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了他脸上。
“海鸥,你怎么那么冲动?”
海鸥瞅着姐姐道:“我那有什么冲动,是他自己欠揍。”
满是疲惫阿公,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轻言道:“去把他追回来吧。”
第十章 冰封的心
看到弟弟坐在滩上的岩石,海韵走了过去。
“大姐——”海岸一旁的姐姐,回眸道:“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
“只是你不想起那么早对不对?姐知道。”姐姐柔声地说道:“居然不喜欢出海,那就得努力学习,考个好的学校,找份好的工作,家里人就放心了。你知道阿公是最痛你的,他也不想你出海,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与你,只不想看到你无所事事的样子。”
海韵揉揉弟弟头上凌乱的头发说:“要你懂得上进,考上好的学校,也不枉我们对你的疼爱”
“姐,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还没进屋,就听到“哐啷”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海鸥尖锐的叫声:“你以为是谁呀?问也不吭声,还整天要人服侍。就太上皇也得吱一声吧。”尽管她张牙舞爪,可坐席子上的人却连头也不抬,从鼻孔喷出低沉的不屑。
“呵?”海鸥冷言:“看来你还蛮横的,对,看你这行头就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随便怎么浪费都行,可我们就是一打鱼民户养不起你这个公子哥们,我现在就请你走,你走!”怒猊渴骥的他那经受得住这样的耻辱,气得脸色铁青的他爬起来。
“海鸥你在干什么?”这时阿公和其他人走进来。
看他要站起来阿公忙按住:“周公子我这孙女就这样,口直心快地,不过她没有什么恶意。”看周健一挣扎要起身,阿公又连忙说:“你的腿现在真还不能动,要再扭伤的话就真的废。这离市区要坐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而且从这里到公里也要二十多分。若伤好了,要走我决不拦你!”看阿公情真意切,周健一又坐了下去。
“我看那个老刺猬特是自杀的。”屋外海鸥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了?”
“我猜准是被女朋友抛弃了。”海鸥凑上弟弟的耳边说道。这会,他们对方外人倒蛮齐心的。
看到弟弟妹妹又在一块聊上了,海韵好不高兴,她笑笑道:“你们别在这里鸡婆了,这事阿公会处理的,干活去吧。”
响午,霍金池把一切洗刷完毕,便坐在一旁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推销一款晶莹剔透的玉器,当他听到“鸿福玉器”这名时心头大震,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那里听过,细想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见一脸的痛苦,海韵走过去:“鲟鱼,你怎么了?”
“鸿福玉器这名字我感觉很熟悉。”霍金池苦涩地说。
“这街上到处都有,你觉得熟悉也不奇怪。”海韵安慰道。
“可我觉得她好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似的。”
“好了别多想了,吃饭去吧。”
自霍金池来了之后,大家在饭桌上的乐兴趣多了,大家都喜欢与他逗乐,然他都能对答如流,且不失睿智。
刚把饭挖入嘴,又说:“哎,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我身旁那个在哭泣。”他的话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你确定?”海岸把眼睛睁得老大。冷得象冰一样的眼神,长得跟刺猬一样的人也会哭泣?
“老刺猬也有伤心的时候。”海鸥嘴角一扬蛮不高兴地说:“姐你就不应该救他!”
海岸向二姐做了个鬼脸说:“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海鸥刚想猎词,口袋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掏出手机,自己便在一旁了了起来。
第十一章 夜半哭声
天幕下,寥落的星星给幽兰的天空增添了几行灵动与情趣。
温习着海韵的笑脸,霍金池暖暖地进入梦乡。梦里的他又回到了儿时的时代;那时的家还没现在那么富有,他经常跟大伯在一起学雕刻,大伯没有儿子,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有一天家里突然闯进几个彪凶的大汉,不由分说地将大伯打倒。为了让他逃走,大伯死死抱住恶徒的腿,穷凶极恶的歹徒的棍子猛然落到了大伯的头上,结果大伯不治身亡。这个恶梦一直跟着他,从小到大,直到有一天忘记了什么是恐惧。
“大伯,要是你能给我指点迷津多好?”睁开眼的霍金池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突然周健一的床榻上传来低沉的呜咽生。
不会吧?他在哭?霍金池翻下身,瞅瞅侧睡的周健一。
哭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让他好生烦恼。
“周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将手探过去推了推周健一的身子问道。谁知其手刚碰着他的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拂开了。
“这力气怎么那么大?”霍金池嘀咕道。
擦去悄然而下的泪水,周健一缓缓转身:“你要干什么?”听到尖厉的声音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我。”
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周健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我,你不睡人家还要睡呢”
刚刚躺下,耳边又响起霍金低缓的声音:“我好像、好像听到你哭。”
“你才哭呢,神。。经。。病!”此时的周健一怒猊渴骥般地跳起来,自己竟然哭了起来,梦里的呐喊竟然被别人听到了,这,这怎么办才好?同归于尽,对同归于尽!周健一的恼海里蹦出一个念头。见其扑上来,霍金池紧忙缩到了角落。愤怒的周健一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伤痛,用力撕打着。然,害怕的霍金池似乎不懂得怎么还架。听到房间里的异样,所有的人都起了身。
拉开。0房间门,看到一双双异样的眼睡,不屑的周健一捡起被子就往自己身上拉。
瞟到角落的霍金池,海韵急忙扶住了他:“鲟鱼,痛不痛?”摸着嘴角的伤痕,问道。
“为什么打架?”海爷爷疾言怒色,他最看不得的是别人打架,一生与世无争的他更看重的是忍、让、谦、和。
“我听到了他的哭声,就想摇醒他,谁知他醒来后平白无故地揍了我一顿。”此时的霍金池一肚子的委屈。
“他会哭?”听到他的话,海岸的嘴角扬起里发出冷言的笑声。
“真的,我真听到了他呜咽的声音。”霍金池一再解释。
海韵同情地瞄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人,将他拉了出去。
“好了,好了,都回去睡觉吧。”最后阿公打了圆场,各自回自己间了。
当门咿呀地拉上后,周健一终于松开了紧咬的嘴唇,霎时间分不清那是泪那是血。
如时钟般上紧发条的心此时断裂开了。
没有了,所有的,就连那一丁点的自尊心。
滴答的石钟声伴着他的剥肤之痛在某一刻停止。他不是爱流泪的人,出生到现在也就流过3次,第一次是在很小的时候,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爸爸就告诉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遇第二次是爸爸出事的那个晚上,他连续哭了三天三夜;现在,现在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坚守了那么多年的感情,自己掏心掏肺地爱着自己的人竟然在距幸福之遥的最后一步,与自己的好朋友背叛了自己,这让他颜面何存?
第十二章 救护
东方微白,海鸥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刚进屋阿公就问。
“我感觉好像家里要出事,所以。。。。。。”她的话还没说完,海岸便接过了话茬:“二姐你可真神,你不会是有特。异。功。能吧?”
海鸥从弟弟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出事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此时的海岸像个长舌妇般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在我们家蹭吃蹭喝还敢打人?”气急败坏的海鸥气冲冲来到了周健一的房间,她可不像姐姐他们那么好欺负。
“砰砰砰”海鸥用力地拍着。
一旁的阿公看不下去了,言道:“你就不能轻点,那个门跟你有仇呀。”
“我估计还没醒,吃了睡,睡了吃,整就一个吃货。整天闹了那么久,我看不到午饭时间是不起来的。”海岸撇撇嘴说。
“他想的美,人家鲟鱼都起来了干活了。”门一直在响,可里面就是没动静。
“不会是死了吧。”
海鸥瞪了弟弟一眼,没好气地说:“呸呸呸,你这乌鸦嘴。”
孙子无意间的一句话,让阿公吓了一身体冷汗,同时也意识到似乎意识要出事了。
“海岸,去拿个凿子来。”
门终于在撬开了,里面的场境让他们大惊失色。
一个失去生命的闹钟,和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喂,喂。”海鸥推搡着。看到腕上的血痕,阿公拿出绷带进行了简单包扎,然后送到了医院。
手术室门口,穿大白褂医生拿着手中的文件,对他们问道:“病人流血量过多,腿上的伤也较重,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们。。。。。”这可难为了他们,一个仅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要怎么签?
“我是他的朋友,我来签吧。”在紧要关头海岸挺身而出。
“朋友不行,要直系家属。”医生强调。
医生的问题把大家难住了。
抿嘴的海鸥咬住牙关,从牙缝里透出不清不楚的几字:“我是他未婚妻。”
“什么?”尽管听得不怎么清楚,天翔和阿公还是不认识般看着她。
医生重复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他未婚妻。”海鸥懊恼地回答,这未婚妻肯定就是直系亲属了。
医生将表格递了过去,走时还白了她一眼:“简直是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刚签过字,海韵与霍金池就赶来了。
“怎么样了?”
海岸瞅了瞅手术室,回道:“进去了,听说要一大笔医药费,大姐这可怎么办?”听弟弟此言海韵心里一直难受,这算不算是自己的过错呢?如果当时不救。。。。。心念刚出,立刻将其掐在脑海。她缓缓舒了口气,说:“别着急,医药费的事我来想办法。”海韵看看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她拉住爷爷的手说:“阿公,我,我真不知道会给家里惹那么多的麻烦。”
海爷爷拍拍孙女的手,真挚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阿公不怪你。”
“你去看看你妹妹吧。”这话让海韵吓出了一身冷汗:“海鸥她怎么了?”当她瞟道弟弟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悬着的心放下了。
“她真是心情不好!”阿公接着说。
“那我去看看。”说罢她走了出去。
第十三章 痛骂
医院的后花园里,海韵见到了正擦鼻子掉眼泪的妹妹。
“海鸥,你怎么了?”听到姐姐的声音,海鸥立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姐你来了。”
海韵一溜眼就瞧见了她红红的眼眶:“你哭了?”
“我怎么会哭呢,刚才有沙子吹进眼。”海鸥强词夺理。
海韵神闲气静地望着妹妹说:“我听说你刚才。。。。。”她的话还没说完,海鸥立刻抢词:“他要死就死好了,关我什么事呀!”鼻孔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着妹妹,海韵怔住:“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姐——”此时的海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你说,我为什么要用那个身份去签字呀,他是他,我是我,凭什么呀我?”
“因为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所以就毫不犹豫地以未婚妻的名义签上了。”
“可是姐,我真的很不甘心,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海鸥又说。
海鸥凝视着妹妹:“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跟他!”海鸥恼羞成怒地瞪着姐姐说:“那是八辈子打不着一杆的事。我上班去了。”说完,蹭蹭地走开了。
第二天中午,周健一醒了。
“孩子,你怎么能不吃药?这样拖垮身体可就不好办了,这蝼蚁尚且偷生呢!这人生尽管有许许多不如意的事,可是我们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想想能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能让朝气蓬勃的阳光洒在自己得身上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何况生是权利也是义务,你骤然这样离去,你还有亲人吧?试问你的尽到应尽的义务了吗?”
躺病床上的周健一像一只尸体般,一动不动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时的海韵提着刚做的饭菜走了进了。
“阿公又怎么了?”
“你看他什么东西都不吃,就连药都。。。。。”海爷爷的话还没说完,跟在姐姐后面的海鸥忍不住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所有的人都要服待你,我们都欠你的吗?”横眉怒目的海鸥嚷道:“要你真要寻死的话,那你就先把我们垫的医药费还给我们。”
阿公没想到海韵会这样的激愤,急忙制止道:“鸥,你说什么。”
“不是吗,不单是海岸的学费,就连姐姐攒下的嫁妆钱都没了。”海鸥不依不饶:“你说他不还,叫谁还?还一心想死,我看你这种人到了十八层地。狱。阎。罗。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海鸥!”看到姐姐满脸的责备,她才停下言语。
“周公子我妹说得是有些过火,她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啊。”海爷爷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周健一突然用食指指着他们说:“出去,出去!请你们出去!”
看气急败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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