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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磕头,我就放了你们!”丫献计道。
“磕你妈的×!给我死开!”老大眼睛都不眨。妈的死,带走了老大一切恐惧和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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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我的流氓生活(3)
“上!打死他们!”丫气急败坏。看来丫的课白上了。下次上课得留点肢体做纪念,不然他不长记性。
我俩放倒前面俩,就被后面仨放倒。然后就是一顿海踹,没头没脑,没有原则。
半晌后,我俩躺在地上,残喘着看着丫们。丫说以后再惹他,就拿枪干我们。然后丫们扬长而去。
老大用吓人的死灰色目光盯着丫的背影,一言不发。他突然很激动,神情很可怕,浑身抽筋似地抖了起来。我见他两眼冒火,觉得情形不对,连忙抓他,但没抓住。结果,他抄起路边的多边形石头跑上去朝丫的后脑一阵猛削。
丫顶着个变形头浮在血海上。老大手中的石头上红的白的冒着热气。丫们都傻了,只会干咽口水。我们都是流氓,可老大不同,他的精神档次瞬间就晋级黑社会了。
3
老大的肉体却进了监狱,判得干脆又干净——死刑。我不服,可全世界就我不服,所以我被忽略不计。最后一次见老大时我红着眼,问他咋就那么冲动呢?杀人啊那是。
“我妈死了,我一个人活着没意思。我想她,我要去陪她,临走带点垃圾也好。”他很冷静。
“那你带少了。”我说。如果我是老大,我就顺便把一干丫等的头全砸了。反正他们用不着。
“这个存折还你。”老大塞给我本册子。
我一看,有2万多!
“哪来的钱?”
“知道我妈的遗言是什么吗?就这个!”老大突然哽咽了,“她说……她偷偷攒了一辈子的钱,留着给我……娶媳妇儿用……他妈的她病了那么久自己都不看,愣说没钱……我说妈你好傻啊,咱娘儿俩相依为命,你死了留我咋整啊?她说、她说她这病是贴钱的,死了干净,不能总拖累我。那是我妈啊,我亲妈啊……”老大哭得惊天动地。
那次老大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我也哭了,为他和他妈。
“这钱我用不着!”我说。
“我更用不着!”
我最后拿了。因为老大的确用不着。我的手发抖,因为册子里夹着两条人命一条狗命。
老大陪他妈去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还钱了,还算了高额利息。
老大的老婆消失了,一直都没问过老大。这大概就是老大把钱给我的原因。我触景生情,问了两道沟一个无聊的问题——“换成你,你会不会也消失?”
我渴望她不会说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绝句来。
还好,她没说——她嗤了一声,继续睡。看来她也觉得这问题无聊。
抱着她的玉体,我突然觉得抱的是尸体。
后来七天我们没通过电话。我想她大概换男主角了。激情过后,什么感情都没了。
第八天她来了,还带着黑眼圈和红肿的嘴角。
“怎么了?”
“他不要我了!”
“为什么?”
“玩具玩腻了自然要换!这还用问?!”
我抽了自己一耳光。我怎么总问无聊的问题?
“你咋打算?”
“我身上没钱……你、你养我吗?”
我想起她那天嗤鼻的情形,说:“好吧,我养你!”
是的,她不仁,我不能不义。我真的喜欢她,我的第一个女人,可能她还比我大几十个月。
她突然抱住了我。那是真正的拥抱。因为我当时没硬。你懂我的意思。
“没想到你……我骗你的,我攒了不少……我受够了,我们离开这,回我老家做小生意吧!”她在我耳边说。
她用了一个问题,就确定了托付终生的对象。始终都是性情中人。
“不,我的理想是做IT。”
“得了!”她说,“你以为读个培训班就能赚钱了?你要能找到工作,怎么对得起人家失业的大学生?”
我豁然开朗,觉得有理。于是我毅然放弃了自己坚持了两年的梦想。甚至觉得自己当时真他妈傻。
贺飞:我的流氓生活(4)
最稳定的工作就是自己给自己打工。我模糊地勾勒出夫妻小店的情景,顿时涌上一股温馨和安全感。
好,离开这鬼地方。
我收拾行李时见她握着一串钥匙发愣。我问是什么钥匙,她说是她家钥匙,自己配的。不过房子他要回去了,钥匙没用了。
“有用!”我说。
我叫来了两大金刚,带着她算准时间去了她家。我们搬走了一切能搬的,用来换钱;顺便砸了一切不能搬的,叫它们不值钱。我发现她砸东西时满眼通红,仿佛老大杀人时的样子。她目不转睛地砸着,我想她当时眼前看到的可能不是电器,而是那个男人。她拼命地砸着,就像他拼命地干着一样。破烂的电器上留下了她的眼泪。
富人用人体发泄,穷人只好用物体发泄。
我们确定除了房子外一切立体的都成了平面后,满载离开。
凭借两大金刚的人际关系,我们当晚就销赃了,赃款大家平分。
告别了两大金刚,我和她满怀希望地走在夜深人静的大街上。揣着钱,去火车站,去她老家,去做我们的小生意。
我们憧憬着一份安定和温暖。
突然,一阵黑色凄凉的夜风吹过,令人从心里凉到心外。
“你冷吗?”
“冷!”她看看身穿背心的我,哆嗦道。
我没衣服脱给她,只好拉起她的手:“那我们一起跑跑吧!”
我不知道我们能一起跑多远。但我们得跑起来。不然我们会冻死在这漆黑迷茫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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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无计:《九阴真经》(1)
章无计/著
这是一个纷乱的江湖
高手们不仅仅希冀通过一身武功绝学扬名
他们在寻找更有效更便捷的扬名方式——武学著作
——题记一
不想出名的侠客不是好侠客,没有出大名的侠客不能算大侠。
——题记二
第一章 易名
1
我师父跟我说,你这名字得改一改,太土,如今江湖上最有名的侠客谁会起这么土里吧叽的艺名?想要成名,首先得把你的名字换掉。
师父说这话时,枝头上一只麻雀正跳得欢畅,但他话音刚落,麻雀就“啪”的从树上摔落下来,师父立刻爱惜的跑过去察看。
很快,师父拎着麻雀走到我跟前,无比悲痛的说,可惜啊,翅膀折了,落了个终身残废。
我问:好好的,它怎么就摔了下来呢?
师父不说话,观察许久,终于指着麻雀开口:它是遭了歹人的暗算,这伤口上沾有剧毒。
我又问:一只麻雀而已,谁会跟它有仇?
师父沉思许久,突然大悟道:赶快藏起来,有人想暗算我们。
照师父的意思,刺客暗算我们的失败归结于他们自身的学艺不精,以致靶心偏离轨道伤害到一只无辜的小鸟。师父说,江湖上有个专门保护鸟的组织,他们看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到官府里抗议,因此师父收起麻雀的尸体,说,证物一定得保存好。
我问:师父,你是护鸟组织里的人吗?
师父不高兴的回答:别老护鸟护鸟的,那是一个帮派,动物保护帮,凡江湖上有些名头的侠士都挂名为名誉顾问,这是责任所在,也是爱心体现,等你将来出了大名也会这么做的。
我豁然开朗,心里对师父的所为由衷佩服和景仰,原来,一个侠客名头再怎么响亮,只有保护弱者才会让大家从内心里尊敬。
可是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找到护鸟组织,师父说这个帮派在很远很远的大漠,要爬山涉水才能到达,我好奇问他,咱这里就没有吗?
师父说,没有,我们中原这里不太喜欢鸟,不会为了这个小东西跑到官府里报案,一般情况下都会自行处理。
这个自行处理是不是就地掩埋呢?我问。
差不多吧,但这不是最好的方法,会破坏环境,浪费土地资源。
那有什么好的方法呢?
师父拾了几根柴禾走到我跟前,用一根细棍穿过麻雀的身体,叉在柴禾上,点燃柴禾说道:最好的方法就是火化。
2
我和师父为了躲避刺客,足足跑路了三天,肚子饿的要抽筋,终于双双在分享一只麻雀的美味后,才稍微感觉肚子叫得婉转了些。
我一直没看到过刺客长什么样,为什么每次师父都说刺客来了刺客来了,赶紧保护好小鸟,我就万分不明白师父既然不是动物保护帮的人,却有那么强烈的爱心呢?
师父说,你年纪太小,还不明白很多江湖上的事,那些刺客虽然想置我俩于死地,可惜他们功夫并不怎么样,属于有心无力的主,所以每次这些小鸟儿就遭了秧,常年于此,江湖上便衍生出一个帮派――护鸟帮。
我问:那他们为何不干脆将刺客们杀死以解决后患呢?
师父说:难啊,那些个鸟人不是缺胳膊掉腿的就是花甲老人青涩少年,力不从心,只能涌到官府里绝食抗议。
我惊讶道:师父真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还要被人追杀呢?
师父突然冲我后脑勺扫过来一把掌,无比痛心的说:说了一百遍你怎么就记不住,追杀好人的都是坏人,师父是好人,他们就是坏人,坏人杀光了你就是大英雄了。
我愣了一会,想起来我这次来为了出名,为了做大英雄。我爹娘处心积虑送我出门寻师也是为了让我能一朝天下知,师父说的肯定都是对的,因为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这个名贯武林的师父,对于他的名字,六岁那年我就印在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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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无计:《九阴真经》(2)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某位轮值武林盟主曾经这么说过,借以概括天下期望出名的侠客,我把它刻在了我卧房的墙壁上。
此时我就感觉欲望非常强烈,老想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这种欲望在我身体里燃烧得厉害,即使不过是一堵光秃秃的墙,我也禁不住想伸出颤粟的手去摸它一把,那墙上写着两个斗大的字―――莫池。
我六岁开始就做着出名的梦,这种欲望像六十度酒精一样火热,有朝一日我若能出人头地闻名于天下,让我英年早逝我也不会太过遗憾。青春期的时候,这种欲望达到沸点,它能让我时常半夜起身换条内裤。
这就是青春期的烦恼,欲望一强烈我就会尿裤子,尿得越泛滥,出名的欲望就越强烈。这不是我个人的虚荣心作怪,我的爹娘从小就注重对我欲望的培养,从他们给我起的名字就能窥出一斑。
我叫章伟大,我不觉得这个名字比章大伟好听,它不仅说明爹妈在取名技巧上的缺乏,而且说明我的爹妈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我有时就擅自把自己名字改为章大伟,两个名字换来换去都没有让我产生足够的满意。
我爹妈对我的期盼之心溢于我的名字,他们希望我能光荣的成为一名伟大的人物,我猜测他们从胚胎开始就立志培育出一根能干大事的好苗子。他们说,天底下唯一能助我出名的就是一个叫“莫池”的侠客。
莫池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聋是哑我一概不知,我爹娘也不清楚,之所以说莫池厉害是因为我们那个村子对这个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他是一个很有能耐的老师,门下出了很多有名的人物,这些也是道听途说,即便村子西头有一妙龄女子整天在一座草房子里喊唱,莫池莫池我的爱,她也形容不出莫池的样子来。我为此感到惊愕,爹妈却说,世上为莫池而疯的人何止万千,千万也都不为过。
自此,我立志做一个莫池那样有名的侠客,能拜入他的门下,我的未来就不是梦。
此时,著名的莫池师父就站在我的面前,他拽着刺客误杀的一只麻雀的大腿撕啃着,举手抬足中无不充满偶像的魅力――连吃相都如此的帅呆,酷毙。
3
随着出名的欲望一天比一天强烈,寻访莫池的想法也提上了议程,爹娘也很支持我远赴蒙古寻找师父的计划。据可靠消息,因为个人宿怨,莫大侠已经跑路到蒙古草原干起了放羊的差事,他在那隐姓埋名,暗自练功,寻求更大的发展,我一定要用最大的耐心去找到他。
我妈对我表示,要用倾家荡产的代价来支援我蒙古之行,我坚定地说,娘,这次前去寻访名师,不是旅游玩耍,就不要给太多的盘缠。我妈很理解我的想法,临走起了个早,给我烙了一个大饼。我说,您歇着,我自个儿出发,孩儿都好几岁了,是个大人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我妈夸道:好孩子,真懂事,自己路上慢点儿,然后倒下头接着睡。
我说,好。大腿迈出大门,“怦”的一声,什么东西把我绊倒在地上。
我妈不动声色的问:啥东西,咕咚了一声?
我也不动声色的回答:是我关门的声音,娘,我走了。
屋外漆黑一片,我打颤着双腿按照村子西头那莫池的粉丝绘出的地图胆战心惊的摸索前行。
据多方证实,那女子曾是莫池大侠的地下情人,此次前去探寻莫大侠的踪迹,该人还让我顺带去她对大侠的问候,说“莫粉”永远等着他,心里我就很好奇,如此痴情怎么就成为街坊邻居眼中的“疯子”了呢?
师父在教我擒拿手时,我总是冷不丁冒出一句:师父,您认识卫不悔吗?
师父加大力道,一下子把我手腕撇翻过去,我痛的大叫,师父道:你每次练功都分神,这样下去要么走火入魔,要么被我所伤。
我说,我只是问个人,师父如此分神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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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无计:《九阴真经》(3)
师父说,确实,等你十八岁成人时我会告诉你一切。
我说,那也不远了,我都十七了,跟十八相差不了几岁。
师父说,那也不行,书上说,十八岁以下不宜,我的事情还是等你到了法定年龄时再告诉你。
我掰着手指头一算,哇,我都跟随师父十年了,功夫达到了什么境界呢?十年之前的寻师经历无比清晰的重现在眼前,费尽周折找到师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