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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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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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进。」
  瑟尔柯弯腰走进来,整张脸都被雨淋得发白,那双湛蓝的眼睛显得十分严肃。坐下来之后,他又说了句话,裡面只有三个字我听懂了。
  「你为什麽要偷跑?」娃娃转达,「都敏俊为了寻找你,快把整个城都翻过来了。」
  我往外面看了一眼,心裡有点惴惴的,还好没看到他的人跟著出现,无法想像这时要怎麽面对他。
  「我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我叹气,坦白的说,「你们如果是被他请来找我的,可不可以晚点再告诉他?」
  瑟尔柯打量了我几眼。娃娃又说:「你看起来很虚弱。他并不知道我跟你的身体有感应,只不过要在距离有限时才有用。他看了许多『魔法画布』才找到你的大概位置,现在应该还没接近。」
  「魔法画布?」
  「是一个个方形的东西,上面的图像会亮也会自己动。」
  我反应过来:是监控录影电视吧?他连刘世美的哥哥也拜託到了吗,我沿途晃过了不少地方,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为什麽我的身体会跟你有感应?」我抿了抿嘴,又好奇的问。
  娃娃解释了一下,大意是说:她曾经在我的身体裡居住过,在布达佩斯的时候。
  该不会,就是那几天吧?我住院时……
  所以这个娃娃裡的灵魂,竟然也曾经是个活人吗?我有点毛骨悚然的看了看「她」。
  她的手忽然又抬起来,放在我掌心。几秒钟之后,她幽幽的说:「太可惜,你体内有两个灵魂,其中一个还没有成熟,与你互相依附,无法再撷取了。」
  瑟尔柯一直很认真的看著我的脸,这时候突然朝我深深的低下头,说了句什麽。
  「我们很抱歉。」娃娃生硬的说,「三个星期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了,你的状况有一部分算是我造成的,瑟尔柯想要补偿你。你现在还有什麽愿望吗?除了暂时不想让都敏俊找到你之外,比较困难一点的事。」
  我想了想,慢慢的问她:「我现在很饿,又不能吃东西,你知道要怎麽办吗?」
  「很难过吧?应该是的。没人比我更了解铮觯以眉父隼癜荻贾荒艹苑⒚沟狞I包,喝腐烂的窗台裡渗下的雨水。但你的铮觯野锊簧厦ΑV辽倩褂幸桓霭朐拢阒荒芗绦人难拍芑钕氯ァ7裨颍芸炷憔突崴馈!
  是这样吗?一个半月?以小草虚弱的速度看,他可能连一个月都无法支撑呢。
  真不愿意做这个选择,但相较之下,比起注定的死路,我宁愿选择渺茫的未知,这也是我从上山以来就一直有的模糊想法。其灵感还是来自金仲和,但事到如今,更像冥冥中注定的安排吧。
  我清楚的告诉他:「我不想死,但更不想他为我而死。这样下去,最后我们之中一定会有个人送命。我不相信没有别的方法。你告诉瑟尔柯,我也想要一个符咒。我想要在万不得已的时刻离开这裡。」
  瑟尔柯的目光凝注,慢慢的落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点点头:「你先做我的,他的手机,我下次再拿给你。」
  他俩离开的时候,拿走了我的太阳眼镜,要留在上山的路上。除此之外,也答应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这样才能万无一失,不会引起我家敏俊的怀疑。
  临走时,瑟尔柯又通过娃娃告诉我一句话:「他现在的状况有些奇怪,你最好有准备。」
  这是什麽意思?心中充满疑问,我开始默默的等待,他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吃的烦恼

  傍晚时雨变小了,我忍著头晕目眩慢慢走到洞口,往外张望。原本不明白瑟尔柯所说的「状况有些奇怪」的意思,直到我望见了山岩下方的远处那个缓缓走来的身影。
  那是个好像已经迷路很久的人,他垂著目光仔细的看过途中的每块地面、路边的树下以及每块大石附近。他还穿著昨天早上出门去上班的那身蓝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长裤,只是领带已拔掉,领口敞开著,全身都被雨水淋得透湿,连头髮也是,似乎每一绺黑髮都在往下滴水。
  虽然还隔著一段距离,他的眼神我看不确切,但无论是他的神情或动作,都令我的心脏酸楚的疼痛。
  像一个失去了目的地、也不知自己归宿在何处的人,像个失去了灵魂的人。谁都能感觉到他所流露出的深切的恐惧,当他越走越高,却没有发现所要寻找的,他开始回头望向山坡下的深涧,那裡滚滚流过的高涨的溪水。
  偶尔伫足凝望,我并不怀疑,假如看到了任何相关的物品,比如一隻鞋、一个手提包,他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我努力忍回泪水,带著笑容叫他:「都敏俊……」
  这微弱的声音一传出,他立刻站住了,整个身体变得僵硬。
  隔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朝我望来。当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定住的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我面前。
  眼光未曾稍离,他伸手轻轻放在我的脸侧,把我的耳朵、面颊都包覆在他修长的五指与宽大的手掌间。他的手冰冷,微微颤抖,睫毛上挂满的晶莹的雨珠,每当眼睛稍眨就往下滴落,使得他沉黑的眼瞳也浸在水雾中。
  「千颂伊……」他低声问,「没事吗?」
  「对不起,」我内疚万分,「我让你担心了吧?其实我只是……」
  还没听完这句话,他已将我横抱起来,往前走回了山洞之中。天色渐渐昏晚,他小心翼翼的把我靠著石壁放在地上,又摸了摸我的脸,说了声:「很饿了吧?」
  「还好,其实……」我依然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他从袋中取出一把银白色的小折刀,顺手打开刀刃在自己腕间一划,就凑到了我的嘴边。
  「喝吧。」他不容拒绝、也毫不迟疑的命令道。
  一滴、两滴,厚重而带著某种奇异香气的液体,接连从我面前滴下,「啪哒」的落在地上。
  刚开始还懵懵懂懂的我,愣愣的低头望向那很快积成一小滩的隐约可见呈鲜红色的液体。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疯了吗,都敏俊?快止血,有什麽可以止血的?」我惊慌的用单手在附近东翻西找,包包裡好像还有块手帕,放哪去了……没有纸巾……要是有块卫生棉也好啊……可惜自从怀孕以后这种东西我就不再随身带了。血还是不断的涌出来,我束手无策,脑子一片混乱。
  他盯著我,似乎失去了耐心,突然拉过我的手,摸了摸我腕间的脉搏,然后语速极快的对我说:「快喝!你心跳已经过快,会有危险!」
  真正在一起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用命令的口吻这麽大声的说话。在我愣住的这一瞬间,他抓住我的肩,已把我拉倒进他臂弯,然后把手腕上的伤口直接对准我的唇间,令鲜血流下。不经意间已有少许流入了嘴裡,血的滋味被舌头嚐到,立刻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路灼烧往下,当到达胃部时,我的身体瞬间开始温热。
  并非我的渴望,而是身上的每个细胞、每条神经都在诉说著这需要,根本无法自控,从他的伤口,牵连到我生命的源泉。眼前什麽也看不见了,只有深深浅浅流动的血色,整个口腔和咽部都充满无比的甘美。
  这时,从身体内部某处传来了一个小小的鼓声,与我的心跳相互应和。在源源不绝的生命暖流灌溉下,由微渺的种籽抽拔成青绿的嫩芽。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存在,蓬勃的生命,想要长大的渴望与呼唤。
  更多些,更多。还是不够,怎麽也不够。
  从头髮尖到脚趾头,全都如同被洗涤过一般,清爽而轻飘飘的、几乎浮空而起的快乐。但……即使如此,我还是必须想起:有个更重要的人,不能忘记。我的手指摸索著找到了自己的大腿,拧住那裡的皮肉,用力的转了半圈。剧烈的疼痛终于令我回复了几分神志。
  我开始咳嗽,吐著血沫,然后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的手。
  他的左手依然停留在半空中,蜿蜒的血流染红了他的指缝,又顺著指尖滴下。
  我呆望著他瘦削的脸孔上那曾经灿若明星、此刻却因被痛苦灼烧而显得有些失措的眼睛,好像忽然看见他内心中有个被命运逼得走投无路的孤单小孩,坐在荒漠中无计可施的那个模样异常可怜。
  如果能想到别的办法,他也不会想要这麽做。所以,别无选择的他,现在最需要的并非责怪或质问。虽然我也同样害怕、同样恐惧,不愿意自己成为这可怖又可悲的模样,但是,不就是喝血吗?电影裡看的多了。我可是千颂伊,无论多麽艰难多麽荒谬,只要我不放弃,就不会输。
  我扶住他的手腕,慢慢帮他把手放下,尽量温柔低声的说:「都敏俊,先止血,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知是依然紧张或是因为疼痛,他一向上扬的唇角绷得紧紧的,凝固得像石头,刚开始时,对我的话没有反应。我伸出手抚著他的嘴角,又将他散乱在眉间的黑髮往旁边拨开,微光下,看见他浓烈的眉峰尖端也紧锁著。
  我靠近他耳畔,轻轻的说:「刚才,我好像感觉到了宝宝,他在长大喔。回家你再听听看他的心跳,应该更清楚萝!」
  他的目光这才动了动,终于往下移到我的腹部。我往他身上靠去,他顺势抱住我,单膝支地,缓缓站了起来。
  往外看,雨水渐稀薄,月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在石地上画出一片银白。
  回到家后,我们俩都累坏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我看他的脸色多少有些好转,所以,隔了一晚没抽血至少是有帮助的。
  我告诉他:「都敏俊,我实验过了,其实不用每天注射,至少可以拉长到间隔一天半喔!」不管怎样,经过昨天那场风波找到了这个结论,我认为还是值得的。
  得意洋洋的等他佩服我深刻的用心,结果他用手挡住眼睛,似乎完全无语,许久才说:「想知道这个,只要做个血糖、脉搏跟血压监控就可以推断出了。」
  「啊?」
  他叹了口气,又说:「下次你还想做什麽实验,先告诉我可以麽?」他闭著眼,伸长手臂直接把我拖入怀裡,紧紧的揽住。
  「我想要起床了,昨天睡的超多。」我都哝道。
  他完全不理睬,一点儿也不放鬆,反而还把脸也凑了过来,在我耳后缓缓的磨蹭。暖热的呼息让我觉得又麻又痒,不由得歪头缩了缩脖子。
  挣扎著看了下时钟的方向,我又问:「都几点了呀?阿凡没打来吗?」
  「别去了,」他忽然说,「行程全部推后吧,也可以节省一点体力,等过了这期间再说。」
  终于开始合作了呢,很好。我高兴的看著他:「嗯,好!」
  接下来的这三个礼拜,我们减少了每天的抽血跟输血量,但依旧是我所经历过最折磨的三个礼拜。每当他不在家,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守在小草旁,而无所例外的,草变成透明的部分缓慢却依旧不可遏止的增加了。
  没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要换走他的手机倒是比想像中容易,只要买一隻相同的,请店裡的人做成同样的设定,再把通讯卡转移到冒牌的那边就可以了。
  加上他的通讯录中联络人还是个位数,所以完全没费什麽功夫。
  二十五天后,都敏俊说瑟尔柯已经把东西做好了。是个礼拜五,刘世美希望金仲和使用符咒离开时我家敏俊也能在场,她会安心一些。于是我和她头碰头的商量了一下,决定等他俩下班后,到公园来个双约会。
  买了热乎乎刚出炉的麵包、起司、肉酱等食物,路过卖棉花糖的摊子,又买了两份棉花糖,到湖上划船顺便吃晚餐。
  金仲和跟都敏俊同路直接从成大过来,两人都是一本正经的西装领带打扮,还特意挑了条手划船,船桨使得无比潇洒自如。湖上风景很美,沿途两人不停掉朝鲜书袋争论不休,我和世美毫不走心的聊著谁谁最近收视率垫底、谁谁得娪心谀坏鹊劝素浴
  因为是在湖心,不用担心被拍到,我摘下了墨镜和帽子。晚风习习,满天的晚霞一直燃烧进湖裡。霞光退去后,岸边灯火次第点亮,在水中倒映成一条星河。水面清凉幽静,令人心胸开阔。
  好久没有这麽悠閒开心了。世美拿著棉花糖甜蜜的微笑,自己吃一口,喂对面的男人一口,金仲和满脸笑意来者不拒;我也照样喂给我家敏俊,但他一脸犹豫吃了几口就嫌弃的摇头说太甜了。
  他虽然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偶尔却也有笑意,已经算是最近少有的开朗表情。
  划完船上岸后,金仲和拿好手机,最后一次用旧符咒离开。
  看著符咒的光华淡去,世美一脸怅然的说:「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知道他会回来,怎麽心情还是这样了呢,好难过。」她把头靠在我手臂上,我轻抚著她的背。
  这种心情没人比我更了解了吧。那麽,假如离开的人是我,要怎麽忍心让他在漫长的岁月中,独自面对永无止尽的心碎呢?光想就觉得我做不到。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就好了,假如结局无法改变,是不是乾脆从未相遇,也就不用这麽煎熬心痛。都敏俊,如果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从刚到这个星球开始,你还会再次选择与我相遇吗?
  如果结局始终……无法改变的话……
  送世美回家以后,当只剩我们两人,都敏俊一边开车,忽然说:「千颂伊。」
  「嗯?」我望著车窗外面,那些我不认识的万家灯火。
  「最近我可能会离开一阵子,」他说得很流利,应该已经斟酌过不短时间了,「有些事必须去办。但你这几天需要的量我已经提前准备了,你照常去五月花医院输打就可以。」
  欢快的时光总是过去的太快,这一天的到来,却比我想像中更早呢。我还是望向外面,闷闷的答说:「嗯。」
  可能是因为对我的反应有些摸不准,他紧握著方向盘,又补充说:「你……不要担心。」
  不能也不愿意看他,只因眼中渐渐水气弥漫,说不出话,我只好点点头。
  三天后,离瑟尔柯他们所说的时间只剩两週,午夜时分,都敏俊离家后一小时。树下的小草只剩根部附近还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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