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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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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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也不愿意看他,只因眼中渐渐水气弥漫,说不出话,我只好点点头。
  三天后,离瑟尔柯他们所说的时间只剩两週,午夜时分,都敏俊离家后一小时。树下的小草只剩根部附近还透著青绿,枝叶都已经变得透明。我接到了辉京的电话。
  「颂伊,」他竭力放缓口气,但还是可以听出焦急,「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都敏俊在哪裡?他到底要做什麽?」我直接问。
  「……」意识到我在说什麽,他沉默一会儿,回答:「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麽做。你先下楼来吧,我快到了,我带你去见他。」
  到了五月花医院,李辉京直接带我进了电梯。
  「一开始我会帮忙,是因为确实只有都敏俊的血才对你有用。」辉京在电梯中对我说,「谁知道……他竟会有这麽疯狂的想法,阿尔科的人到医院来我才知道,不是说我认为这种做法不对,正相反,完全可以理解。颂伊,如果我的血对你有用,我应该也会……」
  电梯叮的一声到六楼停下,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可以直接吿诉我阿什麽科是什麽人吗?跟都敏俊又有什麽关系?」
  电梯门打开,辉京却没出去,而是回身看著我:「是阿尔科生命延续基金,你听过人体冷冻技术吗?」
  「什麽?……冷冻?」儘管已经有心理准备,我还是觉得脑子被戳了个空洞,寒气阵阵的往外冒。
  他伸手扶著我走出电梯:「这两週以来他愈来愈虚弱,这是第三次在抽血后失去意识了。可能是推测自己撑不了多久,所以这次他独自进行大量血液输出,并秘密要求阿尔科的人在他心跳停止后,继续将身体中的血液全部换成低温防护剂,将他冷冻起来……史上还没有人用这种方式冷冻后复生过,我只是想,他是异能者,难道这麽做之后,真的还能复活吗?」
  已经看见一堆穿著医护人员白袍的人在走廊深处走来走去,我的耳朵裡一片嗡嗡声,无法相信,不能接受,然后不知道何时,我的脚已自动跑了起来,跑向最多人进出的那个房间。
  当有人阻挡我的时候,我对他们大叫,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不,求你们,不要杀死他!
  他身体中流著和我们一样鲜红的血,他的心脏也在跳动,人的呼吸会停止,他一样也会,他和我们一样,会死的……
  「都敏俊!都敏俊……」我大喊著他的名字,刚喊到第二声,就已经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发声,我一把掀开白色布帘,衝进了房间。
  机器发出缓慢的滴滴声,萤幕上那条绿色曲线已接近静寂的横直形状。
  我最爱的人就躺在那裡,同白色床单同色的脸侧向外边。他的神色看来如此平静,微弯的嘴角似乎同往常一样含著笑意,只不过他的眼睛不睁开来看我,嘴唇也不对我说话。
  我的心像撕裂一般的痛,这辈子还从没这样剧烈的疼痛过。我的腿麻木发软,颤抖著手伸出去摸在他心口,还有一点温度,还在微微的跳动。
  幸好,还好。泪水成串的从我眼裡衝出,肆意淌满我的脸。我贴近他的侧面,轻声叫他:「都敏俊……都敏俊……」
  辉京这时赶了上来,急急的握住我的肩:「颂伊,我还没说完,你不要担心。我已经通知他们撤销预约,医生建议可以把抽出的血液输回给他,应该会没事的,你不要哭。」
  无法忍耐,我转头埋进他的胸膛,放声大哭。
  李辉京,谢谢你救回了他的性命,谢谢你如此无私的对我好。这份人情我此生都无法偿还,如果有来生,我也只希望能再次与他相遇。所以,对你来说,是不是也不该遇到我?你的人生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是不是也只会更好?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最应该消失的人,是我吧?
  守著他到黎明,我一直痴痴的凝视著他,贪婪的想要多看几眼。长长的眼睫,我爱;形状漂亮的单眼皮,我也爱;高挺笔直、充满阳刚男人味的鼻梁,我爱;软和温厚的嘴唇,超级爱。手指、肩膀、胸膛、每根头髮丝,都是如此可爱可亲。我甚至爱他有时萝唆有时毒舌的冷峻。
  自诩已经活了几百年,见多识广的他,为何却爱得像个傻瓜,而爱他的我,却也像个疯子。
  后来我回到家,进了书房。慢慢摩娑著书架上的古籍,重新看一遍这个被我的爱人珍藏了四百年的角落、还有裡面每一件他曾叮嘱我不要染指的宝贝。然后我找了一张空白信纸,坐下来写了几句话:
  「都敏俊: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跟著托丽丝和瑟尔柯离开了。他们那裡有办法可以治好我和宝宝。
  你要吃好睡好的等我回来。
  爱你的,
  颂伊」
  虽然试图再加一些安慰勉励的话语,但却终究不知道要写什麽好。写文章这种事,完全不是我的强项。再说,他或许根本看不到这张纸吧?以防万一,我还是把它放在了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我又从书架上挑了一本日记,就是他第一次离开时中断的那本,和手机一起装进小背包裡。就当留个纪念吧。
  接著我取出了瑟尔柯依样画葫芦所做的那个符咒,他说符咒上的字只不过是使用者密码,内容不太重要,会唸就好,所以我选了这四个简单易懂的:
  「芝麻开门。」
  犹豫了片刻,又再确认了一次转进妈妈户头裡的金额,我默默的在心裡说:「允才,加油,爸妈就拜託你了。」
  宝宝,希望我们能找到出路。
  都敏俊,我的爱人,再见。
  唸出咒语,光阴流转,周遭一切渐渐改变模样,最后出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晨光下的荒原、枯树和大大小小的顽石与瓦砾。往远处望去,是一大片密林。背后似有几道白烟冉冉升起。
  确认了这景色绝对不会是现代的首尔之后,我解下背包,拿出了手机,放在石头上。
  金仲和的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上次只是裂成两半,我们就几乎忘掉了对方。如果毁了,会发生什麽事,你不可能没想过……」
  金仲和,希望你说的没有错。然后我搬了块石头,用力的朝手机砸了下去。
  一切四分五裂。
  *****************
  潺潺的水声,眼前昏暗。
  记得我原本在北汉山上拍CF,戴著白色草帽在一条两旁绿树葱茏的小路上漫步,忽然一脚踩空,醒来就到了这裡。
  我是摔下山涧了吗?这是哪裡?身体下的地面触感软软的,就像厚厚的长毛地毯,用手去摸,似乎是草丛。我活动一下手脚,都没问题,所以是摔在这些草上面才没怎麽受伤吧?
  「喂~有人在吗?」我试著喊,但发出的声音沙哑,让我几乎让不出这是自己的嗓音。往上看,头顶上隐约有一块圆圆的暗蓝色,那是天空吧?这麽暗,看不到月亮也没什麽星星,所以我是从那裡摔进来的吗?
  「有人吗?我是千颂伊,我在这裡!没人吗,怎麽会?」
  没有回答。太不可思议了,国民女演员出了意外,难道不应该大阵仗一次出动上百人不眠不休的搜救吗?这也太扯了,不管我怎麽喊都没人理,最后我也只好坐回原处,累得一直喘气。
  慢慢的,我也觉得这个地方,怎麽说呢,有点不寻常。
  □□静了。除了流水声,连鸟鸣跟虫叫都听不到。周围实在看不清,又不知道脚下会踩到什麽东西,我不敢乱走。摸摸身上,只有宽鬆的棉布衣裤,还有件长外套,口袋裡空空的。再往附近地面小心的摸索,手碰到了一个包包。
  我快速的把包抓过来,每个拉链都拉开,手伸进去一通乱翻,却没找到手机,只有两瓶水、一本书。这谁的啊?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
  还好那两瓶矿泉水都没开过,我转开盖子喝了些,实在无事可做,只能坐下来等天亮。
  这情景,不会是在做梦吧?怎麽有种最近经历过的感觉…
  等到光线终于渐渐亮起,我看清楚週遭的样子。这是类似地洞一般的地方,牆壁和地下都积满厚厚的玉米鬚色苔藓,出口是在上面约三米高的地方,我够不著。再往别处望望,水声似乎是从另一个角落传来的。我拾起地上那个黑色小包,背在背上,往那边走去。爬过几个大石头间的缝隙,眼前出现一条刚可通过一人的窄缝,一直通往斜下方。
  这裡的四面洞壁上也长满了跟刚刚那边很类似的苔藓,只不过不是浅金色,而是银紫色,发出幽幽的冷光。因此这裡虽然照不到阳光,却像点了灯一般的发亮。
  这条小路通往很深处,我有点犹豫。越走越低深的话,万一迷路怎麽办?常听说有人掉进山腹裡面,从此就消失不见的。不过,回去也无路可出。而且这裡什麽也没有,连虫蚁都不见,该不会是什麽恶作剧节目的人工佈置吧?
  我狐疑的边走边看,上下都找不到发亮的镜头,揪下一些植物来看,软软的还有点水份,应该是真的吧?
  唉,不管了,肚子好饿,是不是有人设计的不重要,让我赶快找到路出去吃点东西就好。
  结果这条路漫长无尽,走了好久好久,弯来弯去,还是什麽也没看到。鼻子闻到的除了山洞的潮湿空气之外,还有种奇异的香味,让我觉得越来越饿。依然听不到其他声响,连水声也在地面某处消失不见,而我的脚步踩在厚厚的地面也近乎无声,这是个静寂的世界。
  到底是哪裡呢?
  我一直走到快失去耐心,才看见前方的景物有了变化。
  几株高大的银紫色植物举著宽大厚实的叶片,挡住了我的去路。
  用力把叶子拨开,我探出头去,看见眼前是一个像小剧场那麽大的空间。两三层楼高的圆形石顶下面,一片银色草地茂盛的延伸到对面石壁下,其间开满了数不尽的紫罗兰色小花。我举步往前走,踩入草地时,却感到脚往下一陷,鞋子立刻就全湿了。低头一看,原来这些草的根部都淹没在清澈的水中。水不深,约只有我脚踝高。
  水面反映著草和石壁上的苔藓、甚至是空气中浮动著的蒲公英般的银色光团所发出的柔和光线,把整个空间燃亮,就像梦境般美丽。
  此时香气更加浓郁,让我更饿了。四处张望想找出香气的来源,我乾脆脱掉鞋子放回通道裡面,赤脚踩水走近那片紫色花朵。低头仔细看,花丛中藏著许多簇拥成团的紫黑色小浆果,很像葡萄却有光滑如玻璃的硬壳,上面还可以清晰照见我好奇瞪大的眼瞳。
  如果是作梦的话,说不定还真是玻璃做的呢。我索性伸手一揪,凉凉的果实落入了我掌心。轻轻一捏,就听到红酒开塞所发出的那种「啵」的声响,果实的皮裂开来,瞬间,难以形容的美妙香气扑鼻而来,一种红黑色液体慢慢的沁出,好像熔化的巧克力,浓稠的沾染到我的指尖。
  忍不住吸吮了下手指,舔到那深色的汁液时,感觉就像嚐到了陈年的酒浆,香醇浓厚。前味有点无花果的清甜,后续又有万千馀韵,像泉水、像雨后的树叶清香。
  还没仔细想,我已经把果实塞进嘴巴。连看似脆硬的皮也是入口即化,满口馀香。所以我又吃了数颗,直到肚子裡面暖烘烘的,似乎也不饿了。
  吃饱以后,我就在山洞裡面四处乱走乱看。虽然找不到出口也连络不到人,但只要不会渴死饿死,情况至少也没那麽急迫吧?
  而且,身在这片美景、沉浸在这种香气中,不知为何也很难让人感受到焦急忧虑。
  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时间。每吃一次紫黑色浆果,就当作是过了一天。渴了就去石壁上有溪流淌下的地方喝水,累了就回去小洞穴那边睡觉,大约过了二十几天,我突然发现,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某件重要的事。
  手放在小腹,那裡明明是微微隆起的。
  不是因为吃了又睡而长出的肉肉,是从内裡鼓出的微圆,就像肚子中有个气球吹起了一点,只有一点点,但在我身上却非常明显。毕竟过去这许多年,我一直执行著异常严格的身材管理,腰围小腹的尺寸只要有一点点变化,我都不可能会忽略。
  回想这些日子的症状:倦怠,嗜睡,无比诡异的陶醉于这浆果的进食习惯,再怎麽想否认,演过这种角色的我隐隐在心中觉得:除非是得了什麽怪病,否则我就是……怀孕了。
  但这小孩是谁的?
  我没有老公,甚至连男友都没,哪来的小孩?我毛骨悚然的跑到水面上照镜子,这的确是我,风情万种的迷人双眼,小巧端丽的鼻子,红润性感的嘴唇,秀丽精緻的尖下巴,是我千颂伊没错。
  我的老天!如果这是个噩梦,做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正在震惊错愕万分不解时,身后传来「啊呀」一声惨呼。我立刻回头,正看见一个人影从遮住来时通道入口的那几株银紫色植物中穿过,噗通落进了水裡。
  我吓得摀住心口,望见那人狼狈不堪的挣扎著站起来,露出一张晒得黝黑、面黄肌瘦、还在往下滴水的小脸,眼中充满了惊恐的注视著我。她五官倒是挺秀气的,身材不高,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穿著像信封纸袋般粗糙宽大的粗布衣服,腰间绑著根草绳,像是个小女孩。
  跟她一起落水的还有我的运动布鞋,一左一右的飞出来,散落在水裡。看样子,她是绊到了我放在通道那边的鞋,因此才摔倒了。
  我俩呆呆的互望了几秒,然后我往前走了一步,拾起一隻鞋。我站直身来还没开口,她却猛的动了,像受惊的羚羊般从地上跳起来,长长的辫子在空中一甩,扬起一长串水花,敏捷的钻回了通道裡。
  「啊,你去哪裡?别跑,喂!等等!」虽然依旧惊讶,现在还是叫住这个好不容易看到的人比较重要。我大声叫了几声,追了上去。她的腿不长动作却灵敏,跑得飞快。我还没感觉到身体笨重,追得也不慢。一前一后,我边跑边喊,她毫不理睬,一直跑到了入口处。
  我一眼望见从天顶的那个圆洞裡垂下了一条长长的绳子,小女孩奔过去一把抓住,就开始像猴子似的往上爬。
  「哎,等等,你给我下来!」我紧跟过去,在下面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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