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连府不就是专管账房吗?既不能传宗接代,又不能干活赚钱,就这么养着,哼,我都要成连府第一大闲人了。”
“闲人有何不好?”面具男走去花厅,一屁股坐下来说道。
兰芪尾随其后,接着说:“闲人就爱管闲事儿,更何况如今的事情还不是闲事儿。”
“哦?”面具男故意装作不理解,支了一声。
兰芪坐在他对面,突然严肃地问:“你不是说你潜伏在连府很久了吗?你还说过连府上下的事情没有能逃过你的眼睛的,既然如此你应该就知道九姨是如何被人杀害的。”
“我为什么要知道?”
“什么为什么,九姨被人杀害的时候,你应该也潜伏在连府啊,你又为何不知?”
“呵呵,你说你是闲人,所以爱管闲事,可我没有说过我是闲人,自然就不会管闲事。”面具男不以为然地皱眉,睇着兰芪笑道:“我不知道九姨被杀害的真相也是理所当然了。”
“你…”兰芪噌地站起来,怒瞪着男子,斥道:“你怎么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嘛…不该知道的事情你倒都知道,该知道的事情你一件都不知,哼,我看你八成又是偷看连家哪个丫环洗澡去了吧。”
“哼哼,随便你怎么说。”面具男也站了起来,直接走去了兰芪的内室,看到兰芪铺好的床被,他也顺势坐了上去。
“诶诶…”兰芪扑上去阻止着说:“你干什么,这是我的床铺,你要睡,去你自己睡的地方,不要睡在我这里。”
“我睡在书房很久了,就睡一晚上,可好?”
“哦,原来你一直就躲在书房里。”兰芪撇着嘴,乖戾地笑道:“哼,难怪每一次去书房的时候都感到阴阴森森,好像暗处有一双贼眼盯着自己的后背。”
面具男伸手将兰芪拉入怀中,煽笑地说:“什么叫贼眼?你这是说什么话,这么对待你的夫君,小心会遭报应啊”
“你放开我…我的夫君又不是你。”兰芪拼命地在他怀里挣扎,可是一挣扎就会碰到男人的下半身,他阴沉着脸瞪着怀里不听话的女人;当然,戴着面具,兰芪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色,【。52dzs。】否则她会乖乖地停止这样冒险的动作。
面具男另一只腾出来的手,拉了拉兰芪的衣角,说道:“你看,你里面的衣服其实湿透了,如果不及时换下来,恐怕会着凉的。”
兰芪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被他大手一抓,根本就狼藉一片;她发现他的手是不是搁错地方了?或者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看来自己用了一招烂方法逼迫他出现,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有点骑虎难下了。
面具男转了一个方向,将若有所思的兰芪直接按倒在床榻上面,然后自己也贴身压上来;当然,她对这种方式并不是很陌生,毕竟她是个现代非黄花闺女,与之前的男朋友也有过那么几次幸福的亲密接触;可是对视着一张冷面面具,兰芪实在是找不到太多感觉,更何况,她一来就受到‘教育’,什么三从四德,妇德之类的玩意儿已经在她脑海里浮现不少。
“咳咳咳,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兰芪还是想保持和平的态度,跟他尽可能地商量一下,因为她知道硬着反抗一定没用的。
面具男的黑色眼眸直直地盯着兰芪的面容,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注视着他,虽然只有两只眼珠子,可是在兰芪看来却显得十分熟悉,好像她对这对眼珠子根本早就怀有异样的感情;兰芪不想被它们迷惑,于是咬着唇别过脸,不再继续沉沦。
男人却固执地捏住兰芪的下颚,硬是将她的脸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而另一方面,他又在努力地解开兰芪身上的衣带。
兰芪的手敲打在面具男的后背上,在男人的感官中,这如同按摩,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
“你…你再这样,我真的叫了,到时候连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你了,看你还能不能悠闲自在地潜伏在连府…”兰芪扭动着腰,左右摆动的时候,都会碰到男人的身体。
就在她嘟着嘴埋怨的同时,不料面具男干脆将自己的唇覆盖上去,看起来好像是为了阻止兰芪的叫喊,其实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他的眸光早就透着一股难以磨灭的五味真火,急切需要能浇灭这五味真火的人,而眼前这个不是很听话的女人就是很好的解药。
在他的思想里,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忍下去,无关这个女人有没有做好准备,他决定今晚就解决该解决的事情了;思及此,他干脆撕开了兰芪的亵衣,将大手伸进肚兜里;兰芪的身体里面突然灌入一阵冷风,她吓得浑身一颤;而开口呼叫的瞬间,却不小心引狼入室,男人就等着她自己张开嘴,然后他就能毫不费力地趁虚而入。
他渴望能吸吮得更多,于是越来越深地索求,兰芪纠结在舌尖的混战,而忘了去挣扎身上的侵犯;他几乎褪尽了兰芪的衣物,开始着手自己的外袍。床沿边堆积不少破碎的衣裳,分不清楚究竟是他的还是兰芪的,因为衣服的主人们也都纠缠在一起,似乎分也分不开。
“不…”兰芪的身体渐渐妥协,可是她的潜意识里面还是保留着自己身份的重要性;她双眼迷蒙,含着一丝羞怯和渴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唇瓣上卷席着狂风骤雨;在他庞大的身躯下面和强而有力的臂弯里,她又显得多么娇弱。
男人一手盈握住女人微颤的骄傲,刚开始他还会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直到花蕊开始变得坚挺,他也止不住自己的力气,由抚摸变成了揉捏;揉捏的力度刚刚淹没兰芪最后的一点理智,她忍不住从喉咙里呻吟起来,嘤咛之声穿过床榻的旖旎,直接进入她的耳膜;兰芪被自己的呻吟吓得倒抽一气,她赶紧张大双眼,抓住男人古铜色的肩膀想要与之分开。
他的手从兰芪的肚腩一直滑落着往下伸延,兰芪错愕地紧闭双腿,扭动之时又无力地祈求:“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一蹙眉,压低了嗓门,冷笑地说:“不是放过你,是放过我…我要得到你,立刻就要得到。”
兰芪支起上半身,气喘呼呼地说:“不要,真的不要,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如果你这么做,我在连家怀了孕,一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男人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兰芪见到一丝曙光,于是又挣扎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难道你要害得我变成世人唾弃的女人?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总不能最后还是毁了我吧?如果你要这么做,我无话可说…其实只要我大喊一声,外面的丫环一定会闯进来,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也是不想你出事,如果暴露了你的身份,我知道你一定会离开连府,还会成为连府的仇敌,我不要你变成这样。”
眼眸中的火焰好似瞬间被浇灭,他翻身坐起来,将被褥盖在了兰芪身上,然后闭上双眼凝神运气,将之前的yu火全都释放出来。
他将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犹如惊弓之鸟的兰芪,最后吐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还会再来看你,如果以后你想见我了,就在子时去书房找我。”
兰芪抖瑟着自己的身子,睇着他点了点头。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可疑绣娘
第九十七章 可疑绣娘
被他那么一搅和,根本就睡不着,不但睡不着,还很郁闷;说实话,他能运气凝神,可是她却不会啊,突然间在半路被自己打断,然后说了一大堆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理由,才好不容易阻止两个人的‘犯罪’。天啊这岂不是让自己守活寡?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就真的要为没良心的连少爷守活寡。
兰芪明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似乎有点不想正视自己的身份了,她究竟要不要继续做大夫人?这个问题摆在面前变得棘手起来,渐渐地不容她选择,在不自不觉中,她贪恋起这个身份带给自己的权力。兰芪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捂着双脸,纠结于身份的事情。
鸡鸣之际,她恍恍惚惚地站起来,这时候,半夏拿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虽然现在不用去给老夫人请安,可是二夫人说不定等一会儿就要来,为大夫人梳妆打扮是少不了的。
“大夫人,您昨晚上睡得可好?”半夏笑着问道,但是一正眼瞧见兰芪就发现不对劲,只见大夫人面色憔悴,气色并不好,可想自己刚才那么一问是多么尴尬。
兰芪揉了揉额头,有点晕乎乎,于是半夏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兰芪,并且关切地问:“大夫人,是不是昨夜风声太大,扰了您的清梦,才睡不好?”
兰芪抿了抿嘴,勉强地笑道:“我没事,就是失眠了,也不能怪风。”都怪那个死男人。
半夏皱着眉,担忧地说:“近日为了九姨的事情,您费心不少,如今又不能安然入睡,我看大夫人还是别管这事儿了,毕竟九姨就要入土为安,您就听老夫人一次劝告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兰芪望着半夏,说道:“你也清楚我提出来的那些疑问,就很明显九姨并不是劫杀的,如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连府万一又出了人命怎么办?我就琢磨着,连府就是对之前的死者处理得太草率,以至于接二连三地出现命案。”
“事情现在走入了死胡同,虽然知道并不是劫杀,可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就一定不是劫杀啊。”半夏争辩地说:“您想想,或许是九姨为自个购置房屋的时候不小心让劫匪盯上了,因此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兰芪定了定神,凝思片刻,继而说道:“对啊,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会存在,愚蠢的盗贼也不是没有,或许他杀了九姨也是一时失手,失手之后自然也没有心思去连府其他地方找寻金银钱财。”
“那就是了。”
“不对。”兰芪立刻否定了说:“萧少爷他们说过了,伤口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剧毒遗留的斑点,那是剑上面的剧毒,如果他是一时慌张失了手,就不会有时间在剑身上面抹了剧毒,还有,一个愚蠢的盗贼又怎么会想到给自己的剑身上面涂抹剧毒?”
“可是大夫人…”
“半夏,你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情一定是我分析的那样。”兰芪固执地说道:“你和阿四是我在连府唯一相信的人,你们给我好好地留意连府的一举一动,虽然不能看着每一个下人,但是重要的几个人的行踪,你们都给我派心腹跟踪,一有情况就来告诉我。”
“是,大夫人,但是…”半夏立刻又说:“但是大夫人,您也要答应半夏,要好好休息,不要忙出了病,弄坏了自己的身子。”
兰芪莞尔一笑,对着半夏点了点头。
小芙交代了绣坊里的事情,然后跟其他的姐妹通知一声,最后再从后门悄悄地离开了连府;半夏的心腹一直跟着她走出连府后门,碍于自己的身份,这个小丫环也并没有跟上去。小芙在大街上警惕地张望,在确定没有被人跟踪之后,她才掉头拐进另一条暗巷之中,那人似乎等了多时,看到小芙的到来才缓慢地转过身来。
“你还找我干什么?”小芙厉声叱喝:“难道你还嫌害得我不够吗?”
“我害你?”玉翘嗤笑说道:“我可不觉得自己害了你,如果我不动手,难道你还真的打算饶了那个老家伙?”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出现了。”小芙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玉翘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狞笑地说:“可是大公子又下了新的命令,他知道你现在要对付的敌人远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而是一个大家族,一个隐藏在大家族里面的高手…”说着,玉翘又凑了过去,挨着小芙说道:“所以,大公子命令我也潜入连府,然后帮着你除掉后患。”
小芙侧身睇着她,怒声斥道:“不需要了,是我接下的任务,不需要你插手。”
“可是买家等不急了。”玉翘严厉地质问:“你说你用了多久的时间?别说是除掉这个夫人,就是她身边的人你似乎都舍不得斩尽杀绝。”
“无辜的人,我灵婵一个都不会杀。”
玉翘嗤笑一声,又道:“什么人是无辜的人?什么人又是该杀的人?难道你能说这个夫人就是该杀之人?哼,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负责杀人,至于被杀的人是个什么人,我们也根本不需要知道,只要他该死,我们就该杀。在我们眼中,哪来该不该杀的分别?”
“连府现在戒备森严,你要潜入进去根本不可能。”小芙干脆用言语打消她的念头。
“你能进去,我为何就不能?”玉翘自负地笑道:“你用你的身份进入连府,我也会用我的手段潜进去,我们等着瞧。”
“你不要破坏我的计划。”小芙紧张地制止。
玉翘扭着腰,掩着嘴笑道:“灵婵,我告诉你,这一次我要在你之前完成任务,我要让大公子看清楚,究竟谁才是他真正的得力助手,而你,不过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根本就不配在他身边。”
小芙自知劝不过她,无奈只好辗转返回连府,当自己还沉浸在与玉翘的争论之中,而步伐已经迈进连府的绣坊;当小芙进入绣坊之后,身边的绣娘立刻走过去告诉她,大夫人早就在花厅等候她多时,这会儿要她立刻赶过去。
“小芙见过大夫人。”小芙慌慌张张地走去花厅,低着头给兰芪请安。
兰芪一收到半夏的心腹给自己的消息,就立刻赶来绣坊,虽然她很惋惜小丫环没有跟着小芙走出连府,但是自觉告诉自己,小芙一定有事隐瞒。
“听绣娘说,你去看看布料的款式?”兰芪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芙冷静地点头,说道:“回大夫人,其实小芙是有私心,没有去看布料。”
“哦?”兰芪一怔,紧接着又问:“那你去了哪里?”
小芙想了想,说道:“其实小芙去了九姨的坟头,小芙走在街道上又忍不住去了坟头,所以才会这么晚回来,还望大夫人降罪。”
兰芪缓和了脸色,说道:“你去看九姨,我又怎么能怪罪你?只是以后要是出府一定不要忘了跟朱管家说一声,毕竟在连府有连府的规矩,你不是北边的厨娘,随便进出连府会招人话柄的。”
“是,大夫人教训的是,小芙一定铭记于心。”
“嗯,那你去忙吧。”兰芪松了一口气,微笑地说。
“大夫人,小芙暂时退下了。”说着,小芙慢慢往后退了两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