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外续之囚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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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外续之囚玉-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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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回想当日,想起那一抹淡黄色衣角,说道:“那时候我在道房歇息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门外?我恍惚就见到了有人,可是别人都说并没外人。”西门狂点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道:“不错,我就在那门外。你的敏锐,真是无人能及,从来没有人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发现到我,但是你却办到了。”

  黛玉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一阵烟火声响,西门狂笑道:“来,我们看看烟火!”把黛玉打横抱起,伸脚勾开了门,外面所有丫头婆子都已不在,只见夜空中各色五色缤纷的烟火争相焕彩。黛玉秉性柔弱,不耐烟火之声,西门狂就把她搂在了怀抱之中。黛玉看到了各种各样从来没有见过的烟花。突然一声轻响,连续放了八个烟花,虽连续然声却不是很响,竟在空中绽放出八个字,是“执字之手,与子偕老”八字。繁复端丽,华美无比。

  黛玉一呆,知道必是西门狂花了心思,特地叫人造出来的烟花。果然听西门狂道:“这是我门下能工巧匠张一巧做的烟花,不但花样绚丽夺目,而且可以随心所欲,做成放出各种各样的字迹,端地是天下无双。”然后望着黛玉姣美的面容,以立誓一般的语气道:“这是我对你的心意,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动。我把我自己的生命也允诺给你,这一生一世,我也只属于你一个人,也如你只属于我一般。”那八个字在空中悬挂良久,才缓缓散去。接着又是几声响,是不同的色彩和字,道是:“恭祝主人新婚大喜,和夫人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黛玉听得自是心中喜悦,害羞了好一会,才抬头看着各种各样的烟火,笑道:“好好玩的烟花,下次定要那位巧匠做了别的出来,放给外祖母瞧。”想了想,道:“四妹妹人虽冷淡,却也喜欢这个,放了与她看,定然也是极爱的。”西门狂笑道:“你是他们的主母夫人,你想作什么,也只管吩咐他们便是。”眼见入夜寒冷,便抱着黛玉进了新房,随脚踢合了门。

  将黛玉放在床上,凝视着她的娇颜,西门狂只觉得胸口热血沸腾,眼睛也变换着不同的颜色,低哑着嗓子道:“过了今夜,就是完全是我的了。我要以我的心为牢,以我对你的爱为笼,永远把你囚禁在我的怀抱里。”听到他吐露爱意,黛玉眼眶一红,既有娇羞,又有青涩,把如花瓣的嘴唇送到了西门狂的唇上。

  西门狂手掌一挥,轻柔的纱帐缓缓落下,绣着凤凰的大红绣幔也落了下来,掩住了一室的旖旎风光,而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彼此的身和心,都交给了对方,再无保留。


[正文:第四十六章    回门]


  黛玉本性警醒,次日五更时分便即醒了,想起洞房中那种狂野而私秘的事情,不由得羞得脸蛋红透,抓着被子一角捂住脸蛋,一丝声气也不敢出。过了半晌,她悄悄地揭开被子一角,眼睛从缝中看向睡在身边的西门狂,心中充满了洋溢的甜蜜和羞涩。眼见西门狂眉睫动了一动,黛玉赶紧拉被子捂住了脸。

  西门狂早已醒了,也听到了黛玉抓被子捂脸的声响,他好笑地睁开眼睛,果然黛玉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西门狂揭开被子,黛玉紧紧抓着就是不松手,半日才从被子里模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道:“不许揭开!”西门狂连人带被将黛玉一起抱入了怀中,笑道:“傻玉儿,我们已是夫妻,还如此害臊?”说着揭开了被子,露出黛玉惺忪而慵懒的如花容颜。

  黛玉仍是紧闭着双眼,就是不肯看西门狂。西门狂爱怜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就这样搂着她在怀中,黛玉把脸蛋埋在他胸口,半日嘟哝道:“该起床了!”西门狂笑道:“不必,毕竟我们家并非是汉人家,所以从不必守那些汉人家的繁文缛节。你也累了,晚一些时候起也无妨。放心,老娘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黛玉更是大羞,但黛玉毕竟是有些累了,所以没片刻工夫,就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西门狂静静地看着她睡在自己怀里的模样,心中也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知道黛玉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慌得黛玉忙要起床,西门狂这才扬声吩咐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丫头们进来,伏侍黛玉沐浴更衣。

  梳洗完毕,黛玉要给公婆行晨定之礼,兼之奉茶,西门狂自是陪她一道,才到了客厅,就听西门雪笑道:“哥哥和嫂嫂好懒,起得这么晚!”黛玉又是害羞,又是惭愧,转眼间见到只有西门雪一人在,不由得张口就问老爷和太太去哪里了。西门雪招手吩咐人送上早饭,才回答道:“老爹和老娘说不敢耽误哥哥和嫂嫂新婚,所以两人早就溜了去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黛玉埋怨地看着西门狂,西门狂扶着她坐下,笑道:“父母原本就不是和我住在同一处,尤其是老娘最爱游山玩水,所以很少着家,你很不必觉得没给他们奉茶就惭愧。记住我说的话,咱们家从来不守那些繁文缛节。所以也不必像你在外祖母家那样,媳妇定要伺候婆婆小姑,咱们家若是家人都在,都是同桌吃饭,自有丫头伺候。”

  西门雪也笑道:“就是啊,嫂嫂,咱们家从来不守礼的,谁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谁。”然后顿了一顿,道:“就是这个臭哥哥爱管我,总是要对我禁足。”白了西门狂一眼,上下打量了黛玉好一会,见她容光焕发,充满了新妇的风采和幸福,笑道:“嫂嫂啊,你真的是越来越标致了,连我也爱不过来了呢!”

  西门狂替黛玉碗中布菜,听了这话,瞪了西门雪一眼。西门雪吐了吐舌头,道:“哥哥你放心,我可是不敢去爱嫂嫂的,不然我不是要给你吃了?”西门狂只对黛玉柔声道:“多吃一些,多将养一些身子,过了今年冬天,春夏的时候我带你去咱们大漠,见见咱们大漠的风光,那里风沙多苦,你这样弱,只怕去了也给风吹了去。”

  黛玉听到大漠,眼睛亮晶晶的,问道:“大漠好玩么?我以前在书上看过,可是从来去过。”西门狂听了失笑,道:“没什么好玩不好玩,只是依人心性而定,虽然那里不比江南的山温水暖,亦不比姑苏的诗情画意,但是另有一股风情,我想,等你见识了那里的风光之后,一定会喜欢那里的无忧无虑。”黛玉听了这话,更对大漠心生无限憧憬。

  西门家确实不比京城里那些达官显贵家的规矩繁琐,黛玉也甚是自在,尤其身边有个西门雪在身边说笑逗趣,更是心胸舒坦,性格儿也越发开朗了起来。那西门狂本是狂野旷达之人,也不以事务为重,只陪着黛玉窝在书房或卧房中。有的时候他在看书,黛玉则在学画,以他为景,多次把他画在了画纸上。

  三日本是回门之期,虽说西门狂极不理会京城礼节,但是毕竟宁府中有黛玉的外祖母和舅舅姐妹们,便陪着她回了宁府。西门狂只在前厅和宁无为林雨声说话,黛玉则在后院陪着外祖母和姐妹们说话聊天。

  凤姐儿本有病根,但是毕竟居住在宁府,又有宁无为这么一位神医在,每日里用药不断,凤姐儿也渐渐将养得好了,面容也不似往日黄黄的带着病色,却是有些儿红润的血色了,黛玉见了甚是欢喜,笑道:“我想着凤姐姐在舅舅这里,也该把身子骨将养好了,果然今日见了,竟是大好了的了。”

  凤姐儿眼睛一热,几乎不曾流下泪来,拉着黛玉的手也只管道谢,道:“若不是妹妹,我哪里就有这好的时候了?我该多谢了妹妹才是。”黛玉笑道:“都是一家子姐妹的,有什么谢的?”凤姐儿拉着黛玉到贾母跟前,笑道:“老祖宗快瞧,这林妹妹做了新媳妇,竟是越发齐整了,只把我们家这些姑娘们都比下去了。”

  黛玉红着脸道:“偏就你爱贫嘴!还不改了呢!”贾母笑道:“地下冷,好孩子,快坐到外祖母这里来。”黛玉方坐到了贾母身边,贾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色红润,容颜焕发,却是比先更显得妩媚柔美,心中也极是喜欢,又见她穿着大红绫子紫貂皮的袄儿,大红羽缎玄狐皮褂子,大红皱绸白狐皮裙,头上也只簪着一枝大红宝石雕刻出来的钗子,笑道:“这衣裳穿着倒也另有一番子风姿。”

  黛玉笑道:“谁耐烦穿这一身的大红衣裳?偏就紫鹃非叫我穿着,说也是规矩。”凤姐儿笑道:“可不就是规矩?新媳妇回门的时候自然要穿大红的,这才是喜气!这世间,有些人想穿这大红的也穿不到呢!”黛玉毕竟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如何不明白这些道理和规矩?也自明白凤姐儿口中说的,便只是一笑。

  因大家都说起了薛家如今大败落的事情来,黛玉奇道:“他们这样人家,怎么说败落就败落了?”凤姐儿冷笑了一声,道:“有了那样的混帐儿子,也该败落了的。先前不知道怎么着给人弄瞎了一只眼,偏他还不悔改,净是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又贪一些不该贪的东西。前头里不知道怎么着,吞了当铺子里谁的凤钗,如今人家可是拿着银子过来赎的呢!偏那薛家仗着娘娘,竟是不肯给,还要把人家送官。再如此胡闹下去,只怕狠的还在后头呢!”黛玉听了,知道是西门雪和东方雨的两枝钗子,便默然不语。

  在贾母跟前用完了饭,西门狂那边已催着要回去了,说雪也越发大了,黛玉自是明白他怕这里不比自家暖和,便笑着给贾母告辞,又到前头也向宁无为告辞,才同西门狂坐了马车,自回西门家。西门狂本该骑了马来的,偏他不喜黛玉离他太远,所以也只和黛玉一起坐了车,倒惹得西门雪在他们夫妻两个出门时大笑了好一会。

  黛玉因在车中说起了薛家的事情来,西门狂问道:“你不喜他们家败落么?”黛玉笑道:“他们家败落,自是他们家的事情,和我有什么相干了?便是真个败落了,也不是雪儿和雨儿的两枝钗子惹的,都是他们自家弄的罢了。若是果然安分守己地打理家业,不贪人家典当之物,没有那样胡闹的儿子败家,便是有了外力来他们也一时是败不了的,只是他们自己从里子来败落的罢了。”

  西门狂心中暗赞她的聪敏,笑道:“当初贾家贪了岳父留给你的财产,据我派人打探,他们薛家可也贪了不少,少说也有几十万两,如今里你若真管他们,我倒还生气了呢!”黛玉奇道:“他们也得了我父亲留给我的财物?”西门狂冷笑道:“你父亲留了给你大约二百六十七万两白银,他们薛家也得了大约三十万两。”

  黛玉听了,心中也有些恼怒,道:“那就叫他们家自生自灭去罢!我再不管他们家的事情!将来他们几家败落了,我也不管他们。”西门狂搂她在怀中,笑道:“便是你想管他们家,我可也不叫你去管呢!”黛玉嘟嘴道:“你管我什么呢?我若真想管,你怎么不叫我管?”西门狂在她颈中偷了个香,笑道:“我只把你直接拐带到大漠去,叫你什么也不知道,自然也就是什么也管不了的了。”

  黛玉听了半恼半羞,伸出一双粉拳直捶他,道:“就你这样最坏心了!”突然车子一阵颠簸,黛玉不稳,整个人跌落在西门狂怀里,一双脚也不仔细撞到了车里的磁铁茶几。西门狂登时大怒,一面替黛玉揉脚,一面怒声道:“出什么事情了?夜影儿你怎么驾的车?”慌地夜影儿忙跳下了车,跪在车前道:“奴婢不是,请主人降罪。”

  黛玉安抚了西门狂一会,才道:“不过就是颠簸了一下,无所谓的,别责怪夜影儿了。正经问问是什么事情才是。”西门狂这才平了怒气,冷道:“夫人问的话没听到么?”夜影儿连声道谢站了起来,才恭声道:“回主人和夫人话,是一个女子当街疯闹着,所以惊了咱们的车,也惊了主人和夫人。”

  就在这时,黛玉突然听到一个极熟的声音道:“我不走,我不走,等二爷回来,他必定是留我的!你们这些小人奴才人牙子,谁也没资格卖了我!”那女子一面说,一面大哭,极是伤心难过的,也着实是周围围了不少的人看笑话。黛玉听了心中一怔,顺口便说道:“她怎么给人当街卖了的?”



  
[正文:第四十七章    袭人]


  西门狂正替她揉着撞到的脚,听了这话,问道:“怎么?是你认得的人?”黛玉点点头,偏她素性触痒不禁,西门狂伸手揉她的脚,更是让黛玉笑得喘不过气来,半日才道:“倒也算是有缘了不是?素日里我也待她极好的,偏她为人最是小心,得了二太太的眼,凡是也都顺着二太太,也对宝姐姐极是小心在意,不知道我和宝玉的多少话都是她告诉了二太太,如今却不知道二太太已遂心了,宝姐姐也嫁了宝玉做管家的二奶奶了,却怎么卖了她?”

  黛玉说的自非旁人,却是袭人。西门狂早已将黛玉身边大小事故打听得一清二楚的,自是知道这花袭人对黛玉的作为,一面替她穿上罗袜和羊皮小靴,一面冷笑了一声,道:“原本就该是如此,凡是要害了你的人,不管是谁,总会是有报应的。”说着在身边的暖盆里洗了手擦干,见黛玉似要下去看个究竟,便把帷帽替她带上,才先自己下了车,再扶黛玉下车。

  黛玉扶着西门狂的手才下了车,一阵冷风就扑面而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进十月,这雪就从来没停过,也越发比先前几年冷得很了。西门狂替黛玉拢了拢斗篷的襟口,替她戴上了大灰鼠风领,挡住了她领口的冷风,才吩咐跟车的夜影儿把包着大红缎子的白铜小手炉拿了出来,亲手放在黛玉怀中。

  若是素日里,黛玉自是不当街下车的,但是如今已嫁了西门狂为妻,西门狂又是大漠中人,素性不拘小节,因此连带黛玉也不大理会这些规矩了,因此才下了车的。果然就见到前面围观了一些人,黛玉走了过去,只见袭人披头散发的,穿着王夫人当年赏了她的桃红刻丝百子袄,青缎灰鼠褂子,彩绣盘金棉裙,穿了这两年,虽华丽却已有些旧了,如今也有些凌乱,乌黑的头发上也不见了当年送母出殡时的金珠钗钏。

  袭人身边还有的就是周瑞家的,正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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