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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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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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德华刚想抗议我不要和你们又走深山老林,但转念一想,留在一大群扛着长枪,别着腰刀的素不相识的原住民勇士之中,另一边是拥有更现代化武器装备之政府军,火线交接只是等谁先动手,呆在这里做炮灰,可能还不如走深山老林。到时候直接从司马的钱箱里拿报酬好了,算五千加币一小时,好创北美律师小时费新高了。
  等他们到达医药房子,酋长的兄弟目光如炬,扫视周围,然后说,“跟我来,他们被带往这个方向。”大家走走停停几小时,来到一处高速公路。
  “一共是三辆车,两辆皮卡,一辆轿车,开往东边。”酋长的兄弟说,他看到熟悉的车轮纹路印记,不禁忧心忡忡。
  司马掏出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古怪小巧仪器,滴滴响两声之后,他说,“往东走两个小时,就是我停飞机的飞机场,但是我的飞机只能容纳十个人,你挑选六个人和我前往,我们在空中寻找。”
  酋长的兄弟和被派遣回到酋长驻地的六个人商议一阵,收集武器,和司马同行。
  爱德华看到司马的小飞机非常高兴,只差没有拥抱亲吻机翼。他滚倒在米色皮制座位上,从小冷柜里拿出一瓶夏朵尼酒,一边抱怨司马就没有点旁的酒,实在是钞票多得数不清的人,怎么就没一点酒品,一边猛牛饮灌下三杯子。
  司马要张三,“You have control。你来控制!”他在触摸屏上按下几个按钮,从飞机舱门放出一个大号碟子大小的飞行器,伸出蜘蛛一样四只脚,每只脚上一个螺旋桨翅,身子底下一个圆圆的塑料罩子,里面一只360度环角摄影机。
  他掏出平板电脑,地面的图像就显示出来。
  酋长的兄弟眼睛都看直了,这是加拿大科技公司刚刚研发的最新产品,用于地面跟踪。他简直怀疑司马是中国政府派来的特工了。不知道这只是司马的大玩具中的一个。
  司马一面指挥张三驾驶的方向,一面耐心地一平方公里一平方公里地探查搜寻车辆可能出现的地方,终于,平板电脑显示搜索图像,地面树丛中出现了三辆车的影像。
  酋长的兄弟请求司马,“车是我家的车,看样子是我两个不争气的孩子所为,请大家不要动武,让我先和孩子们谈一谈。”
  大家默认。司马倒是暗暗松一口气,如果是几个孩子一时冲动,想要帮助大人在冲突中助一臂之力,月玲应该也只是受点惊吓,没有吃多少实质的苦头。现在家长出面,不用费一枪一卒,冲突大约能够很快解决。
  他想象着抱得落难美人登上飞机,要多浪漫有多浪漫。月玲从此不为我司马神魂颠倒恐怕都做不到,自己感动自己,差点都要热泪盈眶。
  司马把飞机迫降在一旁的高速公路上,爱德华穿上救生背心,戴上氧气罩,在那惊心动魄的颠簸几分钟里,因为氧气过度饱和,身体又劳累,竟然睡着了,被张三推醒。
  大家静悄悄往孩子们基地包抄过去,一会儿一个侦查员回来,说,“废弃民居的地下室里空无一人,曾有打斗痕迹。”
  另一个侦查员说,“我们发现臭鼬和他的一个伙伴倒在小瀑布旁边。”
  大家奔到小瀑布旁边,见臭鼬和他的伙伴人事不省地躺倒在地上,头侧都有被物体击过血痕。
  还有一只小小的粗制滥造的树枝做成的小笼子里装着一只硕大的老鼠歪在一边。
  酋长的兄弟浇两瓢冰冷山泉到二人脸上,两人惊醒,看到酋长的兄弟,知道大事不好,忙迭声说,“都是长发和麻吉想要救弟弟出监狱,才出此下策,不关我们的事!”
  司马说,“那个中国姑娘在哪里,你们快说!”
  “中国妞儿?你是说玲,我们感觉无聊,喝了酒用了点那个。。。安非他命,就想,就想找那个中国姑娘玩一玩。”
  司马暴跳如雷,揪住臭鼬的衣领就想揍他。
  酋长的兄弟拦住,“你问完话再打他,那时候我不拦你。”
  臭鼬吓得浑身发抖,“我们没想把她怎么样,我们真做了什么,长发会杀了我们。她太骄傲了,我们看着不爽,就想矬矬她的锐气,吓唬她一下。”
  臭鼬说,“我们趁长发去送视频给军方上校,偷偷把她带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醒来就看到你们。”
  他们单独隔离讯问臭鼬的伙伴,两个人的口供是一模一样的。
  酋长的兄弟和司马商量,“看样子他们没有撒谎。”
  司马说,“估计是他们在拿玲取乐的时候,被人袭击用物击中头部,因为酒精和毒品双重作用,对后来发生事情一无所知。”
  酋长思忖,“是谁袭击了他们?所有人又都到哪里去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4)

  那一天晚上。长发对麻吉说,“我把视频USB去交给上校,你在这里负责看管他们。”
  麻吉说,“长发,你把臭鼬也带上,我担心管他不住。”
  长发深吸一口气,说,“带上他只会坏我的事,他做事欠考虑,非常鲁莽,到了上校那里,会害我们都被逮捕。我一个人去,速去速回。”
  他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递给妹妹,“关键时刻也许用得上。”
  麻吉接过,说,“哥哥你小心。”
  长发走出两步,又转身,“你今晚睡在我的房间吧,和玲呆在一起。”
  麻吉端来晚餐给月玲吃。
  月玲用一只手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看看坐在小桌子旁的麻吉,咽下一口食物,说,“麻吉,你和你哥哥长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看你们和臭鼬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
  月玲说这句话的时候,臭鼬那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狂笑。月玲和麻吉两个人都皱了眉头。
  麻吉看着月玲,只一天多功夫,月玲的脸瘦得下巴尖尖的,显得眼睛大得不似真人,像他们小时候在老师的办公室的小厨窗里见过的日本娃娃。她就是酋长说的神派来帮他们的东方女孩,他们研究出一套神奇音标,可以教会所有人轻而易举继续说部落快要濒临灭绝的语言。
  “你刚才念的名单里的第一个名字是我和长发的弟弟。”
  月玲说,“乔?”
  麻吉说,“是的。我和长发都在外地上大学,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我们在新闻上看到抗议冲突中他被捕,被戴上手铐塞进车里,我们心都要碎了。”
  月玲停下吃三明治,“你们的弟弟多少岁?”
  “十七岁。他个子高块头大,但是心里面却还是个孩子。平时非常温和有礼,全A生,将来想做外科医生。长发和他最要好,说大学毕业之后就赚钱供他到美国去读医科大学。他这一被关进监狱,我们担心他从此会要被毁掉了。“麻吉哽咽。
  月玲同情地看着她,“肯定还有别的途径救他出来,加拿大是法治社会,一定会有公道。“
  麻吉讥讽地看着她,“我们?我们有什么旁的办法?你知道居留地周边的居民昨晚烧纸扎的原住民勇士,一面大喊什么,他们叫我们做‘野蛮人!野蛮人!’。我们会说英文又怎么样?受了教育又怎么样?在他们眼里我们依旧是野蛮人!”
  “我相信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啊。你们部落原先一定签有条款,不应该不经你们同意就征用你们土地的。”
  “他们什么时候信守过诺言?我们第一民族一言既出,就会信守诺言,不会为了贪婪的欲望去掠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改变诺言。我们早已失望透顶,甚至绝望。”
  “但是你们这样做,说不定会被归类国家内部恐怖袭击,不但救不出你们的弟弟,自身难保,要坐一辈子牢啊。”
  麻吉忽然发怒,“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我们每个人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别人问我们,可以走到有多远,进行有多深?深到地下六英尺的坟墓!”
  月玲急了,“你们不要命,但是我要命啊!我是单身妈妈,D市家里还有两个幼小的孩子,他们的父亲已经不在了,我有什么不测,我的孩子们怎么办啊?麻吉你想办法,要长发放过我们啊,一定还有别的途径解决争端!”
  麻吉看月玲一眼,忽然不说话,跑出去了。
  月玲食不下咽,想也许视频送去政府军队,他们得知我们的下落会很快来营救,但或许绑架团要同归于尽,自己小命要呜呼,就可见到克明未尝不好,但是两个孩儿要成苦命孤儿。。。而且她不知怎么又有点同情麻吉,不想她坐牢或是到地下六英尺的坟墓去,心里很纠结。
  她甚至有那么一两秒钟心里闪现司马的名字。他说,她可以给他很多。给他的,也许是所谓之幸福吧。幸福是多么虚无渺茫的一个词,连想一想都是奢侈。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知不知道月玲这个小寡妇在这里担心自己这条小命呢?
  她这样想的时候,臭鼬和他的伙伴闯进来,不由分说,用枪顶着月玲的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解开月玲手铐,但是用一条皮绳捆住她的双手,推着她就往外面走。
  月玲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放开我!麻吉,麻吉!你在哪里?”
  拉尔夫听到,大声呵斥,“你们要带玲上哪里去?我们虽是囚徒,亦有人权!”
  月玲的嘴上马上被贴上封条胶布,再也无法发声。
  拉尔夫大喊,“玲,玲!”他气愤地用自由的那只手猛击墙壁。
  月玲被拖到小瀑布旁边的树林。
  臭鼬把封条唰地撕下来,月玲痛得一惊,但是她马上说,“长发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
  “长发现在不在,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臭鼬笑笑的,嘴里喷出一股酒精恶臭,目光迷离,脚步不稳,他的伙伴也是类似状态。
  月玲心想,这下子完了。她做翻译的时候,有一个政府合作项目是帮助受虐妇女,曾有一个娇小眉目清秀的姑娘,泣不成声,哀哀述说,伴侣在酒精药物作用下如何对她折磨性虐待,诸多可怕细节,月玲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一阵阵发冷。
  她告诉自己要镇定,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等臭鼬欺近,月玲飞起一脚踢中他的睾丸,臭鼬痛得躬下身体,骂出许多脏话。
  他的伙伴拔出刀子,就向月玲冲过来,月玲扭身就跑,但是黑暗的树丛中,即便有月光,惯常生活在城市里的人的劣势暴露无遗。
  月玲藏在一颗大岩石后面,屏住呼吸,聆听动静,觉得一切忽然安静下来,似乎虫儿们都停止唱歌了。
  她小心翼翼把头伸出岩石,四顾无人,刚准备起身,一条黑影从岩石上方悄没声地扑到她身上,把她扑倒在地,一把尖刀就架在喉管之上,“不要动,再动就。。。”
  月玲感觉尖锐的刀刃似乎就要刺穿她的喉咙,就放弃了挣扎。一动不动。
  她告诫自己不可以哭,这一哭不是就向敌人示弱告诉他们自己怕得要死,但是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下来了,她狠狠咬住自己嘴唇,但是啜泣忽然变成嚎啕大哭,不可抑制。
  臭鼬和他的伙伴倒是松开她,疑惑地站起来,他们没料到心目中的铁娘子忽然就丢盔弃甲投降了,游戏顿时不好玩了。
  正迟疑间,臭鼬和他的伙伴被人从身后用棒球棍闪电般分别击中头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麻吉拿着一支球棒出现在月玲跟前。月光下,像林中仙女一样。
  月玲尤自在那里哭得身子一抖一抖,麻吉掏出小刀割断皮绳,抱住月玲,说,“没事了,没事了。来,深呼吸,深呼吸。”
  月玲深深呼出一口气,说,“他们到时候醒来,不会找你算账?”
  “你还担心我?”麻吉笑,“他们明天早上什么都不会记得。”
  月玲想起那次Lucy事件(青青草111《他乡》第49章),的确自己醒来那一段时空仿佛不曾存在,生命空缺二十四小时。她不语。
  麻吉看着月玲的眼泪,说,“我最好的朋友被人车仑。女干后,终日以泪洗面,最后自杀身亡,我伤心很久。我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摧残。哥哥一定不会原谅我,我送你到安全地方去。”
  “不如你把我们大家都放了,我说服他们不起诉你们。”
  麻吉讽刺地看着月玲,“玲,我已经做出最大让步,你还和我讨价还价?”她又说一句,“玲,我现在只可能做到保全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营救(5)

  月玲跟在麻吉的后面默默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山中行走,虽然有月光,但是月玲还是要佩服在暗夜里像有着光明的眼睛一样,坚定地清楚明白自己的方向。
  但是,她们走出有两个小时,到达一个山顶,麻吉指着山谷那头的一团光,“政府军的大本营就驻扎在那里,我再送你靠近一点,我就回去。”
  月玲点点头。她默不作声。麻吉回去,怎么和哥哥交代?
  他们向陡坡走下去,走到半路,前面是一个长发飘飘的挺拔的身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麻吉,你这是做什么?”
  月玲倒抽一口凉气,是长发,他追来了。
  月玲和麻吉的身后,是两个持枪的绑架团队员。
  “哥哥,你走之后,臭鼬他们要对玲。。。“
  长发打断她,“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目的。“
  “但是我们不可以伤害无辜,我们的目的不是伤害无力抵抗的人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长发扬手就给了麻吉一耳光。
  长发说,“把她们拷在一起。”
  于是月玲和麻吉两个人被押着,拖拖拽拽跌跌撞撞又回到废弃民居。
  快要到达,长发听一听动静,举起一只手叫大家不要前行
  他回过头,就听得有人在嘶喊,“你们都不要动,谁动就打死谁!“
  “把枪都丢在地上!“
  有一打人把他们团团围住,抢都上了镗。
  长发示意大家学他把枪支都丢在地上。
  “还有你们藏在身上的刀子和武器都丢在地上! “
  然后大家丢了很多各种尺寸的刀子出来,七七八八铺了一地,月玲稍一留心,看每个人身上至少三把刀。
  一个异常结实的矮胖子走出来,他的声音像喉咙被扯破,嘶哑嘶哑的,他说,“长发,你不要耍什么花样,你动一动,我就先拿你妹妹开刀!“
  月玲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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