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有程序都已经设置好，副官应了一声，果断按下了自己身前的那个按钮。
随着他的这一手按下，代表着洛凡运气估计量的数字开始缓慢而又坚定地提升，另外一些相关数据则是随之毫无规律的抽*动起来。随着运气量的逐渐提升，这些相关数据的抽*动程度越来越大，最后疯狂地跳跃起来。
长官眼睛盯好了这些数据，当他觉得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终于开口。
“停。”
副官一阵操作，洛凡的运气量停留在一个稳定的水平上，而那些数据的抽*动却没有随着运气量的停止而停止，反而是更加没有规律地闪烁起来。
副官的眼睛逐渐跟不上这些数据的变化，不得不开口，说：“变化量已过可控制范围，后续结果不可知。”
和他话语一起落下的，还有洛凡的运气量。它在那个高度只是停留了大概十秒的时间，就慢慢回落下来，最后在一个固定的高度稳定了下来，比起提升之前，大概高上那么一点，而那些疯狂闪烁的数据，依然没有停止抽*动。
“这是第一次介入实验，小心观察。”
“是。”副官应道，心中却有忧虑：突然输出这么大量的运气，不会出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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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狂风暴雨】………
这周还是上了三江的，却眼看要被屁股后面的爆菊了，朋友们给力顶起呀，我可不想晚节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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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凡下午抱了个大纸箱站在电视台门口的时候，才知道他看起来“没那么容易”的事，对于某些人来说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劳动合同里的那么多条文，大多暗含杀机，随便找出几条来做做文章，出动一下省台的御用大律师，让他这个没后台的实习记者走人只是分分钟的功夫。
傍晚的天空，火烧云烧红了半边天空，残留的夕阳还留恋人世，舍不得离去，散着最后那抹黯淡的黄色光芒，打在洛凡身上，就像洛凡舍不得从这里离开。
这是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为了这份工作，他整日价辛苦学习理论知识，每次出新闻也都兢兢业业，努力争取做到最好，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在省台干上一辈子，可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他一个月都没做到，就走人了。
又想起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莫名其妙进入了省台，莫名其妙就报道了市委书记之死，去救何竹筠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录下了曹振龙叫嚣的话语，之后莫名其妙就出名了，莫名其妙拿到两次奖金一共十万块，还有莫名其妙地卷入了石梦婷的绑架事件，莫名其妙地被鬼上身，杀了十几个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再到最后，莫名其妙被开除，这一切都是这样的莫名其妙，他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如果真的有老天爷的话，那这是不是老天爷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当夕阳爆出最后一次的灿烂，绚丽决然的暮色冲入洛凡的眼中，他才从恍惚中回到现实中来。
这一切都结束了，他该走了。
最后回过头来，深深看了一眼高大的省台，把这幢38层的宏伟建筑收入心中，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在某个楼层中，两个人站在透明的玻璃幕墙后，看着下面洛凡离去的身影，像一只黑色的小蚂蚁。
“叔叔，就这样让他走了？”
蒙飞看着那个蚂蚁一般小的洛凡，兀自有些不解气。这小子，当初让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奚落，现在就这么轻松走了？
旁边那个有两分威严的中年胖子冷哼了一声，“不然呢？这里是电视台，不是黑社︱会，把你的痞气给我收起来！还有，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在台里的时候别叫我叔叔，叫我蒙副台长！”
蒙飞似乎有点怕自己的这个叔叔，听到他的话，赶紧面色郑重严肃起来。
对于自己这个侄子，中年胖子很是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自己大哥的这个儿子，真本事没多少，社会上的那些不良风气倒是学得有模有样，要不是有自己暗中帮衬着，凭他自己，能取得如今的成就？
中年胖子看着洛凡的背影，眼神中含意深远：这小子，上次坏了他的好事，害得他鸡没吃着倒啃了满嘴的毛，他早就想暗中动动他了，刚好他这个侄子也来找他商量这件事，他正好顺坡下驴，把这件事办成了。要是有人深究起来，也只会以为是蒙飞的原因，而想不到其实是他自己想要动洛凡，更加不会把自己堂堂一个省台副台长和那起恶劣的绑架事件联系到一起！
听楚天豪说了那天晚上的闹鬼事件，对于洛凡这小子他心里着实有两分恐惧，总感觉整件事透着邪门，现在把他远远赶走，他就可以安心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了。只是上次事情搞得那么大，下次要再想动石梦婷这块美肉，又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洛凡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何竹筠还没回来。
放好东西之后他坐在沙上了一会儿呆，摸出手机给石梦婷了条信息。
“我被开除了。”
没过几秒，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石梦婷。
“喂。”
“喂你个大头鬼啊！你怎么回事，我白天的时候不是还提醒你小心别犯错的吗？怎么一回头的功夫就被开除了？”
电话那头的石梦婷语气很焦急，其中透露出来的关心让洛凡心中一暖，交到这样一个朋友，这次将近一个月的电视台工作经历，也算值了。呵呵一笑道：“合同里的杀机实在太多了，那个御用大律师又太厉害，我实在抵挡不住，这就被开除了。”
“笑，笑，笑！你还有心情笑！”
石梦婷先是怒斥，然后叹了一口气，安慰道：“走了也好，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捞了十万块，按照这个度展下去，没两年你就成大富翁了，到时候我要是还没找着人嫁了就赖上你去。”
开除都开除了，她一个主播而已，也没有办法。却不知道，洛凡之所以会被开除，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她。
“承你吉言，不过我有心上人了，你要祸害就去祸害别人吧。”
洛凡懒洋洋地说道，虽然心情说不上绝望，可失落总是难免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洛凡摸摸肚子，有点饿了，而何竹筠还没回来。今天这个心情，他也懒得做饭了，干脆拿上外套，去外边吃吧。
在大街上盲目地转悠了半天，随便找了家川菜馆进去吃了点东西，再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去哪里好了。洛凡这才现，在门楼的这些日子里，自己整天除了工作和学习之外，竟然没有培养起什么兴趣来。
反正不知道去哪里好，还是回去看电视吧。
对街的红绿灯还闪着红光，一大群人停在路的这头，相互聊着今天的趣事，等待灯光转绿。洛凡夹杂在人群中间，孑然一身，有些格格不入，左手边的两个时尚女子不时看过来，再悄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人就嘻嘻哈哈地打闹成了一团。
自从那次鬼上身之后，这样的情景就经常生，还曾经有过女孩子主动上来搭讪，当时就把洛凡给吓了一跳，生的次数多了，洛凡已经习惯了。
视线在前方的空间漫无目的的巡视，突然却是一凛。
在街对面，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中年男子，面庞白净，虽然人到中年但看起来仍然很英俊，可以想像年轻时候的风采。他并没像一般中年人那样人到中年就开始福，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也很讲究，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在他的右手边，何竹筠正挽着他的手，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时不时地转过头来说上两句，眼神里满是依恋和欣喜。
中年男人面带笑意，轻声和她交流着。
………【第四十八节 远方的叔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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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过了，绿灯亮了，何竹筠和那个中年男子在对街的拐角处转过不见了，洛凡依然站在原地，眼神迷茫，任人群从他周边擦身而过，如潮水般涌向对面，他只是像一块石头，屹立在潮水中岿然不动。之前在私下交流，讨论着他的那两个时尚女子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他两眼，也走向了街对面。
脑海里想起了何竹筠曾经说过的一些话。
“这个公司挺不错的，人际关系很简单，而且我很看好它的展潜力。”
“我们老总姓叶，人很不错，对待员工很温和，给的福利又好，唯一不足的就是长得显老，明明才三十出头的人，看起来倒有四十多岁了，据他说天生显老，怎么保养都没用。”
“洛凡，我跟你说哦，不知道是我多疑还是自恋，我总感觉叶总好像对我有那个意思。”何竹筠装作不经意地随口说道。
洛凡当时筷子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问她：“什么意思？”
何竹筠“哎呀”了一声，“就是那个意思，你怎么可能听不懂？叶总说起来也是钻石王老五了，除了显老这一点，别的条件全都没话说，我们公司很多女的都对他有意思的。”
洛凡埋头吃饭，闷声道：“我不表任何意见。”
何竹筠若有所思地看着洛凡的脑袋，意有所指，“其实仔细想想，叶总条件还真挺不错的，现在社会，能够嫁给这么一个男人，是很多女人的梦想。”
这些曾经的场景一股脑儿在洛凡的脑子里串流而过，和刚才他亲眼所见的情景相互映证，仿佛在告诉他，某些事，已经悄无声息地生了。
那个和何竹筠神态亲密的中年男子，就是她嘴里的叶总吗？确实不凡，洛凡现在非常想追上去问一声，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可问了又如何，事实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何竹筠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是的吧，这样也好，她确实值得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来爱他，来带给她幸福，而不是自己这样一个刚刚丢掉工作，明天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失业人士。只是全身力气都被抽离的这种无力感，却是挥散不去，洛凡现在非常想找个地方把自己放平，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突然非常想逃离这个城市。
抬头看看四周，这灯红酒绿，这人声鼎沸，这车水马龙，这时尚喧嚣，和他有什么关系？这些东西不但不能给他带来存在感，反而更加突显出他的孤寂。
寂寞，不是空无一物，而是明明熙熙攘攘，却孑然独立，是一种身处这个世界，却被世界所遗忘的感觉。
或许他骨子里是懦弱的，他甚至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只想逃离。
在被省台开除的时候，他也只是感到颇为沮丧，可当看到何竹筠原来已经和别人在一起后，他却是绝望了，他突然觉得好累，他想逃离。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低头看了眼号码，是家里的座机。
“喂。”
“小凡啊，你现在人在门楼吧？”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他听了二十几年的熟悉声音。
洛凡“恩”了一声，“妈，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家里出了件大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要是不忙的话，这两天回来一下吧。”
大事？是什么大事？
答应了尽快回去，又和母亲寒暄了两句，洛凡挂断了电话。
如果说之前的逃离还是一种意向的话，那么母亲的这个电话就坚定了他离开门楼的决心。懦弱也好，无胆也罢，他真的需要离开这个城市，离开和何竹筠有关的一切，仿佛只要他这样做了，就能当作一切没有生。
“我回老家了，暂时不要找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张卡不用了。”
给石梦婷完信息后，把手机卡拆了下来，扔到了路边的垃圾筒里，洛凡揣着空手机回到了住所，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去了火车站，买了最近的去宾城的车票；逃难一样，飞地抛下了这个城市。
宾城是中京省的一个二线城市，环境优美，人民相对朴实，经济虽然不算达，但是人民的幸福指数很高，这里也是洛凡生长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洛凡的家在宾城郊区八公里处的一个小村子里，当他像只丧家之犬般连夜逃回了宾城，再在清晨打的回到村子里时，村民们都已经起床了，家家户户燃起了袅袅炊烟，做起了早饭。
出租车在村口停了下来，洛凡付了车资，一手提着装行李的包从村头走了进去，沿着这条水泥路直走，在第三排房子的地方左拐，进去数起第三户人家，就是他的家了。
农村人家大多养狗，洛凡好久没回来，这些狗不记得他的气味了，冲着他乱吠不已，都被各家的主人叫住，和洛家这个好久没回来的小子微笑着打了打招呼。当走到自家门口时，现院门已经打开了，父亲正在院子里刷牙，侧过头看到洛凡回来了，他漱了漱口，模糊不清地说了句：“怎么回来啦？”
看着这心头最为熟悉的地方，还有熟悉的人，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洛凡如释重负，所有的创伤似乎在那一刹那离体而去。
“爸，我回来了。”
曾经说过多少次的话语，此刻说来格外温暖。父亲的话仿佛有着治愈创伤的作用，把他慌乱的心情抚平。
“工作上出了点事，我被解雇了。”
洛凡的父亲叫洛珩，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身材消瘦，虽然才五十多岁，可额头上皱纹已经深刻，面色黄。听着洛凡的解答，他点了点头，“吃过早饭没？你妈正在做。”
对于儿子为什么会被解雇，他也没有多问。
等洛珩刷完牙，父子俩一起进去。
洛凡的母亲叫吴三妹，是个朴实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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