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挥霍的青春- 第7部分

　　周尚看着女孩跑远的身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怎么了，那么倒霉。这时候的他感觉天空在旋转，感觉万物在被蛆虫腐蚀，两个字，恶心。

　　过了不长时间女孩兴高采烈的走回来，周尚没有看到班主任，心里踏实了些。他本不惧怕，本已做好应对的策略，既然没来倒省了不少事情。他想要羞辱女孩一顿，让女孩知道知道怎样做人。当女孩真的走过来的时候他却不屑于说些什么了。

　　女孩说“我叫邓丽丽，我爸是邓子，你说我是我妈的女儿吗？”周尚知道女孩在为自己的脸面做掩饰，他不屑于再跟她说话，哪怕一句。女孩再说“我妈不姓邓，可是我姓邓。我就是想要你知道，我妈没来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我妈不是我妈，我没说谎骗你。” 他她见周尚还不说话又说“我妈在帮忙骂一个学生，我妈可威风了，没有什么学生不怕他。苏城，算什么，他也喜欢过我。我都懒得理他。”

　　周尚眼睛一亮，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紧紧抓住女孩的手说“走带我去见你妈。”

　　“不行，我妈会废了你的。”

　　“我不怕，走。”

　　女孩跟着周尚走，心里美滋滋的，感觉周尚已经被她征服了。

第七章
第七章

　　看看身后，已经走过很远的路，这路不能再重新走过。周尚松开女孩的手，女孩不乐意，周尚很愤怒的瞪着女孩，女孩无奈跟在他后面。这时候他们已经在办公室门口了，女孩看到妈妈很兴奋的要闯进去，这也是在周尚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世。周尚没理会她，她倒觉得这就没什么意思了，不管怎么样要想炫耀什么总是要有观众的，没有观众的表演就叫做精神病或者是自恋狂。

　　邓丽丽的妈妈在办公室里也没做什么，只是坐在一旁很有兴趣的看着那位女老师教训苏城，就好像她是慈禧，那位女老师是慈禧的傀儡。这傀儡正在表演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苏城难免也被当作演员，一个蹩脚的演员。

　　女老师说“苏城，我问你”她看到苏城毫不客气的顶着一个在办公室里帮着一旁的另一个老师批改作业的女同学，气的她火冒三丈。她原本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的，看到苏城毫不自觉的样子她一跳而起，几乎是小跑的到了苏城面前，对着苏城大呼小叫“你看什么呢？给我站好。”而邓丽丽的妈妈笑的前仰后合，邓丽丽也在门外为母亲的威风得意。周尚还没有想明白自己该如何下手，他还在思考，看着苏城受折磨他思考的更慢了。

　　然而苏城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受苦，他倒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如鱼得水。挨到女老师开头的训斥，竟然觉得和他想象的差了很多，这样在心理上苏城就胜利了。正如我们的考试砸了，考了三十分，想着自己一定是班里最差的最倒霉的，可考试成绩下来一看一大批都是低于三十分的。由于女老师的第一波攻击就没奏效，苏城就断定这场战争他赢定了。

　　女老师比起看到苏城看女孩自己来说她更气愤他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表情，女老师挥舞着拳头打向苏城，幸好苏城身姿敏捷躲了过去。“苏城，你给我站好喽，让我打一下这事就算完了，不让我打，哼，你就等着受苦吧。”

　　“老师，你这样做是不人道的。”

　　“人道？在中国人道就是权利，就是金钱。不，在这个世界上都是这样，你一个小屁孩没资格说这个。我有权利，我就是人道。”

　　“老师你说的不对，书上不是这样说的。”

　　“书上讲的不对，我说的是最根本的答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学生还有什么人能享有正真的幸福，啊？告诉我！快告诉我。”女老师喝令说，表面上她特别气氛，可是她自己最清楚了，当她看到周围几个老师朝她看过来的眼神时她心里充满了自足感，她为自己的句句箴言兴奋。这就使她更想多多的发挥一下，当然苏城是必不可少的配角。

　　苏城支支唔唔，他并不是没有话说，只是他还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一个人到了一个不熟悉的环境要么极力表现的特别热情，让周围的事物接受自己，试图强硬的钻进自己所不熟悉的环境；要么就是极度沉默，用视觉听觉，用五官察觉这样的环境，等完全了解了这环境的恶劣程度找到最软弱的突破口，他就会一举攻破。苏城就是后者，他适应能力很强，连他自己都在期待给女老师致命一击。

　　女老师又破口大骂一句，苏城硬着头皮忍受着。他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女老师的当头一喝惊动了办公室里所有的人。连同那个漂亮的女同学在内都在看着他，他瞧见女孩的眼中有一股对他怜悯的色彩。女孩的眼神让苏城有点冲动，他不能在女孩面前丢脸。他要表现的好些，好给女孩留下深刻的印象。“老师，我这样叫你还是尊重你的，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给我留点自尊，给我的尊严和你的尊严留点回转的余地。”苏城是慢条斯理的说的，他的冷静让女老师惊讶，可是女老师怎么能服输。

　　“苏城，我明确的再告诉你一遍，你这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尊严。你连自己该做些什么都不知道，跟大学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愚蠢，一样的自以为是。可是我告诉你，我就是治你这样人的。你不是要尊严吗？我会让你知道尊严是什么，让你知道尊严一分钱都不值，让你知道你的无知正是你的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整个世界，告诉你，你就是世界上最不起眼的一棵草，永远被人践踏。”

　　“老师你是不是被自己气过头了，还是有点愤世嫉俗。你这样的话对我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对外人说，你敢的话，别人就敢……”苏城说到一半就不说话了，他感觉说出来就不好了，女老师是肯定会疯掉。

　　“敢什么？谁敢，做给我看看！”老师十分气愤。

　　“我也不知道你会招惹什么人，他会对你做什么我也不敢肯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是吧老师。”

　　“这个世界上对我下黑手的人还没有生出来，相当年……”老师说到这也不往下说了，提起当年她倒是有点后悔了，如果当年不那样，现在的生活也不会是这样。她不由的看看坐在近旁的邓丽丽的母亲，见她她没有什么表情，心里踏实了些，这表明自己还没有太过头。

　　门外的邓丽丽和周尚都特别焦急，邓丽丽想着她的妈妈最好也能显摆一下权利，周尚苦自己不能帮忙。周尚想着如果事情到了最恶劣的地步他就冲进去脱裤子吸引众人的耳目，为苏城争取喘息的机会。他为自己的大义凛然感到高兴，他看了看身边的邓丽丽说“你怎么还不去找你妈？”

　　“我妈近在眼前，我不愿意去。我和你一块就行。”

　　周尚脑袋一动想到一个办法“你说你会不会帮我做些事情呢？人家都说好女孩都会帮助还男孩的。我是好男孩，你是好女孩吗？”

　　“我原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是好女孩。可是要做什么呢？”

　　“你跑过去对你妈说苏城是你男朋友，不，不能这么说，这样说苏城就更玩完了。”周尚思考一下又说“你这样吧，你去对你妈说苏城帮助你教训过欺负过你的男孩子。对，就那么说。”

　　邓丽丽特别犹豫，她不想帮忙。“可是他没有帮助过我啊，好女孩从来不说谎的。”

　　周尚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气红了脸，不想再对她说什么。可是邓丽丽还不依不饶的，因为她觉得苏城根本就不相信她是好女孩，而且她还想着要周尚对她有更多的好感。周尚受不了她的喋喋不休，俯在她耳边轻声说“别说话了，你再说话我就不知道要对你做些什么了，如果我打了你，你说好吗？”

　　“你不会打我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样的人只会爱人，从来不会……”

　　“可是我会的，尤其是对你。别说话了，别再让我生气了。”

　　邓丽丽很不开心，嘴里嘟囔着“不就是我没帮你嘛。”

　　这时候苏城和女老师已经激情的辩论上了，女老师说“你说你在操场偷懒了吗？”

　　“我没偷懒，我跑完了。”

　　“你说谎，天大的慌，天方夜谭。我跑一天也跑不完，你那么快就跑完了？”

　　“可是我真的就跑完了。”

　　“你没有。”

　　“我有。”

　　“你没有，我看到你躺在草地上睡觉了。”

　　“你都说你一天也跑不完，而我用了那么短时间跑完了。我当然累了，而且累的要死，我当然倒地就睡。告诉你，我没晕倒就算你幸运了。”

　　“你说什么？”女老师感到不可思议。

　　“我是说如果我昏倒了，进了医院，你还要负法律责任。”

　　女老师快要被气疯了，她嚎叫道“你放屁，你根本没跑。我还不知道你吗？”

　　“好，就算我没跑。可是我该跑吗？我不该跑，我为什么要跑？没有一点理由，是你公报私仇。”

　　“好，好，我告诉你为什么你要跑，为什么先要你跑再给你更大惩罚。”女老师气的颤抖起来“因为你在班里欺负女同学，因为你不好好学习企图破坏学校的教育制度，你太过分了，你就是隐藏在人民当中的反动分子，时刻找机会钻人民的空子谋害人民的利益。你就是要把不良之风带进你们同学之中，你就是不学好，你就是想要把道德败坏的事情进行到底。”

　　苏城定的目瞪口呆，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是一样。可是苏城并没有迷失自我，他心定神闲“可是老师我听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比我还做作。”

　　“你听谁说的？”老师特别惊讶

　　“你说的，你老是在我们跟前炫耀你那点可悲的历史。”

　　老师忘记了周围还有别的什么人，眼中只有苏城这颗刺了，她很干脆的说“好，我是说过，我是为了不让你们步我的后尘。知道吗？我这是全为了你们，我是伟大的人。”

　　“老师，我现在还这样叫你。因为你在学校你的职称就是老师，我尊敬你。你前面所说的那些我的罪名有什么证据吗？”苏城赌博似的说，他只知道自己毁掉了那些切实的信件，而同学口中的言语都不足为信。流言蜚语就是这样，在乎了就是真的，不在乎就是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是人心的态度。

　　老师突然想到了班长说的那些话，又见苏城这样坚定的神色，她差点垮掉。她哆哆嗦嗦的说“证据，证据都让你给毁了。”

　　苏城脸上还是很严肃的表情，心里常常舒了一口气，笑了。

　　周尚在门外看到这一幕感觉真是大快人心，他忽视了邓丽丽的存在。他只想着苏城是真英雄，是真汉子。邓丽丽早就按耐不住了，她怎么能容忍别人把和自己母亲一个阶层的人羞辱的如此肆无忌惮呢。也许那位女老师是当局者迷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是狼狈不堪了，可是局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有的老师在心里也为苏城大声叫好，感觉苏城是个很有前途的孩子。当然有这样想法的老师需要很大的胸怀，需要很特别的眼光。

　　“你说证据在哪？给我拿来，我还不信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老师气昏了头，她火冒三丈指着苏城的鼻子你叫嚣道。

　　邓丽丽的妈妈实在忍不下去了，她缓缓的走到苏城面前，像个仙女一样清风飘飘，像小时候看过的鬼片中的女鬼一样阴嗖嗖。她一说话更像了“孩子啊孩子，你不该这么对老师说话，你看你把老师气的跟精神病似的。”她说完就后悔自己掺和这事了，她找不出来苏城还能用怎样的口吻对老师说话，苏城已经表现的很温和，很驯服了。在老师的印象中学生不是特别强烈的反抗就是跟狗一样的摇尾乞怜，她没见过像苏城这样的学生，如果让她来应付苏城，她也会没有办法。对于在门外的两个人来说，邓丽丽终于看到母亲的雄威，可是她没想到母亲这样，心里很不舒坦，在心里和母亲怄气。周尚见两个人对付一个人就很气愤不过，他按下决定要实行自己的计划。

　　苏城死死的盯着邓丽丽的妈妈不放过，她后退两步又说“我觉得你还是好好配合老师工作的好，把证据交出来。”

　　“老师你见过杀人犯拉着被杀的人满街乱窜的吗？”

　　“没有，但是我听说过。在战争年代，杀了敌将的人总会拿着敌人的人头在人群中炫耀。”

　　女老师突然插口说“你看看他，他已经承认了。”苏城转脸再看她，“你看什么看，既然承认了就伏法。”

　　苏城坚定的说“就是我真的做了你所说的这些你能对我怎样？告诉我，你这狗屁老师，不干人事，只会做可有可无的闲事，你精神病还是怎么了？”

　　女老师伸出手又要打苏城，邓丽丽的妈妈突然拦住她，打学生是不对的。周尚认为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了，他冲进去用头顶住女老师的肚子，一直把女老师顶到她身后的桌子上。办公室里所有的人再次被出奇意外的事情给震惊了，苏城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莫名的一刻。邓丽丽也扑到了母亲的怀里，看样子是被吓坏了，她也没料到周尚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感觉母亲要去制服周尚就死死的拉着母亲。周尚把女老师顶到桌子上就回身走到苏城面前，对苏城说“快走，再不走你就死定了，他们是不会刚过你的。”说着就死拉着苏城跑，苏城被他猛拉一下差点跌倒，跌跌撞撞的跟着周尚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看刚刚注意到的女孩，他看到女孩眼中的兴奋，他对女孩微笑一下，女孩也对他笑一笑，然后他们就冲出了办公室。周尚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一时紧张忘记了脱裤子他早就做到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

　　他们跑到教学楼的后面，两个人大喘着气，很长时间的静默。等苏城反应过来后说“你是谁？你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彪子。”

　　周尚猛喘一口气说“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城认为自己就是遇到了精神病，他要走，周尚拦住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救了了，你应该感谢我。”

　　“你怎么不去死？让我走。”