头套,拿着那把剔骨刀,拦住了乔罗罗。

    这个胡同两边没有一扇门,是两个大宅子之间的交汇之地,夜里静悄悄的,没有路人路过。

    “服劳役的百姓押在哪里?”

    张雪生开口问道。

    乔罗罗没有立即回答,然后他感受到了脖中一阵刺痛,一阵热流顺着他此时冰冷的身子流着。乔罗罗哭了,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吓得一时没说出来。他开始发出含糊的声音,示意自己是吓到了。

    刺痛感没有再来,张雪生明白了乔罗罗想表达的意思。

    “我数三十个数,如果还没有我感兴趣的话题,那我就去找别人了。”

    乔罗罗猛咬了下舌头,疼痛让他从惊恐中逐步恢复,他梳理着思路。

    “城外的大营里有一部分,其他的已经陆续上路了。”

    “上路?什么意思?”

    “别误会,都还活着,是押往了都城方向。”

    乔罗罗感受到了对方的怒意,赶紧解释了一下。

    “人员有没有名册?”

    “有,不过我弄不到!哎呦,饶命啊!我弄!我弄!”

    又一阵剧烈的刺痛,乔罗罗虽然痛,但他却不敢大声叫喊,以防惹怒了对方。

    “三rì后还是这个时间,人员名单拿来。”

    乔罗罗想说句好,刚刚张开嘴,就一个东西塞进了他嘴里,融化了开来,一股苦腥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

    “这个没解药能撑四rì,拿到了名单,给你解药。”

    乔罗罗内心发苦。

    张雪生松开了他,后退一步,然后迅速跳上了院墙。

    “不要侥幸,摸一下下肋,是否有剧痛之感。”

    张雪生迅速的撤离了,临走之时送给了乔罗罗一句话。

    乔罗罗扶着墙,慢慢的蹲了下来,大口的呼吸着,他摸着自己的下肋,确实剧痛无比,又一层细密的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

    ……

    张雪生并没有给乔罗罗吃什么毒药,喂给他的是泥土混合着马尿,之所以乔罗罗下肋会痛,那是因为张雪生在挟持他的时候一直按着他的胳膊上的一个穴位。

    张雪生撤离的速度极快,他现在已经在长乐城的南边租住了一间小宅院。张雪生绕了一大圈,确认没有人跟踪着他,然后回到此间宅院。他脱掉了头套,擦干净了刀上的血迹,盛了一瓢水,咕咕的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开始了现在每rì必进行的活动,照着图册开始练习了起来。

    又是一阵自残般的练习,在酸痛中张雪生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

    后来两天内,张雪生每天都在“馨西坊”,每次都是只点雪媚儿一人。他除了听听曲,聊聊天,倒也不做些什么。

    这两天里,又有几名军官来“馨西坊”消遣,和乔罗罗一样,他们都被张雪生喂下了“毒药”,去军中搜集名单去了。

    第三晚,张雪生走出了“馨西坊”,他向前几rì的那个胡同走去,今晚到了和乔罗罗约定交接名单的最后时限。

    路上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张雪生走着,速度突然加快,转身闪进了路边的巷子里。

    片刻之后,一个人影也出现在了刚才张学生的位置,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迈开步也跟着进了巷子。

    巷子中已没有了张雪生,就是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来人左顾右盼,然后转身准备撤出巷子。就在这时,巷旁的一棵树上飞下一人,动作迅猛,瞬间踢到了前者,并制住了他,一把刀架在了其脖颈上。

    “于白,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道上也是有规矩的。好奇往往会使人丧命的。”

    飞下树的人正是张雪生,此刻他制住的那人是“馨西坊”的于白。

    于白并没有挣扎,他双手伸开,趴在地上。

    张雪生站起,后退了一步,垂着手,但那手里的剔骨刀在月光下反着清冷的光。



………【第十四章 狠人与名单】………

    于白站起,双手依然伸开,举到了头顶,然后慢慢的跪了下来。

    “少侠高义,我于白佩服。少侠不但年少多金、为人仗义,而且处事冷静、不贪美sè。在‘馨西坊’我就产生了投奔之心,本想摸摸少侠的底,不成想被少侠发觉。既如此,今天我正式投奔,请少侠接纳,以后必以主人相待。”

    于白说完,向张雪生拜去。

    张雪生看着于白,他第一rì就觉得此人是个狠人,但没想到今rì会做出如此之事,有点蹊跷。

    于白拜完,接着说道。

    “少侠不要担心,我离开‘馨西坊’的话并不会和他们产生纠纷。不同于那些小厮,我只是受雇于东家,并没有卖身。之所以离开,我是觉得人生一场,总要体面的活着,就是为了给后辈子孙留个好的名号,我也要体面的活着。别人看不起我,包括‘馨西坊’的东家也是,只是认为我是个混混。但少侠不同,我感受到了你的真诚与尊重,跟着你,我有前途。”

    于白的话并不是虚情假意,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于白是一个果断的人,他之前看到张雪生出手阔绰却无纨绔之风,看似孟浪实则思维缜密,所以他早有投靠之心。经过刚才的事情,他更是了解了张雪生的另一面,谨慎、冷酷、果敢,而且身手不凡。这就更加坚定了他的投靠之心。

    于白做出了一个豪赌,他把自己未来的营生都压在了张雪生身上。

    “少侠不放心,我可以签署卖身契。”

    于白十分光棍,要赌他就赌大的。

    他说完就不再言语,跪在地上等着张雪生的答复。

    张雪生眯起了眼睛,看着于白,于白也回望着张雪生的眼睛。

    “起来吧,我叫张雪生。这两天我再忙些事情,等忙完了我去‘馨西坊’找你。”

    于白站起,也不多说,抱了抱拳,转身走了。

    张雪生倒也不怕于白有什么yīn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有什么情况自己应付着就行了。倒是自己有些不好出面的场合,于白倒是一个很适合的人物,比如贩卖野物、打探消息等。

    所以,张雪生也没有犹豫和纠结,接受了于白的投靠。

    ……

    乔罗罗在胡同里来回的走着,显得十分的焦虑,他在军中的级别不高不低,按理说是拿不到服劳役者的名单的,但他祭出了金元攻势,在砸出了几块金元后,终于拿到了绝大多数的名单,还有一些没拿到的就不是他的能力范围内所能办的事情了。

    他现在很担心,担心那个刺客不满意。他边徘徊边摸着下肋,下肋早已经不疼了,但他总觉得还是有些异样。他时不时的张望着,既期盼着那个刺客的到来,又对刺客的到来充满着恐惧。乔罗罗怀着这个矛盾的心情一直等着。

    终于,乔罗罗看到了胡同口走进了一个带着黑sè头套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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