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两码子事。」
「那妳就硬要我经历很多挫折是吗？不能给我点希望吗？」
崔令瑄搔了搔头，口气退一步。卫凯莺有时候对这种事满执着的，是个还有点梦幻的女生，便说：「当然我也不是要挫败妳……可是妳不是说第一任根本不算是交往？」
「但我跟他上过床了。」
「好吧！像捡红点似的，那就算一任吧！」崔令瑄摊了摊手说。
卫凯莺玻鹧劬λ担骸笂呎馓盅峁怼谷桓姨郑俊贡憬蘖瞵u抓过来看着小健说：「小健，再追加一个问题，给这小子也算一下！」
「我才不要蠢的去算我的感情咧！」崔令瑄挣脱着，卫凯莺却紧紧扭住她的衬衫。
「妳要笑我，我们就来打赌！」
「这种事妳赌不赢我的啦！」崔令瑄挥了挥手说。「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算出来的东西，真要是可以，妳早就找到真爱了。」
「废话少说！给我算！」卫凯莺抵着崔令瑄说。
崔令瑄只好乖乖的听话，便按照刚刚小健教导卫凯莺的指示，也莫名奇妙的算了一下自己的感情。
小健看着摊好的塔罗牌，紧簇眉头说：「妳……没有天使耶！」
卫凯莺听了大笑出来，对小健比了大拇指说：「太准了！这家伙真的没有，因为她是个私生活相当不检点的女人！」
崔令瑄铁青了脸转过头去，双手环胸抖着腿说：「我本来就不在意这种事情了。」
「可是还满奇怪的……」小健摆了一边头看着牌面说。「怎么会没有？」
「不奇怪！非常、非常准！」卫凯莺笑到都流眼泪了，便伸出手说：「小健你好厉害！你一定可以大红大紫，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宣扬出去，让大家都来捧场你的场！」
「不用这么费心啦……但我说的是真的，不收钱，妳不要只问两个问题。」小健也握住卫凯莺的手说。
「不用了啦……其实我来的目的也只是想问这个问题而已，其余是想来看看你而已。」
小健这才微笑出来，打量了卫凯莺许久便温和的说：「认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妳把头发剪短，妳一定哭的很惨。」
卫凯莺耸了耸肩说：「还好，是满心疼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相当为所欲为，我很喜欢。」
「那妳现在跟她一样是……T？」小健迷迷糊糊的指着崔令瑄问。
「对呀！」卫凯莺用力将崔令瑄的肩膀搂过来说：「我跟她现在是好哥儿们！」
「好哥儿们是不会嘲笑对方没有天使这么幸灾乐祸的！」崔令瑄反驳着说。
「贱人有贱报囉！」卫凯莺晃了晃头调皮的说，崔令瑄受不了的就先走出去，卫凯莺便又跟小健聊了几句才告别。
十点五十几分左右，崔令瑄和卫凯莺在公司门外等莫亦熙的时候，崔令瑄点了一根菸说：「妳也真够梦幻了，算什么天使啊？」
「妳很奇怪耶！我觉得很准呀！而且我也相信会遇到心目中的天使！」
崔令瑄却是笑了笑，但这笑没有讽刺意味，只是跟她想说的话一样心情道：「好啦！我只是觉得妳很可爱，是真的，很天真－难得的天真。」
卫凯莺这才羞涩的说：「的确是不切实际了点……但算了以后心情真的开朗多了。」
「很有趣呀！感情本来就有许多模式，妳只是相信着某种型态会发生罢了！就像……有人会觉得只有一起共患难过的才是叫真感情一样。」
「所以妳并不相信自己会遇到天使？」
「我相信，但它很有可能是过去式。」
「属于自己的！」
「没有属于自己的，我们只是会遇到，但不一定属于自己。」
「摆明就是不认同小健的说法呀！我就证明给妳看！别忘了我们有打赌！」
崔令瑄却笑了出来，揉着卫凯莺的头说：「好可爱的小女孩唷！」
「去死啦妳！」卫凯莺感到被调侃而胀红了脸，用力打掉崔令瑄的手。「是妳自己要我找到自己想要的感情！」
「嗯哼！别执着嘿！那只是算命而已。」崔令瑄只是丢了这一句顺便也将菸丢掉，莫亦熙就出来了。
三个人一起去看了场电影，结束以后就分道扬镳了。不过莫亦熙跟卫凯莺要了电话，回到家时，卫凯莺还收到了莫亦熙的简讯：「谢谢妳请我看电影，改天我请妳吃饭吧！还有妳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好帅。」
卫凯莺用鼻气哼笑了一声，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爬上床睡了。
接下来的日子，莫亦熙和卫凯莺的互动的确是比以往还要频繁许多。虽然两人的时间都巅了倒，可是莫亦熙下班时总会跟卫凯莺一起出去。一个礼拜出去两次就是比以前多了，以前根本没有出去过。
只是莫亦熙得找个借口乎巄一下爸爸，而且也不可以在外面逗留太久。因此他们顶多只是去公司附近的儿童公园走走，再不然就是跑去湖心亭，离莫亦熙的家很近。
两人话题接近，尽管很多时候没有重点，可是一搭一唱的感觉还满有趣。两人都不想去猜测彼此是不是别有心意，卫凯莺更是不敢想太多，毕竟莫亦熙不是圈内人。只是当莫亦熙变得很常帮她买东西、关心她以及陪伴她时，卫凯莺想着这绝对就是小健说的！
虽然莫亦熙从没有多提到什么，比较象是好朋友之间的来往，天天都传简讯－尽管也只有一、两封－会不会就是在暗示卫凯莺呢？
卫凯莺是这么想的，当她想起莫亦熙跟她说过自己暗恋那吉他手男生的事情时，认为莫亦熙是个不太敢开口的女孩子。好像只敢选择默默喜欢，然后偷偷的哭。卫凯莺想着，如果莫亦熙对自己也是如此的话，她不说、莫亦熙也不说，会不会哪一天她的无心之举也让莫亦熙偷偷哭了呢？
☆、第十一页
可是这种事情好难拿捏！卫凯莺厘清自己的立场，互动的这两个多月来，她很喜欢跟莫亦熙聊天，也喜欢莫亦熙的单纯。莫亦熙虽然会跟大多女生一样顾形象，可是也不会避谈自己的缺点，在某方面算是个坦荡荡的女孩子。
当然有这么一点放不开，但每个人有自己坚持的原则。也许她对朋友都是如此，因此卫凯莺打消了一些念头。
但有时候这种事情难捉摸，就在卫凯莺想着顺其自然的时候，有一天莫亦熙打电话给她，两人第一次聊了这么久。卫凯莺一方面想着自己跟莫亦熙好像有源源不绝的话题，明明两人的共同朋友也只有同事，出去也不是到非常多次，认识又不是非常久，为什么可以天南地北的聊？
这象是有股催促，好像有谁比他们还要更着急两人的结果，拼命制造机会给两个人。那个谁就是要彼此发现对方更深一层，卫凯莺想着这或许也是巧合的一种，当然就会是命中注定的缘份。
「妳讲话为什么要这么小声？」卫凯莺躺在床上问。
「我不能讲太大声，我爸爸会在外面偷听！」
「我们只是聊ColdPlay跟LinKin Park，被听到也没差吧？」
「当他听到我不是跟男生聊天时，他就会变成是念我三更半夜不睡觉讲什么电话了！」
「是喔……那妳要不要去睡了啊？的确也满晚了，已经三点多了。」卫凯莺看了一眼床边矮柜上的时钟说。
「妳想睡了唷？」
「有一点啦……可是如果妳想聊，我还是会陪妳聊，只是妳好像身处在非常危险的地带。」
「呵呵！嗯阿！的确是像妳说的这样，妳也知道男生一但吼起来，力量可震撼了。」
「避免吓到妳，妳快点去睡吧！明天不是还有课？」
「也是……好吧！那妳也是要睡了吗？」
「嗯嗯！」
「那……晚安。」
「晚安。」语毕，卫凯莺打算听着莫亦熙挂掉电话才收起手机。
二十几秒过去的时候，莫亦熙的声音却又出现了：「妳怎么不挂电话啊？」
「咦！？我想说妳要先挂电话啊！」
「喔唷！我也在等妳挂电话耶……我不习惯挂人家电话啦……」
「妳又不是恶意挂我电话，妳白痴喔！」
「好啦……那我要挂电话了唷！」
「呵呵！嗯！」卫凯莺说着，就听到挂电话的喀拉声了。
卫凯莺看着自己的手机荧幕，莫亦熙的名字跟着时间一闪一闪的，最后画面便转到手机桌面了。卫凯莺感到心头热热的，为此吃了一惊。从自己踏入这个圈子以后，目前还没有遇到哪个女生给她这样的温度。
卫凯莺摸着手机，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跟莫亦熙说些什么不一样的话题时，简讯来了。
卫凯莺不从不容的打开，见到莫亦熙传着：「其实我也不是这么晚睡的人，今天本来打算回家就睡的，可是我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为什么？课业压力吗？还是工作很累？」
两分钟后又回传：「不是，我一直很想跟妳说一件事，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事？」
「就……绝对不是表白之类的话啦……」
卫凯莺笑了出来又快速按着键盘回：「我也没有想到那边去。」
「好吧！是跟这块区域有点关联啦！但纯粹是我的担忧。」
「不讲我就不回传了，我眼睛玻У母忠徊畈欢嗔恕！�
看到卫凯莺这样传，莫亦熙竟然就真的没有回了。卫凯莺握着手机等到快睡着时，简讯又响起来惊醒了她，卫凯莺赶紧打开来看，见莫亦熙打着：「其实……我觉得妳的五官很精致，也觉得妳根本就是比我长的还像女生的人。可是……也许就因为妳的打扮比较中性一点，还有整体给人的感觉也比较像男孩子，所以……我一直把妳当男生看。」
卫凯莺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笑出来回传：「妳该不会就是难以启齿自己把我当男生看，觉得这对我是很没礼貌的态度吧？」
「不是……有一点啦！但不完全是，只是……就……就像我说的，我一直把妳当男生看，我很怕自己哪一天会喜欢上妳。」
卫凯莺只是眨着眼睛看着这一封简讯，便回传：「妳知道我是女生就好了，不是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妳也是有生理期的人，而且我没看错的话妳的胸部应该是比我大，身材还比我像个女孩子，可是……我就还是把妳当男生看！妳知道吗？如果妳是男生，妳根根本本是我的菜！」
「嗯……原来妳喜欢美男子型的。但我是女孩子，这……好像无法改变。」
「我知道……我真的喜欢清秀的男生，我只是怕自己会喜欢上妳而已。」
「呵呵！妳每天都跟自己说卫凯莺是女的、卫凯莺是女的，就会知道我是女的。那大不了……我应妳的要求，只有特别跟妳出去时会化妆，如何？」
「又太可惜了……可以不要吗？我就是想要看到妳那张比男生还要帅的脸蛋，我竟然该死的了解苏沁媛的想法。」
「苏沁媛？」
「没事……就当我醉了吧……」
「妳喝酒！？」
「没有啦！只是当话题一但讲到没台阶下时，说自己醉了是最好的借口。」
卫凯莺大笑了出来，便回传说：「不然，妳就把我当男生看吧！」
「那如果我喜欢上妳了呢？」
「那就……看后续发展囉！」
「妳不会怕吗？一个像我这样阶级的女生喜欢妳……」
「什么阶级？妳是白痴吗？被妳喜欢，是我的荣幸。」
「是妳真的这么想，还是妳对女生都这样说？」
卫凯莺抿唇思考一下又回：「事实上，我对妳满有好感的。我觉得妳是一颗很动人的星星不停在我面前闪烁着，或许妳认为没有人会看上妳，但对我来说妳的光芒太闪耀了才会刺到别人的眼睛，我却有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妳。所以能够被妳挑选中、让妳照耀着，我真的感到无比的荣幸。」
「妈啊！妳是想逗我开心吗？讲这种话，管妳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也会爱上妳。」
卫凯莺又笑了出来说：「那就说到做到囉！」
「可是妳是女生耶……」
卫凯莺又慢慢收起笑容，回归现实说：「顺其自然，好吗？」
「真是不喝酒也醉……还是妳跟我说这些话是有跟谁打赌之类的？」
「妳好像真的该睡了，头脑已经有点不清楚了。我的确有跟令瑄打个小赌，但我们是赌会不会遇到自己的天使。」
「呵呵。终于说出来的确让我安心许多想睡了，可是我很清醒。妳带来的柜姊朋友长的比我还正，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嗯，她很漂亮，可是……我又不是涩情狂。」
「哈哈！也是啦！我比较像涩情狂，那……我真的要睡了！对不起！还为了这种事吵到妳睡觉，希望妳明天看到我不会尴尬，更希望妳不要因为这样而不跟我当朋友了。」
「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会是妳的朋友，不会不理妳的。」
回完，莫亦熙也真的没有再回了。卫凯莺重复看着莫亦熙刚刚传给她的所有讯息，每看一封，又更攀升一层高的雀跃。
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就不太有自己的想法。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什么事情可以自然的迎刃而解。
隔天两人碰面，完全没有所谓的尴尬，反倒是很开心彼此又更认识对方一点，而那男女之间会有的安全距离也减少许多。莫亦熙知道卫凯莺是女孩，可是在昨天以前，就像她说的一样当卫凯莺是个男生，因此出去跟卫凯莺还是会保持些微距离。
但是现在，他们有更靠近彼此了。尽管这中间仍排杂着许多疑虑跟不安，可是至少他们听得到对方的心跳频率，也能更清楚彼此的心意了。
目前两人都还是选择保持原地踏步，既然顺其自然，那就是别想这么多，会牵手前进，自然就会牵手了。
☆、第十二页
「我就说这小妮子在注意妳！」崔令瑄将扑克牌丢到桌上时又说：「一对K。」
「哇塞！凯莺妳绯闻不断耶！」沈芸玄丢了一对A压过崔令瑄。
「哪有绯闻不断！PASS！」卫凯莺不服气的说。「我又没有跟谁暧昧什么的。」
「好啦！女人缘真好！」
「所以她现在到底是把妳当男的还是女的看？」崔令瑄咬着菸问。
「亦男亦女吧。」
「啧啧啧！又一个性别错乱的女孩，真是糟糕！」崔令瑄挥了挥手，就拿出打火机点燃。
「讲这样……」卫凯莺将自己的葫芦丢出去后又问：「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做啊？」
「她把妳当男生，当然是不要在一起啊！哪天你们莋爱，她会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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