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清醒,原来,刚才又是在装醉。聂文星走至床边,慢慢掀起倾菡的盖头,盖头下,是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菡儿,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聂文星坐在倾菡的身边,拉过倾菡的手,虽然依旧那么冰凉
“是啊,文星,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老天爷还是成全了我们。”倾菡依偎在聂文星的怀里,听着聂文星的心跳声,倾菡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先把交杯酒喝了吧。”聂文星还算知道章程,其实他曾经问过柳傲天
倾菡点点头,两人携手走到桌前,斟满酒杯,手臂相交,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聂文星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回想起来,四年多的时光,让两个人的感情日益渐浓,往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看着看着聂文星就有些情不自禁了。当然,有一种情不自禁叫冲动,有一种冲动叫一发而不可收拾。
聂文星低头吻住了倾菡的唇瓣,这一吻有眷恋,有爱慕,有欣喜,更多的是终成眷属的安定。两人的新婚之夜一室春光,一片旖旎。
深夜,微凉的清风吹进,聂文星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人,轻声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菡儿,我爱你。”
——————————————完——————————————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作者:倾菡姐,你这回总该原谅我了吧(*^…^*)
某菡:这还差不多''~( ̄▽ ̄)~*
某聂:作者,这次你终于做了一个正确又明智的决定( ̄︶ ̄)↗
某作者:哦吼吼吼吼Ψ( ̄? ̄)Ψ
某聂、某菡:作者已疯( ﹁ ﹁ ) ~→】
☆、番外一
番外一倾菡自述
我叫慕容倾菡,苏州人士,年芳二十四。我是慕容家的大小姐,从小,我便知道,我是家中的长女,虽然慕容家是武林世家,但却也做医药生意。我自幼跟着娘亲学习医药和音律;跟着爹爹学习武艺;跟着管家白叔学习看账本、管家;跟着奶娘萩蓉学习绣工;跟着先生学习四书五经、棋艺和绘画。虽然很累,但是我从来没有哼过一声,因为我知道,家里我要挑起的担子很重,所以,我从来不曾违拗爹娘的意愿。
我爹爹是慕容决,他侠肝义胆,忠贞爱国。从小爹爹便教育我,切不可做出离经叛道、通敌卖国之事。爹爹还说,虽然我们慕容家只是一介武夫,从不过问朝堂之事,但也不能做出对不起我们大唐的事。爹爹虽然在功课上对我十分严厉,从不允许我出一点差错,但是,私下里,爹爹却是对我关怀备至、宠爱有加。
我娘名叫韩渊,她生得貌美如花,色艺双绝,一曲《空山》更是弹得出神入化,我曾听奶娘说过,爹爹当年就是因为听了这曲《空山》才娶了娘亲。听奶娘说,娘亲出身名门望族,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外公,韩瑾风,是先帝在位时期的宰相,我娘,是旧朝遗孤。娘亲与人为善,对人温和,对我更是好得没话说。有时候我要是背不出课文,被爹爹责罚时,娘亲总会为我求情。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五年过去了,我跟着娘亲去临安义诊。人很多,娘亲看了很久,一上午的时间,娘亲就已经累得不行了。来的大多都是些看不起病的穷人,一听娘亲是免费看病,所以来的人是络绎不绝。趁着中午休息的空档,娘亲要我出去帮她采些草药,出于安全考虑,娘亲又让医馆里的伙计跟我一起去。采完药草,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正打算回去,却远远瞧见河边有一个男孩子,身边的水桶已经打翻了。我走过去,看清了小男孩的样貌,他似乎比我大很多,水桶里的水撒了一地,手腕也被河边的鹅卵石磕破隐隐血流不止。我有些不忍心,从怀里掏出自己刚刚绣好木兰手绢,替他包扎。
“记住,三日不能沾水,否则伤口会感染的。”我叮嘱着他
可是小男孩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回答我,我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的个子比我高出半个头,虽然手被磕破了,但从来没有听见他哼一声,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疼起眼前的这个人。我还要说什么,就听见随我出来的几个伙计陆续过来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先行离开回到医馆,我对于刚刚的事情只字未提,想着也只是一个小插曲,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半个月以后,我们要回苏州了,本来马车行驶得稳稳当当,可是却突然晃了一下,而且马车也停了下来。娘亲掀开车帘,下车询问。我出于好奇,也掀开车窗的帘子,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街道上跪着一个男孩子,竟然是我遇到的那个,由于太远,我不知道娘亲和他说了什么,只是在车里看见他的眼睛红红的。
“菡儿,娘现在有病人要医治,我已经吩咐车夫送你先回客栈了。”不一会儿,娘亲折回来,对我说
“娘亲,这个小男孩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拦车?”我不明白
“菡儿,这个孩子的娘得了重病,已经命在旦夕了,娘不能不救,可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得。。。。。。”娘亲看着我
“没事的,娘,你去吧,我看他的样子很可怜。”我体谅娘亲的医者仁心
娘亲又跟车夫说了几句,就拿上药箱,随着男孩走了。因为这件事,我们又在临安停留了一月,我并没有跟着娘亲去男孩的家,而且那天我也没有下马车,所以男孩没有见到我。从临安回到苏州以后,我又开始了繁多的功课,很快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岁月荏苒,光阴如梭,转眼间,我从当年那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当我十三岁的时候,父亲救了两个孤儿回来,他们比我小两岁,爹爹把他们留了下来,并把他们培养成暗卫,家里只有我和爹爹知道,所以他们只听从我和爹爹的命令。年满十四岁那天,爹爹正式提出将医馆的生意交由我全权打理,白叔和娘亲从旁协助。我一直以为我们一家人会一直这样幸福地过着属于我们的平静生活,可是,我想错了。
我生辰刚刚过完没两天,家里来了客人,是一位和爹爹年纪相仿的叔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而来,我本打算旁听一下,可是爹爹却一反常态地让我回木兰阁,我以为娘亲会像往常一样帮我说情,但是,这一次竟然没有。我满腹疑惑,但是既然爹爹和娘亲都要求我回木兰阁,我也只好遵从。我以为事情就会到此结束,万万没想到,这位叔叔接二连三地上门找娘亲,这一找就是半月之久。这半个月来我一直都呆在木兰阁,除了日常的学习和打理医馆,只要是那位叔叔来,我都会被要求回木兰阁。半个月后,那位叔叔没有再来,可是娘亲和爹爹的眉头依然没有松懈,脸上的表情一日比一日严肃,我隐约猜到这件事可能不简单。又过了一个月,娘亲又要出去义诊,由于我要打理家里的事物,所以这次是奶娘跟着去的。
娘亲走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就在娘亲回来的头一天,我院子里的木兰突然凋落了好多,我以为是风吹落的,可我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就只看见奶娘一个人。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娘亲遭遇了什么不测???我拉住奶娘焦急的询问,奶娘未言,但眼眶已经红了,我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娘亲就这样走了,我曾经一度的询问爹爹和奶娘,但是他们缄口不言。娘亲过世后,爹爹的精神大不如从前,又经常酗酒,不到一年,爹爹就患了病,三年后,爹爹也走了。我遵照爹爹的遗嘱,将我远房的姑父慕容逸和他的两个女儿接了过来。姑父和两个姐姐对我很好,虽然我是大小姐,但是,双亲相继过世,对我来说实在是不小的打击,于是,我索性就跟白叔商量将家里的事情交给姑父打理。
从那以后,我的性子变得愈发沉寂,除了与我亲近的人,我几乎都不怎么说话。每天除了练剑就是弹琴绣花。任何人都不知道我这般努力的练剑究竟是为何,只有奶娘知道,但她每次看我的神情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用了十年的刻苦,终于将自己的剑法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十年后,我趁着半夜,一个人偷偷离开了家,离开了苏州,独自一人去了长安,去找我的仇人—————公孙毅。十年前爹爹临走前交给我一封信,信里说是一个叫公孙毅的人派人杀了娘亲,还说,当年来到家里的人就是公孙毅。我知道了以后,一直将这件事情压在心里,谁也没有说,除了我最信任的影和暗。我得知公孙毅住在长安,就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去,但是娘亲曾说过,若要外出,必须以白纱遮面。长途跋涉,我终于在第三天到达长安。
由于实在是太累了,我索性就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下,没想到,刚上楼,就有一个人迎面撞来,我本来想用内力稳住自己,但是来人接住了我,我就暗自隐了武功。撞我的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儒雅的书生,一袭青衫一把折扇,生得英俊潇洒,倒是一表人才。他跟我道了歉,临走前,又告知我他的姓名,他说,他叫聂文星。我并未在意,因为,我来长安城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我回到房间,想起爹爹曾经提到过,一位姑姑,现在朝廷为官,我心下一喜,倒是不如去拜会一下这位姑姑,说不定,会有些线索。我第二天就去找了她,她见到我很是惊讶,我说明来意,并将爹爹的亲笔书信递给她看。可是这位姑姑却告诉我,公孙毅早在五年前就被发配边疆了。
我仍然不死心,我打算继续留下来,打听公孙毅的事情。于是,我找了一份医馆的工作,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再和聂文星见面,没想到,一次满月酒,让我们再次相遇。他依然想知道我的名字,我素来十分反感,没说几句,我就离开了。再后来,他半夜三更的来找我替他父亲治病,又一次询问我的名字,我开始有些厌恶他。对于陌生男子,我一向疏远。
没想到,第二天黄昏时分,又见到了他,这才知道,他竟是弘文学院的先生,来找我是为了暂时代理他们的校医一职,我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喜与人打交道的我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之后,我就在弘文学院成了校医,我一直以为我能隐藏得很好,可是那次和学生们去西明寺,遇到刺客,我不得以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外表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聂文星,竟然也会武功,而且不在我之下。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怒气,撇下他和范大同就先走了。
再然后,又是文化节,我与他成了搭档,渐渐地,我发现,我好像不再抵触他了,文化节之后,有人找到我,说是我的二叔,于是,我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二叔和一个堂妹。但是我依然没有忘记我来长安的目的,我一边暗自打听,一边做着校医,竟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年。这一年里,我终于明白了,我喜欢上了聂文星,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一直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敢回应他。这层窗户纸我原以为不会被捅破,可是上天像是故意的,就在清明节的那天,我因为思念爹娘,一个不留神,就被绑到了青楼,我又急又气,急中生智,让一只鹦鹉替我捎信给聂文星,没想到他人还没到,我先一步被老鸨下了□□。当他赶到的时候,我已经被人压得晕了过去。
朦胧间,我感觉有人在叫我,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当眼前的人是聂文星的时候,我心里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涌上诸多的委屈,但是渐渐地,我发现了我身体起了变化,我知道那是□□的作用,我极力地忍耐着,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我身上越来越烫,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后残存的一点意识也被之后的亲吻剥夺。当我醒来的时候,意识到是聂文星救了我,我心里不住的高兴,心想他这下总该对我坦白了吧,可是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气急之下,先一步告白。之后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直到那些黑衣人再次出现,将这份宁静打破。我不得已动了杀机。可是,几天后,一个人的到来,将这份宁静全部打破。他叫李勋,是吏部侍郎。
这天,我和文星去找柳傲天,说是刘一守的意思,在去了弘文学院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李勋。他的一句话,让我顿时觉得,我和聂文星的感情,不过是笑话一场,因为,他是我仇人的儿子,我竟然爱上了我仇人儿子,呵呵,真讽刺。我先回了弘文学院,他晚上端着饭菜来找我,看到他的样子,我心里百感交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他,我咬咬牙,提出了分手,他不停地追问我原因,我声嘶力竭的说出了真相。他也呆住了,我不敢在他面前流眼泪,转身躲进了房间。
我趁着深夜,去刺杀公孙毅,结果他却伤了我,虽然我明白他伤我是因为不知道要杀他父亲的蒙面人是我。为了躲开他,我离开了弘文学院,回到了之前的□□医馆。没想到姑姑来找我,还有柳傲天和她一起。我带他们去了西郊的住所,但是,李勋那位不速之客又来了,他告诉我,其实姑姑和柳傲天早就知道公孙毅回了长安,而且也知道聂文星就是公孙毅的儿子。我急火攻心,终是撑不住,病倒了。醒来后,听到姑姑和柳傲天的对话,我心里一团乱麻,趁他们不备点了他们的穴道,骑马而去。没想到聂文星却追了上了,雨天路滑,我的马不受控制的将我甩了出去,聂文星也跟着我跳下山崖。淋了雨的我昏迷不醒,却不知道那天是月圆,我毒性发作,聂文星又一次救了我,但却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我一直调养了半个月,才稍微有了好转,我决定再一次刺杀公孙毅,可是,我却在和聂文星的打斗中重伤了他。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爱着他,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为了救他,我不得已说我愿意放下仇恨,却在他醒来之后仓皇逃离。
整整两个月,我故意不去姑姑那里看他,但是终于有一天还是忍不住了,以找柳傲天为由。可是他却在看见我的时候,转身离开了。我强压下心里的酸涩,跟柳傲天谈了谈。他告诉我了很多,令我没想到的是,聂文星找来了我的奶娘,奶娘告诉我,不管是爹爹或是娘亲,都未曾想过要我报仇,因为他们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