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你了了,你明天一早就得起程。”霜弋说。
“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很快就要离开了?”霜凤说着,泪光闪闪的。
“嗯,都怪皇姐没早点打听清楚。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会很累的,你离开时应该还可以见到太后娘娘的。”霜弋摸摸霜凤的头说。
“嗯。”霜风点点头,人却一副失落的样子。
第二天,天朗气清,微风和畅。霜凤被早早的叫醒,梳妆打扮,换上了“凤飞舞”,戴上了珍珠凤钗,樱唇被胭脂染得粉嫩欲滴,一双大眼睛用金色和红色的彩粉勾出凤眼,指甲用鲜红的蔻丹涂得闪闪发光,宛如一只将要飞上青天的凤凰。
“皇姐,我美吗?”霜凤笑颜如花般绽放。
霜弋点点头,说:“太美了,犹如三月娇花,恰似午夜明月!”
“呵呵,我好想见见母后,让她看看我的样子。”霜凤说。
“一会应该能见到太后娘娘吧”霜弋话还没说完,几个图新的仆人站在在门口说:“七公主,不好意思,按照图新的婚嫁习俗,女儿出嫁前一天内是不能见母亲的,所以太后娘娘不能来。”
“啊?那怎么办?”霜弋看看霜弋说。
“如果公主想让皇太后见见你身着嫁衣的模样,我们可以为你画一幅像呈给太后娘娘。”图新仆人说。
“啊”霜凤低下头,“也只有这样了。”
很快,这幅名为“凤飞舞”的画就画好了,仆人把它送去了青鸾殿,而身着嫁衣的霜凤也上了婚车,皇上和霜弋作为娘家的兄姊骑马护送新娘子。婚车在迎亲队的指引下缓缓驶出皇宫,图新的婚队早在宫门外等候。
送到宫门口,娘家人不能再跟去,霜弋在马上深深望了霜凤一眼。霜凤掀开婚车的纱帐向皇上和霜弋行了礼,婚车队伍便慢慢地走了。
“哎”霜弋叹了口气。
皇上说:“皇妹,真不知道你怎么做是为什么?”
“皇兄,你们真的好烦啊!”霜弋转身打马走开了。
………【第二十九章 情窦初开】………
“皇妹啊,朕不是在说你帮霜凤不对,姐姐帮妹妹无可厚非,大家都会觉得你这个姐姐作的仁慈善良。朕担心的是不知道皇太后会怎么想?”皇上跟着霜弋往回走。
霜弋看了一眼皇上,问:“她敢怎么想?我帮她的亲生女儿做嫁衣,三天没好好睡觉了,她难道还能记我的不是?”
皇上说:“霜弋,你太天真了,皇太后如果真的会认为你是在真心帮她的女儿那就不是她了。不要忘记她以前怎么对你我的。”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霜凤而有所顾忌的,该报的仇我一定不会犹豫的。”霜弋把手中的马缰握得紧紧的。
“嗯,霜弋,等你我报了仇,朕一定给你许个好人家。”皇上说。
霜弋苦笑一声说:“皇兄,这么多年来,妹妹我一直把你当作最亲的人,可是现在,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要学着接受了。”
“什么?”皇上感觉到莫名其妙。
“你是皇上,你要扳倒皇太后的最终目的是要抢回实权,替你母后和我的娘亲报仇只是顺带的事。”霜弋说。
皇上有点不悦,说:“这个结果不都一样么?”
“结果是一样的,但过程可能会比较残忍。”霜弋头也不回地说。
“皇妹,你是认为朕会在这场夺权战中牺牲你的幸福?”皇上说。
霜弋笑了一下,并未说话。皇上也笑了一下说:“你还在为蓉香的事怪朕?”
“不完全是这件事,算了,现在不说这些,以后再说,皇兄,我先走了。”说完,霜弋打马回宫了。
皇宫高耸的墙上,皇太后望着载着自己女儿远去的车队,叹了口气,说:“可欣,你说哀家又骗了霜凤一次,这样的母后是不是很坏?”
可欣说:“太后娘娘,您也不是怕霜凤公主看到您的伤势才骗她前一天不得见母亲的么?您也是为她好。”
皇太后说:“哀家算计斗争了小半辈子,深知深宫斗争之苦,因此从来没有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术交给霜凤半点,就是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做个公主,然后让她嫁一个家底殷实但不身居高位的男人,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可是她却执意要嫁去图新的宫室,哀家真有点担心啊。”
“太后娘娘,霜凤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飞黄腾达的。”可欣说。
太后说:“哀家也不指望她能飞黄腾达,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哀家在给她的凤钗的盒子里装了一封信,她看了就会懂的。”
可欣说:“太后娘娘真是想得周到。”太后不语,只是望着远方。
晚上,霜弋坐在梳妆台前发神,给霜凤化妆的脂粉还在,霜弋便信手给自己画了一下,看了一眼镜子,竟被镜里的美人儿给吓了一跳。她自言自语说:“我还是挺美的,为什么他却不动心呢?”
“谁啊,公主?”善琴捧着枣糕进了屋,笑嘻嘻地。
霜弋恼羞成怒了,说:“大胆,不敲门就进来,还偷听我说话。”
“什么呀?公主您就没关门,再说你自言自语的声音也太不小了,搞得奴婢以为你在和谁聊天呢。”善琴装作委屈的样子说。
“不理你。”霜弋歪过头去。
善琴笑着说:“公主,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什么啊?”霜弋不安地站起来。
“你说,你这么晚了还化妆是为什么呢?是因为要去见一个人,是要去见谁呢?不就是你的师父吗?”善琴笑呵呵地说。
“你你你”霜弋羞得脸红红的。
“我说公主,你也不小了,这才情窦初开,要懂得把握啊!”善琴笑得更欢了。
………【第三十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臭丫头,嘘声音小点,不要张扬啦!”霜弋红扑扑的,跑过去准备捂住善琴的嘴。
“公主,您打算怎么办呢?”善棋善书善画从门外走进来,各个都显得很开心。
霜弋一看自己的秘密*了,一下转过身去,说:“讨厌,不想和你们这些不懂事的人说话。”
“我看是公主不懂事,霜凤公主都嫁人了,您为什么还不快着点?像公主这样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的人,怕那个男人不爱么?”善画斟了碗热茶递给霜弋。
霜弋接过茶,看了看她们说:“那我问你们几个懂事的人,我该怎么办?”
“今晚不是要去见他吗?”善棋说,“不如直接挑明了让他报上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最好能让公主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如果是个英俊潇洒的爷们,公主就问他是否有心上人。如果没有就直接和他说‘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不知君可知?’,怎么样?”
“啊,善棋,你好阴险,还要看看色相啊!”善画笑道。
善棋说:“肯定啊,公主这么一美人,从不能嫁给个粗野男人吧。”
霜弋一拍桌子,说:“我决定了,就问清楚他心里有没有我!我还要告诉他和他相处的五年里我心里一直都有他。”说完便骑上马,准备走。
“等等公主!”善画跑过去,拿出一对玉佩,说:“这是奴婢四人凑钱买的,虽然不算名贵之物,可是好歹是奴婢们的一点心意,奴婢们还捧着它在月老面前为公主祈福了。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公主请笑纳。”
“谢谢你们!”霜弋很感动,接过玉佩看看四名宫女,便打马走了。一路上,霜弋又是激动又是不安,她拍拍马背说:“赤义,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到了清境,阿包早已在此等候,霜弋把玉佩拿在手上,低着头红着脸走了过去,她摸摸自己的脸,好烫。朦胧的夜色盖去了她脸上的绯红,只是一双眼睛闪着光。
“师傅我”霜弋哽了一下。
阿包没等她说完,便说:“霜弋,我可能要离开。”
霜弋一下从兴奋的山尖跌到了失望的谷底,她问:“离开?还回来吗?”
“不太清楚,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回来的。”阿包没有看出霜弋表情的变化,只是迷离着眼神。
“什么意思?去多久?”霜弋又问。
阿包说:“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吧,回不来也是有可能的。”
“师傅要去做什么任务吗?”霜弋觉得眼睛湿润了,她使劲地眨了几不让眼泪流下来,“可以带上我吗?”
阿包说:“不行,所以说我要把我最后要教你的东西留给你。”说完递给霜弋一本书。拍拍霜弋的肩,说:“你要好好练习,上面除了悬雪剑法外,还有许多江湖上的机关阵法等,你要好好学,并且要保护这剑法不能为外人所知。我今晚就必须离开,好好照顾自己,告辞了!”说完便用轻功离开了,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留给霜弋,此时霜弋的泪再也止不住,人站在竹林里,心却已跌入万丈深渊。”
霜弋回到宣央殿,手里拽着那一对玉佩,眼神空洞,走路都轻飘飘的。善棋看到了,跑过来问:“公主,怎么样?”
霜弋摇摇头。“他拒绝你了?”善棋弱弱地问。
霜弋还是摇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其他三个宫女也围上来,愁眉紧蹙地看着霜弋。
霜弋一下子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哭道:“他说他要离开!”
………【第三十一章 霜凤仙逝】………
“什么意思?公主。”善棋把霜弋扶起来,给她擦擦眼泪。
霜弋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他说他要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不会来了”
善棋和其他三个宫女说:“你们去准备点夜宵去,我和公主好好聊聊。”
霜弋说:“不用了,我想睡了。”摆摆手独自走进了屋里。吹熄了灯,人却没有上床,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满面泪痕,胭脂已经被化开了。就这样呆坐着直到东方的天空出现鱼肚白。
接下来的半年里霜弋每天都过得很规律,可却那么没滋没味,早上起来梳洗吃饭,看一会案头上的书,研墨练字。下午有时去赏赏花,喂喂鱼。心情好的时候会绣绣花,她绣的是一对鸳鸯,雌鸳鸯早就已经完工,安静地在水上漂浮着。可是雄鸳鸯却一直没有动,她觉得自己没用勇气再去触碰这块伤疤了,每每看到孤零零的雌鸳鸯,心情坠入谷底,她会去清境拼命地练剑。清境里这一块的竹子被砍的快没有了,她会换一个地方再练,她的武功进展得很快,清境的竹子也总能郁郁葱葱的。
半年后一个下雨天,霜弋在御书房和皇上下棋,外面的太监急急忙忙跑过来,说:“陛下,小的有大事禀报。”
皇上说:“说吧!”
太监战战巍巍地说:“七公主没没了!”
“什么?怎么回事?”皇上一下站起来,霜弋一下呆在那里,手上的棋子还没落下去便僵在空中了。
“图新国是盛产毒物的地方,据来使报七公主不慎被一条小蛇咬伤,平常人就喝几服药,休养一下就好,可是七公主却没能扛过去”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弱。
“寒霜弋,你给哀家出来!”皇太后声音从门外传来,霜弋才回过神来,只见皇太后眼睛红红的,头也淋得湿湿的,她几乎是咆哮地说:“哀家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个妖女!”
“皇太后,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霜弋站起来,淡淡地说。
“哀家起初就奇怪你为什么要帮霜凤,原来你把她嫁过去,就是要她死。哀家早该想到,你是蛇妖,现在霜凤是被蛇咬死的,你说,你还想狡辩什么?哀家要掐死你!!!”皇太后冲上来准备掐霜弋,霜弋一闪身,皇上挡在霜弋前面抓住皇太后的手,说:“母后,此事与霜弋无关的。”
皇太后已经*歇斯底里状态,大声哭道:“都是皇儿的妹妹,为什么就纵容她?霜凤已经没了!”
皇上把太后按住说:“霜凤妹妹从小就身体弱,听说是一只不太有毒性的小蛇伤的她,平常人治疗一下就没事,可是霜凤妹妹她”
“哀家不相信,一定是这个妖女搞的鬼!”太后推开皇上,抹了一把湿,说:“玉源,哀家没了女儿,也不会让你得女儿好过的!”说完被几个宫女扶着,一歪一斜地哭着走了。
“看到了吧?朕就说过你的好心会被当成驴肝肺的。”皇上拍拍霜弋的肩。
霜弋苦笑了一下说:“那倒无所谓,只是我真的害了霜凤”便一头栽到皇上的怀里哭了起来。
皇上说:“这不是你的错,这半年里霜凤常写信给皇太后说自己很快乐,这就够了,不是你的错。你不能一直考虑他人,这回皇太后和你又结下一桩血仇了,你还是多考虑自己。”
霜弋擦擦眼泪说:“我明白,她不会放过我的。我,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第三十二章 情结的情劫】………
“皇妹,有时候朕为了复仇可能是有点心狠,但作为一国之君身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了。”皇上叹了口气说。
“霜弋明白的,有时觉得皇兄很不顾我的感受,可是有时又觉得很多事情实属无奈。”霜弋点点头,眼光中闪着一点泪花,这些年来不知流了多少泪,但也不知坚强了多少倍。
皇上拍拍她的肩,说:“嗯。对了,今天朕想和你好好聊聊感情问题。”
“皇兄遇上了感情问题?”霜弋笑着说。
皇兄说:“朕嘛,能有什么感情问题,身边都是一些阿谀奉承的女人,说你的。”
“我?”霜弋惊了一下,没想到皇上会提起这档子事,欠欠身子说:“不急,我现在不想什么感情问题。”
“为什么?你前段时间不是在蓉香那里抱怨了很多吗?”皇上笑着盯着霜弋的眼睛。
霜弋把脸别过去说:“我哪知道会传到皇兄的耳朵里,话说,皇兄去看蓉香了?”
“她毕竟怀着朕的骨肉,朕也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皇上多少显得有点不是那么自在。
“是啊,我是说了,我有喜欢的人,可是那人对我没意思。”霜弋说,“而且现在我不想嫁人。女人嘛,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